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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很充足。
当我将黄金棺弄出了朝拜殿的时候,阳光照耀下,黄金棺显得更加的耀眼了,像是一颗小小的太阳似的。
老天师终于不再是背对着我们了,不过此时的老天师却带着一副黑色面具,那面具很奇怪,像是烧焦的一块树皮制成的。在那焦黑的面具上面,还有一枝手指大小的嫩芽,含苞待放准备绽放似的。
枯木逢春?
不仅仅是我对于老天师戴上面具的举动很疑惑,天师府其他人也是有些茫然的看着老天师,不过这种茫然并没有持续多久的时间,他们齐齐的对老天师行了一礼。
按照老天师所指的位置,我将那口黄金棺放在了朝拜殿的门前空地之上。
随后,我站到了一旁,准备看看老天师是怎么给聋哑道人举办葬礼的。
葬礼和祭祖同时举行,就算有点脑子的也知道这样很不妥,不过天师府的其他那些人没有吭声,我这时候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了。
老天师负手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像是一群傻子似的在这里站着晒太阳,直到日上三竿临近正午的时候,老天师突然开口了。
“天宝,可知黄庭经?”
老天师突然问出这话,让我愣了一下,酒糟鼻老头等人也一头雾水。
我轻声回应道:“弟子只听过没见过!”
“朝拜殿中的那座大鼎之上,纂刻了黄庭经内外两部经文。将那内外两部经文背诵下来,你的祭祖仪式就算完成了。在未背诵完成前,不可走出朝拜殿,去吧!”
老天师这话更让我疑惑了,虽然我没有见过龙虎山的祭祖仪式是怎样的,但是我也知道按照老天师这样说的去做的话,有点太过儿戏了!
可是,在龙虎山之中,老天师的话就是法令。他当众说出这话,一旦我真的完成了,也就相当于我真的已经祭祖完成了。
还未等我回应,酒糟鼻老头微皱眉头拱手说道:“弟子认为此事不妥,不合规矩。小师弟名录玉碟入龙虎山,按照山门规矩,小师弟的祭祖仪式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天师府大师兄淡声打断了酒糟鼻老头的话,说道:“老天师发话了,咱们就无需多言了!”
酒糟鼻老头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和同样紧皱眉头的张长海等人对视了一眼,低着头不吭声了。
我拱了拱手,也没有多言了,转身走回了朝拜殿。
在我走进了朝拜殿的那一刻,朝拜殿的大门轰然关闭了,我回头看了一眼,搞不清楚老天师在搞什么鬼。
这老家伙不想让我看到聋哑道人的葬礼?
如果是这样的话,干脆把我从祖庭这边支走就是了,非得让我背诵什么黄庭经,还说背诵不完不准出朝拜殿,搞什么东西?
我来到了那座大鼎前,盘坐下来,盯着大鼎上的那些纂刻的小字,一点点的记忆着。
之前没有发现,这座古老的大鼎上面有字,密密麻麻,我扫了一眼,大概有几千字的样子。若是换成普通人的话,想要把这些晦涩难懂的字句背诵下来的话,估计得耗费很久的时间。
自从我迈入了修身境之后,不仅力量增强了,记忆力也增强了不少,虽然不敢说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是背诵这些经文应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肝气郁勃清且长,罗列六府生三光……五色云气,纷青葱,闭目内眄自相望。”
原本我只是想尽快背诵这黄庭经的,但是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我心神渐渐的沉浸其中了。
人体五行划分的很是详细,甚至得到了很大的拓展,直接把人体内当成了一个小天地,藏风纳气神妙无比。
这个黄庭经对于其他人来说只不过是一篇繁奥的经文,并不是什么修行秘法,但是对我来说这东西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我对于人体五行风水的另一扇大门。
同时,我感觉这黄庭经似乎和我修行的天相法也有很大的关系,颇有种相辅相成的感觉。若是能够融会贯通的话,我感觉对我以后的修行绝对有很大的帮助。
我心中颇有些激动,按照黄庭经的指引,结合自身体内的气循环,想要尝试着进行内视。
“闭目神思,潜神入定,内观形体,神气充盈……”
我刚开始的时候体内的气运转的还算流畅,但是当我体内朗然洞彻的景象即将浮现而出的时候,我体内的气突然紊乱,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周身突兀的浮现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疯狂的跳跃着,打断了我的入定。
我怔怔的看着身周跳跃的那些黑色符文,长叹了一声,散去了体内的气,身周的那些黑色符文也随之消失了。
摸了摸心口处,我脸色阴晴不定。
内视被打断,不是我的气运转出现了岔子,而是我心底深处的某个东西干扰了我自身,像是不愿我内视查探自身体内的情况似的。
该不会是我前世的记忆残念之类的东西隐藏在心底最深处吧?
不想让我窥探某些秘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朝拜殿外传来了异响之声。
“咚咚咚……”
沉闷的声音再次出现,这一次那样的动静很大,连地面都微微颤动了起来。
“轰轰轰……”
紧跟着,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声传来,像是连绵不绝的炸雷似的,震耳欲聋。
隐隐间,我还听到了酒糟鼻老头等人的厉喝之声,很是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朝拜殿没有窗户,只有那扇大门。
大门紧闭,我想要拉开大门,但是在我的手刚触碰到大门上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
犹豫了几息的时间,我转身回到了那座大鼎前,继续看着大鼎上的那黄庭经,对于外面的轰鸣嘈杂之声充耳不闻。
几分钟后,外面非但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激烈了。
“砰砰砰……”
朝拜殿的墙壁似乎被什么重物砸到了,整座大殿都轻微的晃动了起来,不少的灰尘从大殿上方落下。
我朝上面看了一眼,喃喃说道:“这里应该不会塌掉吧!”
话音落,随着一声闷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砸穿了朝拜殿的房顶,狠狠的摔落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只体型壮硕,两米多高的豹头人,口鼻溢血很是狼狈的模样,一条手臂染血耷拉着,明显已经骨折了。
他嘶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戾气很重。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他凶狠赤红的双眸出现了迷茫呆滞之色,眨了眨眼睛,仿佛不知道该不该对我出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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