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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星卡专家】
谢明哲吃过午饭后再次上线,重新来到凤凰星域的排位大厅。
他的段位已经是第二战阶的“见习星卡师”，这个段位的玩家，卡组明显比学徒段位好了一些，但比起谢明哲精心搭配的东吴卡组还是差太远。
谢明哲每次都会在比赛开始前的倒计时20秒内迅速分析对手的卡牌技能，确定本场比赛的作战思路。只要对方不是群体加敏捷抢先手的情况，他就直接让吕蒙抢到先手，一波连控把对面打崩。
吴国卡组快节奏的一波流打法,在明牌模式下相当管用。
——恭喜你获得十五连胜，积分奖励12分！
——恭喜你获得十八连胜,积分奖励14分！
——恭喜你……
耳边不断传来系统提示音，谢明哲越打越热血,在二十三连胜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到了第三战阶的“实习星卡师”段位。距离第四战阶的星卡专家还差100分，只要保持连胜,再赢七局就可以直接升到初级星卡专家！
和工作室的伙伴们一起去吃过晚饭后,谢明哲用半个小时的时间让大脑得到充分的休息，晚上八点整再次上线。
这个时段是游戏里玩家在线的高峰期，系统给他匹配对手只用了1秒时间。
谢明哲的卡组打明牌模式实在太强,几乎没有人能阻挡他连胜的脚步！
二十五连胜、二十七连胜、二十九连胜！
——恭喜你获得二十九连胜,段位积分满100分,是否参加晋级赛？
谢明哲深吸口气,按下“是”的选项
他现在的感觉棒极了，全身的热血似乎要燃烧起来,大脑却格外冷静。他对吴国这套卡组每一张牌的用法、技能释放时机都无比清晰明确,不如“趁热打铁”一口气冲上星卡专家段位！
——已为你找到对手。
谢明哲被传送到竞技场,他立刻看向对手的信息。
系统给他匹配的对手叫“柯小柯”，是个身材偏瘦的少年，穿着浅蓝色的格子衬衣和咖啡色修身长裤，留了一头乌黑短发，脸上带着些稚气，看上去有点像是大学生。
他用的是土系卡组，而且非常有特点——七张全是鬼牌！
谢明哲这是在竞技场第二次见到鬼牌卡组，而明显，面前这位二十九连胜的玩家，比学徒段位遇到的那位萌新强了太多！
谢明哲迅速观察他的卡组，红衣新娘、白发女鬼都是范围性群攻牌，靠自身的头发当武器来绞杀对手；无头娃娃、吊死鬼是单体攻击牌，攻击还会触发“尸毒”负面效果；食尸鬼的技能设计更变态，它会吞噬场上的尸体，死亡的卡牌数量越多，他的攻击力就越高。
除了这五张攻击鬼牌外，还有两张，其中“贪财鬼”是群体控制，“鬼婆婆”是一个佝偻的老太太形象，群体治疗群体减伤。
红衣新娘和白衣女鬼有联动技，双卡联动能提升群攻暴击率。
谢明哲想到了鬼狱俱乐部的归思睿，被粉丝们称为“鬼王”的那位选手，这套卡组应该是归思睿大神的卡组搭配，五张攻击牌，明显走暴击秒杀流路线。
就在这时，柯小柯很激动地先发来一串文字消息：“胖叔胖叔！怎么会是你？太巧了吧！”
谢明哲一愣：“你认识我？”
柯小柯：“当然！我是你的死忠粉，没想到能在竞技场遇到你！”
谢明哲有些意外：“你这一手鬼牌，不是归思睿大神的粉丝吗？”
柯小柯：“不不不，我只是喜欢恐怖风格而已，并不是归归的粉，我也没加鬼狱公会，我想加涅槃公会，但是申请三天了还不给批准！”
谢明哲解释道：“我们公会申请人数太多，会长是按时间顺序批的。”
柯小柯：“我要跟胖叔合影留念！”
嘴上这样说，少年的眼睛却转得贼快，迅速观察着胖叔的卡组。
不能因为是粉丝就故意让胖叔赢，只有打赢胖叔，把胖叔按在地上虐，胖叔才能更深刻地记住自己——这就叫“粉到深处自热黑”。
比赛一开始，柯小柯就以极快的速度抢先手！
贪财鬼群控，红衣新娘和白衣女鬼双卡联动群攻，如丝一般的长发瞬间延伸，密密麻麻的头发席卷过来，陡然缠住了所有人物的脖子！
