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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脸上喜悦之色不是作假,这更让苏白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和自己成为朋友,值得这么高兴吗?还是说自己身上什么东西被惦记上了?
他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惦记的,就更觉得这秦公子莫名其妙。
就在苏白无语之际,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秦公子身后响起,“公子,这外面风大,越往北寒气也大,没什么事就回舱里去吧。”
秦公子听到这个声音,眼中闪过慌乱之色,如同做错了事被抓到的小孩,忙转身道:“秋伯,你怎么出来了,我就是出来看看。”
苏白朝那人望去,看到对方一身管家打扮,看着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但却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偏偏对方一头乌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除了皮肤有些松弛之外,根本没有皱纹,也不知哪里来这种感觉。
秋伯淡淡看了苏白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自家的公子,秦公子忽然咬了咬牙,指着苏白道:“秋伯,这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
秦公子一脸郑重,在“朋友”两个字上语气十分重。
秋伯闻言又望了苏白一眼,脸上毫无变化,淡笑道:“公子能够交到朋友,那实在太好不过,想必老爷知道,一定非常高兴。”
说完就闪开了道路,示意秦公子回舱,秦公子却是眼神一黯,没有再说什么,带着自己的丫环回到了二楼的船舱。
秋伯再没有理会苏白,径自走了,让苏白一阵无语,这都是什么人!一个非要跟他做朋友,弄得他不答应就是什么大错一样!结果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他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秦公子,或者说是这秦小姐有些无聊,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本来就觉得钓鱼烦躁,这下更没了心思,将鱼竿一收,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又变得和之前一样,那秦公子再没有露面,船上的生活仍然无聊的狠,途中曾经到过一个码头,船靠岸进行补给,苏白本来打算就此离开,但想了想,怎么说船上无聊,但酒却是不缺的,而且船上的地方可比马车什么的大得多,又不用操心赶路的事情。
权衡之下,苏白咬了咬牙,还是选择留了下来,继续跟着这船去陕州。
这天中午,苏白站在甲板上,右手握住“破晓剑”剑柄,运转内力一拔,下一刻意识便来到那幻境之中。
对面依然是王不易,与之前并无二致,苏白依然是恭敬行礼,然后默默等候。
王不易没有让他多等,少顷,便抬手一指遥遥点来,苏白眯了眯眼,瞬间动了,朝着左前迈出一步,躲开对方这一指,但脸色却更加凝重,紧接着就看到王不易在一指点出之后,又是随手一划。
苏白如临大敌,“探幽步”运转到极限,到处搜寻落脚地点,但周围全都是死地,根本没有他能躲避的地方,一咬牙,随便迈出一步,接着就是胸口一凉,瞬间的“死亡”感觉来临,苏白回到了船上。
苏白默然无语,心中却苦笑不已,这些天他从来没有间断了这项修炼,而在他能够躲开王不易的一指之后,就出现了那紧接着的随手一划,而且他发现这次的随手一划不再是毫无变化的,而是有着些许角度变化,甚至有时候是从上往下划,有时候是从下往上划。
但无论是什么变化,苏白都无法躲开这一击,他也清楚,对方这随手一划,其实也是一剑,只是比那之前的一刺,多了更多的变化。
在苏白想来,万变不离其宗,他现在“探幽步”算是即将大成,之前已经能够用来躲过那一指,那么现在应该能够躲过这一划才是,但怎么就是躲不过呢?
刚开始他觉得是王不易这一次出手有了变化,让他不能及时应对,但王不易不是真人,只是个幻影,那么变化总是有限的,等到有重复的时候,他总该能够躲开了吧!
结果这一划确实有所重复,但苏白却还是无法躲开,终于明白,凭他现在的实力,就是无法躲开这一划!
这让苏白难以理解,按理来说王不易无论是一指,还是一划,都是极为简单的招式,其中或许蕴含极高的剑道境界,但总体来说应该差不多才对,那么他为什么能够躲开那一指,却不能躲开这一划呢?
