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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岺说着直接跪了下来,萧玲和绿秀竟也跪了下来。
“王妃,您吐成这样,太伤身体了,咱们在江南休息一日,再继续赶路吧。”
别说绿秀心疼,瞧见豫王妃短短十日瘦得仅剩一把骨头,萧岺等人也隐隐担忧得慌,唯恐还没赶到桦城,王妃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等待的过程,护卫却提前一步砰砰砰敲起了门,他们从未如此鲁莽,萧玲不悦地蹙了下眉,等他进来后,就呵斥了一句,“着什么急?也不怕吓着王妃。”
侍卫讪讪摸了摸鼻尖,已经跪了下来,欣喜道:“属下太高兴了,才失了分寸,请王妃恕罪。”
最初豫王让她们跟着梁依童时,绿秀心中还有些意见,总觉得白白浪费了一身本领,如今见她为了豫王,甘愿涉险,她便打心眼里将她当成了主子,怕梁依童吃鱼觉得腥,她变着法地在给她弄膳食,如此折腾了十多日,她们才到江南。
梁依童哪里不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不过如今外界情况如何,他们确实一无所知,也不知王爷究竟怎么样了,梁依童终究还是点了头。
他们快靠岸时,她又昏睡了过去,这几日除了呕吐腹泻之外,她大多时间都在昏睡,绿秀不忍心喊醒她,低声道:“我抱王妃起来吧,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就行。”
梁依童也不是硬逞强,她真得觉得还可以再坚持坚持,起热定然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吃吃药适应了也就好了,“继续赶路吧,早一日到,能早一日寻到王爷。”
萧岺低声说:“咱们在海上也不便接收消息,还是靠岸一日吧,属下也需要给王爷传封信,顺便将咱们过来的消息给他说一下,请王妃准许。”
萧玲点了头。
梁依童睡得很沉,根本没能醒来,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已经到了客栈,见她醒了,绿秀便张罗着,将晚膳端了过来,护卫将煎的药拿了出来,梁依童喝完药,才精神了些。
萧岺又请来一名名医给她仔细瞧了瞧,见对方的眉头始终蹙着,绿秀和萧玲皆担心坏了,唯恐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好在这位名医,只说她身子骨太虚,又水土不服,需要好生调养一下,旁的没什么大碍。
梁依童这段时间都没什么胃口,身体虚是必然的,他又额外开了调节肠胃的方子,最后是萧岺亲自将人送走的。
出了京城后,他们就扮做了镖局的人,旅途自然是辛苦又枯燥,为了尽快赶到桦城,中途他们还乘船几日,梁依童是头一次坐船,晕船晕得厉害,几乎吐了一路,绿秀和萧玲都心疼极了。
这段时间不仅梁依童没再笑过,侍卫们也皆一脸严肃,见他高兴成这样,梁依童心中不由动了动,眸中闪过一丝欣喜,“是边疆传来好消息了?”
侍卫道:“是,消息已经传到江南了,众人皆以为王爷是受伤后失踪了,王爷却带着士兵直捣南蛮人的老巢,他再次打了胜仗,直接擒住了他们的大王,将几个王子也全囚禁了起来,南蛮的武士如今已经从容城和叶城退兵了,他们走后,仅剩怀王的私兵守着容城和叶城。”
怀王养的兵马不过仅有两千人,李副将见豫王那儿取得了胜利,便按他说的带兵兵临城下了,如今夺回城池只是时间问题。
原来那场偷袭是豫王有意为之,不仅是为了揪出内奸,他带着士兵佯装受伤逃走后,直接换了身衣服,带着另外一支精兵直奔了南蛮。
听到这个好消息时,梁依童眸中都闪烁起了泪花,欣喜道:“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萧玲和绿秀也高兴极了,两人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带了喜色,绿秀更是握住了梁依童的手,温声劝道:“既然王爷传来了好消息,王妃就多在江南停留一段时间吧,好生休养一下,主子肯定很快就班师回朝了,途中必经江南,咱们在江南与他汇合是一样的。”
梁依童还是摇头,哪怕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对他的思念根本没有减少,反而随着距离的缩短,更加想念了,她道:“既然已经知道了王爷的消息,就不走水路了,还照常出发吧。”
晕船的自然不止是梁依童,有十多个侍卫同样晕船,晕得轻的吃了药,还能忍忍,晕得厉害的全靠意志在支撑。
不走水路,虽然速度会慢一些,对晕船的人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萧岺采买回来时,也已经得知了豫王的消息,见大家都精神了起来,他面上也露出一抹笑,紧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放松了下来。
得知豫王的下落后,萧岺原先给豫王的信儿也传到了他手中,见梁依童竟从京城寻了过来,豫王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路途这般艰辛,她一个小姑娘,身体哪里受得了?
