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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对首饰没什么感觉,此刻,望着这些东西,她却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晚上睡觉时,她将首饰盒放在了床头,就这么入睡的,大概是心中太过欢喜,她难得没做噩梦,梦里的她也是喜悦的,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梁依童乖乖点头,顺从地跟了上去,哪怕他很是沉默寡言,跟在他身边,梁依童却格外安心,不知不觉就到了清幽堂。
豫王停下了脚步,低声道:“回去吧。”
豫王:“喜欢怎么不戴?”
他目光漆黑深邃,被他这么注视着,梁依童小脸有些红,没好意思说是舍不得佩戴。
她若已经及笄,他有这心思无可厚非,然而她却连十四岁生辰都没过,豫王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低声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第二日一早,等豫王下朝后,她就去了竹悠堂,她过来时,萧岺正在跟豫王汇报怀王的事,上次暗卫查到怀王不在封地,豫王便让暗卫仔细查了一下。
如今他的人在江南发现了怀王活动的足迹,怀王的封地在大夏朝最南边,按路线看,他一直在往北行进,藩王不得离开封地,这是早就传下来的规矩,他如今竟出现在江南,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梁依童心中转过许多念头,根本没料到,豫王竟会让人给她打这么多首饰,不算上次去长兴侯府时老太太赏她的玉镯,长这么大,她只收到过祖母一个玉佩,这还是头一次有人送她这么多东西,望着这些首饰,她眼眶都有些发酸。
她梁依童何德何能,竟能令他如此看重?清楚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兴许只是见她可怜,他才吩咐了陈管家,梁依童依然很是欢喜。
毕竟怀王一直以来都野心勃勃,城府极深,当今圣上仁慈,登基后,才放了他一马,还将他封为了怀王,其实按豫王的意思,早就该斩草除根,不然必有后患。
萧岺道:“咱们的人再三确认过,确实是在江南发现了怀王的踪迹。他之前就曾对您和皇上下过手,要……”
剩下的话萧岺没说完,只是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豫王沉吟了片刻道:“先查清他北上的目的为何,如果真有谋反的意思,再解决不迟。”
他刚说完,就听到了少女轻盈的脚步声,示意萧岺暂且退下。
豫王今年恰好二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虽然不喜欢女子的接近,其实晨起时,他偶尔也有过某种不可告人的冲动,身为男子,他自然清楚刚刚对梁依童的打量带了点不可言说的意味。
她揉了揉鼻尖,笑道:“我明日就戴。”
豫王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书桌前,清楚他最近都有些忙,梁依童也没再说旁的,研完墨就回了清幽堂。
回到清幽堂后,她肚子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就在这时,府里的小厮却过来通报,说表姑娘来了豫王府,有事找她,让她出去一趟。
赵姝倩毕竟是豫王的嫡亲表妹,她有事找她,梁依童自然得过去,她也顾不得隐隐作痛的腹部,直接出了府。
此时的赵姝倩却是盛怒而来,昨日魏氏才刚刚被下葬,母亲骤然逝去,对赵姝倩的打击自然很大,哪怕魏氏活着时,时常骂她,那也是她的生母,人死如灯灭,她只有这么一个娘亲,赵姝倩的悲伤可想而知,弟弟闹着找娘亲时,她哭得鼻子都红了。
她本以为娘亲确实是出了意外,谁料今日却突然听娘亲身旁的丫鬟说,娘亲出事前,萧岺曾来过豫王府,那几天娘亲的行为也有些反常,不仅派人去醉生楼打听消息,还一直让人关注着梁依童。
丫鬟点出不对劲后,赵姝倩突然就想起了娘亲曾跟她说过,她要找人对付梁依童,难道是失手了?
赵姝倩又让丫鬟仔细问了一下萧岺入府的事,见萧岺离开后,爹爹就强硬地将娘亲拖上了马车,不久后就传来了娘亲坠落悬崖的消息,赵姝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果娘亲的死不是意外,难道跟爹爹有关?不,爹爹那么疼爱娘亲,他肯定舍不得对她下手,除非是逼不得已,他好歹是朝廷命官,还有谁可以逼他?
难道真是豫王?
