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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回到酒店时,脑子都是懵的。
连舟开车送她回去的,到了酒店门口时,她坐着一动不动,还在那儿发懵,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车子已经停下。
他也不提醒她,只是侧身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再向着另一侧侧过身体,手肘支在方向盘上,手背撑着侧脸,看她。
唇畔带着微笑。
精明凶悍的浦隋玉,也有这样憨憨的一面,只有他连舟一个人知道。
过了会儿,酒店门口的服务员感觉到这车停了许久不动,过来敲了敲车窗。
连舟降下玻璃,对那服务员摆了摆手:“不要打扰我们夫妻恩爱。”
服务员以为他们刚做了什么私密事,忙道歉,眼睛朝着里头顺带一瞥,见里头坐着个漂亮的女人,脸还红着,衬衣领子敞开了两粒,到了胸口,有点衣衫不整的样子。
实锤。
隋玉回过神来,看到连舟那戏谑的笑,脸颊上的红刚褪下又染上一层薄红。
她瞪了他一眼:“你干嘛不叫我。”
她解开安全带,低头时,看到身上的衬衣有点歪,想到那服务员暧昧的眼神,无语的挠了下额头。
刚才连舟吻她,很长时间里,她都觉得身上发热,就解开了扣子透风。
她将衣服整了整,把针织外套的扣子也扣起来了。
连舟笑着道:“我以为你睁着眼睛睡着了,不敢叫你,怕惹了母老虎挨打。”
隋玉恼羞成怒,佯装揍了他一拳:“求锤得锤。”
然后,推开车门下车去。
正在这时,手臂被人握住。隋玉转头看向连舟:“怎么了?”
她以为连舟又要分别吻什么的,板起脸孔一本正经的又说道:“我可不是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的人。”
连舟有趣的看她,笑着道:“如果你想要分别吻的话,我是愿意的。不过,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隋玉看他,就见连舟认真了起来。他道:“去收拾收拾行李,住秦公馆。”
隋玉一怔,疑惑的看他。
连舟低眸,捏着她的指骨把玩。他漫不经心的道:“你在老爷子面前一口一个外孙媳妇。既然是外孙媳妇,岂能住在酒店,这不是打脸秦家,说秦家不会做人,还是说秦家欺负你这个外孙媳妇?”
隋玉噙着冷笑,她道:“我第一天去秦公馆,中午拖着行李去,晚上拖着行李出来。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还在乎这个?”
她来南城,本来是见大家长的。但秦家上下全部反对,她就住在了酒店。之后去旭塘镇工作,在那住了一阵子,这一圈回来,还住秦公馆去?
再说了,她当时在秦公馆放话,说要与连舟自立门户的。再回去,岂不是打自己的脸面?
连舟道:“秦家在南城的地位高,你进出秦公馆,那些人看在秦家的面子上,多少会顾忌点,不敢轻易动手。”
隋玉皱着眉,下意识的想起了解语。她问道:“解语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
连舟转着她手指上的戒指,“嗯”了一声,又说:“是,也不是。”
解语与连舟的交情不深,但隋玉与解语的交情却深厚。解语说隋玉近期有危险,隋玉不以为意,解语就给连舟提点了一句,就说,她在茶楼听客人说了些对浦隋玉不利的消息。
但连舟虽没有庞大的势力,却有自己的消息网。
拈叶斋除了做古玩生意,又通过做生意,结交了许多的人脉,黑的白的。换言之,拈叶斋除了买卖古玩,也买卖消息。只是隋玉接触到的,就只是古玩这部分而已。
他虽然没有在隋玉的身边,却一直关注着她,还安排了朋友跟着她,只是很隐秘,不被她发现而已。
他知道,依照浦隋玉的性子,肯定不喜欢身后有尾巴跟着的。
隋玉听连舟说完,气息微微沉。
“原来是你找人跟着我,我还以为那些人在找机会对我下手呢。”
她以为那人怕她,不敢贸然下手。不过,应该是这个人悄悄的解决了那些黑手,所以对她下手的人很少。
连舟说道:“自打拍卖会之后,江湖上对你的‘废手令’就一直存在。”
“你去了喜乐城,虽然霍衍管理严格,但毕竟是工地,鱼龙混杂,我是不放心的。”
隋玉听着心里有点儿暖,感觉到了被人保护的那种在意感。
那他为什么不说,还让她以为,他一心在照顾老爷子,一时不顾上她。
难怪,他给她的电话很少,原来是有人盯着她一举一动。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连舟。她问道:“你派人跟着我,应该不只是保护我这一个任务吧?”
那时候,她与霍衍的绯闻正是传得最热烈的时候。连舟对她有九十九分的信任,那一分就是不信任。
连舟的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下,那被他拨动的钻石面转到了上面。
他低沉道:“隋玉,你要知道,我不只是你最信赖的朋友,你的亲人,也是你的丈夫、爱人。”
“我有我在乎的。”
他松开手时,微微粗粝的指腹在她的掌心轻轻一划,勾得她掌心一痒。
那微微痒的感觉,在他的手抽离之后,还萦绕在隋玉的心头。
她不知道应该生气他的不信任,还是该感动他无声无息的保护。
沉默了会儿,她蜷起了手指头,指尖在掌心挠了挠,将那痒痒的感觉挠了。她平静说道:“连舟,你知道的,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在婉拒他的保护。
因为带着另一种意义的保护,她不喜欢。
她宁可不要。
“还有。”她顿了顿,望着连舟,“既然我们决定要自立门户,就已经想到将来会面对什么。一个人强大起来,就势必会遭到别人的打压。但钢铁之所以能成钢铁,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哪有什么一出世就成王成神的?”
“一边说要独立出去,一边又在遇到危险时,躲到秦家的屋檐下去,我们就永远走不出秦家的掌控。”
连舟见她坚持,眉心皱紧了。
他是要自立门户,可一想到浦隋玉躺了将近一年,差点一命呜呼,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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