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我倪昆从不记仇!龙神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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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迎着林玉蕾、齐叔宝等人好奇之中,又隐含期待的目光,倪昆含笑颔首:
“我确实已修出真气,踏入炼气之门。”
得他确认,众人齐齐一震,惊羡之余,又隐隐流露几分欢欣鼓舞。
自七百年前,天地剧变,灵机断绝之后,七百年来,普天之下,亿万众生,就再没有出过哪怕一个正宗炼气士。
如今倪昆修出真气,踏入炼气之门,成为七百年来,世间第一个正宗炼气士,那岂不是说明……
天地桎梏已不再像从前一般牢不可破,令人绝望,已然有了再入炼气之门的希望?
天剑阁作为古炼气士道统,至今仍保存着完善的炼气士传承,得倪昆确定后,齐叔宝、林玉蕾等天剑阁炼气士,无疑最是兴奋。
真传弟子们的大师兄,身姿修长,面如冠玉,气质温文,宛若书生的丁隐惊喜交加地颤声问道:
“倪教主,我们是否……也有机会?”
倪昆点点头,也不隐瞒,坦然相告:
“不知大家是否已察觉到一些征兆。那些征兆,预示着天地或将再变,灵机行将复苏。
“虽无法确定灵机复苏的具体时间,但七百年来牢不可破的天地桎梏,确实已经摇摇欲坠。说不准哪一天,灵机便将正式复苏,所有拥有古道传承的修者,都将有机会踏入炼气之门。”
天地再变、灵机复苏,也不全然是好事。
随着灵机复苏,巨大的变化、动荡,乃至劫难,亦将接踵而来。
倪昆很欣赏这些真正的侠义之士,不介意提前透露些风声,让他们有所准备,以备将来的动荡、劫难。免得措手不及之下,被浩荡大势碾得粉身碎骨。
“沉寂断绝七百年的天地灵机,行将复苏了吗?”
“说起征兆,我似乎听过一些传言,说是有樵夫在深山莽林中,见到了能吐人言、学人作揖的狐狸……原以为那只是意外觉醒祖脉妖血的凶兽,但现在看来,很可能也是灵机复苏的征兆!”
“不错,我家乡大湖‘千星泽’中,年初也出了恶蛟出没的传言,镇魔卫还派人前去查探过,没有找到恶蛟,只给出一个或有觉醒妖血的泽鳄作乱,可能已经被妖血反噬身死的草率结论。”
“我老家千年铁树开了花,五百年的莲子发了芽……”
“你那是祥瑞吧?”
“是祥瑞啊!灵机复苏的祥瑞!”
众侠士面红赤红,心潮澎湃,议论纷纷。
林玉蕾也一手环抱胸口,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最近修炼进步神速……本以为还需打磨个三五年,才有望完成的洗髓换血修行,感觉只需再过三五月就可完成。难道这也是灵机复苏的征兆?”