她当时就冲到了爹爹的住处,想要找他要个说法,问他是不是豫王逼死了娘亲,他爹却给了她一巴掌,让她不要胡说,赵姝倩从小到大,只挨过这一次打,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她哭着跑开了。
虽然爹爹什么都没说,她却觉得娘亲的死肯定有隐情,这才怒气冲冲杀到了豫王府,因为害怕豫王,她有些不敢进去,才让人将梁依童喊了进来。
她觉得娘亲的死,肯定跟豫王和梁依童有关,难怪之前娘亲一再叮嘱她务必注意梁依童,然而她却将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会儿赵姝倩悔恨交加,心中认定是梁依童勾引了表哥,说不准早已经不要脸地爬上了他的床,这才蛊惑的表哥不管青红皂白,害了她娘亲!
这种妖姬,活着也是祸害!
梁依童出来后,赵姝倩才跳下马车,她直接冲到了梁依童跟前,一巴掌朝她扇了过来。
梁依童肚子有些疼,没来得及完全躲开,她只是偏了一下脑袋,赵姝倩的巴掌落在了她嘴角处,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梁依童被她打得嘴角都麻木了,朝后踉跄了两下才站稳,她眼神也微微有些冷,“表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赵姝倩恶狠狠瞪着她,“表姑娘也是你能叫的?不过一个爬床的贱婢,也好意思活在这世上?凭什么死的不是你!去死吧!”
她说着就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恶狠狠朝梁依童扑了过来,梁依童刚刚没躲开,一是有些肚子疼,二是没有防备,这会儿见她竟要动真格,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伸手挡在了她胳膊上。
赵姝倩一刺不成,再次恶狠狠地朝梁依童的脖颈刺了过来,她心中带着恨,速度又快又狠,梁依童几乎是凭本能在躲避,几次下来,赵姝倩虽然没有刺中,她的腹部却疼得更厉害了,刚刚还只是隐隐作痛,现在竟有些站不稳。
这边动静有些大,门口的护卫瞧到她们,皆愣了一下,府里的人都清楚在豫王心中,梁依童有些特别。这会儿见赵姝倩竟动起了手,其中一个护卫连忙过来拦了拦,另一个机灵的,已经跑去了竹悠堂。
见一个下人也敢拦她,赵姝倩恼得眼睛通红,破口大骂了起来,“一个下贱胚子也敢拦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她说着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还不过来帮忙?傻愣着干什么?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吗?”
她平日虽有些骄纵,却从未杀过人,丫鬟和车夫早已被她的动作吓呆了,此刻都愣愣站在原地,听到她的呵斥,她的丫鬟连忙跑了过来,她伸手去拉护卫,边拉边道:“快放开我们姑娘!”
这护卫也不好跟她们拉拉扯扯,此刻已经松开了手,见梁依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他还以为,她哪儿被刺中了,连忙问道:“梁姑娘您没事吧?哪儿被刺伤了吗?”
他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除了嘴角处有些发红,身上并无伤口才松口气。
赵姝倩原本就满腔怒火,这会儿见豫王府的侍卫,明显偏向着梁依童,却不将她放在眼中,她更恼了,甚至有些后悔一怒之下就来了这儿,连护卫都没带,只带了一个不中用的丫鬟。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再次朝梁依童刺了过来,护卫挡在了梁依童跟前,低声劝道:“表姑娘,您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
见再次被这人拦了下来,赵姝倩气得脸都青了,“你还知道我是长兴侯府的人?既然知道,你一个下人,哪来的胆子拦我?你给我滚开!再挡着我,信不信我先宰了你?”
护卫自然不敢真得罪她,这会儿被她一威胁,脸上明显带了犹豫之色,梁依童已经很感谢他的出手相助了,她上前了一步,虚弱道:“表姑娘,罪犯被问斩前,还会经过三堂会审呢,您什么都没问,冲上来就想杀我,也太无理了些。堂堂侯府姑娘,难道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吗?”
少女脸色苍白,瞧着弱不禁风的,说话竟掷地有声,赵姝倩被她气笑了,“你给我讲道理?好啊,我就跟你讲讲道理,我娘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梁依童其实已经隐隐猜到了她所来是为何事,如果魏氏只是害了她,怎么也不至于丢掉一条命,她的存在顶多是个□□。
她不卑不亢道:“这些天,我一没有出过豫王府,二没有去过长兴侯府,三没有随你父母一起出门,你娘的死,怎么会跟我有关?表姑娘莫要胡说!您再是主子,也没有无端污蔑人的道理!”
