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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他跟个大傻子似的趴在地上炫耀自己如何给力,我当时就被逗乐了。
孟胜乐抬腿朝着他脑袋踹了一脚,恶狠狠的臭骂:你他妈当我们从这儿跟你做学术研讨呢,那么牛逼,你是咋跟腊肠似的被我们挂起来的?
中年捂着自己脸蛋,嘴唇抽搐两下说:哥们,咱有啥说啥,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就跟你们卖猪肉一个道理,肯定是谁给钱,要哪块咱给人割哪块,对吧?
我眨巴两下眼睛问道:你是通过啥方式联系雇主的?
中年坐在地上,沉默片刻后说:没联系过,对方就从我转了笔定金,说是剩下的钱等完事以后再给我。
我恼怒的骂了一句:扯特么半天篮子,合着你啥也不知道啊?乐子,还给他送回派出所去,就说这逼越狱让你们抓着了。
孟胜乐弯腰一把薅住中年的衣领,同时掏出手机按下110,张嘴就喊:喂,我报警。。
中年忙不迭的喊叫:哥们,稍安勿躁,让我再回忆一下行不行?
我棱着眼睛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我就倒数三下,想不起来的话,我他妈让你到派出所慢慢吟唱粉红色的回忆,三。。二。。
中年慌忙喊叫:我想起了,我们刚到崇市的时候,有一个叫小达的青年招待的我们,小达说他是四狗的马仔。
还有什么?我皱着眉头催促。
他犹豫几秒钟后说:吃饭的时候小达去上厕所,我多了个心眼偷偷跟踪他,听到他在厕所打电话,称呼电话那头的人晨哥,对,就是晨哥。
晨哥?我心脏咯噔跳了一下,继续问:你们是怎么跟四狗搭上线的?
中年忙不迭回答:透过我以前蹲监狱时候的一个朋友,我朋友叫陈铭,在临县给一个挺有实力的老板开车,我记得陈铭跟我说过,他老板好像姓陆还是卢。
听到他后面的话,我本就挺压抑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加沉重,面无表情的问:你能联系上小达和陈铭不?
小达可以联系上,陈铭的手机号在我平常用的手机里存着呢,这次出门急,忘记带那部手机了。中年捣蒜似的点点脑袋。
我低下脑袋看着鞋尖,陷入了犹豫当中。
孟胜乐鼓着眼珠子低喝:朗哥,这个晨哥不会是杨晨吧,而且又他妈那么正好是临县的。
我烦躁的训斥他:没根据的事儿不要瞎说,名字里带晨字的多了去,我先回市里一趟,你再问问他,晚饭让驼哥请你们吃。
孟胜乐呼哧带喘的低喝:朗哥,不是我挑拨离间,人都是会变得,前几天在医院,你又不是没看见杨晨对你的态度,你占着美食广场的股份啥也不干,换成是我心里肯定也有怨言。
我说话你听不明白呐?我歪脖审视他。
驼子挡在我俩中间,笑呵呵的拍了拍孟胜乐的肩膀劝阻:行了,你朗哥比猴还精,咋办他心里贼有数。
说完话,驼子又把自己车钥匙递给我,笑呵呵的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车搁正门口停着呢,别给我扔半道上哈。
谢啦,驼哥。我接过车钥匙朝着驼子点点脑袋。
驼子玩了半辈子社会,并且仍旧能风生水起,足以说明他的智商和情商要高人一头,就比如此刻他明明什么都能看透,但只是若有似无的提点我一句,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返回市里的路上,我犹豫半晌后拨通刘洋的号码。
啥事啊朗哥?刘洋那头警笛声咋响,听起来他应该挺忙的。
我咳嗽两声问:说话方便不?
刘洋笑呵呵的说:方便啊,刚才查赌去了,一分钟前刚回队里。
我舔了舔嘴唇涩笑:那我上刑警队找你去吧。
我找他问的事儿挺敏感的,稍有不慎,容易引起我们内部起乱子,思索再三后,我还是绝对跟他面谈。
前阵子透过叶乐天的关系,刘洋又重新调回刑警队。
来到刑警队门口,刘洋已经换好便装正趴在一台黑色帕萨特车窗玻璃前跟人说话,看我按了两下车喇叭,刘洋拍了拍车内人的肩膀,笑盈盈的朝我走了过来,帕萨特也随之远去。
瞟了眼没挂车牌的帕萨特,我努努嘴问刘洋:谁呀?看你笑的合不拢腿。
刘洋眨巴眼睛说:程正龙啊,他现在跟着一个外地老板放贷呢,也算是我半个线人吧,今天去抄的几家麻将馆就是他给我递的点。
刚到市里那会儿,程正龙大涛和刘洋一块组队来投靠我,后来因为跟江君的弟弟干仗,他被砍了两刀吓怕了,主动脱离了我们这伙人,之前一直听说他在酒吧街当服务生,没想到现在摇身一变竟然都开上帕萨特了,看来每个人还真是有自己不同的际遇。
对了,过两天我一个同事要结婚,你把驼子这台a4借我开开呗。刘洋拽开副驾驶的车门,笑呵呵的问我:找我啥事啊?