豫王给她回信时,忍不住说了句胡闹,时隔一个月,再次收到了他的信,哪怕他在呵斥她,梁依童也忍不住抱着信看了许久,他在信中让她在原地等他,不许再赶路了。
梁依童却没有听从,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思念到一个人,都已经赶了大半的路,哪有放弃的道理?她也提起笔给他回了信,这次一改往日絮絮叨叨的作风,只写了几个字:日日思君不停歇。
但愿他看在这几个字的份上,原谅她没有听从他的命令。
等信传到豫王手中时,他的人已经跟南蛮谈好了讲和的条件,南蛮这次勾结顾怀义霸占两座城池的同时,还坑杀了夏朝不少士兵,自然需要付出代价。
为了保下他们的王和王子,这次他们自然是需要大出血,攻下城池时,他们有多开心,这一刻就有多后悔。
豫王瞧见她写下的这几个字时,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温柔了下来,他胸腔中也涌起一阵热意,他何尝不思念她?见她执意要赶来,豫王没在南边多留,第二日就带着士兵赶往了容城。
他给李副将留下一万多士兵,不过一两日,便传来了大捷的消息,豫王赶到容城时,顾怀义的人已经被斩了大半,顾怀义被抓时,两兄弟直接自刎了,剩下的不过是善后工作,豫王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副将,自己则带着几人离开了容城。
梁依童来到洪都时,才得知豫王今晚就能到洪都,让他们不必再赶路了,她本以为还需要好几日才能见到他,见他今晚就要到了,梁依童一颗心不由怦怦跳了起来。
他们自然是没再往前走,本以为要住客栈,谁料萧岺竟带着他们去了一处宅子,梁依童这才知道,豫王前几年曾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这儿有他的产业,洪都也有他的宅子。
梁依童便随着萧岺等人住了进来,这是个两进小院,比之豫王府小了许多,小院内仅有两个婆子,虽然人少,宅子却被打理得很好。
她们见过萧岺,见他来了,两个婆子连忙跪下请了安,她们并不知道豫王的真正身份,萧岺简单介绍了梁依童,“大人晚上才能过来,这是大人的妻子,两位称主子就行。”
婆子连忙恭敬地请了安,随后便带着梁依童去了豫王的寝室,主子的寝室每日都打扫着,还算干净,婆子们连忙将干净的被褥拿了出来。
梁依童想沐浴卸妆,让她们烧了热水,便沐浴了一番,她这才卸妆,为了掩盖真实面貌,最近都是萧玲给她上的妆,卸完妆,她那张倾城倾国的脸蛋才露了出来。
这几日,她一直在服药,身体好了不少,虽然依然很瘦,好在面色没那么苍白了,怕豫王来了后觉得她气色不好,她还涂了口脂。
接下来的半日,她等得焦心极了,只盼着时间能走得快点,若非不清楚他会走哪条路,梁依童都想出去接他。
盼呀盼,天黑下来时,见他依然未到,梁依童颇有些沉不住气,她对绿秀和萧玲道:“出去转悠一下吧。”
清楚王妃是等急了,萧玲道:“外面风大,王妃若想出去,就披上貂毛大氅吧,别万一伤了风。”
梁依童微微颔首,绿秀将大氅取了出来,亲手给她披上了,她便带着她们走出了小巷,才刚走出来,梁依童就听到了马蹄声,她眼眸微微亮了一下,小跑了几步,后面是绿秀和萧玲的叮嘱声,让她慢一些。
梁依童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街道上只有零星的灯盏,她跑出来后,便瞧见几匹马朝这儿奔了过来,因天色太暗,梁依童根本瞧不清领头之人是否是他。
豫王视力好,隐约瞧见了她,他挥了挥鞭子加快了速度,马儿快跑到她跟前时,他才勒了一下缰绳,少女站在路口,正平复着呼吸,小脸红扑扑的,哪怕穿着貂毛大氅,她的身姿依然单薄,下巴尖得好似能戳破纸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显小了。
豫王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翻身下马。
梁依童也瞧清了他,见他瘦了许多,梁依童便清楚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她眼眶都有些热,豫王翻身下马后,她直接扑到了他怀里,这一刻,她眸中只有他,将一旁的侍卫忽视了个彻底。
