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听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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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幽城主一把将那女子代入怀中,却是并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看着女子娇媚的面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女子闻言轻笑,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指轻轻拂过东幽城主的眉,将那紧皱着的眉给抚平。
“自然是来为城主分忧了。”
这下东幽城主一副饶有趣味的模样看着女子,只不过眼神中却是没有多少相信的意味。
“你?那你倒是说说本城主究竟在烦恼些什么?”
女子自然是看出了东幽城主对于她的不信任,甚至可以说的半带看笑话似的神情在看着她。
不过女子却也是不恼,若是单凭自己的几句话他就能相信自己的话,那这个男人也不会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了。
“若是又儿所猜的不错的话,城主大人应当是在为鬼帝的态度所烦恼吧。”
那女子靠近东幽城主的耳边轻声道。
东幽城主闻言半眯着眼眸看着女子,那探究的眼神中带着危险的气息,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杀气。
女子也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够看出东幽城主的情绪变化,只不过她的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反倒是好像没有看出他的情绪有所转变一般。
此时女子在东幽城主的耳边道:“城主不必忧心,又儿的心是在城主身上的,自然不会做出对不起城主之事,鬼帝这人要是一直孤傲便也就罢了,但奈何这些年来他身边多了不少的人,各个都还不是省油的灯,在这么下去,只怕全东幽的百姓都只知东幽有鬼帝,而忘了谁才是东幽的一城之主了。”
东幽城主闻言却是冷哼一声。
“又儿,你的胆子可不小啊?竟敢腹诽鬼帝大人,不怕人头落地吗?”
女子闻言却是没有半点的紧张之感,反而好像是一副料到他会说出这话一般的表情道:“城主,又儿这是在为您鸣不平,明明这城中的大小事务都是您在辛苦处理,可到头来好名声却都是鬼帝的,与您却是没有半点的关系,这对您可当真是太不公平了。”
东幽神主闻言神色严肃的看着女子,似探究似打量,最后轻笑一声将那女子从自己腿上推开。
“又儿,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又或者说想做什么,但我要你记住一点,只要我在这东幽城一天,便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东幽城的纪律。”
女子当即一愣,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在脸上,但也不过就是转眼间的功夫,那女子便将刚刚的尴尬神情都收了去。
“城主,你这可就误会又儿了,这东幽城也是又儿的家,怎会做出伤害东幽城的事情不是。”
东幽城主淡淡的看了一眼女子后冷哼一声道:“最好是如此,你走吧。”
女子是怎么都没想到,一向对她温柔相待的东幽城主竟然会突然发起脾气来,而且看他刚刚那眼神,若是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怕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一阵心悸的感觉悠然而生,女子看到东幽城主冷峻的脸色后又怎敢在多说什么触他的眉头,现下女子可一点都不怀疑,眼前这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男人对她已经动了杀心。
让她不明白的是,这动杀心的原因究竟是真如他所言还是因为自己说穿了他对魏临玠的不满。
女子故作淡定神情后向东幽城主服了个身,便赶忙离开了,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东幽城城主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直到确定女子已经离开后东幽城主才淡淡的说了句。
“刘潜,去跟着她,看看她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指使。”
“是!”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道声音响起,随后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城主府中离开。
东幽城主羿文宣的确是对魏临玠不满,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心中很是清楚,东幽若非有魏临玠坐镇,绝不可能安然无事这么多年。
这也怪不得东幽以外的百姓会只知东幽有鬼帝,而不知有城主羿文宣,这么多年来羿文宣掌管东幽境内,可谓是兢兢业业,将东幽境内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魏临玠却是对东幽事物一向不管不问,只知道埋头修炼,只有当东幽城出现袭击且城主府解决不了时魏临玠才会出手,也正因此每一次在绝境中给予百姓希望,这才使得魏临玠在东幽境内有如此高的声望。
虽说这些事情对于魏临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从未想过百姓要对他如何感恩,但却无法避免的夺了羿文宣的名声。
更何况这东幽城主之位还是魏临玠给予羿文宣的,久而久之,魏临玠对于东幽的关照就好似一个垂帘听政的太上皇一般,而羿文宣这个东幽城城主就好似一个被人压制住的傀儡皇帝。
虽说魏临玠本身并没有这个意思,这么多年下来却难免让有心人去多想,原本羿文宣对此类说法也是一笑了之,随着时间的过去,有这种想法的人是越来越多,这也就难免让羿文宣将这些东西往心里去。
有了想法后,在一些小事上便难免会多注意,一来二去,这种心思便也就在羿文宣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虽说羿文宣对魏临玠生了异心,不过对于东幽他却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东幽对于羿文宣而言,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出生的地方,更是他的全部心血,但凡有人想要伤害东幽,则必须要先过他这一关。
羿文宣想着既然魏临玠将这封信的决定权交回到了自己的手上,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有绝大的可能是因为懒得处理这些事情。
他总觉得这件事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倘若魏临玠当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话又怎么可能将那封信带走。
可偏偏他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自从魏临玠府上的那些人出现后,魏临玠的行事作风便是越发的让羿文宣琢磨不透,这种感觉就好似原本一个在自己面前毫无秘密的人突然间你却发现好像自己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以往他所表现出来的好似都是在人前装出来的,这么多年研究的心血就好似一场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