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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市专案组】
“子川,李承桓有没有交代出来?”任雯一回到警队,就直奔观察室。
刘子川一脸无奈的望着坐在里面的李承桓,“他已经无所谓了,问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跟我们也很少交流。”
李承桓仿佛像是听到了刘子川的话一般,充满血色的眼神转而看向了那面玻璃,单向的视觉效果将李承桓衬托的更像一头丧失理智的困兽。
“怎么样?他是不是没有交代?”
任雯回头看了一眼进来的白若宏,轻叹了一口气,略显懊恼的点了点头。
“没事任队,你跟我进去会会他吧。”白若宏走到任雯旁边,带着一脸浅笑看着她。
“你又想搞什么新点子?”任雯一想起李承桓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心里不免一阵反胃。
白若宏捏着门把手,不停地转动了几下,“李承桓就好比这个门把手,他就一直待在这不会动。你只有给他上点力道,才能把所谓的门开下来或者关上。”
任雯和刘子川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走吧任队,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帮忙。”白若宏说完后自顾自的离开了观察室。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任雯走出去后,发现白若宏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黑帽子,又戴上了一个黑色口罩。
白若宏将外套搭到任雯的肩上,在她耳旁轻语了几句。
“你确定要这么做?”任雯觉得白若宏的方案有些激进。
“快点吧任队,小贾他们把早上医院的事告诉了李承桓,说明这是李承桓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他没被击垮,就说明力道不够。”
任雯将自己的短发胡乱的抓了几把,这才打电话叫审讯室里的贾章赫出来。
“小贾,里面的灯和监控都关了吧?”任雯觉得有些不放心,透过门缝又望了一眼。
“老大,就留了一盏小灯,环境就按你说的,搞的昏暗一点。可是——”贾章赫有些不明白此时的状况,“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若宏轻笑了一声,指了指贾章赫的黑色外套,“你把外套脱给我,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了。”
任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贾章赫,让他按照白若宏的要求来。贾章赫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情愿,毕竟也跟了任雯那么多年,还是照做了。
“任队,我希望在这个过程里谁都不要打扰我。”白若宏边说边拿自己原先准备好的黑色油笔在右手上涂了一圈黑色。
【审讯室】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回响了起来,白若宏并未很快进去,而是慢慢转动。
还在纳闷或者说思考他们为什么会突然离开的李承桓再听到声响后,迅速的回过头,发现一个黑影来到了他的背后。
白若宏故意用右手抵住他脖子,压低了嗓音靠在他的耳旁,“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吗?”
由于压低了嗓音,加上口罩的缘故和灯光的效果,李承桓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他的嘴角渐渐的抽搐起来,手也开始紧张的挥舞起来,嘴里的尖叫声慢慢变高,逐渐响彻了整间审讯室。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李承桓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疯狂的砸着锁住自己的手铐,白若宏的话就像呼啸而出的利刃一般,深深的刺进了李承桓的心脏。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李承桓的嘴角开始莫名的淌起了口水,虽然意思能让人听懂,但却有些语无伦次。
白若宏勾住李承桓脖子的力气越来越大,“不是你,为什么他们能找上我......”
审讯室里随即又响起了白若宏低沉的笑声,又伴随起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李承桓再听到这个声音后,嘴里的喊叫更加剧烈,彼时的警队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完全没有人应答。
再联想到刚刚审讯室里的人突然出去,李承桓意识到自己今天会丧命在此,挥舞的双手变得更加猛烈,“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那天去现场我只是,只是......”
白若宏的眼神一紧,迅速的收回卡住李承桓脖子的手,转而消失在了审讯室。
从‘鬼门关’逃回来的李承桓与之前丧失理智的困兽不同,现在的他一直趴在桌子上疯狂的喘着粗气,顶上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活像一只癞皮狗。
【隔壁观察室】
“你刚才是怎么做的才能把李承桓弄成这样?”白若宏一进门,贾章赫就迫不及待的窜到他的身边,跟之前不屑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若宏长舒一口气,将口罩和帽子摘了下来,众人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确定这招有没有用,这种审讯方式比较极端,我们内部圈子有一个很贴切的比喻,叫做恐惧还原。”
“恐惧还原?你是说将李承桓内心对真凶的恐惧实实在在的展现出来?”任雯只能从字面意思上这么理解。
“没错——”白若宏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又随意拿起贾章赫手里的水,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
“让你们出去是为了营造一种你们发现真凶的样子,然后将审讯室的灯光调到最暗,这样会加剧李承桓内心的紧张程度。我再综合了一下,然后模拟真凶,去套李承桓的话。”
“等等宏哥——”贾章赫自己都没意识到对白若宏的称呼在悄然间已经转变了,“你前面的那些我都能理解,但是你模拟真凶,他不会发现吗?按之前的推断来说,两人应该极其熟悉啊。”
白若宏将水放回到贾章赫的手中,来到了镜子面前,指了一下依旧趴在审讯桌上的李承桓,“你看他的样子像是识破我了吗?”
“人在环境、氛围、语言甚至灯光的集成影响下,思维会产生差别极大的误判。对李承桓来说,暴露了真凶是威胁最大的,我模仿的扭脖子的声音,包括手背涂黑色印迹都是为了衬托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而已。”
任雯慢慢的走到白若宏的旁边,眼神深邃的望向他的侧脸,“最后李承桓的话没说完你就突然停手了,是什么意思?”
白若宏轻哼一声,脸稍向左一侧,视线和任雯撞到了一块。
“因为真凶那天也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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