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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间内气温湿热,随着水中花瓣浮动,流水声零落,面对太子的冷然,宋意欢站在原地不知所谓。
直到他的声音响起,“愣着做什么,过来。”
太子没有回首,语气里带着隐隐的不耐,宋意欢一顿,望着他宽厚的脊背,上面有着淡淡的抓痕,是她情耐时留下的。
宋意欢心头略有紧张与胆怯,没敢再发愣,缓缓走到池岸旁跪坐下来。
一旁的矮几上摆放着花皂膏,巾帕干净柔软,将它沾湿后抹上皂膏,淡淡的清香。
宋意欢垂着眼眸,用湿帕轻拭着他的肩膀,在太子跟前,她自来谨小慎微,动作也格外的小心翼翼,视线不敢多动,即使看过他的身体。
不管是从气势上还是力量上,她都比不过。
池岸垫着湿软的枕榻,并不硌人,李君赫半阖着眼眸,眉宇间略微不耐,他双手搭着池边,水珠从指尖滑落。
不经意间抬手轻抚眉心,只听身旁的宋意欢惊得缩了下手,湿帕掉落入水中,波澜连连。
李君赫微微睁眼,宽大的手掌转而握住她的手腕,侧首与之对视,开口道:“孤岂是要吃了你?”
总是如此,他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起她的反应,就像随时准备逃跑的兔子。
宋意欢愣住,僵着身子不知如何回答,左右不是,“我……”
李君赫眸色暗下,侧过身,手掌覆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略微使力一揽,宋意欢顿时间从浴池岸边扑落池,撞入他的怀里。
扑通声响起,水花四溅,扑面而来的浴水不烫,却分外热。
宋意欢慌乱不已,呛了几口水入喉,她不得不抱紧太子,全身都趴着他的身躯,她轻咳着,呼吸微喘,粉嫩的手指攥着衣摆发颤。
李君赫搂着宋意欢的细腰,看着落于怀里的这个小人儿,被吓得楚楚可怜,长发又湿又卷。
宋意欢抬眸与他对视,美眸水气渐起,衣裙湿漉漉地紧贴着身子,曲线玲珑有致,水珠顺着小巧精致的下巴滴落下来。
浴池子的热水渐渐平静,雾气腾腾。
李君赫微微俯身,二人鼻尖轻触,压低了声线:“听着,孤是你的主,于悲于喜皆是为孤,更不准怕孤。”
宋意欢望着太子不动,泪珠开始扑簌簌掉落,心怦怦跳得厉害,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殿下好凶,你要意欢怎么办。”
池水之中有着坐阶,她却又坐在太子腿上,就像抱小孩似的。
李君赫蹭了蹭她的鼻尖,亲近道:“哪儿凶,跟孤说。”
宋意欢低下首来,他哪儿都凶,从小都凶,每次她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没听得她的回答,李君赫端起宋意欢的下巴,咬了下朱唇,专横地探入其中。
宋意欢面颊微红,启着口任其采撷,纤手无处可放,便搭着他的手臂,太子是令她心生怯意却又不知拒绝的存在。
这个浴池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刚好那扇嵌玉屏风遮挡得了光景,唯有流动的水声和微乱的呼吸。
不过片刻,她的衣物被扔在水中,缓缓沉入池底的玉石板上,水面波澜,带着几片花瓣。
宋意欢卷发湿润,贴着白皙的肌肤,浸湿的亵衣衬得她……气天成,修长的煺藏在热水中。
她一双似水般的眼眸望着面前的男人,今晚她避免不了,自己的好几次,只当得他一次。
宋意欢柔白的手臂搂着他的颈脖,只好在太子耳边细语:“殿下温柔些。”
分明是很谨慎的提醒,出口便成了那媚人的吴侬软语。
李君赫抬眸与其对视,而眼前的她分外娇媚,所以他太凶了?
沐间里的炭炉烧得正旺,这让宋意欢越发感到热,身子软得一塌糊涂。
其实太子笑起来很好看,只是现在的她无暇顾及。
此时外面的雨雪藏在如墨般的夜色里,越渐越小,走廊上的防风烛火摇曳,忽然被吹灭了两盏。
候在门口的宫女寻来火折子,揭开灯罩重新点燃,灯火通明,寒风凛冽。
沐间顶上飘着青丝纱幔,宋意欢趴在太子怀中轻轻呜咽,两侧的纤煺来回拨动水面,足上沾了花瓣,格外的显眼。
从沐间里出来,宋意欢身子没了力气,只能依着太子将她抱去卧室,大手束着她的腰肢将薄衣穿上,宋意欢只能红着脸听话。
事实上对于这些琐碎的事他大可不必理睬,只有宫女会将她搀扶回房,但太子似乎乐于抱着她,虽然他不说。如是她害羞想躲开,他便会蹙紧眉头,黑下脸来。
房里的紫檀桌几上摆放一碗棕色的药,宋意欢没有犹豫便喝了下去,只是觉得这个味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她过于困倦便没有多想,躺在床榻的里头眯着眼看着太子英俊的侧颜,他的目光落在薄薄的书卷,具体是什么书,宋意欢没有多看。
她喃喃开口道:“殿下何时让意欢回府……”
李君赫仅是侧首看她一眼,并没有回话,刚来便想着走?
宋意欢模样慵懒妩媚,单衣宽松,可见雪胸前的淡淡红痕,格外香艳,她愣愣的很快便入了眠,呼吸浅浅。
在东宫太久若被发现,会被人说是狐媚的。
房间内气氛宁静,片刻之后,李君赫放下书卷,他覆身靠过来轻闻她的体香。
不管宋意欢念的是谁,现在她只能是他的金丝雀,如是敢往别处飞,便折了她的双翼。
他的手掌探入单衣里,惹来宋意欢梦呓般地轻哼,指腹轻抚她的腿,触感细腻柔滑。
那放于榻上的书卷页面画着一朵柔媚娇贵的小睡莲,李君赫神色微沉,总要有个属于他的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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