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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风鸢急匆匆要离开,姒癸连忙叫住她:“母亲且慢。”
风鸢身形一滞,神色无奈:“我儿又有何事?”
姒癸一脸认真看着她:“母亲,我要修炼。”
风鸢没好气回了一句:“娘知道了,你修炼吧。”
姒癸理直气壮把手伸到风鸢面前:“您不给我修炼资源,我怎么修炼?”
那模样,像极了管家里要零花钱的不良少年。
风鸢气的牙疼,嗔道:“管你月姨要去。”
月姨是在风鸢强烈要求下,姒癸对风鸢以前的贴身侍女,现在的风和殿大管家风月的尊称。
人心隔肚皮,谁能想到,被风鸢母子视为亲人的风月,早已背叛他们母子,暗中投靠了皇后。
被深受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所承受的伤害,往往更让人痛苦。
姒癸听到这个名字,本能有些反感,忍不住想说一句“母亲真的就这么信任她?”
可他忍住了,一是没有证据,二是理智告诉他,一个身份暴露的内奸,带来的伤害相对可控,不必急着揭穿。
但不代表姒癸什么都做不了,只见他半开玩笑问道:“万一月姨不给怎么办?”
风鸢瞪了他一眼:“那也是你做错了事,或者惹你月姨不高兴了。”
看看,这信任程度,比亲生儿子还高。
想让母亲看清某人的真面目,真不容易啊。
姒癸又不好做的太明显,免得母亲怀疑和风月警惕,打了个哈哈道:“孩儿生性纯良,乖巧可爱,哪会惹月姨生气?母亲快忙去吧,孩儿要去找月姨了。”
这一说,风鸢反而不放心了,认真叮嘱:“娘回来前,你不许乱来。”
姒癸满口应道:“谨遵母命。”
风鸢被他一本正经逗乐了,语气柔和:“待在风和殿不要外出,万事等娘回来。”
……
风鸢将房门关好,走前几步朝外喝道:“风月何在?”
风和殿大管家风月背负长剑,一袭劲装出现在风鸢面前,单膝跪地回道:“奴婢在,昭仪有何吩咐?”
风鸢望着随自己一起长大,一起嫁入宫中的英武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柔和:“不必多礼,你去将癸儿身边那个小太监房徳带回来,生死不论。”
“诺”,风月双手抱拳应道,大步走出殿外。
不一会儿,风月提着一具尸体归来。
风鸢望着浑身无半点生机,早已死透的小太监,心头蒙上一丝阴霾。
“风月,我有事出去一趟,这段时间你寸步不离保护殿下,在我回来之前,不准任何人接近他。”
简单交代风月小心保护姒癸安全,风鸢大步走到前殿,朗声吩咐道:“来人,准备车驾,本宫要去坤和宫拜见皇后娘娘。”
一干太监宫女闻讯而来,躬身拜道:“诺”。
……
另一处,姒癸正在仔细检查自身状态。
总的来说,可用一个字形容:鶸(ruo)。
说句战五渣都算夸奖。
修为不过巫士三阶。
十五岁的皇子巫士三阶什么概念?
就和十五岁的少年还在读小班一样,说出去能让牙医们半夜笑醒。
大牙掉了不得花钱补吗?
修炼的功法是玄阶功法莽牛劲。
这种功法对普通人而言,是上好的筑基之法,可对皇子来说,就像野外上厕所没带纸,只能拿两片树叶凑合。
重生之前,姒癸没什么见识,还以为是什么好功法,后来才知道,他这一代皇子共有三十二人,其他人修炼的功法,就没低于天阶的。
世间流传的功法,分天地玄黄四阶,天阶和玄阶之间隔了整整两个位阶,可想而知姒癸当初过的有多惨。
若非修炼之路坎坷崎岖,以他的资质心性,怎会堪磨三十年,才勉强跻身巫尊境。
最后还是因为登临人皇之位,靠着残余人道气运推动,才进阶的巫神境。
功法肯定是要换的。
姒癸突然庆幸上一世,他为了对付殷商和妖族,为了查探有关圣人的信息,为了重聚人道和人族气运,凭借巫神境强大修为,强行将大夏皇朝诸多秘典记在心里。
那些秘典中,不乏高阶功法。
最重要的是,这些记忆并未因为他重生而消散,反而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
姒癸很快从记忆中找到一篇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夔牛真解。
夔牛真解,传说是上古巫神为了修习天雷大道,抓了一千多头夔牛神兽,苦心钻研百年,自创出来的神级功法。
没错,夔牛真解是凌驾天地玄黄四阶之上,直指巫神大道的神级功法。
这篇功法原文由上古神篆撰写而成,被人藏在古籍当中。
上古神篆早已失传,唯有巫神境可意会其中蕴含的寓意,然而晋升巫神境者,本身至少领悟一条大道。
所以就出现了很尴尬的局面,巫神境以下想学,但看不懂,巫神境倒是看得懂,可人家没必要学人家的道啊。
能晋升巫神境的强者,谁不明白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强的?
好比姒癸上一世,拿到这篇功法,虽然赞叹这篇功法强大,却也没想过要撇开自身大道,重修天雷大道。
以前没得选,如今重生归来,自然要选择更好的。
姒癸之所以会选择这篇功法,不仅是因为天雷大道在三千大道中名列前茅,还因为雷电淬体,更容易打下浑厚的根基。
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不深,越到后面进阶越难。
姒癸前世吃足了这方面的苦头,弥补根基所消耗的资源和精力,远远超过正常修炼。
功法选定后,姒癸没有急着修炼,打开门,看着门外英气十足的风月,笑容灿烂:“月姨,我想领点修炼资源。”
背负长剑,警惕四方的风月,闻言转过身,温和笑道:“殿下想要哪种,想要多少?”
姒癸早有盘算,干脆利落说道:“一阶万年功效灵药十株。”
风月闻言惊的小嘴张大:“殿下要这么多?”
姒癸挠了挠头,故作单纯问道:“难道风和殿没有吗?”
风月迟疑道:“倒不是没有,只是……”
姒癸根本不给她往下说的机会,故作欣喜打断道:“有就好,麻烦月姨派人尽快送过来。”
风月沉默不语,不为所动。
姒癸笑嘻嘻说道:“我就说月姨会认为我在胡闹,不肯给我灵药,母亲非说月姨会给。”
“母亲老觉得她是大人,比我懂的多,这下打赌输了吧。”
风月心弦一颤,展颜一笑:“昭仪让我寸步不离守着你,你要的一阶灵药品质较高,数量又多,我去找阿禾给你拿过来。”
姒癸脸上笑容不减,他哪里有和母亲打赌。
只是做贼心虚的人,往往比别人更敏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