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紧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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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我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下意识往外面看去……夜色又如期降临了，如果外面的世界是蒙了层纱，我这里就像是被泼了墨，因为这里没有交织的灯光，只有一盏很矮的路灯，像是黑洞里面的一块白色的斑点，看着没安全感，却又不能少了它。
我带着电话走到了那盏路灯下面，本想着给大老张打个电话，可是又觉得不妥，如果我明着和他要，他肯定舍不得割爱，所以，我只能巧取。
于是，我改打电话为发信息，我对大老张说道：“张总，之前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我好好琢磨了一个下午，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尽力，所以，我挺惭愧的。”
没过一会儿，大老张便回复了我的信息：“你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在你决定接这活儿之前，我就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这个过程很难，因为需要你克服的东西太多，不仅有预算上的困难，也有人员协调上的困难，而且，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会更困难！”
“是，我已经充分意识到了，其实，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因为你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本来说好是唐果跟我们走的，结果你眉头不皱一下，就给换成了可可，我就做不到。”
“你小子在拐着弯的骂我不仁义呢？……我跟你讲，这事儿你不用愤愤不平，大丈夫做事业，就得有割有舍，你要是做不到这点，你最多也就只能做做人情生意，成不了大气候。”
我不自觉笑了笑，然后回道：“我没有骂你，我是在诚心向你请教……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做事业的时候，真的应该放下那些人情上的负担，必要的时候，甚至得不折手段呢？……”
“这得分事儿，如果这件事情，会决定我一生的命运，那我一定要用手段。”
“嗯，假如现在你是我，为了促成去无人区这件事情，你能做多大的牺牲呢？”
大老张好像真的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除了命和家庭，我什么都能牺牲，你也得有这样的觉悟，要不然你做什么事情都放不开手脚。”
我又不自觉笑了笑：“明白了，跟你这么一聊，我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张总你放心，我一定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
“那我期待着……好好加油吧！”
……
结束了和大老张的对话，我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便回车库里拿出了公司所有的钥匙，这些钥匙，现在都是我在保管，因为就我一个人住在车库，大老张把看门的重任也一起交给我了。
我潜到了大老张的办公室，然后在他收藏车模的柜子里找到了那辆奥迪853老爷车合金模型，又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箱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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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行为不那么君子，但我已经得到了大老张的默许，是他让我放开手脚去干的。我就是想拿这辆车模型去和野哥做交换，虽然对不起大老张，但也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当然，事成之后，我会从预算里拿出一部分钱，按车模型的原价补偿给大老张。
……
走出办公室，我的心还在“噗通”狂跳，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为了达成目的，而干出这么有心机的事情。
等心情平静下来后，我便给野哥打了电话，稍稍等了一会儿之后，他接通了，然后向我问道：“你小子能接受我提出的条件了？”
“野哥，你给我提的条件，我真心给不起，但是我觉得你会答应我之前给你开出的条件。”
“你哪来的自信？”
我笑了笑，说道：“你特别喜欢收集车模型吧？”
“嗯，是有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你的爱好，我还知道你最近想收集的是哪款车型……巧了，我这儿还真有一辆c出品的奥迪853老爷车合金模型。”
尽管隔着电话，但我也能想象到野哥此时的表情有多惊讶，半晌他才开口对我说道：“你吹牛逼的吧，这款车型，据我所知，全国也就十来辆，整个厦门，只有老张那儿有一辆。”
“是不是吹牛逼，咱们见个面，不就知道了嘛……野哥，这次你应该不会拒绝我了吧，你是全厦门唯一一个有穿越无人区经验的大神，我手上也有全厦门唯一一辆奥迪853……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平等。”
“我们见面再说，你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找你。”
“还是我去找你吧，毕竟你是前辈。”
野哥忙不迭地回道：“我店里，正在跟朋友吃烧烤，正好你来了，也一起喝几杯。”
“好咧！半个小时准到。”
……
结束了和野哥的通话，我赶忙回车库拿了车钥匙，然后又锁上了车库的门，我之所以这么急着过去，是因为此时的我，已经有了胜利在望的感觉，所以，我越早到野哥那边，就能越早把胜利给握在自己手上。
就在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并且还夹杂着狗叫声。我循着声音看去，贝娜已经带着鱼干走到了那盏路灯下……
“余味，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去办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你有事儿找我吗？”
贝娜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她显得有些犹豫，以至于沉默了一会儿才对我说道：“是有点事情想找你，如果你的事情特别重要的话，你就先去忙吧。”
如果放在平常，我肯定会先和贝娜谈完事情，然后再去做自己的事情，但这个时候，我真的已经被那种急切的心情给支配了，便对贝娜说道：“好，我晚点再和你电话联系。”
“没事儿，我就坐在这儿等你，反正也要陪鱼干散散心。”
“还是电话联系吧，我现在不确定多久能回来，可能还要喝点酒。”
“那你还开车去！”
“要真喝了，我就打车回来，你别担心。”
说着，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贝娜一手牵着鱼干，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本红色的本子，我不禁又细看了一眼，才发现她拿的竟然是户口本。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继而又冒出一阵紧张的感觉：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找我的？
这时，贝娜又催促着对我说道：“赶紧去办你的事情吧，别耽误了……我就坐在这儿等你，不管你喝不喝酒，都等。”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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