天剑阁这二十年来,本来已经有些没落。
当代天剑七子,至今没出一个武圣。
十位真传当中,也唯有丁隐、应无晴这两位资质最拔尖的,在二十岁左右完成了“炼脏腑”修行,臻至宗师境界。至于武圣,就算以他二人的资质,原本预估也至少还得修炼十年,并且能不能成功突破,都还在两可之间。
而天剑七子当中,老七林玉蕾乃是资质最好的一位。
可尽管她在天剑七子当中年纪最小,比丁隐、应无情都大不了几岁,今年也已经有三十岁了,至今仍然只是宗师境界。
原本预估恐怕要到三十四五岁,才有望完成洗髓换血修行,冲击武圣之境,可最近几个月,她感觉自己修为忽然突飞猛进,从前许多只能用水磨功夫慢慢打磨的难关,如今竟能快速突破。
她本来还以为,这是自己的潜力终于爆发了。
可仔细想想,这恐怕是因为天地灵机行将复苏,她这类根基扎实的炼气士正宗传人,修行因此渐渐变得容易起来。
“今后但凡走正宗道途的修者,修行都将渐渐变得越来越容易。”
倪昆等众人议论一阵,微笑道:
“众位可抓紧时间,勤修苦练,稳扎根基,厚积潜力。待至灵机复苏,便可有望一步踏破炼气之门,厚积薄发,突飞猛进。”
武圣也不是个个都能修出真气的。
很多武者修至武圣,便已耗尽潜能,根本没机会修出真气。
不过天剑阁这类收徒严格的门派,弟子哪怕进境慢一点,根基却个顶个的扎实,潜力也都不弱。
以倪昆观之,天剑阁在场的众人,包括二十五岁都还没有完成“炼脏腑”修行,看上去资质愚鲁的萧忘书,将来恐怕都有机会修出真气。
至于在场其他江湖朋友,也有不少潜力深厚者,将来也有希望修出真气,成为炼气士。
众人得他勉励,个个两眼放光,神情振奋,对未来充满希望,亦对倪昆连连道谢。
说了一阵,倪昆道:
“此间事了,我也该回昭城了。北蛮还有数万大军尚未退出关外,北疆战事不容耽搁,需得回去整军备战,继续驱逐北蛮。”
众侠士连忙齐声请战:
“愿与倪教主同去昭城,共击北虏!”
倪昆笑了笑:
“众位朋友愿来襄助,我自是无任欢迎。不过我需整顿边防,编练新军,军务繁忙,需得先行一步。众位可与萧兄一起,慢慢赶去昭城。各位,倪某先行一步,告辞!”
话音一落,他身上电芒一闪,雷鸣声中,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不见了倪昆身影。
众侠士面面相觑一阵,惊愕之余,又忍不住连连赞叹:
“动若雷霆,来去无踪,这就是炼气士的风彩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遁术?”
萧忘书道:
“倪兄说他这并非遁术,只是一种真气境的身法。”
众侠士惊叹:
“仅是轻功身法就这么快,若修成遁术,岂不是能瞬息千里?”
“古炼气士本来就可腾云驾雾、瞬息千里、逍遥天外……”
“灵机复苏在即,我等都有机会,当奋发努力,与诸君共勉!”
“不过眼下还是先驱逐北虏吧。倪教主数百里雷霆驰援,事了之后连口茶水都没喝,便要匆匆赶回昭城整军备战……我等既已请战,又岂能食言?当赴昭城,在倪教主麾下抗击北虏!”
“没错,刚好围攻咱们的北虏大溃,留下许多上等战马,咱们一人三马,快马兼程,赶去昭城投军作战!倪教主虽叫咱们不必着急,可以慢慢赶路,但军情如火,战事紧急,咱们既要给倪教主效力,报他救命之恩,可不能真个悠哉游哉。”
“好,正好咱们伤势也已尽复,事不宜迟,即刻动身!”
萧忘书提醒道:
“我去昭城求援时,听说倪兄麾下有一支陷阵营,行军如风,遇敌必克,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咱们不如投到陷阵营作战……”
齐叔宝、林玉蕾,乃至萧忘书的师父,被倪昆从重伤中救过来的“怒剑”杜刚锋齐齐表态:
“好,就投倪教主的陷阵营!嗯,倪教主军务繁忙,咱们到了昭城,也无需找他叨扰,直接投军便是。”
“不错。倪教主得了小萧请援,雷霆飞驰数百里来援,足见其义气。击溃敌军,救治伤患之后,都没歇上片刻,便又匆匆返回,足证其繁忙。咱们不能给他添麻烦,去了昭城,径直投军,继续为抗击北虏出力即可!”