我吸了吸鼻子问:洋仔,你舅的司机你认识不?
我舅的司机。。刘洋歪头琢磨几秒钟后说:以前是我本家一个表哥,现在换没换人我也不太清楚,咋地了朗哥?
我磕磕巴巴的编了句瞎话: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皇上前几天喝醉酒跟人吵吵起来了,听说其中有一个是你舅的司机。
行。刘洋二话没说,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喂,妈啊,我舅司机换没换人,是不是还是我表哥呐?换了啊,叫啥。。
几秒钟后,他挂断电话说:我舅司机换人了,现在这个是外面招聘来的,叫陈铭,我让我妈把他手机号给我发过来了,要不待会我给他打个电话聊聊。
我摸了摸鼻尖迟疑片刻后说:不用了,你把手机号给我,我自己聊吧。
朗哥,你脸色有点不对劲昂。刘洋仰头看向我说:你不会是打算对我舅使啥小绊子吧?我跟你说哈,咱是兄弟不假,但他跟我可是实在亲戚,你不会让我难做人吧?
我笑骂他一句:想特么哪去了,说的我好像有能耐跟你舅掰手腕子似的。
刘洋将要到的手机号发给我,仍旧一脸不放心的叮嘱:朗哥,我说正经的,如果你跟我舅有啥误会,咱坐下来慢慢聊,不看僧面看佛面,行不?
我举手发誓:我跟你舅真没啥瓜葛,骗人波波生儿子没屁眼的。
这边话还没说完,我手里的电话就响了,是大鹏打过来的,我看了一眼没接,拍了拍刘洋肩膀道:把心放肚子里吧,有啥事我肯定第一时间跟你沟通,我先去接小影下班了,明晚上咱们哥几个喝一场。
行。刘洋蠕动两下嘴唇,挤出一抹笑容。
告别了刘洋,我发动着车子朝街口开去,给大鹏又回拨过去:你那边有情况了吗?
大鹏低声道:从你走到现在,压根没人去派出所保释剩下的那帮刀手,不过我刚才看到你内个叫杨晨的朋友了,他和两个家伙在派出所门口站了几分钟,好像还跟一个警察聊了几句天。
我瞬间提高调门:你确定没有看错?
老早以前大鹏见过钱龙和杨晨几面,不过算不上熟悉。
大鹏言辞确凿的说:你忘了我因为啥顶罪的?上次跟老驴干仗,钱龙杨晨还有一个叫吕兵的不是都来了嘛,我看的清清楚楚,刚才那个人肯定是杨晨。
刹那间,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似的,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僵持几秒钟后,我低声道:这事儿你们别管了,回去吧,对了,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事儿。
不往下继续抓了?大鹏不解的问。
我苦笑着应了一句:没啥必要了。
放下手机,我怔怔的瞅着通讯录犹豫,我不知道这事儿究竟跟杨晨有没有关系,如果是有人挑拨离间,那为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可转念又一想,我和杨晨之间实在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啊,他根本没原因买凶干我。
迟疑好半晌后,我按下杨晨的手机号,电话很快通了,杨晨语调轻快的出声:有什么吩咐呐朗老板?
本身只是平常我们之间的一句调侃话,不知道为啥此刻我听起来却格外的刺耳,硬压着火气问他:你在哪呢?
我?杨晨微微一顿,语调不太自然的说:在县城啊,等天黑就出摊,咋地?你不会告诉我,你准备回来吧?
杨晨的回答让我心脏骤然一疼,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捻灭,大鹏不会骗我,既然他说刚刚看到杨晨了,就说明杨晨一定在市里,可他为什么要跟我编谎话?
电话那边的杨晨喊了一声:没信号了啊?你咋不说话呢。
我这会儿手头上有点事,待会再给你打过去吧。我木然的挂断手机,呆滞的望着车窗外自言自语:到底是不是你晨子!
我发了能有十多分钟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是王影的号码,我深呼吸两口,调整好心态,笑呵呵的接了起来:怎么了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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