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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西角。
何梅被捆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老五坐在一旁,边上围着三四个人。
一个精瘦男子进来,摇头道:“人没有跑,还在屋里,没有动静。”
何梅道:“不可能,你肯定威胁她了!”
老五冷笑道:“现在过了两个小时了,你说她要跑,可她没有跑,还是回去当面对峙吧。”
何梅前脚出村,后脚就被老五抓住,打听之下,才知道苏小北反捅了自己一刀。
她对苏小北并不了解,也不清楚其是否真的不能生育,但此时断不能承认,便替自己开脱,说苏小北想逃跑,使的离间计。
却不料老五陪她监视了两个小时,苏小北居然没有逃走!
这让何梅有些心慌,胆怯道:“如果她真不能生育,我再给你物色一个,不收任何费用,这个就当是送的。”
老五抓住何梅的小额,恨声道:“干嘛这么费劲,我觉得你就挺不错的。”
“啊!”何梅大失惊色。
老五对众人道:“搭把手,给我抬回去。”
苏小北在老五的房间里等着,度日如年,内心不断挣扎。
她的记忆告诉她,很多这种村子,村民都是联合在一起的,但凡发现买进来的妇女有逃走,抓回去轻则毒打,重则就像栓狗一样栓着,永远没有离开半步的机会。
逃走的机会只有一次,必须做好万全之策。
而且何梅还有同伙一起,此时并未看到在哪里,如果轻率地逃出去,很可能碰到他们。
不知道是多久之前。
苏小北记得自己从一个酒吧出来,就遇上了何梅,醉眼迷离之际被其带到了一个宾馆的房间,喝了一杯饮料,然后就昏迷,一直到这里才醒来过。
而酒吧之前的事完全想不起来,甚至怎么去的酒吧都没有印象。
难道是迷药的后遗症?
“李晓楠,出来。”老五喊道。
苏小北回过神,只见一群人绑着何梅正在院子里。
“婶,你这是怎么了?”
“老五,你别信她的鬼话,你要把我留下来,以后其他人的婆娘谁给他们解决?”何梅不知道苏小北的底气从何来,并不理她,而是转变思路继续劝说老五放过自己。
老五心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又哪顾得上其他人,只要有钱总是能买上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何梅见此路不通,决定鱼死网破,一定要拉苏小北下水,拖延时间等同伙来救自己,憎恨道:“我已经做了结扎手术,我也生不了,但她年轻,你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苏小北道:“结扎手术就是上个环,把环取了就行了,她这么大的屁股,一定能生儿子,但我已经确定不能生育的,不信你可以带我去镇上医院检查,我家里花了几万块钱都没能把我治好,说我子宫有问题,这就是做手术留下的吧。”
说罢露出了腹部的伤口,还指着硬物的地方道:“他们还放了一个东西在里面,不信你可以摸。”
强烈的求生欲让苏小北不得不忍着疼痛,将卡片式的硬物捏出形状。
“这不可能!”何梅未曾注意这一点,惊慌失措。
老五见其神色乍变,对苏小北的话更多了几分信任,直接对何梅道:“就是你了。”
旁边一个汉子看着苏小北洁白的肌肤,吞口水道:“老五,你有了这个肥婆娘,这个给兄弟们尝个鲜如何,你晓得的,我还是童男子。”
何梅打了一辈子鹰,这回却让鹰啄了眼,病急乱投医道:“放了我,我重新给你们找几个,给你们一个优惠价。”
苏小北沉着地道:“她还想骗你们的钱,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可以代替她。”
老五道:“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刚才没有逃走,凭我可以把身份证押在这里,如果以后我不回来,你们可以上我家去找我。”苏小北掏出身上仅有的一件物品,递给老五,以示自己的诚意。
何梅道:“她不会的,她从来没有做过,你们要把她放走了,她肯定会报警的。”
“吵死了,能不能把她的嘴堵上,我可以写一张收条,按上手印,证明是我把我婶卖给你们的,这样我们就在一条船上了。”苏小北已经想好接下来的对策了,今天她必须把何梅给卖了,否则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只会逼死自己!
那将永远无法揭开心心底的谜。
老五看着骨瘦如柴,脸色蜡黄的苏小北,又对比着何梅,终究觉得何梅更适合做婆娘生娃,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把身份证押在这里,写一份交易合同。”
何梅被绑在柱子上,看着苏小北和老五有条不紊地做着交易,觉得这就是报应,没想到做这行这么久,自己还会被卖。
都怪自己那该死的老公,非要留在镇上喝酒,否则和自己一起来,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只希望他能快点来村子!
签完合同,老五把何梅身上的五千块钱搜出来,递给苏小北道:“我们村的人都很朴实,说话算话,这就是你卖你婶的报酬,以后我们就要她这种标准的,瘦的不要。”
苏小北把钱接在手中,拿了两千块,将剩余的还给老五道:“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我把身份证押给你就是表明我的态度,为了更好的证明合作的诚意,我这三千块钱也放在你这里,等我下次送人过来的时候,再来取。”
老五对苏小北的印象瞬间又多了几分,指着何梅道:“你比她强,她眼里只有钱。”
苏小北道:“合作愉快,我就不在这里耽搁你洞房花烛了,但还得麻烦你送我到镇上,我也好早点回去帮他们物色对象。”
“没有问题,我用摩托车送你出去。”
老五骑着摩托车载着苏小北出门,临行前又向其他村民交待道:“帮我盯一下,我把贵人送出去,一会回来请大家喝酒。”
山路曲折蜿蜒,窄的地方不足一尺。
老五却轻车熟路,开得飞快。
苏小北紧紧抓着车架,回头看着远去的村庄,心中的大石稍落,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车到镇上,老五将她放在客车站旁边的一个旅馆,介绍道:“在这里坐去县城的车,一天只有两班,今天已经过了时间,你就在旅馆休息一晚,明天再走,我就不送你了,下次你带人过来,直接送到我们村子就行。”
苏小北感谢道:“谢谢五哥,你早点回去洞房。”
洞房,对于一个单身几十年的人来说是极有吸引力的,但老五还是亲自开车送苏小北来镇上,充分表达了他对苏小北的感谢和信任。
等其走远,苏小北回头准备去旅馆开房,却见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从旅馆走出来,苏小北急忙转身。
男人正是何梅的老公,原来他没和何梅一起,却是留在了镇上寻花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