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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山中小溪旁。惊魂稍定的王箭仔细辨别声音,确定没有追兵了才长长松了口气。
一路奔逃,身后追兵衔尾紧随,如果不是这个人熟悉路径,又有几次奋不顾身的保护,只怕她早已落入敌手。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看着形容苍老的看门人,警惕又困惑的问道。逃出来的太容易,白玉山办不到的事,这么个老酒鬼做到了?她不得不怀疑此人是对方派来的,故意演戏给她看,意在从她口中探听核心机密。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需晓得我是来帮你救你的人就够了。”看门人嘶哑的嗓音说道:“你快逃命去吧,这镇子就是十八行建的,里面全都是他们的人,到处都是陷阱,那些被抓的人出不来啦。”
王箭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但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深究了。如果能逃走,还理他是什么人做什么?
只是,走又能走到哪里?
王箭全身都是那个骚臭的味道,魂相受污染魂力耗尽,丹田被封,与普通女子无异。因为之前摔的那一下,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她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动一下都难。能走到这里,其实都是被张潇硬拉来的。
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在这漆黑的夜晚,面对莽莽群山能走到哪去?
她想到了古猿老魈,道:“如果可以,请恩公送我回到卫所。”
“你是想找那个老猴子送你回去吧。”老酒鬼道:“不用想了,那老猴子已经被他们赶跑了,你们打听温瘸子老店离开没多久,便有很多人过来跟老猴子交战,它打不过就跑了。”
哎哟,唯一可能存在的生路也被堵死了,王箭绝望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可以先洗去秽圬,至少先想法子恢复一些魂力,这里已经不是镇子的范围,他们一时半刻不敢追过来的。”
对,先恢复魂相能力,只要能导引异力入体,就能快速疗伤恢复体力。王箭已经六神无主,听到张潇这么一说,便立即觉得这是唯一逃回生天的办法。
似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面前就有一条溪流。她不管不顾的一跃跳了下去。
“刚才真是好险啊。”老酒鬼看门人说道:“你现在好些了吗?洗的差不多就上来吧,这个季节山里的水伤人,尤其是对姑娘家更不好,你就算是异人也不能长时间泡在里边,会生病的。”
王箭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下丹田一接触溪水就感到一阵剧烈刺痛,麻痹冷硬的感觉转瞬扩散到全身,一头栽倒在水里发出噗通一声。老酒鬼听到动静,连忙跳下水,把她打横抱起。
“不会水你逞什么强啊。”老酒鬼似乎搞不清状况,嘴里碎碎叨叨说着:“哎哟,看你这可怜的样子,还是先给你洗干净吧,不然这味道我都受不了。”把全身僵硬的王箭放进溪水里......
小溪往东三里外一座山洞内,篝火熊熊,全身僵硬的王箭躺在青石板上,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小衣。那套出自苍穹书院裁字科名家手笔,仿古风设计,价值不菲的红绿色的大花袄正被老酒鬼架在篝火旁烘烤。
“这都已经洗干净了,你怎么还不起身呢?”
老酒鬼困惑的看着王箭,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深邃平静,再无之前的浑浊。
脾气很坏,脑袋也不怎么聪明,不过这身材真是一等一的人物。
“恩公,您能别这么看着我吗?”
