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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出门的兴奋劲儿被颜爸那句话吓得荡然无存。
“江迟舟哪里来的女朋友?”她天天跟江迟舟打电话,也没听说他交朋友啊?
不仅颜希疑惑,萧苒也跟着懵了一下,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颜爸。
“嘿,你这话问的,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交的女朋友。”颜爸自顾自的猜测,“肯定是大学同学吧,人家迟舟长得帅气,人也不错,有女朋友很正常吧?”
上次住院的时候,江迟舟放假就赶过来看望他,还陪他看球赛打发时间。
在颜爸看来,江迟舟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交个女朋友怎么了?
那么好的小伙子,找个女朋友不是很正常?他女儿和外甥女怎么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真是奇了怪了。
在颜爸心中,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随着时间的增长也该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亦或是兄妹情。
遇到某些事情,脑子里缺根筋,颜希紧闭着唇,牙齿咬得咯呲作响。
是啊,长得好、智商高、能力强,就算偶尔脾气差点,那也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在那个可以自由恋爱的大学,那么多漂亮的学姐学妹,还不得把人眼睛迷花了?
……
不对不对,她在脑补什么,江迟舟要是交女朋友,那还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基于此,颜希对他还蛮信任,坚定认为是爸爸听错了。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颜希的表情很不自在,只不过,专心开车的颜爸并未发现。
副驾驶座上的赵秋静也看不见女儿的表情,只有萧苒在旁边,看得最清楚。
她觉得,肯定是姨夫误会了,江迟舟喜欢的人明明是颜希。
约定的酒店餐厅距离并不远,只不过路上堵车,耽搁了半小时才到。
江家夫妻俩提前到达,坐在包间等他们,两家人相处,和和气气的,很是亲近。
走进包间第一件事,颜希打量四周,果然不见江迟舟的踪影。
此刻,热心的赵秋静已经替她问出心中疑惑,“迟舟真的不过来了?”
众人陆续选座坐下,宋娴正要回答,偶然瞥见另一道强烈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缓缓道:“舟舟今天有事,就不来了。”
“听我家老颜说,是跟女朋友出去了?”女人八卦不分年龄,更何况是熟人。
宋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有个同校的女生来找他,好像是……是说打算交女朋友来着,也不知道成没成。”
居然,是真的?!
颜希用力抓着膝盖,手指滑动,弯曲成拳。
江妈妈亲口认证,那就不是爸爸听岔话产生的误会了?
心中坚信的念头被推翻,就会无数不安涌上心头。
无论江迟舟是否交女朋友,他在除夕夜撇下家人跟女同学离开都是事实。
意识到这一点,颜希紧扣着手指,心头生出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涩感。
上菜时,大人们交流着属于他们的话题,颜希摸出手机,手腕搭在大腿上,低头看着屏幕。
曾经热极一时的帖子已经沉下,偶尔有人挖出坟贴,大多是以前留言讲述着自己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多么快乐幸福,但后来分开,来帖子里缅怀过去的。
十个故事里面,八个都是悲剧,还有一个未完待续,还有一个难得的好结果。
在不够成熟的年龄生出懵懂发芽的感情,却还未具备对未来负责的能力,在这期间,感情最容易出问题。
“不会吧……”手指划过屏幕,阅览那些小故事的结局。
看得越多,她就越发疑惑:喜欢一个人,时间越久,真的会腻么?
网上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如果有优秀的女生向他表白,也有可能会心动?
江迟舟是遇到了更好的人,想要尝试新体验了么?
短短的几分钟内,颜希已经在脑海中补出大篇故事。
编辑在信息框的消息反复删除,明明可以发个消息,亦或者打通电话问他在哪儿?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餐厅?
可到最后,她竟然怂了。
以什么身份去盘问他的行踪,追究他跟谁在一起呢?
朋友么……
江妈妈既然知道他有交女朋友的打算,那肯定是江迟舟自己承认的。
是她太过自信,让他失去耐心了么?
