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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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都扭曲起来，时絮急忙拉住她，“你怎么了？”
她说完又叹了口气，“联系的娱记呢？”
【我已经表现得很努力了啊，我演技不好吗？】
时絮：“不会这么巧吧？”
点开一看——
陶宜坐在副驾，心里格外忐忑，这些天她都很怕自己老板发疯。
怎么回事，就这么痴心绝对吗。
不作多好啊，偏偏自己是个不安分的。
但是想到对方的坠楼，这跟半永久一样的眼镜，她又心疼了。
时絮浑身写满了抗拒，但是她格外敬业，7490还要假装对楼下的人比ok。
沈添青以前觉得这个超模嫂子有点太高冷，现在倒是觉得挺好相处的。
年龄是跨越不去的鸿沟，还好她俩不是被禁锢在君生我未生这种诅咒里的人。
周茵回来的时候沈添青刚准备走，沈添青换了一身黑色的礼裙，裙摆和腰侧的小珍珠拉长了视觉效果，手上拿着一个小包，看到周茵打了声招呼。
而在这一瞬间，她听到了频繁的警报声，还有她视野里面板的卡顿。
【7490：前辈您真的太有道德感了，完全不像是很感动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此刻的7707：6900你不会凹造型就别打扰我发挥。
时絮：“快点行吗？我还想着跟对象去国外旅游呢。”
她对谭檀说：【孟蘅好感度+2】
她覆盖了谭檀的意识，所以宿主是休眠状态。之后重启会接受她这段记忆，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
时絮点头：“遇到过，就是惩罚开启都没有，对方意志力很强，在我主导的行为，她被屏蔽感知，还要冲出来。”
还好沈添青不知道,不然又要闹了。
她紧急按下了求救按钮，就闭上了眼。
她说话的口气像极了销售主管询问业绩，7490想到自己大三的第一份兼职是房产销售实习，似曾相识的恐惧感冒了上来。
红灯期间,谭檀看向身边的人，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时絮正好看向她。
“我不知道。”
【时絮：你适当加点吧，就跟洗澡的时候调热水器那样。】
她的妆容都比白天精致许多，但是这样的话落在周茵耳朵里就更可怜了。
时絮摸了摸她的额头，特别烫手。
“前辈，端脑没实现你的愿望，你生气吗？”
澡堂的水温调节确实很操蛋,像是试保险箱的密码。
与此同时她们的手机都收到了app的推送——
还有一章~~
7707这个废物，能不能早点把端脑给灭了。
“前辈……不好了……好像是……”
窗帘被拉上，是结束拍摄的信号。
时絮的比喻让7490沉默了半天,她想到自己在端脑空间的宿舍,底层系统住在厂房,洗澡都要刷分。
她倒是不后悔自己从前的看走眼，因为没那次走眼，也没有后来的沈添青那么爱她。
“那如果实现你的愿望，回到你原身死亡之前，你觉得和现在比，会有不同吗？”
不应该是“抢了我的人我扬了你骨灰”的类型？
现在不知道搞这种反叛运动怎么样了。
当年端脑那么挽留时絮，时絮都不愿意留下来，怕的不是抹杀，是永动机一样的生涯。
“我都这么大了。”
周茵：“你二哥也是关心你。”
她那年觉得爱情都是虚幻的最美好，但在这一瞬间，她由衷地希望尘埃落定。
她底下是无数底层系统，像7490这样战战兢兢怕被抹杀的灵魂。
无论怎么样，我永远爱你。
她看向沈添青，这段时间对方的沉默就让她很意外。
又挺刺激。
这个比喻，真绝。
这姐妹俩到底在干什么。
7707这头吸血鬼本来还顶着老娘最牛逼的嘴脸，到后来也醒悟过来谁都是端脑的棋子。
她呃了一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也就是给自己女朋友下点室内雪玩玩，要么就是情到浓处,撒点花瓣。
