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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年轻人应该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如不是双眉笔直如剑,第一眼看上去,绝对认为对方是个文弱书生!
“少爷!”
门子惊呼出声,连忙低下了头,不过还是有些想不通,白家真没有白捉月这个人啊!自己少爷的爷爷,也不是这个名字,怎么少爷却说这话呢?
苏白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出这年轻人是白家的主人,主人都承认了,似乎他们这次并没有找错?
元老头则走了过来,将苏白往一边拨了拨,朝那年轻人道:“你小子是白捉月那老家伙的孙子?那正好,让他出来见我!他要是不出来,我还不进门了呢!”
年轻人一脸狐疑的望着元老头,听对方这话,似乎跟自己爷爷认识,而且能这么调侃,关系应该不一般吧?但怎么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年轻人叫白羽凡,他爷爷也确实不叫白捉月,“捉月”只是自己爷爷的外号而已,但据他所知,这个外号知道的人并不多,准确的说知道“捉月”的人或许不少,但却不知道“捉月”是他的爷爷,刚刚他也是有事出来,正好听到了元老头的话,心里惊讶,这才出来看看。
“老前辈,在下白羽凡,您认识我爷爷?”白羽凡抱了抱拳,客气的打招呼,并没有因为元老头的穿着而有所怠慢。
元老头嗯了一声道:“行了,让你爷爷出来吧!”
白羽凡微微皱眉,认真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您既然说是我爷爷的朋友,那为什么却不知我爷爷早在几十年前就伤到了双腿,实在不方面出门呢?”
这下倒是轮到元老头惊讶了,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白捉月这老家伙双腿废了?不能走路了?这不可能啊!”
白羽凡脸色微微一沉道:“在下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见对方说的认真,元老头却更加不信,摇头道:“行了,带我去见见这老家伙,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羽凡倒是没有拒接,领着苏白和元老头进了门,元老头还在嘀咕白捉月怎么双腿废了的事情。
苏白则没有说话,跟在元老头身后,进了白家。
白家果然是大户人家,花园假山,亭阁画廊样样不缺,苏白注意到白羽凡并不是领他们去的正厅,而是去了后院,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子里。
进了院子,苏白注意到院子中间有个葡萄架,葡萄架下有一个小小的石桌,石桌旁有一台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人,不过是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出这人身材不高,甚至有些瘦小,头发已经花白,却梳的一丝不苟。
不等白羽凡说话,元老头已经抢先一步进了院子,身体一晃就到了那轮椅上那人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那人一番,惊讶道:“白老头,真的是你?你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白羽凡和苏白也进了院子,听到轮椅上那人说道:“是元老头啊!你竟然也在上京?咱们有二三十年没见了吧?”
苏白听到这话,元老头竟然真的认识对方,他走到元老头身边,朝轮椅上那人望去,发现对方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下巴处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脸上倒是没什么皱纹,肤色红润,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元老头没有说话,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右手呈爪,朝轮椅上的老者双腿膝盖爪去。
这一下突然出手,简直是快如闪电,苏白和白羽凡都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轮椅上的老者双眼一眯,双手朝前一架,挡住了元老头的进攻,元老头一招没有得手,又是手腕一翻,前臂一震,震开对方的双手,双爪再次朝下一探,目标仍然是对方的膝盖。
轮椅上的老者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双手快速下落,啪的一声抓住元老头的手腕,冷笑道:“元老头,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不用一上来就动手吧?”
“你要干什么!还不住手!”白羽凡这才回过神来,就要对元老头出手,轮椅上的老者却制止了他,白羽凡很听话,但还是一脸戒备的望着元老头。
苏白也傻了,怎么忽然之间就动起手来了呢?他该怎么办?帮元老头?但他跟元老头也不认识啊!这还是在人家家里,进门就动手算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得罪人嘛!
好在元老头也没有再出手,嘿嘿笑道:“白老头,若是真动手,你小子能是我的对手?我就是不相信你这双腿废了而已,怎么,老朋友给你检查检查,你还不愿意?”
