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小哑巴厉害了,整的傅大少爷跟过更年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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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令扬看了看她,忽然唇角一弯,笑着道:“因为你不会说话,就不会到处去讲了啊。”
苏湘一愣,瞪圆了眼睛,祁令扬的笑容落下,认真的看着她道:“你看,哑巴也有哑巴的好处,所以,你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糟糕。”
苏湘抿了抿嘴唇,心中涌出了一股暖流。
在所有人都在她嫌弃她,觉得她丢脸的时候,竟然还有人说,她并不是一无是处。
——谢谢。
祁令扬笑了下,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
傅寒川在苏湘离开宴会后没多久就也走了,但他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公司。
大周末的,公司里除了几个加班的就没别的人了,偌大的大楼空荡荡的。
傅寒川脱下西服外套搭在了沙发上,扯开了领带也随手丢了上去,整个人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捏着皱紧的眉心。
脑子里,是宴会上那些人对着他交头接耳的画面。
他傅寒川一生骄傲,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只有别人仰望他的份,只有在这个妻子上面,被人指指点点!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的拳头握了起来,重重的砸了一下沙发的扶手。
脑子里的画面转而一变,苏湘无助害怕的看向他,然后那一张小脸慢慢的冷了下去,眼睛里对他再没了希望。
傅寒川心里顿时又是一阵烦乱,他扯过西服从里面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宋妈妈正在家里哄傅赢,小家伙哭得正伤心,怎么也止不住,座机一直在响,她只好抱着孩子跑出去接电话,简直忙的手忙脚乱。
傅寒川握着手机等了一会儿,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那一端孩子的哭声。
他道:“怎么回事,傅赢为什么在哭?”
宋妈妈听到男人的声音才知道是傅先生,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太急了,都没看一下来电显示。
她一边哦哦的哄着小傅赢,还要给傅寒川回话。
“我也不知道啊,小少爷哭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也哄不住。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电话里能听到傅赢在那儿喊妈妈,傅寒川眉头一皱,身体立即的坐了起来,沉着脸道:“太太呢?”
其实他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问问宋妈妈,苏湘是不是回去了,可是这一问,就知道苏湘不在家。
宋妈妈道:“太太回来过,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傅寒川挂断了电话,怒气沉沉的拿起了车钥匙,站了起来。
车子一会儿就到了古华路的别墅。
电梯一停,傅寒川沉着脸走出来,走到门口按下密码,门打开,傅赢哇哇的哭声迎面而来。
小家伙在宋妈妈怀里扭来扭去,看到傅寒川的身影,先是停顿了下,然后接着哭。
傅寒川几步走进去,把儿子抱了过去,小家伙哭得撕心裂肺,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吵得他头都疼。
他摸了下孩子的额头,大概是因为哭了很久的关系,体温有些高,但还算正常。
但心里怒火还是冒了出来。
苏湘,竟然连孩子都不管了!
傅寒川硬声硬气的哄了一声:“不哭了。”
可孩子哪管他哄不哄的,还哄的这么的不温柔,一点都不像妈妈那么温柔。
傅寒川这一哄不要紧,小家伙哭得更厉害了。
“粑粑,找麻麻……我要找麻麻……哇哇哇哇……”
傅赢抱着他的脖子,眼泪蹭了他一脸,哭得都干呕了起来。
宋妈妈被吓到了,忙上前轻轻的拍孩子的背,她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傅寒川,不安的道:“小少爷哭起来,好像是从太太出门以后。”
她记得苏湘过来交代她,她要出去一趟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的样子。
而以前苏湘每次要出门,除非是去上班,不然她一定是带着孩子一起走的。
傅寒川心里头咯噔了下,心头划过一丝不安,抱着孩子立即的走到次卧,刷的一下拉开了衣柜。
看到里面的衣服整齐的挂着,才松了口气。
经过浴室的时候,因为门开着,眼尾瞥到里面的墙面挂着水珠,再一看,一旁放脏衣服的筐里,他亲自挑选的那件白色旗袍皱巴巴的像是块抹布被丢在里面。
傅寒川深深的拧起了眉,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到了客厅,宋妈妈不安的叫了他一声,傅寒川没有搭理,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正要走到车库去取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开过来在路边停下,车门打开,就见苏湘从车内走了出来。
她微弯腰,跟驾驶座上的男人打着手语。
傅赢看到妈妈,立即不哭了,小手指着那边:“麻麻,我要麻麻……”
肉肉的小身体已经迫不及待的往那边的方向倾斜过去了。
傅寒川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乌黑的双眸中隐隐的闪着火光,看着女人在那里比手画脚的,好像还心情很好的样子。
祁令扬!