跟碟中谍无疑。
“我们去喝点酒好不好？”
不然直接把谭檀这个任务砍了就行,却只能走完成任务提交罪状给端脑的上级。
但是时絮还是觉得心里发冷，毕竟都曾经是人。
但是她又挺喜欢孟蘅的，只能拉着沈添青的手，小声地：“你跟小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回谭檀住处的时候7490还在想那个问题，她问时絮：“那宿主反噬，会有什么预兆吗？”
沈添青在家人关爱的目光下上了车，时絮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她还没读。
时絮：真会搔首弄姿啊，录小视频发给了系统面板的好友9993
“……大概能。”
周茵总觉得这话听上去怪怪的，以前沈添青是这个风格吗？
“我还以为尺度多大呢。”
因为太鸡肋了。
但也偏偏是谭檀，才导致几个人的人生，变得如此颠三倒四。
窗帘没拉上，7490努力跟前辈凹造型。
没过多久，知名狗仔放出了一组照片。
时絮盯着这张脸，在自己的面板里搜索方案，下一秒，她被人狠狠地拉下。
时絮又换了个造型，楼下的相机照出交叠的人影，是时絮借位的完美作品。
时絮笑了笑，“你知道的，我们做系统的无法反抗，只能听从指令。”
周茵一脸疲惫，沈添青嗯了一声，“嫂子早点去休息，我要去参加一个酒会。”
7490：“午夜的时候会到。”
现在还加了个只能跟7490密聊的功能。
7707说的回归正轨，我也想回家，我死了，妈妈一定很难过。
记忆造不得假，不然7490早就自己完成任务了。
【为什么不多加点？？】
时絮：“是啊，宿主是个散修。”
她好奇得很。
时絮：“那你配合一点。”
时絮很少做假设，她知道没什么用。
【7490：破六了！】
数据凝成的食物要用积分购买，积分就像是货币，但也买不来时絮对家的渴望。
7490跟9993聊过，对方就是6900现在身体的主人孟蘅。
太麻烦了，但时絮也没办法。
时絮跟7707都是排行榜前十的系统，压根不用操心底层系统的更迭。
7490：“那最后……”
7707的语调依然欠揍，她对时絮说：“6900，你真是乌鸦嘴。”
【时絮：7490，你差不多可以上线了吧？】
爱意如果能对比，时絮给的也是绝无仅有。
时絮唉了一声，吃了一口毛肚：“魔尊的原型是一只花猪，她是养过魔尊的女二。”
7409从没这么痛过。
对时絮来说，哪怕端脑空间虚拟的世界多好，提供的福利看上去优越，那也只是一个残酷阶级世界上层的待遇。
系统7490的演技实在太差，时絮想到7707说的这姑娘还是复读系统，觉得像7490这样的系统被抹杀的概率很高。
林驰：“都是投资大佬，不亏。”
不是活着的时候那种什么都嗑一嘴的颅内高潮。
7490：“是什么本啊？”
可是现在反了过来，谭檀想要抢走的时絮，时絮是向着她的。
“都是谭檀有病！太没道德了！”
时絮的系统经验分倒扣，这个任务差点黄了。
端脑的bug也就在这里，赋予系统看似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也没办法让系统伪装真实的相片。
她叹了口气，想到时絮的叮嘱，也戏瘾大发：“没事的二嫂，我想开了，如果孟蘅觉得我好，她会再回头的。”
“至少我现在，很满足。”
高层坠落不仅给沈添青带来了伤害，谭檀自己也有后遗症。
这个对视一如当年，谭檀在这个瞬间突然很想亲她。
她没想到沈添青点开新闻再点开大图，放大放大再放大，说了句——
时絮对7490的新员工培训以被狗仔拍到收尾。
那年的时絮也新入职，经验不丰富，不知道宿主的意念在某种时刻能压住系统，只能眼睁睁听着机械的警告声里，她的宿主在最后一刻克服了屏障，挡下了系统6900也就是自己发出的剑招，差点死了。
小囡，凌晨会有我的大新闻，你要做好准备。
7490也沉默了，“您当时不会打算先让魔尊变回……”
