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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衣看着孙胜这般叹息,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愁事?与姐姐说说,兴许姐姐能帮助你。”
孙胜摇了摇头回道:“我只是在担心罢了,并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你这小孩子年纪不大担心的事不少,有什么事可担心的?”
孙胜伸手往小次郎身上一指,“我是在担心他的毒,咱们耽搁了这么久若不能从安倍家得到玉藻前的信息还哪有时间问别人了?”
“也是,不过刚刚他那么不听劝你也不必怪罪于他。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他那么做实际上还是为了我们着想。”
“这话怎么说?他怎么是为我们着想?”
结衣笑了笑说道:“你啊,虽然聪明绝顶,可这人情世故却懂得太少,不信你问问笕十藏?”
孙胜不明所以,眼睛看向了笕十藏,希望他能给个答案。
笕十藏只比孙胜大个两三岁,可也就是这两三岁却是一个人由幼年转变为少年的关键时期。以前他不懂的事,现在虽也不甚明白,但却不似之前那般迷迷糊糊了。
他依旧搔了搔头,想了一想。
“小哥哥他……他是怕害了我们,宁愿自己治不了毒也不想我们出事。”
结衣摸了摸他的头,满脸笑容道:“好样的!不愧是佐助一手带出来的。孙胜你现在明白了吗?”
“你是说小哥哥他执意放火是为了救我们?”
“没错,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就算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咱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做了。他一意孤行,为的便是救我们性命。”
孙胜仰天叹道:“孙某错了!小哥哥大仁大义,我却当他胡乱玩闹。”
结衣摸了摸孙胜的头寥表安慰,孙胜眼圈一红趴在结衣怀里哭道:“他这把火把安倍家的森林都给烧了,又将他们置于死地。纵使安倍家知晓玉藻前的消息也定然不肯告诉我们了,他想着我们怎么连自己的命也不顾?”
“你是个好孩子,别再难过了。方才你出言阻止之时不也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吗?你们都不顾自己生死,这才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笕十藏听他们所说的话心中暗想,“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哥曾几次舍身救我,可我却从未替大哥想过。易地而处,虽然我也能够为大哥舍了性命,可危机关头总不免扭扭捏捏拖拖拉拉。像他们二人这般当机立断,立时将自己生命置之度外,我还真做不到。”
他越想越惭愧,面色一沉背过身去不再去听。
孙胜啼哭很久,虽缓了半天仍止不住啜泣,他向结衣问道:“你说安倍家会不会怪罪我等烧了树林,不告诉我们玉藻前的下落?”
结衣听了这话默然思忖着,她将前前后后所有的事都捋顺了一遍。
自他们一行自从遇到安倍家的人便跟安倍家起了冲突,虽说最开始为了解救老妇人与安倍玲子和两个门人动了手,但那也是伸张正义怪不到他们头上。
况且安倍我孙当场也没怪罪众人,以安倍家几百年的声望应不会事后算小账。”
之后他们也是为了自保烧了妖林,虽情有可原,却也险些酿成大祸。
安倍小三若是以为他们放火烧林是为了踏平安倍家,他们自是百口莫辩。
无论结衣怎么想,安倍家于情于理也不该帮衬着他们。
可她又看着孙胜目光炯炯满怀期待,又怎么忍心将实情说出来?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个满意的答复。
纠结了半天结衣吞吞吐吐道:“这个……那个……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你家小哥哥幸运的紧,吉人自有天相,此去定会顺风顺水。”
孙胜瞧着她满口悠悠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失落道:“承您好意,不用这般安慰于我。其实……我也认为安倍家不会施以援手。”
正踌躇时,孙胜猛然看见小次郎手中拿着的东西,眼珠一转灵机一动道:“是啦,我怎么没想到它!有了这个安倍家或许会原谅我们!”
结衣听后一喜,忙问道:“是什么?!”
孙胜指着小次郎手中大声道:“你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结衣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小次郎手里拿着的正是安倍晴明的灵牌,“你是说把这个灵牌献给安倍家?”
“不错!我们烧了安倍家的树林却是为了自保,情有可原。我们帮他们找回他们祖宗的灵牌,此番恩德纵使再烧几个树林也抵得过。况且咱们背后还有信玄公,他们安倍家好歹也会给些薄面。”
结衣听后一把将孙胜搂在怀里,高兴的叫道:“太好啦!太好啦!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有了这玩意,他们安倍家肯定愿意帮忙。”
孙胜被她晃的都快吐了,制止道:“你快住手,我头晕。我快被你晃恶心了……”随即一口酸水吐了结衣一身。
结衣也没嫌弃,用手擦了擦说道:“我就是太高兴了,还是你聪明,咦?什么东西叫?”