谢明哲被打得头皮一阵发麻——尼玛！胆子小的都被吓死了好吗？鬼牌这种东西到底为什么能在全息游戏存在！
还好他不怕鬼，知道这些只是幻像。
谢明哲立刻稳住心神，直接开孙策的范围嘲讽。
红白双鬼联动，并没有秒掉其他的脆皮卡，伤害全部打在孙策的身上，加上孙策开无敌，暂时稳住了节奏。
然而，无敌这种状态在竞技场是减半的——副本内可以8秒无敌，在竞技场会被系统强行降到4秒无敌，这也是为了不让比赛的节奏拖得太慢。
等无敌一结束，柯小柯的无头娃娃、吊死鬼同时出动，直接秒孙策！
谢明哲并没有救孙策，因为他遇到过这种秒杀能力极强的卡组，他不想把太多治疗技能浪费在孙策身上，何况孙策挂了周瑜还能加攻击。
孙策一死，对方果然开始集火周瑜。
这个套路和裁决之前的飞禽卡组有点像，谢明哲的应对方式也跟之前同样，大乔隐居回收被打残的周瑜。
然而，柯小柯转火的时候并没有攻击孙尚香，而是瞄准了陆逊！
事实上，这才是正确的转火方案——因为孙尚香有个“回归故里”的技能可以瞬移脱战，而陆逊并没有位移技能，被双鬼包围的陆逊瞬间残血，很难救下！
既然救不下来，那就发挥陆逊的最后价值。
谢明哲毫不犹豫，直接开陆逊的“火烧连营”！
这个技能在没有连锁的状态下不会触发暴击，但也打掉对面将近30%的血量。
对方抓机会的能力显然很强，不愧是二十九连胜的玩家，转眼间陆逊就挂了，柯小柯用鬼婆婆开群体回血技能，把全队的血量给回上来，七张鬼牌全部满血。
局面对谢明哲相当不利。
孙策和陆逊两张卡先后阵亡，只剩吕蒙、周瑜、孙尚香、大乔和小乔。但谢明哲并不慌——因为对面的群攻技能、群体加血技能全部冷却，而他还有大量卡牌技能在手，5v7也不是毫无胜算。
谢明哲很快调整思路，先放吕蒙群体失明控场，紧跟着把容易被集火的大乔、小乔和孙尚香兵分三路撤出战场范围，然后召唤周瑜，开启了周瑜的群攻技能！
铁索连环、火烧赤壁！
一波群攻下去对面掉了半血，这时候失明效果结束。
本来按照原本的套路，他应该放小乔的长河吟群体沉默，然后让孙尚香出来收割。但由于陆逊开局被秒，没能跟周瑜衔接上群攻，周瑜的群攻并没有把对面全部打残，香香这时候出来一箭秒不掉人，白白浪费小乔的控制。
谢明哲决定把小乔的群体沉默留在手里，等关键的时刻再放。
柯小柯红白女鬼的群攻技能全部冷却，只剩单体追击技，孙尚香跑太远追不到，他只好去打周瑜。
转眼间周瑜也残了，原本大乔可以给周瑜加血，但谢明哲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周瑜的两个技能都在冷却，45秒，没必要保周瑜。
柯小柯发现孙尚香绕后，并且射出一箭！
这一箭触发的暴击，将他原本40%血量的“无头娃娃”直接射成5%左右的血皮。柯小柯并没有太在意，反正7v5，他局面优势极大，他很快就用“无头娃娃”和“吊死鬼”继续围攻周瑜，将周瑜也给咬死。
——7v4，几乎能锁定胜局！
柯小柯心里兴奋极了，继续让两张鬼牌去追杀孙尚香！
这时候，孙尚香开了“回归故里”的技能，瞬移到站位非常远的小乔身边。
柯小柯的追击落空，只好转火去强杀吕蒙。
吕蒙是辅助卡，血量稍微厚一些，他强杀吕蒙花的时间也比杀周瑜和陆逊要多。但此时，场上已经死了三张卡，食尸鬼会“吞噬死尸”，死亡卡牌越多他的攻击力就越高，食尸鬼加入战局后，哪怕血量厚的吕蒙也只5秒就躺了。
他发现孙尚香又从远处射来一箭，并没有射死残血的无头娃娃，而是将50%左右血量的食尸鬼射成10%的血量。
孙尚香为什么不杀残血牌，反而转移目标把另一只鬼打残？
柯小柯怔了怔，心里突然感觉到不太妙。
孙尚香呢？！他找不到这张卡的位置了！
吕蒙阵亡，局面变成7v3。
而此时他的卡组中，除了治疗鬼婆婆血量是80%之外，其他的卡，无头娃娃5%，食尸鬼10%，还有几张全部在35%左右。
鬼婆婆的群疗技能还差5秒冷却！