-
这顿除夕晚宴,桌上笑声不断,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只有颜希忧心忡忡,表面上还得装成没事人的模样,该给长辈敬酒说祝福词的规矩一样不落下。
“除夕快乐,祝爸爸妈妈叔叔阿姨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每天都都有好心情~”她笑得乖巧,大家纷纷递出红包。
按照传统,还得假意推辞一下,但颜希不走寻常路,开开心心的接过红包,再次道谢,一脸喜气。
萧苒虽然话不多,也跟着走了个流程,跟颜希收到同样的红包,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令她感到身心愉悦。
小孩用餐快,大人喜欢喝酒聊天,饭桌上没待满两三个小时都下不来。
颜希借口透气出了包间,没过一会儿,萧苒也跟着起身。
这家酒店装潢精致华丽,越过大厅堂,走廊以欧式建筑风格为主,边角区面积扩展延伸,专门设置露天的桌椅。
站在这里,抬头就能望到广阔的天空,但很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露天阳台,少女仰头扶栏站立,望着漆黑的天空,思绪神游。
晚风吹拂,纷扬的发丝贴到脸颊,被女孩抬手勾住,夹在耳后。
灯光映出清晰的面部轮廓,小巧的下巴微微上翘,那张精致的容颜,已经深刻印入他人眼中。
她的心情有些低落,萧苒犹豫许久才上前,“姐,外面风大,站在这里容易着凉。”
“你也出来了啊。”颜希低叹一声,全身露在寒风中,竟也没察觉到凉意。
萧苒习惯了沉默的观察,很少主动站出来说什么,可她清楚地感知到颜希心情浮动,于是,她才会跟着出来。
想要给她自信,就像当初颜希在饭桌下,牵住她的手一样。
“你别不开心,他喜欢的是你。”萧苒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口,反倒觉得舒坦。
听她笃定的语气,颜希有瞬间恍惚,眼中波澜涌动,最后化作轻而淡的一句认同,“你怎么也知道了。”
萧苒回答她,“因为,很明显。”
江迟舟对颜希的喜欢从未掩饰过,只要稍微用心都能发现。
大约没想到萧苒会这么回答,颜希抬手按了按脑袋,轻轻闭上眼。
其实,她未曾怀疑过这一点,她只是担心,那份喜欢无法打败时间。
见颜希仍然无动于衷,萧苒吸了口凉气,继续鼓励,“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不然都不像你了。”
“不像?”颜希扭过头,忽然对那句话感兴趣,好奇地问:“你们眼中的我是怎么样的?”
“很耀眼。”萧苒是这样评价的。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去形容,那就是,想太阳一样,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令人羡慕,想要靠近。
“咳。”萧苒捂嘴轻咳了声。
听到咳嗽声,颜希顿时回头,扫了眼她身上的装扮,立即取下挂在脖颈那条温暖的围巾,给她遮挡,“苒苒,你进去吧,别在这里吹风。”
“姐,那你?”
“我想通了,我在这里自怨自艾也没用,得做点事才行。”
她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一时间脑袋没转过弯可以慢慢疏通,但不能陷入那种负能量情绪中。
无论江迟舟是觉得累了,想要做出新的尝试,还是他们之间的误会,只有找人当面问清楚,才是最准确的。
*
除夕夜,家家户户团聚,热热闹闹过新年。
然而此刻,有人只能坐在医院病床上看看春晚,哪儿也去不成。
“我真是太倒霉了!”病床上发出一声哀怨,穿着病服的蒋惟许抱着一碗寡淡无味的白粥,充当今夜的晚餐。
本来打算除夕去找女朋友,给她一个惊喜,开开心心过年,结果一个急性阑尾炎打乱他所有计划。
惊是惊到了,喜就半点也无。
这场病来得突然,蒋惟许父母在外工作,正在赶回家的途中,他只能求助距离最近的兄弟。
很巧的是,女友家跟江迟舟都在一个城区,他便拜托江迟舟带上女友同行,因为,“我家岚岚有些路痴,她没来过这边的医院,容易迷路。”
蒋惟许平时对女友十分呵护,甚至怕她走丢,所以才有了女同学找江迟舟那一幕。
蒋惟许这人平时看着唠唠叨叨,但是个讲义气也有才干的人,相处一学期,江迟舟也是真把他当朋友,才在除夕夜赶来看望,顺便帮他把女朋友接过来。
那对情侣互述衷肠场面他是不愿见的,但蒋惟许这模样实在可怜,亲人不在身边,他这做兄弟的,还是得帮衬点。
约莫待了两个小时,江迟舟收起手机,跟病床上的人说:“我回去了。”
“哎哎哎,别啊!”蒋惟许挽留,“江哥你再等等,等会儿顺便送我女朋友回家。”
“……做梦呢?”接过来就不错了,还送回家?
手指擦过鼻尖,江迟舟没好气的笑,“我还得守着你俩腻歪是吧?”
