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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莱的问题说完,周介之的问题同样说完,余惊鹊起身准备离开。
陈溪桥说道:“等等,给你拿个东西。”
说完这句话,陈溪桥走到房间里面,余惊鹊听到有打开柜子的声音。
再一次从屋子里出来的陈溪桥,手里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很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两颗白色的东西,好像是药品。
“这个给你。”陈溪桥将玻璃瓶递过来。
伸手接过来,余惊鹊在灯光下面打量起来。
“这是什么?”余惊鹊问道。
陈溪桥的目光有些闪躲,坐下之后说道:“山奈钾。”
山奈钾?
听到陈溪桥的话,余惊鹊脸上露出来好笑的表情。
这东西余惊鹊是第一次见,可是这名字却不是第一次听到。
山奈钾是什么,是剧毒,闻风丧胆。
“上面有糖衣,不用吞咽,咬破糖衣直接从口腔黏膜吸收,只需要0.15克……”陈溪桥好像在例行公事一样,说的没有什么感情。
看着手里的东西,余惊鹊问道:“张平就是用的这个吗?”
“嗯。”陈溪桥点头。
“怎么,我现在知道组织的事情太多,担心我被敌人抓到,提前准备吗?”余惊鹊笑着问道。
陈溪桥瞪了余惊鹊一眼,然后说道:“不仅仅是你,每一个需要的人,都会有。”
将玻璃瓶放在桌子上,余惊鹊说道:“道理我明白,不过这个东西我不需要。”
“你这么自信的吗?”陈溪桥好笑的问道。
自信?
余惊鹊摇头,开口说道:“不是因为自信,恰恰是因为不自信。”
“怎么讲?”陈溪桥问道。
“这玩意,只要被人发现,我的身份就会被揭穿,普通人怎么可能准备这种东西。”
“我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家里人多眼杂,这东西我还是不要带着的好。”
这东西余惊鹊没有自信说,自己就一定用不到。
可是就算是能用到,他也不敢带着,有暴露的风险。
听到余惊鹊的解释,陈溪桥将山奈钾收回来,拿在手里把玩。
“你不要,你到时候可能求死的心,都完成不了。”陈溪桥的话,不是危言耸听,求死不得这句话,不是空谈。
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余惊鹊咬了咬牙说道:“等见识过酷刑之后,再说呗。”
山奈钾余惊鹊离开的时候没有拿,他不需要,暗杀徐莱也不需要。
徐莱小心谨慎,不可能随便吃喝外面的东西,想要利用下毒来杀人,不算是明智的选择。
余惊鹊离开之后,陈溪桥望着手里的山奈钾,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这样将山奈钾交出去了。
好像是一种传承,陈溪桥当年同样是从前辈手里,接过来山奈钾。
之后又一次一次交给下面的人,第几次了?
陈溪桥有点记不清楚,但是好像每一次,这东西都被用上了。
用一次,死一个。
最近的一个,就是张平。
望着原本属于余惊鹊的山奈钾,陈溪桥突然笑了。
好像不拿着,就不会用,不用就不会死吧……
至于陈溪桥的心理活动,余惊鹊无从得知,他回家之后,恢复常态。
不将心里所想,表达出来,可能就是他们这一行的必修课。
这一个必修课,大家都是满分。
“怎么又回来这么晚?”季攸宁问了一句。
“忙完了,以后就能回来的早一点。”余惊鹊笑着说道。
季攸宁知道余惊鹊在忙什么,余惊鹊天天去冰城工业大学,她觉得是在对付学生。
现在听到余惊鹊说忙完了,季攸宁有点担心。
“抓到学生了?”季攸宁紧张的问道。
面对季攸宁的好奇,余惊鹊无奈的说道:“不要问特务科的事情,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
“不问就不问。”季攸宁说道。
就季攸宁这样的,什么都藏不住,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女人,是女特工?
谁培养这样的女特工,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还是说季攸宁隐藏的好,把握对方心理,造成这样的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那么季攸宁可比陈溪桥还厉害啊。
望着眼前的季攸宁,余惊鹊苦不堪言。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余惊鹊自己都看不清了。
躺在床上看书,还是陈溪桥给的书,看看忘忘,忘了就继续看。
脑海里面反而在一心二用,开始思考起来徐莱的问题。
徐莱的身份是满洲中央银行冰城支行的工作人员,处理的多是一些金融上面的业务,那么能从这方面下手吗?
徐莱以前在国外留学,学的好像是经济。
这年头,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人不多,徐莱在银行混日子。
有留学的文凭,银行的工作不难找。
上下班时间固定,生活作息有规律,不喜欢夜生活。
这就是余惊鹊这段时间,对徐莱的了解。
面对这样一个人,怎么才能暗杀,而且不招惹到麻烦。
从徐莱敢去指定地点见面,可以看出来徐莱的胆子是有的。
可是从徐莱久久不愿意进去,在外面观察,也能表现出徐莱的仔细。
简单讲,就是大胆心细,这样的敌人不好对付。
想要悄无声息的杀人,对余惊鹊的要求很高,他需要找到一个可以杀死徐莱的机会,还要让自己置身事外。
“你五分钟书都没有翻一页,你在想什么呢?”季攸宁也上床,靠坐在床上,对余惊鹊问道。
余惊鹊拿着书,看似在看书,可是季攸宁发现五分钟,都没有翻页。
被季攸宁的话打断,余惊鹊有点尴尬。
“想和你这样的知识分子拉近距离,我已经努力在改变了,不管结果怎么样,起码我态度不错,你就不要揭穿我了。”余惊鹊笑着说道。
听到余惊鹊的话,季攸宁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谁要和你拉近距离。”
他看书,难道是为了和自己有共同话题?
书上说,夫妻二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共同话题,不然生活乏味,没有交流。
季攸宁手在被窝里,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自己在想什么?
胡思乱想了一会的季攸宁,对余惊鹊说道:“不用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故意迁就我。”
“应该的。”余惊鹊胡乱找的借口,自己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倒是将压力都给了季攸宁。
什么压力?
一个人,为你付出努力做一些事情,你担心没有办法给这个人回应,就是这样的压力。
余惊鹊倒头呼呼大睡,季攸宁可有的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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