看胖叔冷静地操控卡牌走位，柯小柯心里顿时有些着急，就在鬼婆婆群疗技能冷却结束的那一瞬间，他立刻用意念操控鬼婆婆放出群疗——只要这个技能放出来，全团回血，对方必输无疑。
然而，谢明哲早已心算好时间，在比对手早秒的时候，他放出了小乔的群控。
——长河吟！
范围内敌方群体沉默，不能释放任何技能，持续3秒！
柯小柯的鬼婆婆群体加血技能根本读不出来！
同一时间，柔和的琴音响起——大乔小乔，“国色天香”联动技，己方全体攻击力提升50%，防御力提升50%！
绕后的孙尚香，攻击力大幅度提升，技能冷却再次结束，一把利箭射向只剩5%血量的无头娃娃！
秒杀，追加伤害！
正好选中血量10%的食尸鬼，秒杀，继续追加伤害！
随机选中红衣新娘，秒杀！追加伤害，继续秒杀白衣女鬼！
有了攻击力加成的孙尚香，秒天秒地不跟人讲道理，在短短三秒内，连射秒了对面的六张鬼牌！
柯小柯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那个手持长弓、扎着马尾的利落女人，在3v7的极端逆势局面下，居然一口气连杀他六张鬼牌，反败为胜！
柯小柯简直不敢相信！
明明他的优势已经很大了，怎么会被孙尚香瞬间翻盘呢？
苍老的鬼婆婆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一张治疗卡，打对面三张卡，毫无胜算。
柯小柯终于回过神来，发文字消息问：“胖叔是早就想好要保孙尚香一个人进残局？我杀周瑜、杀吕蒙的时候你都没加血？”
谢明哲笑道：“对啊，孙尚香才是我这套卡组的核心。”
柯小柯：“……”
谢明哲继续道：“你的群疗技能开得太早了，鬼婆婆群疗是45秒cd，我的孙尚香射箭是15秒cd，正好可以卡住你治疗加血之前先单射两次，把你的牌全部打残，保证第三次射击能秒掉你的卡，触发追加伤害。”
柯小柯：“…………”
他不但算准了伤害量，还算好了冷却时间，在鬼婆婆开群加之前用小乔控场，让婆婆读不出技能！
开局孙策顶伤害骗掉全部的群攻技，陆逊的群攻骗掉他的群疗大招，周瑜群攻打出铺垫，孙尚香单独射箭两次压低血线，最后抓住机会收割残局。
——3v7翻盘，柯小柯除了一个“服”字没什么好说的！
大乔小乔所有治疗技能都没用，就是为了保孙尚香一个人进后期！
而这套卡组真正的核心其实是孙尚香，胖叔也确实证明——孙尚香担得起“后期大核心”的重担！
柯小柯虽然输了，却比赢了的谢明哲还要激动。
他直接在公屏发信息道：“哈哈哈不愧是我偶像，输在偶像手里心服口服！胖叔加我进你们公会行吗？我以前自己成立了个小公会，发展不好解散了，我有管理经验，可以帮你们带团，所有副本我都指挥过！”
如果他所说是真，这样的人才自然可以收进公会帮忙。而且，他在竞技场的反应速度确实够快，鬼牌卡组虽然是模仿归思睿，但也打得很有特色，目标明确，出手果断，输了还笑哈哈的，挺可爱的家伙。
何况是自己的粉丝呢？谢明哲挺欣赏这个柯小柯，便说：“加好友私聊。”
退出竞技场后，谢明哲耳边传来亲切的系统音。
——恭喜你获得30连胜，晋级“初级星卡专家”段位！
耳边传来的系统音让谢明哲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个笑容。
他终于升到了星卡专家！
【第064章、爱恐怖片的少年】
谢明哲暂时退出凤凰星域，他需要停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这时候系统响起提示：“竞技场对手柯小柯请求加你为好友。”
谢明哲通过申请。
对方立刻小迷弟一样发来条语音：“胖叔！刚才虐我虐得太帅了，我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能赢，结果最后关头被你连秒6张牌，惊险！刺激！”
谢明哲：“…………”
少年，你被虐还这么兴奋，没毛病吧？
