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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恼恨阮林春趁机狮子大开口,但自己此刻已是走投无路,阮林絮只能乖乖被宰。

咬牙又抽出一张店契来,和先前的叠在一处——这就几乎去了她一半的身家。

阮林絮闭着眼往前一推,无奈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我这人从不食言。”阮林春微笑着,一点也不推辞就将那些文书收下。

阮林絮看在眼中,心里又是一阵难忍,心想绝不能让阮林春轻易将铺子接手——反正那里头都是有能力又忠于她的老人,阮林春若立刻换了,从哪里还能找到更好的?她若不想做赔本生意,少不得将这些人留着——总有一天,自己还会将这些家当要过来。

阮林春看这位三妹神色异样地离开,何尝不知道对方心里想些什么,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既然敢于接手,自然不怕阮林絮这个旧主使绊子——且看看吃亏的是谁吧。

未免夜长梦多,侯府那边不断催促,阮林春结结实实吊了她们几天胃口,这才起身向宫中递了帖子。

原以为皇后未必有空见她,谁知上午刚把名帖递过去,午后宫里便传来皇后口谕。

阮林春于是按品大妆,和程栩交代一番后,便跟着来人往椒房殿去。

程皇后正在教儿子写字,一见她笑道:“原来你还记得过来,本宫都以为你忘了本宫这个人呢!”

阮林春赧然道:“家中正值多事之秋,妾往来奔波,实在抽身无暇,还望娘娘莫要见怪。”

“才不是!”顾显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道,“表嫂明明忙着跟表哥恩爱去了,所以没空见咱们。”

阮林春:……小子你很懂哦。

程皇后虽然亦这么想,嘴上却叱道:“摹你的字帖去,休得胡言!”

顾显傲娇地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写字,一双微尖的耳朵却高高竖起,不放过任何一句八卦。

不愧是景泰帝的亲生儿子。

反正瞒不住,阮林春也懒得顾及场合了,轻轻上前,将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程皇后亦略有所闻,只是大皇子到底乃贵妃所出,她身为嫡母亦不便插手,只得叹道:“誉哥儿虽是好心救人,可到底污了人家女孩子的清誉,明知此事干系甚大,他又怎可不闻不问呢?”

阮林春在一旁陪笑,“此事舍妹亦有错在先,她若是不往周家去,也生不出这些事来,如今却是骑虎难下、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程皇后默然:“陛下向来不爱管儿女之事,看来,也只好本宫亲自走一趟了。”

阮林春忙道:“娘娘若觉得为难,只当没听过这话也使得。”

程皇后笑道:“你当贵妃为何许人也,她哪里肯听我参谋?不过白做些面子情罢了。”

阮林春豁然开朗,也对,月贵妃那样自负,谁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跟她有深仇大恨的皇后——只怕皇后好心建议,在月贵妃看来倒是借题发挥,越发要跟皇后对着干。

何况,皇帝摆明了不管这事,月贵妃何须怕她呢?

阮林春想通了这层关窍,心里小小地为阮林絮默哀了一阵——看来这步棋走差了,但,也是她自找的,自己可用不着担这关系。

程皇后也不怎么在意一个外室女的生死,只是长亭侯府毕竟是阮林春的娘家,皇后却不过情面,才帮忙说句话,成不成就得看天意了。

她更关心的还是侄儿这边的事,“你跟阿栩相处得怎么样?”

阮林春微微脸红,声音也低了八度,“挺好的。”

“害羞什么,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还怕本宫取笑你不成?”程皇后面上显出一丝促狭,也是难得见阮林春如此羞态——阿栩到底是个有本事的,还以为读书读成了书呆子,谁知哄女孩子居然也很有一手。

当真人不可貌相。

顾显放下纸笔,屁颠屁颠地跑来,“表嫂,做人儿媳妇的滋味如何?舅母有没有难为你?”

程皇后:……早知道年前就不该带他去畅春园听戏,这小子满脑子都装了些什么?

阮林春倒是不嫌弃眼前的小麻烦精,温温柔柔道,“好着呢,进门还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可惜你没去,不然,也能得着彩头。”

顾显果然上当,一脸得意地让侍从将他枕头底下藏着的压岁钱取来,“瞧瞧,我比你可多着呢!”

话音未落,就看到母后微微下沉的脸色,小萝卜头立刻怯了,乖乖跑到书桌前练字。

果然,从古到今压岁钱都是对付熊孩子的法宝。

程皇后当然不会没收他那点体己,不过故意吓他一吓,如今既已达成目的,便朝阮林春笑道:“你今天要不要留下来用饭?”