当下众人又一起出了坞堡,搜罗北蛮仓惶逃离时,不及带走的上等战马,每人双马乃至三马,快马加鞭,赶往昭城。
他们上午出发,到了傍晚,就已赶至昭城。
进城之后,也不去叨扰倪昆,径往陷阵营投效。
当倪昆不在营中时,负责帮他代管陷阵营的张威,听说有一干武林高手前来投军,为首的还是口碑极佳的天剑阁高手,二话不说,就批准了他们的加入,并且马上授以道兵吐纳术。
天剑阁剑士们武功虽好,但只适合乱战。
想要在陷阵营当兵,还是得先融入集体,学会正经的军队阵战。
就这样,在倪昆不知情时,他麾下道兵又多了数十人,并且还是一批有着炼气士资质的精英。
而且这数十位侠士本就对倪昆满心钦佩,好感度极高,修炼起道兵吐纳术来极是顺畅。
修为高深的齐叔宝、杜刚锋、林玉蕾、丁隐、应无晴等天剑阁武道宗师,个把时辰就已将吐纳术入门,气机可与其他老兵相连。
其他人修炼也很顺利,最多半晚功夫,便可入门。
……
倪昆救下众位江湖侠士后,又一路火花带闪电,半小时不到就回了昭城。
此时甚至都还没到午饭时间。
倪昆回去见了天子、公主,便马上开始着手整编昭王军,派大内禁卫们去昭王军中选拔精锐,要练一支五千人的北军道兵。
昭王军本就不是人人要叛,甚至绝大多数铁甲精卒完全没有随昭王造反的意思。否则当日围攻天子的,也就不会只有几百人,而是成千上万的大军。
在天子亮明身份,斩杀少数顽固不化的昭王铁杆之后,绝大多数昭王军皆已顺服。又有倪昆单骑破军,阵斩蛮汗的逆天战绩支撑,前昭王军们更是心服口服。
军队本处于战备状态,铁甲军也本来就是全员精锐,挑选五千精卒进行得很顺利,小半天功夫,就已将人手选齐。
倪昆与天子、公主、苏荔一起吃了午饭,又去军营校场操练新军。
一直忙到晚上,才返回王府,与苏荔、公主修炼,继续帮她俩作破开天地桎梏的尝试。
两天后,倪昆派张威率一千陷阵营,在熟悉北疆的前昭王军斥侯向导下,出击驱逐北蛮。一百大内禁卫道兵派出去八十,皇家秘卫也派出四位,只留德一、信一保护小皇帝。
偃师、蚁王、病郎中皆随军出战,连师琪也没有搞特殊,也跟着出战。
剩下的三百陷阵营,被倪昆调来以老带新,操练新军。
陷阵老兵带动下,只需七天时间,便能初步练出一千人的陷阵新兵——新兵本就是精锐,又有老兵气机带动,练起来自然快速顺畅,且七天速成之后,战力就堪比历经两千里急行军磨砺的原陷阵营,能够在阵战之中,正面击溃同等数量的北蛮骑兵。
每练成一千兵,倪昆便派出一千兵,以从新营中选出的,本就老于战阵,熟悉北疆,又甚得军心的将领带队,出征作战。
就这样,短短一个月后,新编练的五千道兵就已悉数初成,且全部派出作战。
算上张威先带走的一千陷阵老兵,北疆大地上,总计六支道兵千人队纵横驰聘,扫荡驱逐北蛮。
同等兵力下,道兵千人队每战必胜。历经几次实战磨砺,道兵阵法配合愈发娴熟后,道兵千人队纵然面对两倍于己的敌骑,亦能列阵而战,大获全胜。
就算有五六倍乃至十倍于己的敌骑合围,道兵千人队亦能稳固防守,等候支援——六千道兵千人队可不是各打各的,彼此之间也有联系。
一军有难,附近的千人队就会立马援驰。
以道兵的行军速度,哪怕全员重甲,徒步行军,四五十里地也只消个把时辰便能赶到,并且无需休整,立刻就能投入作战。
就这样,在蛮汗赤虺死后,兀自舍不得到手的油水,恋栈不去的几万北蛮铁骑,被六支道兵千人队打得狼狈不堪。时不时就被全歼一两千人,被夺回大量掳掠。
道兵奋战之下,短短半个月后,北蛮剩余的军队扔下大半掳掠所得,狼狈撤出关外。
而来时十万大军,撤回关外之时,已只剩不到四万人,足足六成有余的北蛮铁骑,葬身北疆关内。
道兵奋战之时。
倪昆当然也没有闲着,白天与小皇帝讨论研究重整北疆防线、战后重建、安抚灾民之事,晚上继续与苏荔、公主奋战,不断尝试完善他“人形冥凰丹”的设想。