对方显然有点儿毛病，声音激动地道：“加我进公会行吗？我玩这游戏好几年，新赛季系统强行降段位才被踢回星卡学徒的，我平时的段位水平是高级星卡专家，公会联赛我也会打。”
柯小柯拼命推销着自己，就差喊出“商场大减价，买一送一”了。
谢明哲忍着笑说：“好吧，我跟青姐说一下，入会的事情你找她。”
把小柯同学安排好之后谢明哲就去找陈千林，给师父汇报一下战况。
陈千林道：“不错，三十连胜，把这三十局你觉得有意义的比赛录像发给我看看。”
谢明哲只把最后一局的录像发给了师父。
前面的连胜虽然也有一些亮眼的操作，但对手都不是很强，柯小柯是他今天打排位遇到的思路最清晰、反应最快的对手，要不是他精与计算，柯小柯又太心急把群疗技能提前用掉，这一局输的就是他了。
陈千林看到录像时非常意外，因为他发现，小徒弟比他想的还要聪明。
大部分新手拿到一套卡组，通常都会按固定的套路出牌，一旦技能的衔接被打断，就会心慌意乱，不知道怎么应付。但这一局比赛，在孙策、陆逊开局就被强杀的情况下，谢明哲非常冷静地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保孙尚香进后期。
在周瑜被攻击、吕蒙被攻击的时候，他完全放生这两张卡，把大乔小乔的群控、治疗、甚至联动技状态加成全部留给孙尚香。
他迅速把孙尚香撤出战场，寻找机会射了两发冷箭，等对手连杀己方四张牌，造成7v3局面的时候，谢明哲才卡住对方治疗的冷却时间，小乔群控，孙尚香出手一波连射反败为胜！
这一局赢得相当漂亮。不但考虑到了技能的衔接，连孙尚香50%加成后的伤害量、对手的技能冷却时间、卡牌血量也全部考虑了进去。
很难相信他是一个新人。
陈千林忍不住问：“你以前玩过星卡风暴这个游戏？”
谢明哲挠挠头，很诚实地说：“没玩过。不过，我今天想了很久，对游戏有了些自己的理解，不知道对不对。”
陈千林鼓励道：“说来听听。”
谢明哲清了清嗓子，如同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认真地说道：“我的理解是，七张牌就像是我的七个宠物，拥有共计十四个技能和一些联动加成。我把每一张牌的技能单独计算，敏捷属性就等同于技能的读条速度，100满敏的卡牌，技能都是瞬发。不是满敏的，根据敏捷数据的不同放技能要读条-1秒，所以要提前预判释放。”
“比如刚才这一局，因为对方有五张攻击鬼牌，火力太强，我没法保住自己的每张牌，只能赌孙尚香进后期来一次收割。对面治疗用的早，我就想，他45秒冷却，我的孙尚香可以射三次箭，前两次挑血量高的打，这样一来7张牌就有6张是残血，第三次孙尚香出手很容易做到收割，只要不是倒霉到射中血量最高的鬼婆婆，那我就赢了。”
“而追击射中鬼婆婆的概率，刚开始只有1/6，杀了一张牌就变成1/5，1/4……就算孙尚香倒霉正好射到血量最高的鬼婆婆，没法秒杀触发追击，那我也不怕，对面只要死掉4牌以上，我的大乔小乔两张治疗卡保护孙尚香，慢慢耗，依旧有一战之力。”
“…………”陈千林越听越是赞赏。
谢明哲对整个赛场的分析非常清晰，选择的打法也非常合理。
只知道按师父说的套路去打比赛的人注定难成大器。只有自己去思考，自己去理解，才能真正弄懂这个游戏竞技场的奥秘，以后遇到更强的对手，也能迅速分析出应对的方法。
其实，七张牌并不是一定要按固定的套路出牌，十四个技能随机打乱，任意搭配，都会打出不同的效果，他能这么快就领悟到这一点，真是让陈千林惊喜。
陈千林看着小徒弟30连胜的战绩，微微笑了笑，说：“打到星卡专家才是挑战的开始，我想，你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在专家段位历练。”
谢明哲有些苦恼：“可我快要开学了，以后打竞技场的时间就少了。”
陈千林意外地问道：“你是学生？”
谢明哲之前没告诉过师父自己的学生身份，说道：“我是帝都大学美术系的学生，9月1号正式开学，不知道学校的课程任务重不重？要是课太多的话，我就用课余时间慢慢练吧。”