孙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说道:“我饿了,刚刚对不起,我没忍住。我从小最怕晕了,被你晃晃就吐了。”
结衣浑不在意,摆摆手道:“没事啦,擦干净就好了。”
“……你们……吵死了,在干什么?咳咳。”
小次郎悠悠转醒便一顿咳嗽,孙胜赶忙跑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你胸口感觉憋闷吗?
小次郎大喘了几口气,又随手摸了摸胸口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身体有点麻。对了,那个‘龟息丸’真有用,我这一觉睡的颇为舒服。”
孙胜不禁夸,满面飞红,“还好,这‘龟息丸’能让人做假死之状。呼吸、脉搏、心跳均跟死人无异。要不是这个药丸,咱们吸入灼热的浓烟,不是被呛死就是被滚烫的浓烟烧坏了肺。”
小次郎的肺刚好,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面色苍白,又仔细摸了几下才道:“要不你在帮我看看?我可害怕的紧。”
结衣噗嗤一笑说道:“你啊你啊,我以为你有多不怕死呢,原来还是这般惜命。”
“那可不,命就一条就看怎么死了。是人肯定得死,要么比羽毛轻,要么比山重,你说对不?”小次郎读书甚少,这一句又逗得结衣孙胜一阵大笑。
孙胜笑道:“这是我国司马迁说的话,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可得记住了,要不下次再这么说可要被笑掉大牙了。”
“是是是,我一定背住。要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那死就死了,这叫做重于泰山。要是为了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死了,那就大大的不划算了,这叫轻于鸿毛。”
他这一番言论引的两人再次大笑,同时一个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笑什么?”
众人以为秦瑶醒了,都偏过头去,但见一个青雉少年不住的揉搓着眼睛,结衣心生不悦骂了一声道:“你个憨傻玩意,让你照看他俩你却睡着了。”
笕十藏边揉眼睛边说道:“我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小哥哥你醒啦!”
小次郎点了点头,“多亏有你的火药,要不然咱们可被那妖怪的炙血给烫死了。秦瑶怎么还没醒,孙胜要不你给她看看?”
孙胜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见她脉搏时而平稳时而杂乱,扒开眼球一看这才放下了心。
“只是思虑过度罢了,并无什么大问题。”
说完狠掐秦瑶人中,秦瑶哎呦一声跳了起来,咳嗽两声说道:“什么东西这么痛?!”
小次郎忙跑过去柔声道:“孙大夫妙手回春,可算你没再睡下去,你看看身上哪里不舒服,尤其是肺有没有什么异样?”
结衣打趣道:“哎呀~你俩羞不羞,你这现学现卖的功夫学的倒是不错。”
小次郎面色一红没有理她继续问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可得赶紧说,孙胜说浓烟热的很,可别把肺给烫坏了。”
秦瑶睁着水灵灵的大眼滴溜溜的乱瞅,看着众人脸上黑不溜秋的满是灰尘,大笑道:“你们都是怎么了?怎么脸画的跟个花猫似的。”
孙胜瞥了她一眼嘟囔道:“两个女人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爱笑话别人。”
结衣、秦瑶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我俩这叫姐妹情深,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俩这话说的不仅内容一样,语气、语调甚至连说话的表情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四目相对又是哈哈大笑。
三人被他俩弄的一脸懵,小次郎搂住孙胜和笕十藏,贴着他俩的耳朵问道:“你看他俩女的是不是被妖怪附体了……”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不正常,十分的不正常!”笕十藏点了点头附和道。
孙胜也点头说道:“看来附身的妖怪也是个母的,等会我把他抓来看看能不能入药!”
小次郎低声道:“嘘,噤声,有杀气!”
他们三人回头一看,只见结衣双手掐腰怒气冲冲的盯着二人,破口骂道:“在老娘背后嚼什么舌根?信不信老娘撕烂你们的嘴!”
“哇,母老虎来啦,快跑。”孙胜一看结衣那张幽怨的大脸,自先一溜烟的跑了,笕十藏、小次郎也跟着他跑了起来。
结衣一时气恼,娇嗔道:“你们欺负人!哼!”
她想了一想又厉声喝道:“笕十藏!给你嫂子站住!”
笕十藏哪敢停下,这时被结衣抓住还能少得了一顿揍?嘴上虽然答应脚下可不敢停。
结衣东追一头西追一下玩的是不亦乐乎,待四人跑的累了,都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当夜月色郎朗、群星璀璨,四人仰望着星空大口吸着空气,对他们来说人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知己相伴,玩闹无间。
五人当晚席地而睡,直到天已大亮。
安倍家密室内。
茨木童子手拿妖刀对小三道:“怎么样,老子这功夫厉害不?”