阮林春虽然很怀念椒房殿的美食,无奈家中还有个望穿秋水的小老公——她要是不陪程栩用膳,这人只怕得赌气饿肚子。

阮林春只好说家里有事,不便久留。

程皇后心领神会,“那你就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阮林春的脸红成了煮熟的蟹子。

*

回去以后,程栩果然问起宫中经过,阮林春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一直在秀恩爱——或者说皇后娘娘太敏锐了,一眼看出他俩正在新婚燕尔。

程栩这种厚颜无耻的当然不会难为情,说不定反觉得与有荣焉,阮林春看来看去,怎么也想不出程栩会是国公爷和程夫人所生——明明一个不苟言笑,一个端方自持,为何唯独程栩这般牛心古怪呢?

可能是基因变异了吧。

阮林絮得知二姐进宫,三番五次遣人来打听消息,阮林春也懒得见,只让她再等等——人家程皇后日理万机,总不能今天答应明天就催着办,她又不是当月老的。阮林絮再怎么恨嫁,也不该这样流于行迹,被城里人知道,更嫁不出去了。

阮林絮听来人惟妙惟肖转述了这番话,难免气血上头,恨不得将剩下那几张地契一并撕得粉碎——然而这些都是她的产业,对阮林春并没有任何损失。

走着瞧,总有一天,她得将这笔账讨回来。

且说程皇后去了一趟月华宫,果然如她所料,月贵妃表面笑逐颜开,可当皇后离去,脸色便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该死的贱婢,以为搬出皇后就能威胁本宫么?本宫偏不让她如愿!”

于是下诏传阮家三姑娘进宫。

阮林絮听说是贵妃谕旨,不由喜上眉梢,看来阮林春这回倒有点本事,真个劝服了皇后,这回月贵妃捏着鼻子也得将她许配给大皇子——揣着当皇妃的美梦,阮林絮心底对那位便宜姐姐的怨恨稍微减轻了些。

特意穿了一身大红织锦长裙进宫,恨不得当场得到赐婚才好,谁知月贵妃见到她这副打扮,愈发勃然大怒,“果然是个妖精,难怪将我儿迷得神魂颠倒!”

阮林絮听这话语气不对,忙收敛了形容,低眉道:“臣女确实仰慕大殿下丰仪,但却从无非分之念。”

只不过,那日顾誉将湿淋淋的她从湖中捞起,她曲线毕露的身子都被人瞧去——除了大皇子,她还能嫁给谁?

于情于理,这母子俩都该对她负责。

月贵妃冷笑,“不是还有周家六郎么?本宫听闻他亦未婚配,郎才女貌,倒是正好。”

阮林絮一听便急了,周成辉都被程栩打断了双腿,这种废人还哪有利用价值?再说,周成辉恨她未必比恨阮林春浅,真要是进了周府大门,不被活扒下一层皮才怪呢!

可看到月贵妃眼中嘲弄的恶意,阮林絮知道,跟这个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只能深吸一口气,默默退到殿外,笔直地望着大殿跪下——希望此举能令贵妃心软收回成命。

月贵妃则是冷笑一声回房小憩,让人给自个儿捶腿捏肩去了。

*

阮林春正在椒房殿教导顾显如何临摹,她别的才艺不会,写字倒是拿手,盖因这项技能不需要太多天赋,能静下心来即可。

程皇后从前只觉得这女孩子心思敏锐口齿利落,没想到她安静起来却比谁都安静——端然如画,看去很有几分美人的风姿。

不禁叹道:“阿栩不知积了几世的福,今生才能娶到你这位娘子。”

阮林春俏皮地回应,“臣女也这么认为,可惜娘娘膝下的六殿下还太小,他若是再年长几岁,有福气的便未必是世子爷了。”

顾显亦清脆的道:“春姐姐若未曾嫁人,等我长大一定娶她。”

程皇后正抿着的一口茶水险些喷出,这俩活宝,哎,真不知该如何说他们是好。

阮林春正在为自己的机智得意,忽然感到一股阴沉的低气压,下意识朝窗边望去,果不其然,程栩就站在那里。

这人怎的和班主任一样喜欢偷听?

阮林春尴尬地咳了两声,“你怎么来了?”