陈千林温言道：“不用担心，美术系课不多。”
谢明哲怔了怔：“师父怎么知道？”
陈千林道：“我有个朋友是帝都大学美术系的教授，美术系的理论课并不是特别多，大部分是实践课程，只要你按时完成作业就好，时间上比较自由。”
谢明哲听到这里放心不少：“那就好！”
陈千林道：“学业的事情不用急，等下个赛季你如果能打进大师赛，正式注册成职业选手，你可以跟学校申请调整课程，打比赛的时候请假，休赛期补上就行。很多大学生都是这么做的。”
谢明哲好奇道：“职业选手里大学生多吗？”
陈千林道：“小唐当初打比赛的时候也是大一，他算你的学长，帝都大学经济学院，去年才正式毕业。裴景山是哲学系，也是去年毕业，你的校友还挺多的。帝都大学的校风比较开放，学生在校期间只要不违反校规，学校一般都不会为难你。”
谢明哲了然：“嗯嗯，那我就放心了！”
这些校友显然都是学霸，文化课成绩很高。他是艺考生，考进美术系也能沾一点名校的光。
陈千林接着说：“你先用这套卡组专心去打排位，顺便带上黄盖、还有你的十张即死牌，暗牌模式多调整阵容，也多接触一些别人的套路，这对你后期打比赛很有好处。”
谢明哲忙着冲到星卡专家，是因为专家段位才会开启暗牌模式，接触了新模式后，以他的卡组肯定不能再连胜，接下来就该静下心来，多打排位，熟悉各种卡组套路。
他进步的空间还很大，并不需要心急。
游戏里，柯小柯正在跟池青疯狂地推荐自己：“青姐，我是胖叔的脑残粉，我以前自己建过公会，虽然解散了，但是我很有经验！各种公会副本团、公会联赛我都打过，你就加我进涅槃公会吧，我一定能帮得上忙！”
池青很冷静地问：“你竞技场段位多少？”
柯小柯道：“29连胜正好撞到胖叔，被终结了！我再去打两局马上升初级专家。上赛季我差一点点就打到大师了，这赛季调整过卡组，肯定能打到最高级的星卡大师段位！”
池青心想，公会正好缺竞技方面的管理，便把这家伙收进涅槃公会。
柯小柯积极地问：“青姐，我们参加这周的公会联赛吗？”
池青道：“我们公会刚成立，收进来的大部分是副本党，达到星卡专家的人还不到50位。”
柯小柯：“哦！那就让大家加油去打竞技场吧，专家段位的人达到100个就可以报名了！”
池青：“嗯，下周再报。”
柯小柯关掉跟池青的对话，紧跟着给胖叔发消息：“胖叔青姐加我进公会了！知道我为什么是你的粉丝吗？”
谢明哲无语：“肯定是因为我的卡，难道还能因为我这张胖脸？”
柯小柯哈哈哈笑了一阵，道：“我最喜欢你做的钟馗这张牌，捉鬼技能可以把鬼牌直接废掉。不过胖叔，你做了那么多的人物卡，有没有兴趣做一些鬼牌啊？”
谢明哲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柯小柯道：“鬼牌被归思睿给承包了，爱恐怖、灵异风格的玩家，全都是归归的脑残粉，我不太喜欢他那种暗杀式的打法，鬼牌明明也可以打得很暴力！”
很多职业选手在打出名气之后会开放一些卡牌的版权，供游戏里的玩家们交少量版权费复制，也算是给粉丝们的福利。比如山岚的飞禽卡组、聂远道的猛兽卡组、唐牧洲的植物卡组都有部分卡牌开放版权。归思睿这个人比较特殊，他的所有卡牌都开放版权，只是为了推广鬼牌这种打法。
可见他是资深恐怖风格爱好者，他做的鬼牌种类之丰富，并不比其他卡组差。
提起鬼牌，谢明哲不由得想起了西游记里的阴曹地府，钟馗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鬼，并不是人物，因为他是阎王麾下的四大判官之一。
如果谢明哲继续做鬼牌的话，当然也有很多素材可以用，像孟婆、黑白无常、其他判官、阎王等等，但他暂时不想做，他自己的人物卡组还不够完善，得先多做些人物卡。另外，归思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够了解，他做鬼牌相当于抢人家饭碗，这毕竟不太好，还是了解清楚了再行动。