见她还敢狡辩,赵姝倩恨得双眼通红,也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直接拿着簪子,再次朝她刺了去,只想亲手杀了她,为娘亲报仇雪恨。
梁依童朝后避了一下,因腹部很疼,她的动作有些踉跄,眼瞅着赵姝倩就要扑过来时,一只手却及时护住了她的腰肢。
她直接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男人伸手抽走了赵姝倩手中的簪子,拿着簪子在赵姝倩某个穴位上点了一下,赵姝倩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她也已经瞧到了豫王,见他为了替梁依童撑腰,竟然这般对待自己,她眼中都含了泪,满腔恨意都化为了憋屈,她想站起来,腿软的却偏偏起不起来。
她挺直了背脊,恨恨盯着他们,见梁依童大庭广众之下,竟不要脸地靠在豫王怀里,她恨的眼睛都红了,忍不住呸了一声,“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么离不开男人,怎么没死在床上?”
梁依童肚子疼得犹如刀搅,她不仅脸色苍白,身后也阵阵冷汗,有那么一刻她都怀疑,是不是中毒了,不然怎么这么疼?
豫王自然瞧出了梁依童的不对劲,以为她是受了伤,他望着赵姝倩的眼神冷得厉害,“你要脸?要脸还像个泼妇似的在这儿骂街,长兴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他一贯的淡漠,以往从未与自己说过这么长的话,如今一开口,竟是在辱骂她,因太过委屈,赵姝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眼眸中的泪也一滴滴缀落了下来。
她哭道:“你就这般护着她?我娘亲好歹是你的长辈,她如今死不瞑目,你为了给这贱人出头,竟枉顾血缘至亲!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哥!”
她的相貌随了魏氏,五官艳丽,下巴尖尖的,其实生得颇为漂亮,哭起来更是有种惹人怜爱的感觉,然而却一口一个贱人,豫王瞧了只觉得厌烦。
他直接对身边的护卫道:“将她送回长兴侯府,告诉二老爷,表小姐无故来豫王府行凶,言行举止无丝毫教养,他若不会教女儿,就直接上家法。”
他说完就不再管她,垂眸看向了怀里的小姑娘,她瞧着很不对劲,平日粉嫩嫩的唇一片苍白,额前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若是没有他的支撑,只怕已经倒了下去。
豫王直接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没管身后赵姝倩的大喊大叫。
梁依童疼得眼睛都有些发黑,被他抱起来后,也依然不好受,疼得不由蜷缩成了一团,豫王抱着她已经迈入了王府,又吩咐了侍卫一句,“去请太医。”
他吩咐完才再次看向怀里的小姑娘,眉头紧紧拧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梁依童疼得越来越厉害,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她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手捂住了肚子,小脸埋入了他怀中,意识都有些模糊。
豫王没有再问,他加快了步伐,直接将小姑娘抱入了竹悠堂,搁在了他床上,她疼得再次蜷缩成了一团,小小的一只窝在大床上,额前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显得可怜巴巴的。
豫王不懂医术,也瞧不出她怎么了,见她咬着唇,一直捂着肚子,便伸手给她揉了揉,男人的手放在腹部上时,梁依童就察觉到了,她隐隐意识到了不妥,小手覆在了他手上,轻轻摇了摇头。
豫王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腹部,根本没瞧到她摇头的动作,见她疼成这样,他还以为是姿势不太对,便在床上坐了下来,将人捞到了怀里,这才伸手去揉她的小腹。
他带了点内力,揉得很专注,随着他的动作,梁依童明显觉得腹部一阵热意,虽然还是疼,却好像没那么煎熬了,她也没再管什么男女大防,左右没有旁人。
她心中早就把豫王当成了亲人,也没觉得被他抚摸腹部,是件令人抗拒的事,实际上,她好像还觉得舒服了点。
她活像只小猫咪,窝在他怀中,又软又小,瞧着这样的她,豫王一颗心也莫名柔软了下来,他甚至无意识亲了一下她的头发,“再忍忍,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梁依童没有察觉到他的吻,她难受得厉害,小脸紧紧埋入了他怀中。
太医很快就来了,他欲要行礼时,豫王直接阻止了,“陈太医不必多礼,直接过来给她把脉吧,她身体有些不适。”
见豫王将小姑娘搂到了怀里,陈太医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豫王的不近女色,他也有所耳闻,如今见他这样,哪里还有冷血冷情的模样?
他没敢多瞧,弓着身走了进来,随后将丝帕搭在了梁依童手上,认真把起了脉,把完,他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道:“这位姑娘之前是不是曾中过至阴之毒?”
