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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的另一只手握着手杖用力往地上一顿,一道无形之力于刹那间迸发,房间里便多出了两尊大活人雕像。
此时的明斯特和凯根整个身躯都僵住了,浑身上下就剩下眼珠子能动,带着些许惊怒和焦急看着对方和被抓住的队长。
“啧啧,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加拉斯调侃了一句便要继续动手,忽地又拧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呼~
却是张元的另一只手握拳狠狠地挥打了过来,这正是全力爆发之下划破气流的呼啸声。
哦,加拉斯方才醒悟过来哪里不对,本该被限制住行动的对方居然仍保持活动能力,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的力道不曾减弱半分。
面对迫至眼前的重拳,老家伙根本没放在心上,手中木杖随手一架便让张元徒劳无功,格开拳头,又一次将手杖往地上一顿。
随着手杖击打大地,数道藤蔓急速地从张元脚下的地面破土生长,把正准备拔剑的张元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次的物理束缚可就没办法豁免了,任是他徒有蛮力,依旧动弹不得。
只是转眼之间,三个迦南小队的主战力就沦为阶下囚!
这下是真的栽了。
“老人家,大爷,别冲动啊,有事好商量,那东西您想要可以拿走,权当我们给您老的赔礼了。”
形势比人强,眼见不妙的张元立马化身成为识时务的俊杰,开口便是从心肺腑之语。
至于说大声呼唤队友帮忙?
以对方刚仅仅展露冰山一角的实力都已非是自己一群人所能应付的了,来再多人也是送菜。
“早干嘛去了?还麻烦老头子我自己动手。”
加拉斯一边嘟囔着,一边从张元胸口把他那视为心肝宝贝的一个小袋子掏了出来,一解系带,露出了囊内的两样物件。
正是盗贼之石和贝文的隐匿之叶!
此刻的张元心头都在滴血,这他喵的可是自己最宝贝的东西啊,可是又做不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连破口大骂都不敢,生怕刺激到对方从而惨遭毒手。
夫目前犯,就很气!
“果然是那个老家伙的手艺。”
加拉斯悄声嘀咕了一声,其声微不可闻。
他捏起盗贼之石端详了片刻后又将其放回了囊中,随后的举动让张元大吃一惊。
这糟老头子居然就这么把盗贼之石放回了张元胸口原来位置,仿佛丢回去的不是最名贵的魔法宝石,倒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鹅卵石一般。
不理会张元瞪得有点凸出来的眼睛,加拉斯掌心托着那枚贝文的隐匿之叶仔细查看,时而皱起眉头。
呸!
老头子的举动让法师本就睁大的眼睛愈发圆溜,只见他将手杖用胳膊夹住,往空出来的手掌心吐了一泡口水,还拿两根指头均匀抹平。
这恶心的一幕看得张元眼角直抽抽,心中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验证了他的想法,这糟老头一边用指头在口水上比划,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微弱的绿芒亮起。
啪!
贝文的隐匿之叶就这么被按在了糊满口水的左掌上!
艹!老子的宝贝不干净了!
既恶心又着急,更是不解其意的张元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阁下这是做什么?难道您和荒野行者冕下有仇么?”
“蠢货!”
听闻此语的加拉斯撇了撇嘴,操起手杖就抡在对方头上,请张大法师好好地吃了几个爆栗。
躲都没法躲的张元就如被逼到墙角的老鼠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挨揍,好在对方似乎没什么下狠手的打算,只是有点小疼。
再一看眼前的元凶,竟是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烟斗,有一口没一口这么抽着,只等他美美地吐出了两个烟圈,这才看向张元:
“你就一点没感觉不对劲?这隐匿之叶出自号称遮面之叶的贝文之手,本身就是侧重隐藏,掩盖这一功能,可它连自身发出来的波动和灵光都遮盖不住,这岂不是个笑话?”
法师闻言一愣,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此时细一琢磨,对方说得也有道理,号称是隐匿之叶,却反倒是给自己惹出了眼下的这麻烦,这算是哪门子的隐匿啊?
“可是,这的确是荒野行者冕下的赐予,难道还有什么我不清楚的门道?”
啵!
又是一个烟圈被吐了出来。
平心而论,老家伙的烟圈吐得那叫一个好,又大又圆,还正好往张元的脑袋方向飘了过来,直接就给他套脑门脖子上,就跟献了个花圈似的。
不理气得脸都有点青的法师,加拉斯敲了敲烟斗,顺手把抹了口水的隐匿之叶递在对方的眼前:
“你看看,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我能说脏话么?张元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努力把脑袋往后仰,生怕被老家伙的口水沾到。
嗯?
嫌弃归嫌弃,认真观摩之下还真发现了些许不同,之前叶面上浓郁的快要滴出来的绿意和散发的绿光此刻消失不见,或者应该说是收敛了起来。
眼前的这张隐匿之叶,看着和普通的树叶没有丝毫不同,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其本来面貌,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神物自晦?”张元有些惊疑不定。
“神物自晦?你这句话倒是有意思,很恰当。”咂摸了个中滋味,加拉斯双指并拢夹住叶片看向张元:
“你一个法师,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物品也情有可原,可你得到这东西的时候就没人提醒你么?”
张元也听出了些个中蹊跷,便将当日在迷雾林地与塞纳长老交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除却玛拉图腾这件物品他没直言告知,只说是无意间得了件蕴含神力的物品。
“嗤,塞纳这老货还是那么小心眼,也难怪被卡在门槛这么多年没点长进。”
听了法师一番描述后,加拉斯冷笑连连,伸手一指,原本紧密捆绑在张元身上的藤蔓迅速撤除,没入地面消失无踪。
却是将张元给放了下来。
老家伙拉开把凳子自顾自地坐了上去,顺手拿烟斗一指自己对面的座椅。
不过张元却是没急着去入座,反倒是指着自己的两个队友问道:
“方才是我们冲动了,还请阁下能解除掉他们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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