王箭感到全身僵硬麻痹,从下丹田散出的气血堵塞了全身经络,她推测自己很可能是中风了。
身体不能动,嘴巴却还能说话:“您是好人,拼了性命把我救下来,所以我很信任您,真不想误会您,可我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就请您好人做到底,行吗?”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占你便宜。”老酒鬼道:“我是在想,你这个样子肯定是逃不出去了,除非有人来接你。”
是啊。王箭心头黯然,这人说的没错,这次真的是陷入绝境了。
“你不是异人吗?这都洗干净了,就不能用魂力把自己医好吗?”老酒鬼提醒道。
“我全身经脉阻塞,气血不能运行,异力只能进入识海,无法正常运转。”王箭想向外界求援,眼前这人是唯一的希望,道:“大叔,请你帮我一个忙,我这个状态,如今只有指望您了。”
“瞧你说的,我不该帮你也已经帮到这了,索性好人做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说吧。”
“请你替我跑一趟奉阳去白府求见两个人,一位叫王妙是我姑姑,另一位叫素还真,把我在这边的情况告诉他们。”
“这个有点难啊。”老酒鬼挠头道:“奉阳太远,我这一去就得几个时辰,你没人照看,在这荒山野岭的太危险了,还有,就算我去了,那白府是什么地方奉阳人哪有不晓得的,我根本连大门都进不去。”
“没关系的,我身上还有这几件首饰,这是一套可以发挥火系异力的魂导器,待我魂相恢复些就可以用它们自保。”王箭道:“我左手的手镯没用了,你把它带上作为信物,我姑姑看到它自然会相信你。”
“行吧。”老酒鬼语气勉为其难,抓起王箭素白柔嫩的小手,将左手腕的镯子摘了下来。自语道:“还是不成,这火一会儿就熄灭了,就这么把你丢在这里,怕是回来你也冻死了。”
王箭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听凭摆布,火晶原石首饰里的火系异力所剩无几,耗尽了便只有火系异人能够补充。她就算魂相完全恢复,也只能指望这一点点异力保命。她此刻心急如焚,每多耽搁一会儿,被俘的白玉山和陈豹之便有可能多几分生命危险,而她自己在这里也随时可能被发现,偏偏这人罗里吧嗦没完。
“恩公,你不必以我为念,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些许风寒还承受得住,你快拿了镯子去城里报信,您想救我这便是唯一的办法。”
“你都这样了还在逞强,先前差点淹死,现在又想把自己冻死吗?”老酒鬼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继续说道:“反正都这样了,不差这一会儿,等我把你的衣裳烘干了,给你穿暖和些就走。”
王箭没有反对,她此刻只穿了最里边的内衬小衣,再里边便是宝蓝色肚兜,下边只有一条四边丝绸短裤,光洁溜溜一双长腿大部分露在空气里,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
女人对安全感的追求是一件比较玄妙的事,明明很怕黑,遇到危险时第一反应却喜欢闭眼。这样的境地下,明明知道一身衣裳并不足以形成什么保护,却还是会因为多了一层皮而觉得自己安全多了。
虽然眼前这位老酒鬼看上去已经老态龙钟,但毕竟还是个男人。
又等了一会儿,老酒鬼悉悉索索的收起了烘干的花袄。
穿衣服的过程有些尴尬,有些肌肤接触是不可避免的,最让王箭感到恐怖的是穿裤子的时候,当男人温热的手掌接触到大腿肌肤的刹那,她心头竟莫名的涌起一丝绮丽念头。羞耻心让她想喊一声住手,但玄妙的触感却让她隐隐希望男人能更大胆些。她无法接受这种感觉,自己是得有多下贱才会对这么个老头子产生这种念头?
她内心挣扎,惊疑不定,不确定究竟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这老头子有什么古怪?
大花棉裤烘干后比较紧,不太容易穿到身上,王箭躺在那里更增加了难度,老酒鬼弄了好一会儿才给她穿上。
在这过程中,男人的手掌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多次触碰到她丹田周围区域。有几次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几乎按捺不住的呻吟出声。身体里似乎有一股股热流在往某处流淌,古怪的感觉让她思维短路,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股热流中。直到棉裤完全套在身上,那只手停止接触。
她内心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感到一阵阵莫名空虚和失望。
天啊,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王箭简直羞愤欲死,可当男人将她抱起,把花棉袄往身上穿的时候,她的内心又完全被身体反应和耻辱感占据,脑子里万念俱无,听凭摆布,甚至不敢去看去想。她下意识的闭上眼,只当自己是在做一场荒诞的怪梦。
花棉袄穿回到身上,男人停下一切动作,她还沉浸在那个梦当中。男人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这可怕的梦终于可以醒了。
那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还没有散尽,她的身体某处仍被潺潺热流滋润着。一切是那么的荒唐,偏偏身体的感觉却又是那般的真实。他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看来是我自己出问题了。王箭这么想着,更觉得羞耻难堪。
躺了一会儿,她觉得身上有些痒痒,下意识的用手去挠......嗯?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能动了,突然间全身麻痹的感觉开始消退,丹田海中的异力跟着她的魂相意念跃然而动。原来不仅是身体机能恢复如初,连之前被封印的丹田海都解封了。
强烈的惊喜过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悚然一惊坐起身来。
是他!一定是他!
恍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今晚的一切遭遇都是那可怕又可恶的恶魔在捉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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