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小天才or小废物【11】陆白PK阿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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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154章小天才or小废物【11】陆白pk阿绫
&ep;&ep;“听说是个神医,跟顾永铭有点关系。”顾野说,随后又很随意地跟白术道,“你负责吃饭就行。”
&ep;&ep;白术:“……”
&ep;&ep;这个故事她似乎有点熟。
&ep;&ep;顿了顿,白术问:“你想拉拢他么?”
&ep;&ep;“看情况。”
&ep;&ep;“你不想救你奶奶吧。”白术说。
&ep;&ep;顾野显然对顾家不上心。
&ep;&ep;他知道段子航能救顾奶奶,可上一次见到段子航,他明显是不认识的。自然,顾野压根就没想过“救顾奶奶”这回事儿。
&ep;&ep;“谈不上。”顾野说得轻描淡写的。
&ep;&ep;顾奶奶能不能活下去,是她自己的造化。
&ep;&ep;不过——
&ep;&ep;他不希望“顾奶奶能活下去”的事,跟顾永铭有任何关系。
&ep;&ep;“哦。”
&ep;&ep;白术应了一声,又偷偷瞟了他一眼。
&ep;&ep;——男人心,海底针。
&ep;&ep;——猜来猜去太麻烦了。
&ep;&ep;不过,既然是段子航,无论顾野有怎样的要求,都没有关系。
&ep;&ep;这么想着,白术打了个哈欠,将帽檐往下一拉,然后后躺着,闭眼睡了过去。
&ep;&ep;*
&ep;&ep;再次醒来,是在鬼街。
&ep;&ep;白术将帽子向上推了推,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然后趴在车窗上往外看。
&ep;&ep;周日,鬼街一周一次的“赶集日”,相较往日稍显喧哗,店面清一色敞开,哪怕是清冷的冬日,街道上亦有不少行人。只是,这些个人基本都是一脸恶相,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ep;&ep;“为什么来这儿?”白术张了张口,嗓音略略沙哑。
&ep;&ep;听到自己的声音,她轻咳一声,抬起手,摸了摸喉咙。
&ep;&ep;顾野回答:“就约在这儿。”
&ep;&ep;“你们谈事,不是都选德修斋吗?”白术问。
&ep;&ep;德修斋,在京城上流圈很火,除了服务和菜品,还有妥善的安保措施,确保你在里面的谈话,一个字儿都不会传到外面去。
&ep;&ep;白术对这家店知道一点内情。
&ep;&ep;——饭店是江湖人开的,店里的工作人员都是江湖人。所以,明面上是一家高档饭店,实际上办的都是江湖事儿。
&ep;&ep;当然,鬼街亦是属于江湖人的天地,在这里的办的事,多少染着江湖气息。
&ep;&ep;就是,不大安全。
&ep;&ep;这鬼地方鱼龙混杂的,有一小片区域,是“法外之地”,混乱不堪,没有一点本事的在这里晃,容易走不出这条街。
&ep;&ep;“德修斋不准打架闹事。”顾野答得简单明了。
&ep;&ep;言外之意:鬼街可以。
&ep;&ep;白术眼皮跳了一下。
&ep;&ep;——顾野不会是想软禁段子航吧。
&ep;&ep;——只要不把段子航关柴房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ep;&ep;鬼街往里,临近尽头时,右侧开出一条小道,没有路标和指示,看似其貌不扬,实则另有乾坤。
&ep;&ep;靠近那条小道时,顾野找了位置停好车,然后问白术:“去过吗?”