谢明哲想了想，道：“我目前还没精力做鬼牌，以后再说吧。”
柯小柯：“胖叔你的画风我超喜欢的，期待你做几张鬼牌！不打扰你了，我去刷会儿竞技论坛！”
柯小柯打开游戏里内置的论坛竞技板块，看见飘在首页的一个帖子——
“有没有人能破解胖叔的这套人物卡组！”
“胖叔”两个字立刻引起他的注意，点进去一看，原来是今天上午一个妹子打星卡学徒段位，被胖叔一波流给虐了，打得一脸懵逼，就跑来论坛竞技板块上求助。
她把胖叔的卡组资料贴在论坛上，引来大量热爱竞技的玩家讨论。
同一时间，职业联盟选手群——
叶竹冒出来发了张截图，道：“胖叔去打竞技场了，卡组如下，大家有兴趣看看吗？”
山岚早就知道这件事，会长中午给他看过比赛的录像，胖叔打败了裁决公会一个新人的兽系卡和一个妹子的飞禽卡组，终结了他们的连胜。没想到叶竹也知道，他有些意外地问：“小竹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变成了胖叔的粉丝，天天关注他的动向？”
叶竹发了个吐血表情：“我才不是他的粉丝！我是在官方论坛看见的，有个妹子上午在竞技场被胖叔一波完虐，她把卡组截图**坛让大家找破解的办法，帖子已经翻了几百页，大家讨论得可热闹了，胖叔现在还真是个红人。”
晚上十点，各大俱乐部已经结束了日常训练，职业选手们比较闲，正好拿这件事解解闷。
七张整齐的人物卡，技能衔接非常流畅，数据平衡也做到了近乎完美……
郑峰忍不住道：“你们到底谁在指导他？我就不信一个新人的进步速度能这么快，这套卡组都可以直接拿去打全国大师赛了吧！”
聂远道立刻澄清：“不是我。裁决公会上午有两个人被胖叔中断了连胜。”
凌惊堂：“肯定不是我，我跟胖叔不熟。”
唐牧洲也站出来，微笑着说：“不是我，这套卡组不是我指导的。”虽然之前的即死牌是他指导的，但一码归一码，他可不能全部背锅。
在群里发完消息后，唐牧洲立刻打开平板光脑，给胖叔发去条私聊：“虐完副本小怪，去虐竞技场了？那位指导你的神秘人士到底是谁啊？”
谢明哲：“不方便说。”
是你师父，师父不让说。
唐牧洲无奈：“群里又开始讨论你的竞技场卡组，我发现，今年联盟群里聊最多的就是你，一提起你，大家似乎都很有聊天的兴致。”
“……”因为我是你们的联盟公敌吗？做了那么多即死牌。谢明哲摸着鼻子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道：“你们群里讨论的结果怎么样？”
唐牧洲说：“他们讨论出了四种破解这套卡组的方案。”
谢明哲瞪大眼睛：“四种这么多吗？怎么破解，快跟我说说！”
唐牧洲：“不能告诉你。”
谢明哲：“？？”
唐牧洲一本正经地道：“除非你告诉我在背后指导你的高手是谁，我就把大家讨论出来的结果都告诉你。”
谢明哲头疼地道：“你当我三岁小孩儿？想从我的嘴里套话？”
唐牧洲微笑道：“信息交换，很公平吧？”
谢明哲笑了笑说：“那我还是不交换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到时候或许是惊喜，又或者是惊吓——卖关子我也会，你自己猜吧。”
唐牧洲：“…………”
这家伙说话的语气怎么有点欠揍？
自己猜？唐牧洲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完全没头绪。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有很无奈的时候。胖叔的卖关子让他好奇极了，惊喜？或者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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