苏白苦思一番,要说有所变化的,应该就是他对这一指和一划的理解领悟不同,如此说来,他之所以能够躲开那一指,除了“探幽步”确实厉害之外,还是他本身对这一指的领悟到位了,而他现在对于这一划却远远谈不上领悟有多深。
那么要想躲开这一划,甚至对王不易还手一击,就需要领悟出这一划其中的真意才行!
如此一来,苏白就又成了之前那样,需要一点点学习,领悟这一划的剑道,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
当然,也不是真的回到原点,至少苏白在剑道上的领悟已经不是之前能够相比的,起点已经不同,而且他也明白,若真是领悟出这一划,那么无疑又会多一招剑法,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再说王不易这一划其中也有所变化,对他练习“探幽步”也非常有帮助,或许他并不需要找其他人交手过招,就能够将之修炼到大成的境界。
就在苏白沉思的时候,陈安走来过来,望着远处的天空叹了口气,苏白愣了一下,问道:“陈大哥,从昨天开始你似乎就心情不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安一愣,有些苦笑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苏白点点头,他就算再不会察言观色,这点表情还是看得出来的。
陈安摇了摇头,没有说是什么事,而是问道:“苏兄弟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苏白一怔,朝周围望去,此刻他们已经走了一多半的路程,具体是哪里苏白怎么知道?只是看周围的环境却很是荒凉,以前就算看不到城市、乡镇的迹象的,但远处还是有人迹存在的。
但这里却是完全的荒凉景象,一眼望去没有任何人烟,只有荒草灌木,而是从昨天开始,这一段水域多了许多像是芦苇一样的植物,虽然已经入春,但只是一点新绿,一人多高的芦苇仍然是枯黄一片,在水面上左一堆,右一片,不时会惊起阵阵飞鸟野鸭。
傍晚落日之时,夕阳接触水面,那时水天一色,天边水面都像烧着了一样,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景色,在穿越之前,苏白可是没有见过这样景色的,同时心里也觉得这出来走走是对的,毕竟就算穿越了,要是总待在南玄城那一个地方,也是看不到这这样景色的。
除了这些,苏白再看不出别的来,遂摇头道:“我可没有陈大哥的那么高的见识,这次也是第一次出门,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陈安似乎也猜到苏白不清楚,说道:“这地方叫野凉泊,是这一路上最荒凉的地方。”
苏白点点头,原来还真是有名字的,笑道:“确实非常的荒凉,到处都看不到人烟,不过景色倒是不错,这地方是怎么形成的?”
不想陈安却是瞪了他一眼,哼道:“景色不错?那是老弟你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苏白确实不明白,不是个水泊吗?就算大了一点,能是什么地方?
见苏白不明白,陈安又叹了声气,解释道:“这野凉泊在很早之前不是叫野凉泊,那时候这里也没有这么荒凉,后来据说是在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场大战,死伤无数啊!这也就罢了,后来还引发了瘟疫,这下死的人就更多了,可以说是赤地千里!”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里就变得荒凉起来,再后来野凉泊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芦苇是一片一片的,别说是人,钻进一艘船去都很难发现!加上各种泥土淤积,使得附近水路也越发的难以明了,这种环境下,最容易滋生的便是水匪。”
陈安虽然说的有些不清楚,但他还是听懂了,不说这地方是怎么变得如此荒凉的,总之现在这里有许多的水匪,水匪也就是劫匪,专门抢劫过往的货船、客船,是陈安他们最不愿遇到的,也怪不得这两天对方脸色难看了,对方这是怕遇到水匪啊!
苏白听对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沉重,毕竟他可是清楚这艘船上没什么护卫力量的,要是真遇到水匪,那怎么办?
不过他却不好讲出来,而是问道:“既然这里水匪严重,影响怕是不小吧?朝廷难道没有派人来清缴?”
陈安叹道:“影响确实不小,而朝廷也派人来清缴过,而且不止一次!但这里太荒凉了,周围没有人烟,官兵来了,水匪四散而逃,想抓也不容易,而且就算抓住了又能怎样?这里的环境太适合水匪了,就算抓了一批,总还是有些不怕死的人来,继续当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