&ep;&ep;“嗯。”
&ep;&ep;白术点头。
&ep;&ep;顾野扬眉。
&ep;&ep;——小姑娘可真有能耐。
&ep;&ep;“下车吧。”顾野叮嘱,“跟在我身边,不准乱跑。”
&ep;&ep;“好。”
&ep;&ep;白术乖乖应声。
&ep;&ep;以防万一,下车后,顾野主动牵起白术的手。白术余光瞥他,没有挣扎,没有说话。
&ep;&ep;右拐进小道后,是一条青石路,没有行人,地面积雪尚未消融,脚印斑驳,大小不一。两侧皆是住宅,大门紧锁,一个关得比一个严实。
&ep;&ep;走了约摸百来米,二人默契地停在一个宅子外,青砖绿瓦,一截梅枝飞出墙面,朵朵梅花含苞待放,在风雪里傲然挺立,衬着雪,添了别样的点缀。
&ep;&ep;“叩叩,叩叩叩,叩。”
&ep;&ep;顾野拿着门环,轻轻敲了几下。
&ep;&ep;随后,一个老者开了门,神情冷淡地瞧了二人一眼,道:“入场费。”
&ep;&ep;顾野手掌一翻,露出两张黑卡。
&ep;&ep;老者见状,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两步,朝二人作揖,“两位贵客里边请。”
&ep;&ep;“走。”
&ep;&ep;顾野看向白术,顺势将一张黑卡塞到白术手里。
&ep;&ep;黑卡很硬,抓在手心里,有点硌人。白术被牵着进宅子时,垂眸看了眼手中黑卡,神情有些莫名。
&ep;&ep;——有市无价的黑卡,顾野说给就给。
&ep;&ep;在这里的“黑卡”,相当于畅通无阻的通行证,待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只要做事不过分出格,都不会忤逆、阻拦。从某个角度来讲,是身份的象征。
&ep;&ep;有这东西的,一般都是有江湖地位的人。
&ep;&ep;并且,普遍在四十岁以上。
&ep;&ep;年轻人想弄到一张,特别困难,除非背景或能力过硬。
&ep;&ep;——白术倒是有,不过没带身上。
&ep;&ep;“你的黑卡哪儿来的?”白术问。
&ep;&ep;顾野两指捏着黑卡,问:“这个?”
&ep;&ep;“嗯。”
&ep;&ep;“不知道。楚馥给的。”顾野随口说,似乎不太清楚黑卡的价值。
&ep;&ep;白术:“……”原来是你在抱绿茶姐的大腿啊。
&ep;&ep;她顿时没了知道的兴趣。
&ep;&ep;走出这个院子,又绕了几个弯,前面豁然开朗,一片繁华的区域出现在眼帘,往来人声鼎沸,摊铺遍地。
&ep;&ep;在这里,涉及各个行业。
&ep;&ep;古董、机械、药品……总而言之,一些不该光明正大出现的东西,在这里,应有尽有。
&ep;&ep;此外,还是情报交流地。
&ep;&ep;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但是,只要你不触犯,就可以像普通“逛街”一样,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ep;&ep;顾野牵着白术,来到一家餐馆外。
&ep;&ep;“这家店的烤鱼不错。”顾野提了一句,就像是真的带白术来吃饭的。
&ep;&ep;“嗯。”
&ep;&ep;白术点点头。
&ep;&ep;二人想往里走。
&ep;&ep;结果,刚走了一步——
&ep;&ep;忽的有两道身影从天而降,一黑一白,一女一男,落地后刚巧稳住,他们俩就缠斗在一起。黑衣女子手持三菱刺,白衣少年赤手空拳,结果却是白衣少年占据上风,几个回合下来,就将黑衣女子压制得死死的。
&ep;&ep;最后,白衣少年夺下三菱刺,闪到黑衣女子身后,尖端抵住了黑衣女子的喉咙。
&ep;&ep;“住手!”
&ep;&ep;顾野见状,喊了停。
&ep;&ep;白衣少年闻声,微微一怔,抬眼看过来,“顾野?”
&ep;&ep;白术眸光闪了下。
&ep;&ep;这两个人,都是她认识的。
&ep;&ep;黑衣女子是阿绫。
&ep;&ep;白衣少年是陆白。
&ep;&ep;很快,陆白将三菱刺一收,松开阿绫,径直走向顾野和白术。
&ep;&ep;阿绫眼里划过一抹冷意,欲要向前,但是,在见到白术后,一愣,立即垂下眉眼,恭恭敬敬的模样,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ep;&ep;“不是让你在家待着么?”顾野拧起眉心。
&ep;&ep;陆白抿唇,瞳仁里掠过一道一闪即逝的心虚,说:“出来逛逛。”
&ep;&ep;“逛到这儿来了?”收了松散和随意的顾野,骨子里透着一股令人难以直视的威严。
&ep;&ep;“……”
&ep;&ep;陆白没有吭声,微微低下头。
&ep;&ep;“呼。”这时,楚馥从饭馆里跑出来,见陆白和阿绫都没事后,松了口气,然后喊,“头儿!小白!”
&ep;&ep;她跑过来。
&ep;&ep;斜眼看她,顾野语调微凉,“怎么回事?”
