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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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
海之国,是一个岛屿小国,国内四周环海,一岛一国。
这个国家离大陆太远,并且闭塞非常,这里的人口却不少,由于孤悬海外,国内并没有多少忍者存在,所以大名的统治虽然残暴,依靠天然的优势,统治力依然稳固。
但是这些年来,事情渐渐有了变化。
先是十五年前,逃难的涡之国人,慌不择路的到了这座岛上,他们的钱财被当地人觊觎,无奈初来乍到,根基浅薄,人数又少,只能忍受当地贵族的压榨欺侮,但是当涡之国人站稳脚跟,也探清了此地的虚实之后,开始凭借着忍者的优势,渐渐逆转了局势,尤其是在后代出生潮后,新生代因为红头发的事情,被严重歧视,但是先天的优势又让他们比同龄人更加强大,在互相看不顺眼的情况下,漩涡一族开始了漫长的反抗过程。
在涡之国遗民之后,不断有更多的水之国难民出现,这些难民更加分散也更加弱小,起初的时候,遭到了有涡之国遗民经历的原住民的疯狂镇压,他们从仆一登岸,结下了宿怨,水之国的难民,每一批的到来,都会经历一次死劫,逃过之后,日积月累之下,终于也逐渐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
原住民、涡之国遗民、水之国难民,他们之间的矛盾日趋激化,以涡之国遗民最为弱小也最为团结,水之国难民最为凶暴,也最遭原住民妒恨。
这就是海之国如今的现状。
巳早今年十四岁,按照海之国的规矩,他还有一年才成年。
但是该懂得,他早已经懂了,不仅懂,还恨,恨贵族的愚蠢,恨官员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
他的父母,死于一场不算意外的意外,他们卷入了一场忍者之间的战争,那时候他还小,只记得其中一个忍者,有着标志性的红色头发。
他那时候才十二岁,他还有一个十岁的妹妹和一个七岁的弟弟。所以他需要拼了命的干活,才能养活弟弟妹妹。
他早就已经成年了,从他父母死去的那一天开始。
但是厄运并没有因此放过他。
就在昨天,一直营养不良的妹妹,终于忍受不住食物与金钱的诱惑,被诱骗到了城北去“赚大钱”。
城北,是外来人的地方,是那群该死的脸都长的不像正常人的外来人的地方。
听说那群人来自深海,早已经把灵魂献祭给了魔鬼,他们会吃人的!
拼了命的赶去寻找妹妹的巳早,只来得及在一条臭水沟里,抱住了妹妹被残虐过的冰冷尸体,他的双眼麻木,早已经哭不出泪来。
那些该死的外来者,夺走了他的一切幸福,现在连他的妹妹也不放过。
从没有任何一刻,他像现在一样痛恨过自己。
他抱着妹妹回到家,看到了骨瘦如柴却腹部鼓胀积水的弟弟。
“哥哥,我好饿。”弟弟终于看到了巳早手上抱着的人。“姐姐他,怎么了?”
“弟弟,你以后没有姐姐了。”巳早抱着弟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深夜的时候,巳早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他爬了起来,走到外面,终于看到了令他更加崩溃的一幕。
“弟弟,你在做什么!?”巳早颤抖的手指着弟弟。
弟弟跪在地上,抱着姐姐的身体,很温柔的样子。但是他已经松软接近脱落的牙齿正深深的咬在姐姐裸露出来的肩膀上,姐姐的血早已经凝固,黑色的血块,清晰的咬痕,构成了一副绝望的绘图,深深的烙印在了巳早的心中。
“哥,我饿!”
巳早的眼神变得一片冰冷,他默不吭声的走进房间,拿出了门口一块堵住了门缝的石头,慢慢走到了弟弟旁边。
“哥哥,我饿”弟弟的眼泪已经淹没了眼眶,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姐姐。
一下,两下,三下……
巳早高高举起的石头不断砸落,亲手将他的弟弟,砸的面目全非,砸的血肉模糊。
“想获得力量吗?”可怕的呓语出现在巳早的耳畔。
巳早停下了手,转过头来,看到了一条巨大的口吐人言的白蛇。
“代价是什么?”
“信奉我主!”白蛇喉咙微缩,一根巨大的卷轴被他吐出。这是完成的邪神教的仪式卷轴。
没有想到,巳早并没有迫不及的拿住卷轴,反而变得有些呆滞。
“怎么了,不敢要吗?”白蛇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对不起,我不怎么认识字。”巳早咧开嘴一笑,笑的很腼腆。
他的笑容下,他的弟弟的血已经漫溢了一地,他跪坐在地上,他的笑容,弟弟面目全非的脸,妹妹残虐后的身体,身体肩部的齿痕与血淤,构成了一副地狱般的绘卷。
“信仰我主,传播我主的荣光,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只想要,将那些肮脏的垃圾,全部清除出去!”巳早眼中的仇恨与疯狂,再也掩盖不住分毫!
…………
“大名阁下,境内最近冒出的一股新的叫做邪神教的邪恶势力,他们正在不停的扩张,用人进行残忍的血祭仪式,我们必须要联合涡忍以及雾忍共同进行打压,否则后患无穷啊!”一名事物官禀报道。
“恩,知道了,我会尽快派人处理。”海之国的大名点了点头,昏昏欲睡。
“大名阁下,还请您尽快行动吧,迟一天,事情就会崩坏三分,民众等不了啊!”事物官心急如焚。
“好了,我乏了,你先下去吧。”大名挥了挥扇子,表示自己很累,需要休息了。
左右将还想要说什么的事物官与大名隔开,礼貌的将他请了出去。
大名等到外人不在了,狠狠的将扇子砸在了地上“这帮叛徒,都被那些该死的忍者收买了,居然帮外人说话,当我不知道么,那帮邪神教徒主要针对的就是外来忍者,死些个普通百姓又有什么关系,还后患无穷?那些忍者多死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百姓愚蠢,情有可原,官员愚蠢,如果是假的,那就是一肚子坏水,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无可救药,大名阁下,以您的尊贵,又何必和这样的人置气呢。”说话的人,是大名身边最爱也最器重的宦官,他捡起了大名的扇子,恭敬的折好,再次递上。
“多良,这件事你去办,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刚才那个蠢物,他让我感到恶心。”大名气出了,拿起扇子,挑住了宦官俊俏的下巴,越看越觉得满意“还是你知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