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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哥，我不理解。”
林杰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陈雄仍然是笑吟吟的表情，任由林杰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昨天的事情，陈雄显然是在林杰的食物上做了手脚。林杰的不满，也是针对这一点。
“林杰，陆虎不在了，文奎刚来，很多业务不熟练，所以，我需要你发挥更大的作用。有句古话说的好，既要马儿跑，也要马儿吃草。男人嘛，哪个不好色？老哥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让你快活一些。请你别介意。”
林杰直接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上次和你说过了，接近姚牧云，套牢她。想办法弄到姚二麻子走私古董的消息，等事情成了，我分一半利润给你，怎么样？”
陈雄果然是精明的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林杰苦笑道：“你不会杀了我灭口？”
“达不成目标，倒真的有可能让你生不如死！”
陈雄仍然是笑吟吟的样子。要是不知道内情，还以为他们的关系亲密无间到极致。
林杰心里很清楚，陈雄想借着陈莉不在国内这段时间，达成他的理想。
“给我多少时间？”
“一个月。一个月以后，陈莉就要回国了。到了那时，你可以选择当我的女婿，也可以选择当我的大股东。总之，你就等着躺在家里数钱吧。”
“感谢您的关心。”
“上了我的船，想下船真的很难。”
“明白。”
陈雄吃饱喝足，打着哈哈走了。
林杰已经想到，这次陈雄安排节目，肯定留有后手。到了关键的时候，他可以拿金铃和韩冰的视频要挟他。
无论是陈莉，还是柳如烟，都经不起“双凤戏龙”的刺激。
林杰吃饱喝足，在自己的办公室枯坐了一整天。越想越觉得，陈雄交给自己一项棘手的任务。姚二麻子可没有黄威那么好对付。万一露出破绽，真的会被他给活埋了。
上次被姚二麻子活埋的恐惧感，林杰仍然挥之不去。
运气好的人就是这样，想睡觉的时候，就有人会送枕头。
不过，送枕头的人不是姚牧云，而是王建军。
正在林杰一筹莫展的时候，王建军推门而入。
“二叔——”
“叫林总！”
王建军嬉皮笑脸，只好喊了一声“林总”，然后说道：“今晚有时间吗？”
想到昨晚的事，林杰一肚子气。他的口袋里还揣着金铃和韩冰两个绝色美女的名片。很多次都想扔掉，又觉得没必要。彼此之间的“一夜情”，谁都知道没有下次，切断她们的联系又何意义？
“你请吃饭？”
“二叔猜对了。真有人请吃饭，不过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谁？”
“罗胖子。真名叫罗小羊。他是我多年的患难之交，现在姚二麻子手下当马仔。最近他们发了一笔奖金，这小子高兴，他就想请我吃饭喝酒。”
“好。我去。”
“感谢二叔给我面子！”
王建军笑哈哈地走了。林杰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缕阳光。这个送阳光的人就是罗胖子。
傍晚六点。老湘聚酒家。
罗小羊和王建军点好菜，等了好一阵子，终于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门吱咯一声推开。林杰出现在他们面前。
“小羊，我二叔！”
王建军兴奋地站起来，向罗小羊介绍道。
林杰扫了一眼罗小羊，罗小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林杰武功不高，毕竟也是见过血的人，练出一身胆气，足以震慑罗小羊这样的小混混。
“胖子，叫二叔！”
王建军对着罗胖子吼道，罗胖子乖乖照做。
在小辈面前，林杰一下子找到当老大的感觉。正如柳如烟所言，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一旦有自己的事业，必定就会有高高在上的威严感。
平时在夜总会，林杰是总经理，算得上人上人。但每天白花花的银子都流进陈雄的腰包，反倒有一种失落感。除了能对一群打工仔吼几句，找不到任何优越感。
“你们坐下，叫他们上菜。”
林杰是用吩咐的口吻，王建军连忙出去喊服务员。罗胖子则起身为林杰端茶水。
罗胖子殷勤地献媚道：“二叔，久仰大名啊。”
林杰并不接受罗胖子的恭维，而是冷冷地问道：“你在姚二麻子手下工作？”
“哈哈，我是跑腿的，就是一条哈巴狗。姚二麻子，那是我的祖师爷啊。我这样的角色，想见他一面都很难。我是跟着吴江混的。”
“吴江是谁？”
“外勤组组长啊。”
林杰差点笑出声来。他娘的，这姚二麻子搞什么鬼，还搞了个“外勤组”？
“外勤组是干什么的？”
罗胖子看见林杰愣愣的，觉得可以展现自己的表现欲了。
他兴奋地讲了一大通，绕来绕去，其实也很简单。其实外勤组就是专门在外面跑的，哪里需要武力威胁，就派这些人出去打一架。哪里需要跑腿，运货，也是外勤组的人去。
林杰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你们外勤组有多少人？”
“五六十人吧。具体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我是吴江的马仔，他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他叫我撵狗，我绝不撵鸡。”
罗胖子骨架很粗，虽然浑身是肉，认林杰觉得不是胖，而是结实。他这种结实，和练武功的人明显不同，那就是赘肉太多。
“这么说来，吴江很信任你？”
林杰喝着啤酒，小声问道。
罗胖子弄不清楚“二叔”为什么对姚二麻子这边的事如此感兴趣，出于对林杰的尊重，又不敢不认真面对。
“我觉得还好吧。这次我们跑了一单业务，护送一批瓷器去铜鼓，回来以后，平均每人发了两万块奖金。我多一点，三万。”
“哦？”
林杰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不由自主地挑起来。这种消息，显然是他最感兴趣的事情。
“送一批瓷器，竟然能发这么多奖金?”
林杰装着不理解的样子。罗胖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当然是老板赚大钱了呀。要不然，姚二麻子才没有这么大方呢。我们去了二十多人，奖金五十万啊。吴江肯定比我们更多，我们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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