“不是,江哥你听我说,我女朋友等会儿就要回去了。”毕竟是除夕夜,也不能把人留在外面太久,不然家里人会担心。
“最多再等半小时。”江迟舟离开病房,撂下时间限制,把空间留给那对小情侣。
蒋惟许的女友对外性格比较内敛,在学校的时候跟着蒋惟许见过他的室友,对江迟舟也有印象,只不过一直觉得那人疏离、不易接近。
刚才来的时候,是她先打车到江迟舟那边,两人再一起打车来医院。
这会儿听见江迟舟不耐烦的语气,女友蒋岚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太麻烦你朋友了,让他先走吧,我看他不太高兴。”
“唉,没事,他就是面冷心热,他要是真不乐意,直接甩头走人了。”
相处这么久,他看得出来,江迟舟这人做事极大多数情况都看心情,他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中是否礼貌、绅士。
只有他自愿表现的时候,才会在意他人的评价和目光。
但显然,江迟舟不需要在他面前表现,所以表现出他真实性格。
不过,那是个好心人,他知道。
虽然蒋惟许私心想多陪陪女朋友,但他也考虑到江迟舟,没有真的拖到半小时,提前跟女友告别。
等江迟舟进来,蒋惟许突然想到,“江哥,上回放你那儿的游戏机,先给我拿回来玩几天呗,开学再给你。”
“哦。”他懒散应了声,表示知道。
回家途中,江迟舟跟蒋岚商量好,蒋岚过后还回去找蒋惟许,于是让她把游戏机带过去。
因为要拿游戏机,车子先停在了嘉景苑小区楼下。
颜希跟萧苒姐妹俩提前回家,刷卡进入小区,走到自家那栋楼前,见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铁门外。
平时大爷大妈和小孩多见,年轻人守在门口的比较少,路过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但也仅此而已。
举起钥匙放在感应区,铁门打开,颜希用手推门,让萧苒先进。
这时候,站在铁门外的女生没有移动,说明不是要进楼。
颜希松开手,任由铁门自动关上,这时候萧苒按下的电梯刚好降落一楼。
“叮——”电梯门缓缓开启,正要踏进去,里面走出一个熟悉的人,“江迟舟?”
“这么早就回来了?”见到这对姐妹花,他也有些诧异,原本还打算把蒋岚送到家就过去找她的。
视线从他身上扫过,手里拎着一个黑白拼色的手提袋,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但看他的样子,是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她简单问了一句。
“……”
送女生回家?
这话有点不太好说。
“有点事,等会回来找你。”事没办完,且萧苒在旁边,他也不好站这儿解释全过程。
“哦。”颜希平淡的应了声,转身走进电梯,有些冷漠。
然后在江迟舟走后,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人又跟着出来。
她亲眼看到,江迟舟把手中的袋子交给刚才站在铁门外的女孩。
没有比眼前这一幕更打脸的了。
拒绝了跟他们吃除夕晚宴的江迟舟,当真是跟同龄女生在一起,不知道关系进展到哪一步,还把人带进小区……
这女生,长相不赖,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是大部分男生都喜欢的类型。
她跟萧苒都没出声,听不清江迟舟具体跟那个女生说了什么,只看见两人一起离开。
这个时间点,还要外出?
“是不是挺般配的?”她突然开口。
旁边的萧苒愣了下,不知该如何接颜希的话。
“你猜那个袋子里面装着什么呢?新年礼物?”她在提问,但不知道是问旁人,还是在问自己。
“跟别的女生约完会再回来找我,想得到挺美。”颜希哼哧一声,冷嘲意味明显。
萧苒试探性开口:“我觉得,可能是我们误会了……”
就算江迟舟移情别恋,总不至于当着颜希的面,脚踏两条船。
颜希情绪外露,手心都被自己抓红,萧苒赶紧阻止,“姐,你别伤着自己。”
“不会,我只是在想,他如果敢把我当备胎,看我怎么捏死他!”牙齿狠狠一咬,像小怪兽开始发狂。
她不得不承认,看见江迟舟跟别的女生站在一起的画面,她气恼极了!
她不知道,那种情绪还有另外的名字,叫做——嫉妒。
-
答应帮蒋惟许把人平安送到家,江迟舟完成任何,毫不停留就让司机掉头回嘉景苑。
礼貌性挥手的动作还未落下,蒋岚站在风中凌乱。
这人性子也太急了吧?