程栩没有应她,只面无表情盯着尚在奋笔疾书的顾显。

小萝卜头被他望得毛骨悚然,身子摇摇欲坠,终是不敢逗留战场,将笔一扔朝里屋跑去——尿遁。

程栩这厢方朝着皇后施礼,“侄儿见外头乌云密布,担心恐有雷雨,因此特来接娘子回家,还望姑母允准。”

这孩子,一到外人跟前就这样拘谨了。程皇后无奈摆手,“去吧,去吧,本宫可不当煞风景的恶人。”

程栩再度施了一礼,方才牵着阮林春的手出门。

阮林春怯怯地看他,“方才你都听到了?”

程栩酷酷点头。

阮林春急忙分辩,“我那是闹着玩的,可别当真。”

虽然知道这人一向小心眼,但,也不至于跟个十岁大的孩子较劲吧?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程栩瞥她一眼,“我没当真,可他呢,难道也是无心之言?”

阮林春:……你这就是当真了嘛!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

程栩见她张口结舌,愈发怒从中来,“阿显分明很喜欢你,你呢,也喜欢他是不是?”

阮林春:……妥妥的强盗逻辑!这种喜欢跟那种喜欢怎么能一样?她又没有恋/童癖,顾显对她也不过像对姐姐,纯粹的信任与依赖,少年人哪懂得什么情仇爱恨?

可跟程栩讲道理显然是讲不通的,阮林春甚至怀疑,哪天有条狗多看了自己两眼,他都要将那狗的眼珠子挖出来——没准还真做得出。

阮林春只好道:“那我以后少跟他见面行了吧?”

程栩这才满意颔首,“很好,你每天只要看我就够了。”

阮林春:……就算程栩生得再好,这种话说出来也是妥妥的自恋狂无疑。再怎么秀色可餐,脸毕竟不能当饭吃,成天对着他,阮林春光想想都觉得浑身无力。

好在顾显的字已练得差不多了,日后她到铺子里,程栩总不至于这般疑神疑鬼——少的不放心,老的总该放心吧,铺子里都是些人到中年的老管事,想谈情说爱都有心无力呢。

两人步入中庭,果然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且雨势有逐渐加大的迹象。

阮林春暗道一声糟糕,正想着到哪里躲躲,就见程栩从身后取出一把宽大的油纸伞来,撑开刚好能容两人并肩。

原来他当真是来接她的。

阮林春为自己的不信任表示道歉,“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专程来监视我呢。”

“我是啊。”程栩说道,“这把伞不过顺便罢了,反正晴雨都能用。”

阮林春:……

忽然明白程栩为何生得这样白了,他才是妥妥的女神做派,哪像自己,毫无自觉的糙汉子。

真是自愧弗如啊。

穿过御花园,阮林春下意识望了眼月贵妃的宫殿,不期然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林絮直挺挺地跪在雨中,任凭衣衫被雨滴打得透湿,上回落水似乎还留下些后遗症,才淋了一小会儿,嘴唇便发白起来,肩膀也不住颤抖,可知此刻她正忍受着何等煎熬。

月贵妃虽然不管她死活,可惜还有一个人不像她那般铁石心肠,刚下学的顾誉大步过来,瞥见这一幕,脸色骤变,上前将披风搭在阮林絮肩上,又扶她起身。

哪怕隔着好几丈距离,阮林春也能听到里头的争执。顾誉指责母亲不该这样苛刻,刁难一个无力反抗的弱女子;月贵妃则是恨得咬牙切齿,她不过是不同意那桩婚事,这贱婢自己要跪在门前赎罪,与她什么相干?

至于处在风暴焦点的阮林絮,当然是恰逢其时地晕了过去。顾誉匆匆抱着她进殿,又一叠声地叫太医来,月贵妃只能一旁干看着——这贱婢,看来是赖定她们家了。

阮林春看完这场好戏,扭头向夫君道:“我就说吧,她一定能成功的。”

命运的轨迹不容更改,这对天造地设的有情人,又岂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波折就错失良缘,阮林春对此并不意外,也没什么好失望的——他俩凑一对正好,省得祸害别处好人家儿女。

程栩轻轻颔首,“是,我输了,你想怎么处置?”

阮林春歪着头思忖片刻,“那就罚你亲自下厨,为我做一顿早膳吧。”

程栩:……就这?就这?他还期待会有更刺激的呢。

阮林春不明白,这人为何一脸震惊,做顿饭有那么难么?呃,这么想想,貌似还从没见程栩弄过吃食,大约君子远庖厨,自小也没人逼他学这个。

难道是她太过分了?

