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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个事情来得太快,纵是帝王也难免惊讶,肃然的脸上慢慢挂起了冰霜之色,谷梁瀛在外化名栗瀛,十年后归来,竟与秋水有所牵连。
人或许都是自私,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再与谷梁一族的孩子有所牵连,她靠在椅子上,沉目瞧着谷梁信,指缘轻轻滑过椅子扶手,清冷的音色:“秋水好端端地为何将他送进京兆尹府衙?”
谷梁信低了眼眸,“二人相识,约莫是有了误解。”
“误解……”谷梁低低吟道,看向方仪,吩咐她:“你去将秋水找来,朕有事问她。”
方仪依命而去,踏出殿门,便看到秋水从台阶下小步跑来,正好省她命人去找。
金砖碧瓦含元殿内气氛依旧凝滞,庄重威严,又有他人在,秋水呼吸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踏进去,低眉敛目,走至中间,作揖行礼。
不待她说话,谷梁就先开口问她:“秋水,你可认识谷梁瀛?”
眼下的睫毛微微一颤,秋水思索了片刻,脑中搜寻不到这个名字,便摇首:“不认识,谷梁瀛是帝京谷梁家的人吗?还是江湖上哪个帮派中人?”
秋水不知她早陷入了泥潭之中,帝京姓谷梁的人不在少数,谷梁一族渐渐碾压旬氏中人,谷梁登基,天下人分不清这个天下是否姓谷梁还是姓旬?
谷梁信张了张唇,似有话要问她,可见她一脸漠然的样子,不像假话,思索片刻后,到底不再开口。
谷梁神色缓和了些许,冲她秋水招招手,示意她上前,秋水上前后,她才蹙眉直言问道:“你与栗瀛有何怨恨?”
提及栗瀛,秋水的神色变了又变,侧身瞧了一眼跪地不语的谷梁信,低低道:“年后,我曾来信说,父母与我定亲,定的就是栗瀛,他是年轻有为的商人,父母一眼便看中他,可我不同意,便跑了出来。前几日,我在帝京看到了他,他要我回去,我便让人把他丢进府衙了。”
帝王想的却是它事,偏过视线,同样扫了一眼谷梁信,指尖不经意间敲打着扶手,发出清脆细微的声响,“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秋水面色犹豫,朱唇轻启,更是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我父母都不清楚,我给瞒着了。”
殿中无人说话,近乎死寂,世间竟这般巧合,谷梁再次看向谷梁信,眸色夹杂着太多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更多的常见的帝王冰冷的威仪,她站起身,道:“你可以拿着朕的令牌去放他出来,回右相府,另外婚约作废,记住一点,朕的女儿永不嫁谷梁氏男儿。”
“姑母……”一声惊呼之中夹着沉沉的悲恸,与他平常轻佻的语气截然不同,谷梁信的眼底忽而失去了生机,他不知为何这般大的转变,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问道:“为何?您也姓谷梁,您是谷梁氏出嫁的女儿。”
谷梁听罢轻笑(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