安倍小三被他气得满面青紫,但他确实出手救了安倍家,强忍着怒气极力摆出个微笑,“多谢首领出手相救,我安倍家上下感激不尽。”
茨木童子看他表情,知他并非诚心感谢,但看在他给足了自己的面子的份上也不计较,随即打了个哈哈。
“小意思小意思,咱俩结盟我得鼎力相助不是。”
这话也太不符合他性子,安倍小三被他弄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该感谢还是得感谢,要不我安倍家上下愧对首领大恩。”
茨木童子眉毛一挑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说道:“你当真要感谢?你可知道我茨木童子要的谢礼可不轻。”
安倍小三本就是客气一下,谁能想到这个妖物居然这么不要脸,他毕竟老成躬身一礼说道:“首领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茨木童子斜眼打量着他,故作高深,“我这脾性你是知道的,只怕我说出口来你给不起。”
安倍小三听他这话也踌躇了起来,心想,“这妖物狡诈嗜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定是要什么为难之物。还好我未曾把话说死,否则定要被他讹个半死不活。”
想了这些安倍小三已然做好赖账的打算,但他乃是一族之长,轻易赖账的事可不能做,眼睛一转又说了个活话。
“只要我能办成的事我一定应允,首领尽管说。”
“我这黄金酒杯最近缺了些东西,你给我两个你们安倍家的内门弟子就好。”
“胡扯!我安倍家内门弟子岂是你生杀予夺的?”
茨木童子实在馋嘴,接连咽了两大口唾沫才小声道:“我一天取一杯,两个人轮流取血死不了人的。你随意安排俩,就说助你研究式神。你们安倍家弟子那么信任你,这点血应该能给吧。”
安倍小三是见识过茨木童子的厉害的。
昨日大火马上就要烧到安倍家了,茨木童子慵懒的走了出来飞到天上。
他血红的右手握着妖刀,一刀斩过,肃杀千里,围着安倍家劈开了一圈隔离带,这才使得火势没有蔓延到安倍家。
安倍小三虽不怕他,但凭他的妖力,若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几个安倍家的弟子还不是易如反掌?与其让他背后搞小动作倒不如将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
想了这些尬笑几下低声问道:“首领真想吸血?”
“我保证,每日一杯绝不多取!而且你日后还要用我‘百鬼夜行’荡平各家武将,我免不了折上几个弟兄,这点利息不算过吧。”
小三微微一笑,“成交!不过……你的诺言可别忘了。”
“放心吧,不过……还有一事。”
“什么事?!你怎么没完没了!”他怕茨木童子再出什么难题,厉声说道。
“是正事,‘药引’在几里之外,还望你派个人把他们接过来。”
“你还真怕他们跑了啊,佐佐木小次郎就这么特殊?是谁告诉你他的五脏能做‘药引’的。”
茨木童子听了这话,缓缓的将身体靠在了墙上,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轻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此人绝没有错,你放心便是。”
“放心?我对你就没放心过。我就没见过哪个妖怪不睡榻榻米的。”
“哦?个人爱好而已,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个身着道袍的僧人说的,旁的你就别打听了。”
安倍小三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也认识这个穿着道袍的僧人?”
茨木童子说完又拿起身边的黄金酒杯摆了一个喝酒的姿势。
安倍小三赶忙止住思绪,知他还想喝血,赶忙改变神情说道:“你等着,我安排完人便来给你。”
茨木童子见他气鼓鼓的走了出去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笑。
按理说他是该笑的,能把妖怪的天敌,阴阳寮的大阴阳师气成这样确实应该发笑。
可他不仅没笑反而有些悲伤,这悲伤莫名其妙,不知是替自己即将了却一段夙愿,还是替安倍小三委曲求全,轻贱自己尊严而感到悲哀。
安倍小三回到前厅叫来了安倍玲子与内门两个弟子。
这两个弟子乃是安倍家的翘楚,实力均在玲子之上,安倍小三心情不好,草草交代了事情便自己回屋了。
安倍玲子等三人一头雾水,他们实在不知小三最近为何喜怒无常。
玲子身边的两名内门弟子分别叫安倍小龟与安倍大犬,两人虽生的粗狂但四肢短小,足比玲子矮上半个头。
玲子听得命令牢骚满腹对二人道:“父亲大人为什么要我去接那几个人,他难道不知道前些时日我与他们有些过节吗?还特地嘱咐我要知礼懂礼,怕我跟他们动手不成?”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搭话,他们知道他们家二小姐是个难缠的主,真被她问到了少不了一顿唠叨。为了耳根子清净,二人故作缄默。
一路之上玲子又发了许多牢骚,也不管二人搭不搭话,就自顾自的叨叨没完。
二人一直忍着没敢做声,半个时辰过后,总算是熬到了头,找到了小次郎等人。
安倍玲子抬眼一瞧,但见小次郎面目如玉,器宇轩昂,手拿一柄长剑威风凛凛,心中小鹿止不住的乱撞,心头起伏不定。
“这人好看的紧,比我安倍家最俊俏的男子还要美上几分。难道他真是那日跟我交手的乞丐吗?哎呀~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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