那边,苏湘正在跟祁令扬道谢。
虽然早先知道祁令扬也住在这附近,但坐了他的车,当然要感谢一下,而且她的心情经过他开解已经好了很多了。
道完别,一转身就对上傅寒川一张阴冷至极的脸。
“苏湘,你在家不管儿子,却跑出去跟野男人约会,你倒是心大,嗯!”
那一声尾音,带着严厉的斥责,像是一根尖锐的针,一下子扎了下来。
苏湘刚刚转好的心情,就像被扎爆的气球,一下子炸了。
苏湘一张脸涨的通红,气得浑身发抖了起来。
她紧紧的咬着牙关,抿紧了嘴唇瞪他。
当着孩子的面,她不想跟他吵。
祁令扬当然也听到了那句话,他从车里下来,双手抄进了裤袋里,对着傅寒川冷笑了下,凉凉的道:“傅少,如果你是在乎你的妻子才有这个反应,就不要随意的辱骂她。”
傅寒川看也没看祁令扬,只盯着苏湘,讽刺的道:“怎么,受了点委屈,就迫不及待的跟别人诉苦去了?”
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心里的怒火有多旺盛。
他以为她只是出去散散心,担心她心情不好再惹出什么事来,她倒好,找“蓝颜知己”哭诉去了?
呵呵,她的本事确实不小,才几面,就跟人家好的什么都说了!
苏湘咬着嘴唇对着他怒目而视,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个一无是处,还会把什么事都往外说的人?
祁令扬看着僵持的两人一眼,苏湘看起来柔顺,但其实脾气犟的很,这一点他看出来了。
不想苏湘回去后再受到傅寒川的冷言冷语,影响到了她的情绪,他觉得还是澄清一下为好。
他淡淡道:“傅少,苏湘可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们只是谈了一下工作上的事。”
“……”
“你还是适可而止。”
傅寒川这才看向祁令扬,目光冷冷的,声音也是冰冷的道:“我的家事,何时需要外人来管?”
祁令扬对着天空嗤笑了声,看向傅寒川道:“我也没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家事。但是苏湘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现在的合作伙伴,作为朋友跟合作伙伴,仗义执言说一两句怎么了?”
他往前踏了一步,跟傅寒川迎面对视。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用目光对峙了起来。
傅寒川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合作伙伴?就你那什么公益项目?”
他不屑的轻嗤了一声,随即声音更冷了一些道:“就希望祁二公子不是打着什么做公益的名号,想着什么不纯的动机来接近我的妻子。”
说着,他瞥了一眼苏湘,目光不言而喻。
祁令扬拧了下眉,同样的看了一眼苏湘,然后讽刺的道:“我可以理解为,傅先生是在吃醋吗?”
“吃醋?她?”傅寒川的声音不屑且冰冷,那轻慢的目光将苏湘从头扫到脚,再对着祁令扬道,“她是我傅寒川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我想她应该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不能随便见!”
“不需要我一再的提醒!”
这句话,不止是对着祁令扬说,也是说给苏湘听的。
更是告诉她,不是他在乎她,而是在乎他傅家的名誉!
苏湘站在一边,双拳紧紧的握紧了,在深深的一掐之后,她突然的走到傅寒川的面前,从他怀里把儿子抱了过去,连个斜眼都懒得给他,踩着重重的步子快步的往大楼里走去。
她已经连一个字都不想跟这个男人说了。
苏湘不想去管傅寒川跟祁令扬接下来再怎么针尖对麦芒的斗嘴,反正那个人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当着祁令扬的面,她都抬不起头来了。
她跟祁令扬正大光明,在他嘴里说成了什么,他跟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时候,她说什么了?
怎么能有这种人,做错了事,还能反过来理直气壮的指责她的不是!
苏湘气咻咻的进了门,宋妈妈看到她回来说道:“太太,你回来了,先生找你去了。”
话说完,看到傅赢才反应过来,既然孩子抱在她的手上,那两人肯定是见到了。
可是怎么没见先生回来呢?