轮椅上的老者闻言松开了元老头的手腕,笑道:“原来如此,你若是早说这话,我能不让你检查?”
元老头见对方确实没有防备,他自己反而犹豫起来,不过下一刻就探向了对方的膝盖,上上下下的摸索了一遍。
接着皱起了眉头,摇着头道:“奇怪,竟然真的被废了?这么说来,偷东西的真不是你?”
轮椅上的老者本来一脸淡然,听到这这话脸却黑了下来,说道:“元老头,话可要说清楚,我自从几十年前退出江湖,早就离了这个行当,你丢了东西,也不能冤枉到我头上!”
元老头却不在意,嘿嘿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啊!在上京城,能从我老头子手上偷走东西的,除了你白捉月,我还真想不出能有其他人来!对了,你是不是将你那手功夫,传给后辈了?”
白捉月目光变得冷然,说道:“元老头,你不是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外传过这手功夫,为何还说出这种话来?我看你今天是故意来捣乱的吧?既然如此,那就恕白某不欢迎了,羽凡,送客!”
见自己爷爷真的不高兴了,白羽凡也冷着脸道:“两位,请把!”
元老头却冲他摆了摆手道:“大人说话,你小子少插嘴!”
接着朝白捉月一笑道:“白老头,我真不是病急乱投医嘛!这次我丢的东西可真的不一般,那可是价值千金的好酒啊!而且我已经藏了五十年,就是打算过两天老头子我九十大寿的时候,跟老朋友们一起喝的,难道你不想尝尝?结果前不久竟然被人给偷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嘛!”
听到这话,白捉月倒是真的平静了许多,说道:“若真是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老小子还能这么沉得住气?怕是早就将上京城闹翻了吧!而且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虽然你武功是不弱,但绝没有到天下无敌的地步,远的不说,就在这上京城里,能打过你的,也绝对超过一手之数!”
元老头没有反驳这话,反而连连点头道:“这话我信!但打得过我,不一定能偷我东西啊!结果我那一坛子好酒,还真就被别人给偷了!你说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元老头还要说什么结果被白捉月一瞪眼,顿时讪讪的不说话了。
旁边一直听着的苏白,忽然眼珠一转,说道:“元老,您只是一个多月前发现那酒丢了的,但由于是埋在地下,说不定之前早就丢了,而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元老头听到这话,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很快又摇头道:“不对,若是有人能偷我东西,这我还相信,但偷了东西还能让我一点发现都没有,那是绝不可能的!我之所以打算将酒起出来,就是看出那地方出了点问题,我这才想着先挖出来的,结果竟发现是丢了,所以应该就是我发现之前不到十天之内丢的!”
苏白一听这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正他只是提供一个可能性,对方觉得不可能,他也没办法。
白捉月朝苏白望了一眼,对元老头说道:“元老头,这位小朋友是谁?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我看这小友年纪虽小,一身武功倒是不错的。”
苏白没有想到对方忽然提到他,只是不等他回答,元老头就撇嘴道:“‘九宫门’的一个三等小捕头,我也不知道是谁!”
白捉月听到这话,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问什么。
苏白本来想着自我介绍一下的呢,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过他今天看到的这情况倒是让他对上京有了不同的看法,想不到在这武朝的京城所在,竟然还隐藏着不少高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
白捉月没有再关注苏白,朝元老头问道:“元老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东西丢了,也没打算找找?”
元老头撇嘴道:“谁说我没找?我这不是报案了嘛!谁知道‘九宫门’里的那些家伙竟然久久没有回信,直到今天才派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小子过来应付事!真是气死老头子我了!”
苏白脸一黑,自己怎么就不靠谱了?要不是自己来,你这案子都快变成死案了!还指望着其他捕头来给你查案?
白捉月道:“这话先不说,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上京?东西丢了,就只是报了官?就没打算自己找找?这不符合你一向的作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