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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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刚回来,除了将自己关在房间内研究炼药秘籍的离灼外算是都到齐了。
将众人聚集完毕后魏临玠便将刚刚的那份信拿了出来,伏乐州在听闻此信的落款人是伏伋后便先一步上前拿起桌上的信件打量起来,仔细看了一会儿后便是什么都没说的将信又放下。
一一看过信件后越瀛洲倒是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不知对方的来意是什么,那为何不将计就计,直接去见一面不就都知晓了”
官庭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所以很难提出什么有价值的建议,在听闻越瀛洲的看法后却觉得有几分的道理便也支持他的看法。
暮云卿和易曲筝却在此时双双的保持沉默,不知为何他们二人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一时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虽说去见面是最快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的办法,但这封信会不会是对方设下的圈套,为的就是拿捏住一个人质?”
叶青枫刚到东幽城,对此处的情况也不了解,但他怎么说也是出生在皇室,对于这些背后的弯弯绕绕倒是有一定的了解,于是说道:“应该不会,若他们真的要这么做的话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明眼人都看的出这东幽城的最高掌权人是鬼帝,设计拿下一个城主对东幽城来说并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毕竟只要鬼帝一天在东幽,东幽便不会倒。”
“所以你也站去见一面吗?”
唐易白见易曲筝不说话,便出言问道:“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易曲筝向来都是他们几人中的头脑,专门负责出谋划策,如今却是一言不发,这一点着实是奇怪。
闻言,易曲筝却是抬起头来,看了暮云卿一眼,随后道:“问题倒不敢说,只是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北境如今战局不明,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无用功的行为,他们此番举动定然是有什么目的。”
叶青枫也不愧是和暮云卿待在一起的时间最久的人,虽说她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却是能感觉到暮云卿的情绪不对。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叶青枫看向暮云卿问道。
暮云卿一挑眉,沉声道:“目前而言,要先知晓对方的想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如瀛洲所说的赴约,但对方究竟打着什么算盘这一点我们并不知晓。”
一直沉默着的伏乐州却开了口。
“你们所言的确不错,只不过是建立在这封信确实的落款人所写的情况下。”
这话一出,便是让沉默思索事情的暮云卿都不由的看了过去。
“你的意思是这封信可能并非出自本人之手?”
“准确的说是我在怀疑这封信究竟是不是北境送出的。”
暮云卿的眉峰微微一挑。
“笔迹不对?”
“虽说对方已经模仿的很像了,但他们却是忘了件最重要的东西,信件的味道。”
易曲筝拿起桌上的那封信闻了闻,除了墨香之外什么味道都没有,见此伏乐州解释道:“凡是北境送出的信件都会含有特地的绮罗香,绮罗香可以算是北境之人的身份象征,凡是由北境送出的东西上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上绮罗香的味道。”
“绮罗香的香味最多只能残留七日之久便会随之消散而去,倘若在送信的过程中花费了较长的时间导致香味消失又该如何断定这封信究竟是不是北境所出。”
“将信扔进水里,在加上一些雪狐兰花的花汁便可证明,绮罗花香遇到雪狐兰花的花汁后便会溶于水,届时就可以分辨出这封信究竟是不是由北境送出了。”
“雪狐兰的花汁?这东西可也只生长在北境地区,要想得到谈何容易。”
魏临玠闻言现在对于这封信的来历可谓是想到的好奇,同时为伏乐州所言的北境在送信上如此小心谨慎表示惊讶。
“我们没有可不代表某人没有,卿儿劳你去找那老家伙要一株雪狐兰来。”
“不就是要个东西吗,我去吧。”
伏乐州却是将人给拦了下来。
“你去怕是连门都进不了,那老家伙一旦研究起丹药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状态,我们这些人中在他研究丹药时能不被他扔出去的也只有卿儿一人,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是。”
既然都这么说了,暮云卿自然也不会说什么,立即起身去找正在房间研究丹药的离灼。
事实证明伏乐州对于离灼那可是相当的了解,陷入丹药研究中的离灼就好似走火入魔了一般,看到暮云卿来后一脸亢奋的想与这个药王的嫡传弟子好好聊聊,奈何暮云卿现下却是没时间与他一起研究药材。
只好强行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待暮云卿将事情说了一遭后离灼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拿出好几株的雪狐兰来。
虽说雪狐兰并非什么有好治病疗效的植物,但却还是因为稀少的缘故卖得不低的价钱,毕竟长的好看,还能吸引来天山雪狐这价格自然也就上去了。
离灼却是给的毫不心疼,在他看来暮云卿给他的这份丹药秘笈可比什么珍贵草药都重要的多,别说是几株雪狐兰了,就算是暮云卿要更加名贵的药材只要他有,便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
暮云卿将几株雪狐兰带回去时他们已然将清水给装好了,就算是一开始知晓暮云卿一定能拿到雪狐兰的伏乐洲还是不免吓了一跳。
“这老家伙也太大方了吧,一次性给了这么多。”
伏乐洲有些惊讶的说道。
暮云卿将手里的雪狐兰递了过去后说道:“拿多些免得雪狐兰效力不够。”
伏乐洲神色有些怪异的看着暮云卿。
“虽说我一向知道你豪气,却是没想到你能豪气到这个份上。”
暮云卿闻言一挑眉,语气淡淡的说道:“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别人还都是穷的叮当响,我确是穷的连叮当不响了。”
伏乐洲半眯着眼,全然是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暮云卿。
“我说暮少,就您老浑身上下这行头喊穷?也忒不敬业了些,最起码要喊前将衣服换的脏旧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