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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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巨峡号。
甲板上，雄兵连战士们正在蕾娜的带领下进行着日常训练，才刚赶回来的楚河本想与他们聊上几句，可刚一下飞机就被杜卡奥的副官艺龙带到了一个小型会议室中。
早已察觉到对方意图的楚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虽然已经可以无惧对方在武力方面所能带给他的威胁，但他还是要谨慎一些，以免被对方用话术套出什么情报。
对于这些活了几千上万年的老家伙，楚河始终保持着最大的警惕。
或许在原著中，他们受到编剧的智商和脑回路限制，时常会做出一些猪队友行为，但在真实世界，这些家伙可是没一个易与之辈。
单说初次见面时杜卡奥那饱含深意的眼神，楚河就是一直没忘，如今力量形式逆转，他必须在一开始就占据上风，好让那个老狐狸即便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把这些忌惮猜疑全都放到肚子里。
“回来啦，小楚。”
独自一人坐在会议室主位上的杜卡奥笑得很是和蔼，却也没起身相迎，只是用那双沧桑的眼眸紧紧地注视着楚河，身上有一种名为“气势”的东西在不断徘徊。
“没错，首长。公司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解决完了。”
楚河和往常一样彬彬有礼，只是双眼并无半点笑意，似是在审视这位昔日的战争狂人，又像是在无声说着什么。
会议室内空气凝滞许久，终是杜卡奥用一句话打破了僵局：“艺龙，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跟小楚聊聊。”
“是。”
艺龙敬了个礼，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会议室，并顺手带上了门。
见没有其他人在场，楚河也不客气，没等杜卡奥开腔，就直接拉开了他正对面的椅子，然后干脆利索地坐了下去。
杜卡奥仿若无睹地抿了口茶，那甘甜与苦涩交加的奇异滋味让他那因为多日加班而稍显乏累的大脑精神了许多：“小楚……”
话还没说完，杜卡奥就笑了笑，转而似有所指地说道：“或许我眼前这位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俊杰年龄其实比我还大，要是这样的话，喊小楚似乎有些不大妥当。”
“这里是您的主场，称呼什么的还不是您说了算吗？”
楚河这番话似是有所退让，可他那态度却并无尊重之意，甚至于他还当着对方的面，旁若无人地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奇异水果，而后大快朵颐了起来。
杜卡奥浓眉皱起，却在看清那水果形状色彩的一刹那，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那是只生长在梅洛天城的神奇果实—圣光果，传说其具有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妙滋味，是天基王鹤熙专门培育来奖励优秀年轻天使的零嘴小吃，虽不是什么重要资源，却也意义非凡。
能弄到这玩意儿的人必然和天使有着某些关联，至少是她们在某颗星球的代言人，或许是某位天使的男神也说不定。
不过楚河这枚却是阿追临别时送给他的礼物，类似的零食还有很多，虽然不算贵重，却是那个有些蠢萌的小天使的友谊象征，此时也是被楚河物尽其用。
“这可就有些难办了啊。”
杜卡奥皱了皱眉，不由猜测对方此时点明背后的势力和身份到底会对地球造成怎样的影响，又见对方脸上尽是笑意，不禁下意识握紧了可以随时联络悟空的佛珠通讯器。
似是看穿了对方的意图，楚河双手交叉置于桌上，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礼貌和煦的笑容，就像刚才的无礼行为从未发生过一般。
“杜将军不必紧张，不管是像您、怜风少将、蕾娜队长这样的外星来客，还是小伦、阿信等‘普通人’，亦或是大圣这样的真神，当然了，也包括我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商人，大家都是为保护地球这一个目的汇聚到一起，这一点绝不会变。”
杜卡奥这样的人物又怎会被楚河一番话给唬住，只是略一调整，他便开门见山道：“那你们又为何而来？”
杜卡奥用上了你们这个词，自然也是包括了天使，虽然还未完全确定，但他依然认为楚河大概率就是对方的人。
如今地球上有饕餮、恶魔、烈阳等多个文明势力互相牵制，形势可谓是相当微妙，假若天使要是不顾时宜地突然掺和进来，很有可能会把这颗小破球的命运引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早已把这里当作第二故乡以及诸神梦想之地的杜卡奥绝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怎奈己方实力有限更兼势比人强，他话里话外还是不能有任何逼迫的意思。
“论起带兵打仗和分析时局，您才是真正的行家，孰为友孰又为敌，答案您也不可能不知道。如今饕餮兵临赤乌，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把他们打回冥河老家，而不是在这里互相猜忌内耗。”
“正如我之前所说，大家都是为了保护地球这一个目的而来。不管是我这个无名小卒，还是其他善良正义的存在，都会把选择的机会留给凡人自己。”
“再说句题外话，‘地球’同样是我的家乡，我也和千千万万的普通民众一样热爱着它，更愿意随时贡献出属于我自己的那一份力量，这点毋庸置疑，您也不用对我有所忌惮。”
楚河条理清晰地娓娓道来，话语内容真假掺半、诚恳至极，却全程不带“天使”二字。
到时候就算谈话内容被暴露出去，那也全是杜卡奥自己的脑补，与他无关，相信凯莎也不会和他这个小辈计较。
想起凯莎，楚河又忍不住思考天使到底能不能调查出格雷福斯星被轰炸的真相，虽然这场“审判”已经相当完美，可性格中的谨慎元素还是让他忍不住多想一些。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些特点，楚河才不会在做生意时被人坑骗，而这些性格特征也一直都是他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宇宙中的存身之本。
当然了，不管是什么，都不如一身强大的实力来得有用，而已经有了足够实力的楚河也决定开始提前布局，为自己铺好后路。
毕竟，时不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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