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生来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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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夫人！”姜五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刘雅芬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她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她能说得出来，就能做得出来，这么多年，不要说他们这些下人，就连老爷也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村长了，可能早就死了吧，好人命短，可悲可叹！”
“虽然我庆幸逃出来了，却失去了经济来源，旅店老板让我做童工的时候，又不给我发工钱，就给我一口白米饭吃，几年下来，也没有积蓄，身上除了一件破衣服之外，还带了一条草席，一条破棉被，啥都没有，吃饭都成困难了，去找工作，人家看我还是一个孩子，都不要我，都赶我走，流落街头，只能当了一名小乞丐，沿街乞讨，饥一顿，饱一顿，谁还有我这么惨？”
刘雅芬一甩袖子，扬长而去，汪江和姜五趴在地上，头还磕在地上，浑身颤抖，等刘雅芬走后，才抬起头来，吓得瘫倒在地上，两个人抱在一起大哭。
“是啊，在谭家当狗太不容易了，唉，谁叫咱们投胎没有投好，这么命苦，姜五，你好歹是光棍一条，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夫人不能用你的亲人来要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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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街上，遇到夫人和少爷，少爷调皮玩乒乓球，不小心乒乓球砸到我身上，我没有躲，被砸倒了，少爷跑了过来，捡起球连续砸我，我饿得眼冒金星，就要昏死过去，哪里有力气还手，少爷见我脾气这么好，没有和他顶撞，就向夫人求情，让夫人收留我，带我回去！”
“如此歹毒，我定不能再在他家住下去了，迟早要被他打死，还不如逃出去，寻找一条生路！”
“之后少爷好赌，也是少爷带我去了赌场，少爷给了我钱，让我去赌，赢了钱都交给少爷，输掉了，就全部记在我的头上，我哪里知道赌场的那些恶魔背后都是玩花样的，抽老千，做手脚，就是坑傻子的，我刚去玩哪里懂这些，被他们坑惨了，输了不少钱。”
“半夜里，我从床上翻了下去，强忍疼痛，拿着包袱偷溜了出去，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每走一步痛得要晕过去，我还是紧咬牙关，挺过来了！”
“年老的村长体弱多病，带着我一个孩子，流离失所，又没有亲戚可以投奔，逐渐花光了身上的钱，村长病了，眼看着旅店的房钱都付不起了，老板天天过来催收房租，赶我们走。”
“旅店老板生怕村长死在他的店里晦气，派店里的伙计把村长用板车推了出去，推到一座荒山，推了下去！”
“夫人明鉴啊，我是最忠心耿耿的，从来都没敢忘记夫人和少爷的大恩大德啊，若不是当年在大街上，夫人看我可怜，饿得半死在街上行乞，收养了我，我早就饿死街头，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一个！”
“就这样，我才被他们带到了谭家，做了谭家的奴才！”
“我们两个人的命好苦啊，夏青已经被夫人打得半死，躺在床上了，没想到咱们两人的处境也这么艰难啊！”
“更可况，我也不是孙猴子，我只是谭家的一条狗，贱命一条，谭家那么多仆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可有可无，很容易就被取代了！”
姜五吓得浑身颤抖，若是惹怒了夫人，真的把他送去了赌场，落入那些恶魔的手里，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的折磨他，那种痛苦，宁愿死了，也受不了！
“你若是敢欺瞒本夫人，不尽心伺候少爷，本夫人就把你送到赌场去，让那些人给你松松骨头！”
“之后，旅店老板看我还是一个孩子，还能使唤，就让我留在他店里打杂，给他看孩子，当狗趴在地上学狗叫，逗他孩子开心！”
“看夏青那么忠心卖命，小心伺候少爷，那又如何？夫人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非打即骂，什么时候把我们这些下人当人看过了？”
“回忆那些血泪史啊，我真是要哭晕好几次，那段日子真是难熬啊，好不容易才熬到了11岁，有一次，他儿子拿皮球砸我，把我砸晕了过去，皮球失控打碎了老板最心爱的一个玉雕，他大怒，把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我还是一个11岁的孩子，他竟然下死手，想打死我！”
“之后还是夫人替我还了钱，把我赎了回来，我大难不死，侥幸捡回一条小命，我知道此生恐怕生是谭家的人，死也是谭家的鬼，逃不出夫人的手掌心了，哪里都去不了，无论逃到哪里去，夫人都会想办法找到我的，我哪怕有孙猴子的本事，她就是如来佛，始终还是要压在她的五指山下！”
“哼”刘雅芬冷笑，“算你们这两个奴才识相，看在少爷的面子上，先饶了你们，下一次若是再敢有半点儿隐瞒，小心你们的脑袋！”
“少爷不管我了，把我丢下，就跑了，我被赌场那些恶魔抓住打个半死，像拖死狗一样，倒拖着我的脚，血印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条，至今那恐怖的情景，我永远都难以忘记，太可怕了，他们简直是地狱的魔鬼！”
“嘿，汪江啊，你真是太天真了，我还羡慕你还有一个妹妹，至少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上，你还有一个亲人，而我真是好可怜啊，我刚生下来不久，我父母在地里遇到了泥石流，被活埋了，幸亏村长看我可怜，跑去我家，救了我一命，之后村里闹饥荒，没办法了，地荒了，全村的人都出来找出路，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找到了出路。”
“村长躺在床上，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我哭着求旅店老板给请一个大夫给瞧瞧，可是没钱，谁来睬你啊？”
“姜五自知自己贱命一条，生来命苦，老天垂怜，能遇到夫人和少爷，是姜五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了，求夫人手下留情啊，姜五不敢有异心，夫人要姜五往东，姜五绝对不敢往西，夫人要姜五做什么事，当牛做马，尽管吩咐，只求夫人赏一口饭吃，饶了姜五这条小命吧，不值得脏了夫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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