*

阮林絮被大皇子抱进了寝宫,消息不胫而走。虽然只停留了一小会儿,可已经砸实了两人的关系,也砸碎了那些倾慕已久的姑娘们的芳心——还以为阮三小姐出事之后,大殿下会不要她呢,谁知却是这样的情深不移。

这也让她们更爱他了。

阮林絮脸色苍白躺在房中,耳里听画墨为她转述外头的动静,心中的滋味却着实复杂:月贵妃终于松了口,不枉她白淋了那场雨,但,就算见证了顾誉对她的心意,他却只肯以侍妾的位分迎她入府——连个纳入宗室玉牒的侧妃都当不得!

阮林絮好恨,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顾誉的心,又挑唆她们母子失和,断不能在这关口出岔子。侍妾就侍妾吧,等她生下皇孙,侧妃还不是板上钉钉,若能保持宠爱不衰,等顾誉登上那张龙椅,她至少也是个贵妃,再斗垮那些敢与她争宠的女人,皇后之位同样为囊中之物——胜负未分之前,她绝不认命。

幸好,这回并非一无所获。阮林絮缓缓摩挲手掌中洁白瓶耳,心底总算有了些充实之感:淋雨后,她发了两天高烧,人一直昏昏沉沉,等醒来就发现这玉瓶不但焕然如新,甚至还能重新倒出灵泉水来。

可见天道并非完全不公,终于还是让她迎来逆风翻盘的机会。

没了两间铺子又如何,当不上正妻又如何,别人从她这里抢走的,总有一天她会原原本本夺回来,她说到做到。

阮林絮定一定神,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阮林春下达喜帖,于是让画墨取来纸笔,亲自书信一封,邀请阮林春来喝杯水酒。

虽说纳侍妾用不着大摆宴席,自家姊妹聚一聚当然是无妨的——正好扬眉吐气,挫一挫这位二姐的威风,省得她成天得意非凡,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阮林春回应她的同样是一封书信,尽管词藻华美,通篇却只有一个意思:她病了,来不了。

当然,她也预祝阮林絮新婚美满,最好能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稳固地位:一个女子连名声都毁了,再没个孩子傍身,日子该多苦啊!

这些看似关切的词句,在阮林絮眼中却句句都是讥讽,她气得当场将信撕成粉碎,又重新提笔,打算给崔氏发帖子——白锦儿如今的处境不适合抛头露面,有嫡母送嫁当然是最好的,就算是和离过的,好歹身家清白,镇得住场面。

她不信崔氏会不念旧情。

然而,崔氏的回话和阮林春如出一辙,只是冷淡的祝她出嫁愉快,做客就不必了——非但如此,还把阮志胤给拘住了,说是最近铺子里生意繁忙,他舅舅一个人分不开身。

这些被她视若至亲的人,如今却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阮林絮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怎么得罪他们了,就因为她不是崔氏的亲生女儿?那并非她能决定,她也想生在好人家,可是天意如此,能有什么办法?

阮林絮到底还是一乘小轿抬进了重华宫,还是从角门进去,既没放鞭炮锣鼓,也没请客摆酒,大抵阮行止也嫌这门亲事丢人,宁可含糊过去,省得让朝中同僚笑话。

至于贺礼,阮林春还是送了的,正是她回京之前白锦儿给的那几只钗。她如今身家富足,不想与从前再有任何瓜葛,既是阮林絮她娘所留之物,便仍旧归于原主吧,也让她有个念想。

可惜阮林絮并不识得那几根素银簪子,自然体会不出阮林春的深意,只觉得这人小气得要命,送首饰都送些黯淡无光的,瞧着无比晦气。

转手她就赏给了重华宫的仆从。

*

这日清晨,程栩起了个大早,乒乒乓乓在厨房忙活起来。

李管事听到动静,打着呵欠过来瞧瞧,就见自家小少爷揎拳掳袖,模样比上战场杀敌还骁勇十倍——虽然他要对付的目标不过是桶里的一条鱼。

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自个儿还在梦游?

李管事忙往大腿上掐了两把,很痛,看来不是做梦,那么是世子爷不正常。

李管事眨巴了两下眼,蝎蝎螫螫上前,“少爷,您想吃鱼,何必亲自动手,吩咐一声便好……”

程栩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那滑溜溜的鱼头固定在案上,简直分不出心说话,“不是我,是娘子要吃。”

李管事一个激灵,脑中乱糟糟的,少夫人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吃鱼来,难不成是有了?听说鱼汤有下奶的功效……

不对不对,孩子的影都没看到呢,哪就这么快催奶。

应该是某种暗示吧,譬如鱼水之欢……李管事实在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道:“少爷,您是不是傻?这都听不懂吗?”

程栩:……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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