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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刚刚死神兵可以用妖异至极,那么现在展现于世人面前的就是无与伦比的暴力。
在这股力量下,大地扭动,反转,变形。覆盖住刚刚三尾矶抚形成的盆地,形成更为夸张的凹陷,四周则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凝聚成山峰。
没有刺眼的白光,也没有恐怖的光和热,在那片范围内就仿佛大地被凭空咬掉了一口。
三代水影变幻为完全体的三尾,抗下了大部分的伤害,此时这头狰狞的巨兽,骨刺折断,龟甲破裂,原本凶残的双眼满是惊恐。
这头巨兽,濒临死亡。
更恐怖的东西降临了,哪怕还未正式现身,恐怖的威压就已经弥漫在战场中。
九尾,漩涡水户,巅峰状态。
三代水影重新压制三尾化为人形,示意雾忍停止攻击。
“撤退!”
三代水影下令,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这场准备了两年的突击,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
漩涡一族仿佛提前知道这场突袭,甚至准备了死神兵这种禁忌武器,而木叶的援军到来的速度也远超计划。
联军的忍者先是结束周围重伤忍者的痛苦,随即转身撤退,在这种情况下重伤等于死亡。
哪怕三代水影挡下大部分攻击,那些残余的冲击,还是带走了很多条生命。
“一如既往的疯狂。”漩涡芦名站在祠堂外,看着满目疮痍的大地,感叹道。
望着撤离的联军,漩涡芦名并未下令追击。漩涡一族的未来皆在,他们还有希望。
“要不是你带人撤退的及时,水户这几发尾兽玉下去,我就勉为其难成为族长了。”漩涡草芥感叹道。
红鱼出现,立刻撤退回祠堂是与水户约好的暗号。
远处,身着红色忍者战斗服的漩涡水户,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想联军追去,她对整个联军开始追杀。
“我老的都快死了,她却如此年轻,一如当年那般风采照人。”漩涡草芥感叹道。
漩涡水户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是六十多岁,时间仿佛在她身上停滞。
“你这么说不怕美莎揍你?”漩涡芦名难以置信道。
“没事,她再也没机会揍我了。”漩涡草芥轻笑。芦名回过头发现他的老伙计此时笑得比哭还难看,看来以后再也不用持狗粮了,恶魔的声音在漩涡芦名的脑海浮现。
“她……死了吗?”
“为了救我。”漩涡草芥的脸色无悲无喜,他是漩涡一族的族老,遭逢大难在安定下来之前,他还不能动摇亦不能倒下。
难道正应了那句话,秀恩爱死得快?
半小时后,身穿红色忍者战斗服的漩涡水户带着木叶的援军返回。
“美莎呢?”漩涡水户对芦名问道。几十年未见她可是很想念自己的闺蜜。而且现在她暗伤痊愈,恢复了中年时期的美貌,正好可以用来取笑一下她的好闺蜜。
漩涡芦名并未应答,只是呆站在原地不动。
“我问你美莎呢?”漩涡水户不怒自威,凛然的威压凝固在漩涡芦名身上。
“她死了。”漩涡草芥上前半步,缓缓说道。
“......”漩涡水户的脸上没有暴怒,只是淡淡的浮现出一抹悲伤,到了她这个年纪,早已经看透生死离别。
“你制造了死神兵?”漩涡水户看到一片布料上猩红色的彼岸花,她熟悉那种图案。
彼岸花地狱之花、黄泉之花、死亡之花,只有套在死神兵的衣物上才会绣着猩红色的不详彼岸花。
意为:盗用地狱之力、假借死神之手。
漩涡芦名只是沉默,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至今扔不知道制造死神兵是否正确,他只能说不会后悔。
他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不能开启地狱之门,不能肆无忌惮借用死神的力量。
可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为了漩涡一族,那怕身处地狱,在所不惜。
“你把大哥,制成了那种东西?”漩涡水户像是在问,却无比笃定,她甚至不愿称呼死神兵名字,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怒意。
漩涡芦名只是沉默,又恰好说明了一切。
木叶的援军正在救治漩涡一族受伤的族人,其中纲手的表现最为亮眼,直接召唤出无数个蛞蝓子体包裹住受伤的人,虽然还无法做到群体治疗,但也能起到止血的作用。
大部队已经散开,去搜寻那些还活着的涡之国人。
宇智波一族并未投入救援,他们本身不擅长医疗忍术,而且对漩涡一族并无好感。
夕阳西下,断壁残垣。
漩涡一族的族人脸上都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背痛与绝望。活下来的大多都是孩子、妇女、老人。
短短几个小时的战斗,直接将漩涡一族打至断层,青年和中年死伤殆尽。
炊烟袅袅,食物很美味,量也很足只是很多人没有胃口,脸色麻木。
空气带着烧焦和淡淡血腥之气,纲手神色复杂,这是她第一次亲临战场,应该说只是战争过后的景象就已经让她感觉压抑。
从马甲中拿出糖果,狠狠的撕开包装,放在口中,用力的咬了一口,然后继续治愈伤者。
这是位重伤的漩涡族人,体内多个脏器受损,造成内出血,在这种医疗条件下,必死无疑。
纲手正在用掌仙术阻止生命的流逝,只是一切都太晚了,最终他的心脏不再跳动,身体变得冰冷。
这时,旁边红头发的小女孩无声的哭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哭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他是你什么人吗?”纲手问道,伸出手将其拥入怀中。
“爸…爸…爸……我唯一……一的……亲......人。”小女孩断断续续抽噎道。
“你叫什么名字?”纲手笨拙的想要安慰,却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少,不能阻止战争,亦不能扭转生死,她还太弱小了。
“漩涡……纳叶。”纲手从包里拿出糖果,拆掉包装塞到小女孩的口中。
“以前有人告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颗糖就会变好。”纲手抬手擦去小女孩眼眶旁的眼泪。
“好甜。”在纲手的安抚下,小女孩终于不哭了,只是眼中悲伤的底色,怎样也去除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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