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全部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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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过去了五天时间。
又是一个深夜时分。
今晚是望日，圆月高悬，清冷的银辉洒在下方的大地上，为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
在一片漆黑幽深的废弃工厂内，凡人无法察觉的封禁结界之中，原本稀薄的月光在封禁结界的作用下，不断汇聚在此处，形成幽静而柔和的光辉，照亮了结界的内部。
结界内的地面上，正摆放着一口大缸，大缸内充满了颜色深暗的液体，底部隐隐可见种种奇石翡翠等等宝石，四四方方，犹如牌位。
而天空中的满月光辉也都汇聚在这口大缸内，在水面上形成了一颗清晰的满月。
如果将大缸内的奇石翡翠玉壁等全部取出来的话，就能发现，这些牌位般的宝石上，雕刻着一个个名字。
此时，这水面上的圆月正投射着一道道虚影在大缸的上空。
一道雍容华贵、犹如母仪天下般的女子虚影，一株绚烂晶莹的桂树虚影，一个月光精灵般梦幻清冷的人形虚影，一道清绝美丽的女子虚影……
一共九道虚影悬空而立，其中大多数都是女子形象，蕴含着纯阴之气的宏大仙神气息，充斥在封禁结界内部。
“月桂树灵，太阴神君，西王母，姮娥……除了大神后羿，一众女仙竟然都到齐了……”
众多虚影下方，中性美貌少女模样的程七月，正站在水缸旁边，有些震撼地望着这一幕场景。
她所属的太阴天渊道统，属于诸多道统之中较弱的一支，仅仅只有十种仙神法身，数量上与无间天庭、极夜灵山这两大道统根本没法比，这两大道统的仙神法身可都是过百种的。
也就前身是阴曹地府的永暗魔狱，比太阴天渊还要弱一些，永暗魔狱虽然有酆都大帝、五方鬼帝、十殿阎罗，以及曾经掌控‘人书生死簿’的第一判官崔珏这十七种法身，但大神后羿与西王母在经历上古大劫之后，位格都有极大的上升，乃是堪比三皇三清三世佛的顶尖法身。
而此时，除了后羿法身之外，其他九种法身此时竟然都出现了！
程七月在往‘祈天法坛’灌输法力的同时，不由得转头看向身后的那个有些腼腆的清美少女，忍不住在心中暗叹：‘这位佘前辈不愧是仙神转世，竟然能引来这么多仙神的意念投影。’
她当年在祈天法坛之下，选择法身的时候，也只有太阴神君这么一条路而已。
毕竟大多数太阴天渊的修行者，基本上都只有这么一条路。
“嗯？”
程七月却是忽然发现，身后这位佘前辈的脸上，竟然有着紧张忐忑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安？
‘幽婵。’佘惜露紧张不安地在心中说道：‘太阴天渊的仙神，该不会也像其他四方道统一样放弃我吧？’
“这……”她脑海中的幽婵迟疑了一下，说道：“太阴天渊这一方道统，本来就人丁稀少，最重视修行者，尤其重视女修行者，西王母的法身之道走得通，也挺适合你的，应该不会吧……”
尽管这么说，但她的语气也明显有着不确定，已经完全失去了第一次进行祈天法坛时的自信了。
因为……这几天以来，佘惜露已经连续失败四次了！
秽土建木、无间天庭、极夜灵山、永暗魔狱……这四大道统的祈天法坛，这几天她都已经试了一遍，每次都有大量仙神到场，场面很壮观，也很震撼。
但，那些仙神在观察了她之后，无一例外都选择了离去！
这让佘惜露有些懵，幽婵也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情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仙神的意念投影消散离去。
而这次呢？
下一刻——
为首的西王母虚影似乎是仔细打量了一下佘惜露，面容上露出一丝讶色，随即淡漠地一挥袖袍，众多虚影便再次消散无踪了。
程七月顿时愕然，这什么情况？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没就没了？
“啊！又是这样……”
幽婵在佘惜露的脑海中愤恨地尖叫一声，近乎抓狂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家伙为什么都跑了？就算发现你是外道转世，不是更应该邀请你吗？到底在跑什么？！”
她已经脱离了‘它’的掌控，自然不可能再走外魔之道，也只能选择走上修行者的法身之路。
但现在，五大道统……没有一个愿意收她的！
这让她非常地费解，完全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天界的这群仙神都变了吗？已经不再欢迎外道大能转世了？
‘那怎么办？’佘惜露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幽婵咬牙切齿地说道：“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绝对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了，大不了我主动暴露身份，亲自问问这些仙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不信了！”
这些天的连续失败，完全失败，已经让她心态快崩了。
与其重走外魔的道路，被‘它’所利用掌控，倒不如主动暴露身份给这些仙神，找这些仙神好好谈谈。
‘那你要和哪个道统的仙神谈？’佘惜露在心中问道。
“就太阴天渊吧。”幽婵冷哼道：“其他道统的仙神都与我为敌多年，太阴天渊一向孤寂，极少参与，我与西王母也没什么仇，太阴天渊正好也缺少大能，好好谈谈，应该能成。”
佘惜露哦了一声，在心中问说道：‘程七月说，太阴天渊的祈天法坛，只有在望日的月圆之夜才有用，那就只能到等下个月，下一个满月之夜了。’
“佘前辈？”程七月见佘惜露不说话，忍不住出声问道。
幽婵直接传音给她：“今天有些意外的状况，下个月再来一次，到时候我联系你，可以吗？”
程七月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只是，她心中暗想，这事似乎有些蹊跷，还是将此事告诉家主或者大长老吧，实在不行，就问问林前辈好了，林前辈也是人间仙，说不定还认识这位佘前辈？
……
……
次日，清晨时分，朝阳初升。
东园区，四季庭院，一座东放园林式别墅内。
“七月，你确定你说是真的？”
客厅内，阴柔少年模样的程家大长老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对面的程七月，微微皱眉道：“昨晚，你替一位仙神转世，主持祈天法坛？引来了后羿大神之外的其他仙神意念投影？但那些意念投影却又离开了？”
“是。”程七月颔首道。
“这事……是有些蹊跷，我也不太清楚。”
程家大长老思忖了少许，说道：“不过，这点小事，你可别去叨扰林前辈，知道吗？萧穗前辈上次也嘱咐过了，不如我传信问问萧前辈吧，想必萧前辈这等仙神转世，应该能够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过了片刻。
忽然间，客厅内的光线黯淡了下来，只见一道道清冷的月光凭空诞生，化为光柱投射在客厅的地板上，光柱内点点月光浮动凝聚，而后形成了一道略显虚幻的窈窕女子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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