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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留在梁府的还有梁青绥、颜氏以及温府的那几个小辈。月白望了一眼,却没见到温鸣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梁青绥没想到墨瑶会在这时要禀报梁母方荷的事,她犹豫片刻,亦上前,对梁母道:“瑶姐儿要说的事,想来是关于嫂嫂房中那个戏子的。说来也是我的错,我没能及时告诉嫂嫂,才教那等人混入嫂嫂面前。”
这越说,梁母越糊涂了,但她捕捉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她房中的戏子。
那不就是方荷?
沉吟片刻,梁母看了一眼梁青绥与墨瑶的表情,说:“随我回院中再说吧。”
梁母院中点着灯,诸人一并落座于外室,黑檀木的大门打开着,方荷由两个婆子从外押了上来时,嘴角一圈淤青,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十分的狼狈。
一见到方荷,梁母有点惊讶,“这不是方荷么?怎么会……会这样?”她立时扭头看向墨瑶和梁青绥,“到底怎么回事?”
月白坐在末尾的座位上,临近大门,她往前探了探头,看着邻近梁母的墨瑶先梁青绥一步起身,对梁母欠了欠身,缓缓说道:“母亲。便是这个不知自爱的戏子,在你寿辰当日,与人做出苟且之事。姑母恰巧见到了,便先拿了她,把她关在柴房中……”
她讲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听得梁母连连讶然。
梁母本以为今日不见方荷,是她得了病,却没想到是一早就被人拿在柴房里,还是因为做了苟且之事。
“这……这可是真的?”方荷在梁母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小白花的形象,如今这形象算是倒塌了,可梁母还是不敢相信。
“回母亲,我岂敢骗你呢?”
墨瑶复坐回圈椅上,一张脸上神色淡淡,别有一番沉静之色,比较起从前来说,竟是成熟不少。她的眼凝着跪在地上的方荷,呵了一声,“她的丑事,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见到,姑母他们也都看见了。当时看见她的时候,据说就是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呢……”
她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道:“对了,母亲。据说方荷姑娘和我那五表哥可不仅仅只有这回的牵扯呢,之前在温府上,也有一段事……姑母,是不是?”
她把问题抛给了梁青绥。
在梁母投来的目光下,梁青绥抿着唇,冷冰冰地扫了地上跪着的方荷一眼,应道:“瑶姐儿说的是真的。嫂嫂可还记得,从前我说过,梨花班中有个戏子蛊惑勾引人,和祺哥儿那个不争气的厮混到了一块,全然不顾礼义廉耻的?……呵,便是她了!”她伸手一指方荷,“本以为将她赶出京,会安分一点。可没想到如今她竟然还是与人做出那般苟且之事,勾引人……若非教我们察见了,指不定日后又要做什么。”
话中毫无客气,梁青绥为防梁母不相信自个儿,便又说:“不信的话,嫂嫂大可问问珏哥儿的那个姨娘……她从前和这戏子便是一个班子的。”
原本在静静观察着情形的月白被提及,不由抬起眼,几分懵然。
怎么就说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