豫王也紧紧抱住了她,入手后,只觉得少女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肉彻底没了,竟比初见她时,还要单薄,想到萧岺说途中她病了十多日,豫王一颗心再次疼了起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心底溢满了柔情。
梁依童抱了他一下,才意识到周围不止有他,她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道:“王爷赶了许久的路,肯定该累了,先回去用晚膳吧。”
清楚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豫王也没多说旁的,伸手牵住了小姑娘的手。萧玲已经自觉牵住了缰绳。
见他总算归来了,两个婆子便张罗着摆膳去了,梁依童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他赶了几天的路,颇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大概是没剃胡子,下巴处都冒出了青茬,不仅多了丝不羁感,更多了分英俊。
丫鬟婆子摆好晚膳已经自觉退了下去。
梁依童又看了一眼,见豫王也在看她,她才弯了弯唇,指了指他的下巴,豫王搂住了她的腰,垂眸看她,“不喜欢?”
他急着赶路,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这两日都没刮胡子,这才冒出一些,梁依童摇头,不论他什么样,她都喜欢,这个模样的他又带着一种莫名的魅力,她又岂会不喜欢?
见小姑娘眸中满是对他的倾慕,豫王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前段时间他一直在打仗也无暇想她,赶路寻她的这段时间,他的思念早就泛滥成灾了,豫王搂紧了她,力道之大,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原本只是想吻一下,谁料却有些失控。
作者有话要说:没二更啦,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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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依童摇头,她如今确实瘦了许多,下巴也尖尖的,一张脸愈发显小了,“我没事,赶路要紧。”
因不适应这边的气候,她不仅晕船,前几日还起了热,好在萧岺想得周道,出发时,带了个郎中,她吃了两日的药,才堪堪退热,因身体太差,最近一直反反复复的起烧。
萧玲和绿秀对视了一眼,绿秀道:“明日就是上元节了,王妃难得来江南,不若逗留一日再继续赶路吧,您多休养一日,再上路时,肯定会好受一些。”
梁依童摇头,“不用,正常出发吧,早点到桦城,早点安心。”
萧玲只得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等萧岺回来便出发,萧岺去补充食物去了,这么多人,上路前总得先解决食物问题。
萧玲也劝道:“王妃,就休整一日吧,您身体这样,硬是赶路,万一倒下了,王爷也担心得慌,江南有不少名医,可以让他们给你瞧瞧身体,多抓几服药,咱们再上路,您一直反复起烧,对身体伤害太大了。”
萧岺也劝,“休息一日吧,一会儿就靠岸。”
他们这艘船是临时租的,能容纳不少人,因给的银子多,自然是他们想在哪儿靠岸在哪儿靠岸。
下船后,呕吐感散去许多,梁依童晚上只吐了一次,喝了药就又沉沉睡着了,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大概是名医的药起了效果,加上没在船上,她醒来后精神头好了许多,早膳吃了三个虾饺,还吃了一小碗粥。
见她总算有了胃口,萧玲等人皆松口气。用了早膳,梁依童便道:“继续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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