在此期间,顺一、仁一从京中返回,带回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成功在栖凰楼中找到了太后,并将她救出。
太后身体无恙,精神也还不错——她虽被囚禁七年,可这七年以来,她几乎一直被“封命夺运钉”封禁沉睡,对她来说,这七年时光,只是漫长一梦而已。
梦醒之后,听顺一、信一说起近年之事,方才知晓先帝已崩,新君即位,新任天子正是她那未满十五的爱女凰玖。
据说太后听说女儿做了天子,不仅没有高兴,反而黯然神伤。再听说天子已经御驾亲征,驰援北疆,太后更是脸色煞白,垂下泪来——她丈夫因为御驾亲征而早衰早逝,现在又轮到女儿,这让太后如何不悲?
好在顺一、信一安慰太后,将倪昆练兵、驰援,斩王、破军的事迹说了一番,太后这才稍微安心,连夸倪卿真是大大的忠臣,数次擎天保驾,立下的功劳足以封王。
然而封不封王,太后说了不算。
甚至天子说了,都未必能立马算数。
这不,顺一、信一带回来的坏消息,就是天子那封册倪昆为大周“国师”的旨意,被政事堂封还了。
以右相韩思远为首的一干朝廷重臣,宣称倪昆区区一介南疆蛮子,又是声名狼藉的魔教头子,何德何能作大周国师?
就算他幡然悔悟,弃暗投明,立下战功,赏个伯爵,就算是给他天大的恩赏了,哪能将国师之位许给他?
还直斥天子此旨乃是乱命,拒不附署。
天子听说政事堂诸君反应之后,当场暴跳如雷,在屋里好一阵乱摔乱砸,叫嚷:
“韩思远那老狗,大儿子叛国投敌,二儿子谋刺公主,小儿子不是东西……教出这么一群狗崽子,那老狗居然还敢封还我的旨意?回京之后,朕要亲自点兵,将他抄家灭门!”
这一次,她是杀意已决——都在倪昆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一定能封他做国师了,旨意却被封还,这叫她在倪昆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又仗着有强兵在手,甚至自己也在服食虺珠玉露之后,有了武圣修为,不必完全依赖烧命的神凰火,小皇帝已经有底气,跟朝廷那群办正事无能,捞钱揽权、残民害民倒个个在行的老贼们决裂了。
她这趟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摊上昏君、暴君的名声,也要亲自将朝堂血洗一番。
倪昆对此倒是并不意外,甚至都没发脾气。
倪大教主心胸何其广阔?岂会因这点小事恼火?只叫苏荔找顺一要了一份名单,并把名单转交给偃等人而已。
偃师接到单子后,抚须叹道:
“教主素来心软,见不得流血。所以回京之后,咱们得把事情做得干净点,名单上的老爷们,一滴血渍、一块骨渣,都别留下来。”
蚁王逗弄着指头上一只噬金飞蚁,憨厚一笑:“交给我了……”
北蛮残兵退出关外之后,六支道兵千人队,也陆续返回昭城。
当师琪所在的,由张威带队的那支千人队回归昭城之后,当天晚上,突然又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正在与苏荔、公主参研“人形冥凰丹”之道的倪昆,骤然察觉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降临,猛地停下动作,侧首望去,就见床榻之前,不知何时,已飘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以平静之中,又不乏懵懂好奇的眼神,偏头瞧着他们。
毫无疑问,这身影正是师琪。
或者说,是天河龙神附身神降的师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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