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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一行人跟着加拉斯顺着从主城楼笔直延伸而出的大道一路前行,直通向一座高耸的殿堂,道路止于此,
众人也驻足门外仰起头来,竭力将这座建筑的近景纳入眼中。
这座殿堂秉承了云巨人的一贯建筑风格,高大雄伟是应有之意,整体构造类似于前世古罗马建筑风格,有高大石柱支撑起殿堂主体,顶部乃是高穹顶样式,穹顶之下有四片三角形门楣,分作四方入口之处。
众人穿门而入。
这座殿堂外表看着比主城楼相差仿佛,可一进入殿内,那种巨大恢弘,空旷浩荡的感觉却是远比在城楼来的强烈。
要知道,城楼固然高大,但足有五道楼层,眼前的这座殿宇可是仅有一层,乃是一个整体,前世所见过的科隆大教堂轮高度还要胜过此处许多,可那是靠着双塔楼的高度撑起来的,论主殿高度,却是差距良多。
殿中供奉着一尊高大的神像,对巨人神系所知甚少的迦南一伙从负责接应他们的巨人口中得知,矗立于此的是斯特龙莫斯之像。
这位巨人神祗出身就不凡,乃是巨人之父——安南的长子,司职天空、气象、风暴与雷霆,位列强大神力,却是巨人神系一等一的主神。
单说一件事,巨人种中最为强大的两个亚种:风暴巨人和善良阵营的云巨人大都是信奉这一位。
至于说泰坦巨人?
人家可没把自己当做凡人种族,自认从神或者干脆就是自封神明那实在是这帮大家伙们的常规操作,得另当别论。
雕像周围俯伏敬拜着数位云巨人,有男有女,衣着十分华丽,亮银饰物与宝石徽章在从天窗投射下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们吟诵着张元听不懂的语言,大概是巨人语,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在这大殿内回响,宛若雷声滚滚,恍若虚空动荡。
而此次仪式的主角,老熟人,曾经的贸易伙伴,远方的来客——格兰多先生,正在沉迷于电疗的享受当中,俗话说得好,暖风吹的恶魔醉,直把费伦作临沂。
神像脚前祭坛高筑,密密麻麻的符文几乎掩盖了祭台本身的材质,环绕祭坛有四根雕纹立柱,柱顶各有一颗宝珠,宝珠内外都为闪电云气所充满缠绕,看不出本来面目。
身处祭台正中心,一团黑影般的格兰多被四道青光闪烁的锁链牢牢束缚,锁链的端头正是那四颗雷云宝珠。
不仅如此,魔影的周身还不断闪过金色的圆环,仿佛一道道金黄色的光圈沉浮不定,将其圈在中心如同栅栏一般。
这种种手段,像是怕格兰多飞了一般。
“你别以为他栽倒了你手上就是什么不起眼的小角色,这个家伙是炎魔的进阶变种,论位格和巴洛炎魔是一个层次。”加拉斯似乎是看出了张元的些许不以为然。
“可哪怕是巴洛炎魔,也不至于逼的云巨人和月精灵部落来向我求援,这个家伙的伪装和躲藏能力是一个方面。”老头子挑了挑眉:“就这个家伙展现出来的深渊本质而言,距离次阶领主都不是太远,也是倒了霉,最虚弱的时候一头撞到你手上。”
“那当初他是怎么从您老手下逃跑的?”不是次阶领主那就依然有着本质上的差距,对方再厉害,在主物质位面的一道投影也不可能与传奇媲美。
“对方伪装的太好,连我都一时被瞒过去了,当时只以为这家伙是个邪法师,后来显露真面目后又来了个焚身爆,都以为他滚回深渊老家了,没想到啊。”说到这的加拉斯语气也有些郁闷:“这家伙在暴露前就分离了一道意识潜伏在泰琳达的体内,还故意让其恐惧逃跑来掩护自己。”
一老一小的聊天没能持续多久,昨日宴会见到的那个精灵族的奎玛拉长老就上前来,十分恭敬地邀请加拉斯前往主持仪式。
本以为没自个什么事的张元正待观望看好戏,却见到老头招手示意跟上,有些不解的随着对方来到祭坛的仪式台上,对就是台上。
这仪式台本来是给云巨人的牧师们当桌子设摆祭器祭品用的,结果由于这帮客人的出现,临时改造成了观礼台了。
同着加拉斯一道脚踏云梯登上祭台,上面零零星星还站着其他人,是月精灵一族此次前来的代表们,泰琳达也赫然在此,只是孤伶伶站在一边,低着脑袋,似乎对外界全不在乎。
“喏,去见见你的新队员吧。”糟老头直接把张元向着泰琳达的方向就是一推,末了还丢个眼神以示鼓励。
???
这该死的相亲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赶鸭子上架的法师有些尴尬,可人都到了跟前,总不能连口都张不开吧?
这会儿要是漏了怯,那以后这队伍还怎么带啊?
“你就是泰琳达,苍穹之怒阁下指派给我的那位游侠?我是迦南小队的队长,叫我查内姆就行。”
张元大大方方地走到泰琳达面前,直等到对方抬头看过来,便施了个法师礼致敬。
“就是你救了我?还抓住了那个恶魔?”说这话时的泰琳达神情十分恍惚,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或者干脆就是魂游天外。
“正是在下。”
“谢谢。”女精灵行了一礼。
张元坦然受之,看着对方:“我见过奎玛拉女士,你又是怎么想的?”
“她们让我在你的手下听命效力,我会照做,毕竟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说罢女精灵又低下了头,闭口不言。
什么意思啊这是?搞得跟逼良为娼现场似的。
张大队长心中老大不是滋味,对方也是丧气到了一个地步了。
“你当真服从我的命令?”
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方已经知道了,也对,不过一个逃兵罢了。
只是,什么时候,堂堂月落家族的信誉会被这样质疑?泰琳达心中哀叹,口中话语却是如同死水般波澜不起:
“我没什么好承诺的,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哦?是么?”法师无声地笑了笑:“那你这样自怜自艾又有多大意义呢?”
“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站稳,有什么过失之处,改正也就是了,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内心,为什么要让他人的看法和眼光来惩罚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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