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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的时代在此开启,气血的欢歌响彻九霄。
所有灵智已开生灵的心头都浮现了一门以食补熬练气血增强体魄的粗劣功法,虽然粗鄙不堪,但这却是武道一途的根。
当王禹的武道彻底融入遮天世界的大道中后,响彻九天的轻鸣消散赠予世间生灵的功法留存心间。
一道近似大道的身影自冥冥之中再度重现!
感受着体内那磅礴无量的恢宏伟力,王禹有种支手可擎九天十地的感觉。
这不是错觉,与遮天世界大道相合的王禹真能做到这般举动。
尽管十分费力,但这已经不可思议。
身处世界之内却能托举世界!
恐怖如斯四个字都不能形容。
立于无尽混沌中,王禹开始体悟自身之种种威能。
逆活九世,积累以足。
按理来说他应该于红尘中证仙与天地同寿才对,可王禹却觉得自己只怕并未止步于红尘仙。
身与道和的他无论是在战力上还是在神异上都不是红尘仙所能比拟的,在身与道和之前,他杀异域之主这样的弱红尘仙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将之斩杀。
身与道和后,异域之主那样的弱红尘仙在王禹看来翻手可镇弹指可杀。
这其中的差距简直难以言喻。
毕竟,异域之主的战力在弱他也是一尊逆活九世的红尘仙!
除此之外,尽管他身处无尽混沌中,但遮天世界内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毫无秘密可言。
放眼看去,昔日全无踪迹的帝尊而今好像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般。
得了不死天皇尸身的祂好像有更进一步的苗头,可惜,一只连红尘仙都不是的凤凰并不足以助祂真正的走出那一步。
抬头看去,那只在云遮雾罩中出现过一两角的仙域在王禹眼中根本不设防。
在现如今的王禹看来,这残缺的仙域除了长生物质丰沛的不像话以外,总体并未超出异域与人间界多少。
体量上这三界基本大差不差。
高手数量上,这残缺仙域还不如人间界呢!
两尊比之异域之主稍强一线的红尘仙在现如今的王禹眼中没有丝毫分量,不过从这一点王禹到是确认了一件事,困苦的环境确实能磨练人。
不提接下来的无始、狠人、叶凡、段德等红尘仙,单论之前,长生不可求的人间界便出了帝尊、不死以及他王禹三个红尘仙层次的存在,在强者的数量与质量上超出异域与残缺仙域。
“嗯?原来躲到那去了?”正在思量自身的王禹目光突然一亮,一方郁郁苍苍灵机无限的小世界陡然出现在他的视野。
将他昔日的道场塞进荒塔内强行演化一方能容纳不朽不灭者的小世界,老乌龟与神袛念可以啊!
后世青帝未曾做到的事情居然在祂们两个手里成功了!
依凭荒塔不朽不灭的特性,容纳他那方本源生机强横到没了边的道场,在加上老乌龟与神袛念自身的特性。
尽管做不到真正的与世长存,但老乌龟与神袛念若是一直躲在道场小世界里面的话,神智清醒的活个数百万年还是轻轻松松的。
有了这数百万年的时间,这两个夯货未必不能生生的熬到红尘仙之境。
通过这一幕知晓这两个家伙并未背叛自己后,王禹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随祂们去吧,有道是各人有各人的机缘,等闲情况下王禹不想随意插手。
目光所致,世间一切再无丝毫秘密。
神识一扫,诸天种种尽入心头盘旋。
除却不能逆踏时间长河篡改过去直面未来,王禹几乎全知全能!
他就像洪荒世界中的那位道祖一般,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无与伦比的力量给王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每时每刻王禹都能感觉到自己在无止境的增强!
一天一个变化都不足以形容他而今的状态。
光阴不变,时间不磨。
转眼间便过了三五万年。
当王禹从那令人迷恋的力量中回转过时,无始已经收束了天心印记开始践行他的第四世寻找逆活第五世的机缘。
睁开双眸,王禹艰难的自无尽的欲望中脱身而出。
“该死,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真的与道相合不分彼此了!”阵阵余悸自王禹心头升起。
刚刚,他只差一步便将万劫不复。
鸿钧合道说的好听,但到底是大道占据主位还是鸿钧占据主位就说不准了。
若获得无尽力量的前提是失去自我,那王禹只能敬敏不谢。
在他看来,失去自我的他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
对于力量的贪恋让王禹刚才差点舍弃人性舍弃一切融入遮天世界的大道源头,以获取更加强大的力量!
“人心里头的贪欲不愧是万恶之源,就连我都不能全然掌控!”
自嘲之中,王禹本来散乱的目光开始凝聚。
与道相合固然能在短时间内获取无穷无尽的力量,但于他而言风险太大利益太小。
别忘了,他体内的万界珠可是能穿梭万界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绑定在遮天世界中于王禹而言是一种愚不可及的举动。
其实,主要原因是王禹没把握能一直扛住与道相合的诱惑,保持住独立思考的能力。
他的道心虽然坚韧不拔,但依旧有贪欲存在,只不过这贪欲针对的是超脱、探寻世间真理、是窥视道之极尽,而非普通的酒色财气。
不然的话他那来的动力修行?
好吃懒做他不香吗?
可鱼饵好吃鱼钩难除啊!
身容天地于大道容易,想要超脱而出就没那么简单了。
他的本质或许已经与遮天世界相同,但体量却不知道差了多少。
想要在本质差不多体量相差极大的遮天世界大道中超脱出来,非得时间、机缘尽皆齐备才有一丝可能。
这样的时机什么时候能出现?
莫说鬼了,就是老天爷自己都不知道。
自然出现的时机指望不上,王禹便只能将希望放在自己身上。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有自己最可靠这句话他可是从未忘记。
心里如电急转,一种又一种方法自王禹的心头升起又沉下。
九天之后,一个有些粗糙的想法初步自王禹的脑海里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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