豫王道:“她曾中过魅药,是青楼特有的一种毒药,不过她已经服用了解药,不知跟这个可有关系?”
陈太医微微颔首,“有点关系,也不止是毒药的关系,这位姑娘这段时间应该是落过水,身体内本就有毒素,又受了寒,导致有些体虚,恰赶上来了月事,这才腹部剧痛,喝几服药调理一下即可,王爷不必太过担心。”
月事两字让豫王微微怔了怔,他对女孩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来了月事,就意味着小姑娘长大了,见她这么小,竟也来了月事,他颇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梁依童此刻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并未听到太医所言,不然非尴尬死不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来了月事,上一世,她不曾中毒也不曾落水,十四岁生辰时,月事才来,这一世竟提前一个多月。
太医把完脉,就去开了方子,瞧到她睡着了,豫王才将她放到床上。药抓回来后,他就让人尽快煎熬去了。
她睡着后也没那么舒服,眉头始终拧着,等丫鬟将药端来后,豫王才晃了晃她瘦弱的肩膀,“起来了,喝了药再睡。”
梁依童被他唤醒时,还有些迷糊,他直接让小姑娘靠在了他身上,端着药喂她喝了下去。
虽然疼得难受,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却让梁依童有些喜欢,她心中踏实极了,喝完药就又乖乖闭上了眼睛,再次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腹部已经不疼了,梁依童睁开眼睛后,才发现她竟躺在豫王的寝室,之前肚子疼得厉害,也无暇顾及旁的,这会儿意识回笼后,她心中又有些不自在。
梁依童起身时,却突然感受到身下一股热流,她早已不是小姑娘了,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恍惚间,明白了为何腹部会这么疼,可是上一世,不是一个月后才来的月事?怎么这次提前了?
梁依童僵住了身体,唯恐弄到被褥上,她小心下了床,见褥子上没有弄上,总算松口气。
她连忙下了床,正想偷偷溜回清幽堂时,谁料竟见豫王走了进来,这会儿已经午时了,喂她喝了药后,豫王就去外间看书去了,听到了她起身的动作,才走了进来。
他扫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似之前难看,才问,“肚子不疼了?”
梁依童连忙点头,她只觉得丢人极了,小手抠了抠衣袖,根本没好意思抬脑袋,只是闷声道了谢,“今日谢谢王爷了。”
见她蔫蔫的,豫王微微挑了下眉,“不必道谢,太医给你开了几服药,这几日每日喝一次。”
梁依童再次点头,见他应该不知道她是来了月事,肚子才疼成这样,她微微松口气,丢人的感觉也稍微消散了些,“那我回去了。”
梁依童说完,就迅速溜了出去,才刚溜到门口,就听到豫王说:“跑什么?不是来了月事,不怕肚子又难受?”
一瞬间,梁依童如遭雷劈,她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有那么一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傻愣了半晌才恍惚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怎么知道的?难道……瞧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午一点见吧,比心,继续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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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才微微颔首。
梁依童回去后,才发现堂屋内多了好几套首饰,她微微怔了一下,玉琴还未歇下,见她回来了,笑道:“这是陈管家下午亲自送来的,说前段时间,王爷命他给您打的首饰,您快看看喜不喜欢,全是京城最流行的款式呢。”
他手指白皙修长,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梁依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笑道:“谢王爷赏赐的首饰,每一样我都很喜欢。”
她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明媚,很是婉转动听。大抵是已经将豫王当成了亲人,她也没有推辞,只想着等有了银子再送他一些东西。
豫王这才转身瞧了她一眼,小姑娘今日穿的是绣娘给她做的衣服,上身是浅白色对襟褂子,下身是藤青曳罗靡子长裙,衣着依然素雅,然而身上并未佩戴任何首饰。
面前的首饰确实极为漂亮,有八宝翡翠菊钗、宝蓝点翠珠钗、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等,除了朱钗步摇,还有耳坠、手镯,每一样都极为华贵。
“嗯,王爷早点休息。”梁依童笑着冲他福了福身。
她这段时间吃得还算滋润,虽然没怎么长个,却不似之前那样单薄可怜了,月色下,肌肤越发显得莹白如玉,连小巧的耳垂都透着淡淡的粉,很是可爱。
萧岺领命退了下去。
梁依童瞧到萧岺出来后,福了福身,才走进书房,进来后,她才发现豫王难得没有看书,他正站在窗前,拨弄着窗台上那盆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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