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穿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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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宗挽回了一局之後,上頭臉色好看了些,不過也不能光靠著幾個剛剛修煉混元功沒多久的人來撐場麵,他們修煉沒多久,混元功再厲害,也不可能兩年時間久讓他們趕上那些修煉了十幾年的師兄們。嶽不群想著要出彩,在上頭長輩麵前露臉,很快也不管什麽公平不公平的了,這種東西,本來就公平不起來。因此,接下來上場的多半是一些二十多歲甚至更大一些,有的入門還比嶽不群早一些的弟子,劍宗那邊自然也不是傻瓜,出手的也變成了不字輩的佼佼者,總而言之,氣宗輸多贏少,上頭倒是氣定神閑,因為習慣了,下麵氣宗的弟子卻都有些垂頭喪氣。
等到嶽不群親自上場,險而又險地以一招之差勝了一個劍宗弟子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擦黑了。按照往年的舊例,這時候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然而,劍宗那邊,叢不棄卻是直接走了出來,看向了一直沒有出手的陳不疑:“陳師弟當日可是好生威風,叢某不才,卻是想要領教一下陳師弟的高招!”
陳不疑自然也沒有退避的道理,也是上了場,拱手道:“叢師兄言重了,那小弟便與師兄切磋一番便是,還請師兄指教!”
劍宗那邊大多數人隻知道陳不疑內功幾乎已經趕上了上一輩的人,擅長拳法,哪知道這會兒卻見陳不疑施施然提著劍上來了,頓時有些意外凝重,他們可不覺得陳不疑不用拳,而是用劍是給劍宗放水,相反,這說明陳不疑如今在劍法上也有了不淺的造詣,因此,叢不棄的神情更加嚴肅起來,他直接拔出了劍,口中道:“師弟,請指教!”說著,一招“追雲逐日”直接向著陳不疑的雙目刺來。
陳不疑似乎沒看到那雪亮的劍光一般,手中的劍感覺就是慢吞吞地出了鞘,卻是似慢實快,不過就是一招尋常的“青山隱隱”,不光擋住了叢不棄殺機畢露的劍招,卻是直接切入了叢不棄的劍光之中,叢不棄隻見劍尖衝著自己咽喉而來,心裏便是一個激靈,趕緊撤劍回守。
陳不疑就像是拿叢不棄試招一般,來來回回就是那麽幾招入門劍法,但是,明明是大家都看慣了的套路,在陳不疑手裏,卻有著莫大的威力,深得華山劍法“奇”、“險”之要,這還是他沒有用上劍意的效果。
叢不棄隻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泥潭沼澤之中,無論他怎麽變招,卻根本擺脫不了陳不疑那看似簡單,似乎又有些似是而非的招式。
“陳師侄這劍法好生了得!”台上,劍宗一個清字輩的弟子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寧清致臉上露出了雲淡風輕的笑意,輕描淡寫道:“師兄過譽了,小徒不過是內力深厚,因此,即便是入門劍法,也能發揮出其威力來而已!”
劍宗那邊很想發作,但是,寧清致說得也沒錯,華山入門劍法也就是那樣,不說江湖上別的門派,就是華山曆代弟子,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破解入門劍法的法門,陳不疑靠著這麽簡單的劍術,居然就能勝過叢不棄多年的劍法修為,這要不是內力的作用,完全不合常理啊!風清揚站在一側,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譏諷的神情來,在場的人那麽多,不管是劍宗還是氣宗,竟是沒幾個看出陳不疑的底子來,陳不疑的確內力深厚,但是問題是,他這回完全是靠的自個的劍術在對抗叢不棄,風清揚心中也是驚歎,陳不疑雖說得了獨孤九劍,但是,他竟有那般的心智毅力,居然一直沒有修煉這般絕世劍法,即便是風清揚,對此也是極為佩服的,有幾個江湖人,看到一樣毫無隱患的神功秘籍放在自己手裏,卻能一直忍住不去修煉呢!
風清揚有的時候不免有些後悔,他因為獨孤九劍的緣故,雖說在劍法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麽人是他的對手了,但是,他卻也被獨孤九劍給束縛住了,雖說在看到寧清致修煉出劍意的時候,體悟到了自個應該走的路,那就是領悟出獨屬於自己的劍意出來,問題是,他受到獨孤九劍的影響實在是太深了,哪怕心中明明知道,但是修煉的時候,依舊會不自覺地回到獨孤九劍的劍理上去,以至於至今依舊是徒勞無功。這會兒見到陳不疑的劍法,他就知道,陳不疑雖說還停留在體悟前人劍法所代表劍意的情況下,實際上,卻是已經有了自個劍意的雛形。
陳不疑自個卻是還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依舊還是用著入門劍法,不緊不慢地跟叢不棄周旋,而他領悟的劍意卻在不經意間逸散出來。
而麵對陳不疑,叢不棄隻覺自個被束縛在了天羅地網之中,任他有多少招式,卻是半點也發揮不出來,隻得如同困獸一般徒然掙紮,陳不疑忽然一招“無邊落木”使出,叢不棄竟是覺得從心中生出了無邊的絕望之感,手上一時連力氣都提不起來了,長劍一下子落到了青石板的地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陳不疑颯然後退:“叢師兄,承讓!”
叢不棄滿臉都是慘白之色,他看著自個落在地上的長劍,明明是天寒地凍的時候,額頭上卻滿是冷汗,整個人都頹然起來,他彎腰撿起了自個的佩劍,手都在哆嗦,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下場的時候,卻是佝僂著腰背,陳不疑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忍之色,若是他不能從這次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這輩子在劍法上的修為,也就到此為止,甚至還要後退了,因為,他對自己的手,對自己的劍已經不再信任了。
不過,陳不疑對此卻也沒有什麽後悔的意思,依舊是沉靜地退回了原處,對身邊那些人的驚歎景仰目光視若不見,而台上,氣宗的那些長輩,看著陳不疑的目光已經是如同看到了珍寶一般。方子生對著身側的寧清致道:“你這個徒弟收得不錯,果然是個好苗子啊!”
寧清致對於陳不疑的表現也是與有榮焉,口中說道:“這孩子跟個武癡差不多,整日裏修煉內力劍法,我這個做師父的,都沒多少能指點他的了!”
劍宗那邊卻是一個個黑著臉,哪怕之前劍宗贏多輸少,但是這一場,劍宗卻輸得太難看了,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直接站了起來:“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今天便這樣吧,勝負如何,還得看明後兩天的!”說著,也不跟氣宗的人道別,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