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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中年人聊了几句后,我们几个全都阴沉着脸回到家里。
大家一语不发的吃着早点,孟胜乐冷不丁问我:咋整啊?
我嘬着豆浆吸管,面无表情的说:找个家政公司的处理吧,房子是租人家的,别回头房东找咱麻烦。
孟胜乐喘着粗气道:我指的不是这事儿,操他妈得,都被人骑脖子上拉屎了,你还不准备有点动静,那人脸上有伤,车牌号咱也知道,想找他应该不费劲。。
我烦躁的骂了一句:快消逼停吃你的饭吧,就算找到能咋地,你是断他一只手,还是剁他一条腿,这事儿我心里有谱。
朗朗,我觉得。。钱龙抽了抽鼻子开腔。
我说吃饭,能不能听不明白?饭都送你们手边了还堵不住嘴是吧。我搓了把脸颊道:待会喊个家政公司的过来收拾赶紧,乐子再去重新租套房子,这地方知道的人太多,不能住了。
孟胜乐心里有气的嗯了一嗓子,我低头拨动手机,给秀秀发了一条微信,很快她给我回过来个yik的表情。
我拍了拍手,引起大家注意到:改变一下计划哈,待会吃完饭,乐子去租房,皇上和康子买点礼物去找趟叶乐天,我和波波到齐叔那边见个面,晚上咱们从酒吧碰头吧。
我和康子去给叶乐天送礼?合适吗?钱龙迷惑的问。
我点点头微笑说:再合适不过,你就以感谢他把你和波波从看守所保出来为理由送点礼。
钱龙梗着脖颈嘟囔:把我俩保释出来的人也不是他啊,这事儿明明是齐叔办的,好端端给他戴个高帽子。
卢波波笑嘻嘻的替我解释:龙哥,你好像脑子缺根弦,朗哥昨晚上说的清清楚楚,他现在和叶乐天闹崩了。
钱龙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崩就崩了呗,我就不信,没了他张屠夫,咱非得吃带毛猪。
卢波波抽了抽鼻子道:不信也得信,咱但凡想不走正道的赚钱,上面没人不可能,朗哥好歹是咱们带头的,让他厚着脸皮过去示好,咱这伙人以后都得跟着掉价,让你去送礼,无非就是找个重归于好的理由,所以不管你是以啥理由去的,叶乐天都肯定会收,我说的对不?
我挺意外的看向卢波波夸赞:几天没见,智商见涨哈。
操,不跟你闹笑,这段时间从号里,我没事儿就研究逻辑学,翻烂了好几本书呢。卢波波臭不要脸的昂着脑袋道:不行你问问龙哥。
你蹲号,那他在里面干啥?苏伟康好奇的问。
卢波波翻了翻白眼道:他一天到晚跟你似的,正经事不干,除了研究咋撸,就是从墙上画小人,想象力可丰富了,画俩小人,自己就能导出一部岛国小电影,有时候还客串配音,男的女的都能来。
哈哈。。
哥几个顿时被卢波波表情丰富的形容给逗乐了。
苏伟康尴尬的摸了摸额头道:波姐我发现你现在不光脑子好使了,嘴皮子也明显利索不少,一句话给我们俩都骂了。
卢波波瞟了眼大家,抿嘴低声道:都让朗哥省点心吧,他属实不容易,跟咱岁数一样大,每天脑子里存的事儿估计比三四十人的还要多,既得琢磨着让大家都能赚上钱,还得想招奉承这个讨巧那个。
一句话把大伙都给说的沉默了,我看气氛稍微有点尴尬,咳嗽两声岔开话题道:还有个事儿,待会乐子通知婷婷一声,让她晚上帮咱们跑段远路,给姜林他们送走。
孟胜乐不放心的问:为啥让婷婷去呀?