不过她还是感激的,给男友发了一条信息报平安,告诉他自己已经拿回游戏机,明天抽空过去看他。
她是有些路痴,不过去过一次,留在脑子里的印象足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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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江迟舟拉开抽屉,最上面层依然躺着一个金灿灿的大红包,那是按照惯例给颜希准备的压岁钱。
两家的大人在外面找到有趣的娱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安安静静的,江迟舟想过去找她,可萧苒在家,他俩要是在一旁打闹起来,或许不是很方便。
于是,他给颜希发了语音消息:“要不要过来玩?”
颜希应该懂,这是过来找他拿红包的意思。
往常她肯定分分钟就冲过来讨红包,现在却没动静。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回家了么?
最后还是揣起手机去隔壁家敲门,萧苒见到他,竟也不觉得意外。
只不过,眼神充满打量。
江迟舟冲她点头,径直去了颜希那屋。
听到房门动静,颜希扭头一看,“哟,这是哪阵风,把您这位大忙人给吹来了?”
阴阳怪气的话把江迟舟堵在门口,他一眼看穿颜希心情不悦,“谁惹你了?”
刚才在电梯口相遇还能正常谈话,现在就给他甩脸色,肯定不同寻常。
颜希哼了声,不回答。
“是因为刚才的事?”江迟舟猜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这般表现是,吃醋了么?
嘴唇启合,下意识要解释,在看见颜希那气鼓鼓的表情时,突然改变主意。
“送人回家,耽搁了时间,不好意思。”这就是他的解释。
“玩得挺高兴吧?”颜希句句带刺,靠在床头,手里还抱着大熊,那撮毛快被她给揉秃。
开心个屁。
除夕夜没蹭上那顿团圆宴,不能跟喜欢的女孩一起吃饭,还得跑去医院那种孤冷凄清的地方看人秀恩爱,差点没憋死他!
纵使有满腔思念憋着,话到最后,还是化作简单轻巧的三个字:“还不错。”
“江迟舟!”她扬声一吼。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玩过火,江迟舟琢磨着如何道歉时,听见颜希的声音顿时虚了下去,“你是不是要喜欢别人了?”
突如其来的质问,掺杂交织中多种情绪,有怀疑,有忐忑,还有丝委屈。
他想,这一次,他真的快明白她的心思了。
合上房门,江迟舟缓步向前,站在床头,居高临下望着抱熊借威的女孩,忽然弯腰,在她抬头时,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眼,“不是不喜欢我么?这你也要管?”
突然凑近的气息把颜希吓到,身子往后一仰,一半背面抵在床头,退无可退。
这句话,要么扯个理由糊弄过去,要么就得袒露心扉。
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她要是再三言两语的糊弄,连挽回余地都没有。
于是,她在心里做了个大胆决定,手指轻轻抬起,攥紧江迟舟的衣袖,眼神侧向一边,“没有,没有不喜欢……”
独属于女孩的娇声落进耳中,少年蓦的绽放笑容,无比灿烂。
他终于确定,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探向她的手腕,江迟舟低头,把人往身前拽起,另一只手托在她后背腰间,强势施压,“为什么一直逃避我?”
“他们说,不成熟的早恋迟早要分开的。”颜希深吸了口气,大约是晚间丰富的情绪作祟,令她情绪顷刻涌现。
手指依然未松,她仰起脸,认真对上那道与她交汇的视线,“我不想和你分开,江迟舟。”
她那样认真的念出他的名字,带着某种神秘的仪式感。
听闻少年一声轻叹,大约是甘愿认输。
“我朋友一个人住院,那个女生是他女朋友,因为天黑不安全才替他送人回家。”他解释,且声明,“仅此一次。”
女孩微微露齿,心中的不安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灌了蜜糖的甜。
“没有想要找其他女朋友吗?”她还记得江妈妈那些话。
“一个我都没本事搞定,哪里还分得出精力去找别人?”
有,他本事可大着呢,好多人喜欢他,就算毕业了,学校的论坛都有人磕他的颜。
瞧这姑娘撅起的嘴,能挂酒壶那么高。
他忽然扯开外套宽松的纽扣,牵起她的手放在心口位置,轻轻贴上,“你自己感受一下,一颗心脏,怎么能同时分给别人呢?”
清晰感受到心脏跳动的瞬间,颜希面红耳臊。
雪色的面孔因羞意变得透红,她咽下干燥的喉咙,一时之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且,颜颜……”抵在她的鼻尖,气息交错萦绕,江迟舟低低地笑出声,“没有早恋,我们只是比其他人更先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噢!天呐!!!你们想象不到我在屏幕前笑成什么样儿!!!
(顺便,是最近太甜了你们不爱评论了嘛?评论多了萝萝就加更ovo我又担心太顺了你们就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