才这么想着往门口看去,就看到傅寒川黑着一张脸走进来,随后“砰”的一声关门声。
一看这形势,就知道两人又吵架了。
苏湘头也不回,抱着傅赢径直的走到了儿童房,顺手把房门锁了。
傅寒川走到门边,差点被门板拍到了脸,顿时一张脸黑透了。
宋妈妈小心翼翼的道:“先生,太太的心情不好,有什么话还是等过会儿再说吧。”
这个时候再吵下去,肯定收不了场啊。
傅寒川瞪着门板一会儿,转头对着宋妈妈道:“你觉得我现在的心情很好?”
脚步一转,往书房去了。
又是“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
这死丫头,出去见野男人,倒还脾气大了!
傅寒川重重的坐在皮椅里,搓了一把额头。胸口堵着一口气下不来,他拿出烟点燃了,用力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来,郁结的心情这才稍微舒缓了一下。
真的是要被那个女人气死!
桌上摆着他的手机,他看了眼,想约莫非同他们出来喝酒,但是拿起手机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打开了图册。
海洋馆的那张照片就印入了眼帘。
照片上的女人目光澄澈,气质空灵,又透着一点微微落寞轻郁的气息。
薄薄的烟雾缭绕中,像是中了蛊惑似的,傅寒川的眼睛一下柔了一些,情不自禁的,拇指轻轻的往那张小脸上划了一下。
因为是手机屏幕,所以他这么一划,照片就翻了过去,傅寒川一下回过了神来,皱了下眉,把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内。
翻出莫非同的号码,一个电话拨打了出去,响了几声后电话那端就被人接了起来。
傅寒川不等对方说话,就语气恶劣的道:“出来喝酒,老地方。”
莫非同听着傅寒川恶劣的语气,就知道他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正得了傅寒川带着小哑巴出席宴会的消息,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怎么,跟小哑巴吵架啦?”
“废话少说,叫你出来就出来,叫上裴羡。”
说完就挂了电话,但刚要收回口袋里,他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把电话打了过去。
莫非同正磨磨蹭蹭的出门呢,就又接到了傅某人的电话,吊儿郎当的道:“又怎么啦?”
“别叫上裴羡了。”
莫非同正握上车钥匙,闻言愣了一下:“干嘛?你歧视他?”
裴羡的酒量,是他们三个人之中最差的,二两白酒就喝倒。
“让你别叫就别叫了,啰嗦什么。”傅寒川再一次的把电话掐断了。
裴羡的三米之内必有乔影,他这会儿心情奇差无比,不想看着他们撒狗粮。
电话又挂断了,莫非同看着挂断了的电话,一脸的莫名其妙。
小哑巴厉害了,整的傅大少爷跟过更年期似的,内分泌都失调了。
傅赢哭了大半天,下午一点东西都没吃,宋妈妈正在厨房炖鸡蛋羹呢,就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她走出来一看,就来得及看到傅寒川的一个背影。
出去了也好,不然指不定脾气上来,又逮着太太一顿骂。
宋妈妈把炖好了的鸡蛋羹送到儿童房,敲了敲门。
“太太,小少爷下午没吃东西,我做了点鸡蛋羹,要不你喂他吃了?”
苏湘这会儿正陪着傅赢看图卡,听到宋妈妈的话,走过去开门,转头一看,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紧紧的贴着她的腿,揪着她的衣角,生怕她再不见了似的。
苏湘心头一酸,刚才看到傅赢的时候,就看到他大眼水汪汪的满脸泪痕,趴在她怀里的时候还一抽一抽的。
宋妈妈软声道:“太太,你不知道,刚才你走了,小少爷哭得有多伤心,连东西也不肯吃,我怎么哄都哄不好。”
苏湘心疼坏了,摸了摸傅赢软软的头发,亲亲他的小脸。
傻宝宝,她怎么会丢下他不管呢?
这个家,她最丢不下的就是他啊。
苏湘从宋妈妈手里接过小碗,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蛋羹,小家伙饿坏了几乎刚送过去,他就一口吞了。
宴会上的食物大部分都是大人吃的,孩子在那儿没吃到什么东西。
苏湘自责不已,她再生气,也不该丢下儿子不管的。
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
宋妈妈看着她,想了想,轻声说道:“太太,刚才先生回来,看到你不在家,以为你走了,立刻出去找你了呢。”
傅寒川把次卧看了个遍,连衣柜浴室都看了,宋妈妈都看在眼里呢。
这对夫妻……
宋妈妈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形容,明明看着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可又是那样的原因才结的婚,太太是个哑巴,先生又是家门显赫……
总之也只能一声叹息来形容了。
这样的婚姻,就注定了多磨难。
苏湘舀了一勺蛋羹,闻言勺子轻轻的在碗的边沿一靠,手停顿了下。
她的眼眸微垂,眸光微微的晃动了下,但她立即的拒绝去想这句话背后的延伸意义,去想傅寒川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这算什么?