我轻声道:虽说孙马克那头已经答应不会继续再找姜林,可谁知道狗日的有没有信誉,就算他不找了,警方那边估计也暂时不会罢休,咱几个太显眼,保不齐有没有眼睛盯着,反倒是婷婷不引人注意,再说了,我认识的女人里也就婷婷会开车。
孟胜乐利索的点点脑袋:行,待会我给她打电话说一声。
皇上,你也给媚儿去个电话,出来了就给人家报声平安,省的她还担心。我侧头又看向钱龙交代:这段时间让她先去酒吧帮忙吧,等公司弄起来,让她当个出纳或者会计啥的。
别介,男人的事儿还是别让女人掺和的好。钱龙固执的摇摇头道:咱们关系好,谁多谁少都不会太当回事,可女人不一样,短时间里还看不出来啥,时间一长,各种矛盾就起来了,我就是个建议哈,不止是我,哥几个的以后有对象也一样,咱赚钱给媳妇花天经地义,但尽量不要让女人染指咱们内部的事儿。
我赞成。
我也觉得皇上哥说得对。我和哥几个纷纷表态。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虽然大家过的并不顺当,但成长也是有目共睹的,一个月前,我们这帮半大小子聚在一块,除了研究去哪泡吧,就是唠唠家长里短,可现在所有人都开始琢磨如何让团伙变得更加强盛,这就是成长。
吃罢早饭,哥几个分头行头,我和卢波波坐上他那台宝来车里,朝着齐叔的炼油厂开拔,边开车卢波波边冲我嘀咕:你说你现在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小大哥了,进进出出没辆车多不方便啊,上次分钱,我们哥几个人手买台宝来,我寻思档次太低,就没给你整,要不这两天咱一块上车市场看看去?
我搓了搓脸蛋子苦笑:快拉倒吧,我的脸还不如人家鞋垫子值钱,不过弄台车是对的,回头咱去二手车市场看看。
有时候真看不透你这个人,对自己抠搜的令人发指,但往出送礼经常是几万十几万。卢波波叹了口气摇摇头。
我咧嘴笑了笑:可能我有自虐倾向吧。
很多时候,我们其实并不是在意自己做了多少事,有多辛苦,只是害怕做的东西没人看到,没人理解,可但朋友或者亲人递给你一个辛苦的眼神后,马上又能活力满满,我想这可能就是人性吧。
快到炼油厂的时候,卢波波冷不丁开口:朗哥,早上往咱门口泼油漆,丢纸钱的那帮人是杨晨的马仔吧?
呃?我错愕的看向他。
卢波波拨动两下方向盘道:我不傻,邻居都说了,其中有个家伙脸上贴着纱布,崇市跟咱有仇的也就孙马克和昨晚上刚结下梁子的那帮地赖子,孙马克的段位在哪摆着呢,他就算再龌龊,也不会干出这种小孩儿事儿,而那帮地赖子是杨晨的人,杨晨又知道咱在哪住,呵呵。。
我点点脑袋叮嘱:这事烂肚子里吧,皇上和康子啥性格你也知道,乐子和杨晨本来就有仇,这要是让他们知道,肯定得翻天。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抵挡炼油厂门口,卢波波把车停稳以后,朝着我道:朗哥,我说句实良心话,你有情有义是好事,也是哥几个最乐意看到的,毕竟谁都希望跟着一个仁义大哥拼,但凡事都得有个度,咱让了他,他也让咱,这叫来往,可咱总往后退步,他总往前迈进,那特么就是欺负咱没血性,这次的事儿你闭闭眼过去了,下次呢?晨子的人为啥会出现在市里,你想过原因吗?
我咽了口唾沫回答:疯子告诉我,陆国康在崇市弄了家公司。
那咱和他早晚还会对上,而且是真枪实弹的碰上!卢波波眯起眼睛表情森冷的说:这次你说让,咱就让,下回他要还晒脸,我第一个带头揍他,我认识他不假,但我是跟你的,你不方便露头的事儿,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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