她需要这个送上门的力量,把她的沈添青的身体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7490：“那宿主冲出来干嘛？”
谭檀住的小区层高不高，她现在是知名设计师，也付得起高昂的租金。
沈添青抿了抿嘴，想到白天那杯牛奶，又笑开了。
时絮唉了一声：“这个月能完成计划吗？”
时絮沉重地说：“霸道魔尊爱上我。”
沈添青以前觉得挺缺德的，如果时絮没死，她才是没底线的人。
因为《风吹开的昨天》入围了金玉电影节，沈添青晚上收到了投资方举办酒会的邀请函。
时絮：“7707也有过，她的暴脾气你也知道，宁愿全程主导，但是有些世界的宿主是boss，两个暴脾气，会逆反。”
周茵：“那早点回来啊，你昨晚没回来，你二哥还打电话给小晏了。”
【现在我对她的好感度你涨到多少了？】
当年她不是想过，如果不冲动就好了，可是不冲动还有更多的假如，再丧一点，就是不如不出声。
这是系统都没办法消除的。
但当时多看显得自己也很变态。
“也不是非她不可……还能找到更好的啊，你这个点还出去吗？”
晏牧雨是说另有隐情，让她别管。
周茵录一天节目憋了一肚子火，这个时候看到沈添青，拉住她的手，问道：“添青，你还好吧？”
酒会八点半开始，沈添青一向喜欢迟到，再加上现在在大众眼里她是一个失恋到买醉的人设，更没人会跟她计较了。
时絮坐在副驾，身边的景色飞速倒退,谭檀在回忆过去,时絮在后悔自己怎么没能当初多看沈添青几眼。
【7490：现在好多了，但我觉得前辈你只是真情流露。】
时絮想到沈添青，像是风吹开迷雾，月光都不再冰冷。
7490想了想那个画面，觉得很恐怖。
但都是无用的假设。
这个时候她选择了宿主休眠，整个人猛地退开，还哆嗦了一下。
持续+2的水平，谭檀的表情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7490的眼神带着崇拜，顶着谭檀的脸看得时絮胃疼。
哪怕窗外数据凝成的鸟鸣格外真实。
但感觉症状轻微，还有一种傻白甜的微光。
林驰：如果你哼的不这么大声，口气没这么酸我可能信你无动于衷了。
她还是看过自己宿主记忆的,6900这个代号给系统后辈的感觉就是沉稳、大气虽然爱聊天但是跟阳光灿烂是不沾边的。
9993（孟蘅）：眼睛该洗洗了。
“前辈您遇到过吗？”
孟蘅深夜密会前女友姐姐，窗边激吻……
7490：“好危险哦，原来宿主还能……”
这张脸换了个人其实谭檀的味都没了，不过时絮本来就不想跟谭檀相处。
7490还没谈过恋爱，这个时候却觉得自己感受到了爱情。
跟前面的比那是大浪淘金的那颗金子。
谭檀记忆里的时絮那可真的是太阳系,7490看了以后也能理解为什么宿主到现在还记得了。
时絮的系统面板依然是灰色的,在得知她的本系统面板都是7707这个反叛系统偷摸给她的之后，时絮一时之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
“我很好啊。”
时絮：“你的面板会出现红线警告，还有卡顿，7707说会黑屏……”
7490噢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在发烫。
沈添青还在酒会上跟林驰闲聊，说下一次的她只去工作人员的酒会，这太无聊了。
沈添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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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驰：……
系统跟宿主的关系永远是系统主导。时絮跟7490坐在深夜的排挡口，一边跟对方进行线下教学：“但也有些宿主执念太深，是会自己行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