把她丢在宴会,让她一个人狼狈,又当着祁令扬的面,对她恶言恶语……反正,他对她就只有一个面子问题。
……
1988,北城最有名的会所之一。
才下午三点多,这个时间段对充满夜生活的会所来说还早的很,一楼的吧厅内更是安静的没人。
傅寒川懒洋洋的坐在吧台上。
莫非同屏退了酒保,亲自调酒。
好久没有碰调酒器了,莫非同耍了一把,冰块在酒器内哐啷哐啷的响。
“我听说,你把小哑巴带到了金家的生日宴会上,你怎么想的?”
谁都知道,傅寒川最讨厌把他家的那位带出去见人,平时连马路上走在一起都不肯。
傅寒川瞥了他一眼,懒得说话,不耐烦的道:“你弄那么多花样干嘛,直接倒酒不就得了。”
莫非同当年为了追女生,特意跑去学了这么一套,还开了一家酒吧。女生是追到了,不过没两天就分了。
人跑了,酒吧倒是越来越好,傅寒川跟裴羡便注资,三个人一同把酒吧改成了会所。
傅寒川手臂一伸,直接把莫非同刚才用作基酒的威士忌拿过来,再取了个酒杯自己倒上了。
莫非同看了眼脸色抑郁的傅寒川,将调配好的鸡尾酒倒在一只锥形酒杯内,再在上面放了一片柠檬。
他把鸡尾酒自己喝了:“我看你脸拉长的像腊肠,好心好意的调杯酒逗你开心,真没良心。”
没良心的人就不要喝他的酒了,浪费。
傅寒川斜了他一眼,他又不是那些小姑娘,看到个会耍酒式的就犯花痴。
仰头一口将酒喝干了,眉头拧了下。
他还是不喜欢喝洋酒,没有茅台的香味醇厚。
眼尾扫到门厅入口处来了最早的客人,傅寒川把酒杯搁在吧台上站了起来,拿起外套:“走,还是去包厢吧。”
整个顶楼,是三个老板保留的私人包厅,专供他们品尝从各处搜罗来的藏酒。
包厢内的一张酒架上就放了不少的好酒。
傅寒川走到酒架前,挑了一瓶茅台走到沙发前坐下,刚要倒酒,包厢的门就打开了。
裴羡走进来道:“怎么来这里了,不是说在一楼吗?”
他到了的时候,服务生就告诉他另外两位老板转移了场地。
傅寒川看了一眼莫非同道:“不是让你别叫他吗?”
说着,他又从茶几下面拿了个杯子出来:“你不用陪乔影吗?”
裴羡拿了酒杯抿了一口道:“她今天值班。”
说完,他看了一眼傅寒川:“听说,你带着苏湘去参加宴会了?”
傅寒川送到唇边的酒杯顿了下,横了对面那两个一脸趣味的男人一眼。
他懒懒道:“这还成新闻了?”
“嗯……这可是算是个新闻了,而且还是特大新闻。”莫非同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然后就嬉皮笑脸的喝了口酒。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真睡出感情了?”
傅寒川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当年婚礼都没办,直接就领了结婚证,就是不想承认这桩婚事,承认这个哑巴太太,之后不管什么宴会,都没让那小哑巴出席。
可现在,小哑巴出现在了宴会上,哪怕只是一个小型的生日宴,但这是傅寒川亲自带去了的!
莫非同一脸不赞成。
傅寒川结婚是被逼迫的,婚,结了就结了,人还睡什么睡,娶回家当成孩子保姆不就得了。
裴羡微皱了下眉,看了眼莫非同道:“人家有没有感情,关你什么事?”
他那么问,只是好奇问了一句,但莫非同就不一样了,听起来就是不满人家夫妻感情出现曙光。
莫非同哼了一声道:“怎么跟我没关系了,不但跟我有关系,跟你也有。”
“什么关系?”裴羡乐了,好奇的问了一句。
莫非同看了他跟傅寒川一眼道:“我们三是散不了的铁哥们儿,这哥们儿的老婆,你是不是得叫一声嫂子弟妹?”
“以后都是一起出来玩的,寒川带着个哑巴,还怎么跟我们玩到一起,你对着那小哑巴,一句嫂子,你叫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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