&ep;&ep;“误会,误会。”楚馥端上谄媚的笑容,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跟神医谈事吗,小孩子不懂事,跑到窗户外晃悠,被这位美女发现了。美女防范意识比较强,一言不发就跟小白打起来了。”
&ep;&ep;说完之后,又强调道:“真的跟小白没关系。”
&ep;&ep;“不是。”
&ep;&ep;阿绫木着脸,盯着这个方向,冷冷说出两个字。
&ep;&ep;——她不管楚馥这几人怎么颠倒黑白的,但是,她得向白术做辩解。
&ep;&ep;白术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
&ep;&ep;阿绫便低下头。
&ep;&ep;不再说话了。
&ep;&ep;“没有怪阿绫妹妹的意思,都知道这一切只是个误会。”楚馥笑着说,“我们家小孩不懂事——”
&ep;&ep;她从陆白手中拿过三菱刺,走向阿绫后递过去,“还希望阿绫妹妹不要跟他计较。”
&ep;&ep;“……”
&ep;&ep;阿绫不言语,冷着眉眼,将三菱刺接过去,放回刀鞘里。
&ep;&ep;“来,咱们上去聊。别让段神医等久了。”楚馥说着就去牵阿绫。
&ep;&ep;阿绫冷冷地剜了她一眼。
&ep;&ep;这视线太冷了,冻得楚馥一个哆嗦。
&ep;&ep;楚馥笑容一僵,动作自然地收回手,随后又笑着往回走。
&ep;&ep;“小白术也来了啊。”楚馥跟白术热情地打招呼,“没吓着吧?”
&ep;&ep;白术淡漠地看她,“脆弱的茶姐都没吓着,我很好。”
&ep;&ep;莫名其妙多了个“茶姐”外号的楚馥:“……”
&ep;&ep;毕竟有护犊子的顾野在,楚馥有气也只得憋着,默默地跟陆白站在一起,然后跟着顾野和白术进门。
&ep;&ep;“小白,不是让你别来吗?”楚馥小声跟陆白说。
&ep;&ep;“……”
&ep;&ep;陆白觎了她一眼,没说话。
&ep;&ep;楚馥叹息。
&ep;&ep;陆白小少年素来很冷漠,惜字如金,同时又是桀骜不驯的性格,不服管教。除了顾野,谁的话都不听。
&ep;&ep;自从将陆白“捡”回来后,顾野一直希望陆白过正常人的生活。然而,陆白自愿沦为顾野的“工具”,只要是帮顾野做事,他永远能第一个站出来,不顾一切世俗伦理、规矩秩序,一心一意为顾野。
&ep;&ep;“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楚馥扶额,“就你哥这不做人的做事风格,谁能让他吃瘪……”
&ep;&ep;陆白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ep;&ep;楚馥赶紧抬手,做出小幅度的“投降”姿势:“我错了,我错了。”
&ep;&ep;“白术。”
&ep;&ep;轻蹙眉心,陆白瞧着跟顾野并肩的女生。
&ep;&ep;“嗯?”楚馥疑惑。
&ep;&ep;陆白冷着脸,补充道:“什么人?”
&ep;&ep;“一个漫画家,现在跟头儿一样,都在什么漫画集训营里当学生。”楚馥解释道。
&ep;&ep;倘若问她牧云河的事,她可以倒背如流。但是,这个白术,她接触机会少,就没怎么打探了。
&ep;&ep;——何况,头儿护着的人,她可不敢贸然打听。
&ep;&ep;“……”
&ep;&ep;陆白的眸色冷了又冷。
&ep;&ep;区区一个漫画家,也配站在顾野身边……
&ep;&ep;*
&ep;&ep;五个人,来到饭馆二楼的包间。
&ep;&ep;门一开,就见一人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茶杯,杯口冒着缕缕热气。
&ep;&ep;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外套搭在椅背上,姿态优雅,气质温润,如同一谦谦公子。只是,风雅有余,谦和不足,举手投足间,从那股子优雅从容的姿态里,隐约透着几分杀气。
&ep;&ep;他抬眼打向门口。
&ep;&ep;视线一顿,眼底闪过抹异色。
&ep;&ep;同时,顾野也怔了下,下意识瞥向白术。
&ep;&ep;?
&ep;&ep;——还有这种巧合?
&ep;&ep;刚到门口,就被顾野和段子航打量着,白术荣辱不惊、淡定从容,抬步往里面走,来到餐桌前,拖出一张椅子,随后落座。
&ep;&ep;“我饿了,”白术挺直腰杆,双手搭在桌面,真诚地发问,“不上菜吗?”
&ep;&ep;段子航嘶了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旋即笑容温和地说:“上。”
&ep;&ep;他将菜单推给白术。
&ep;&ep;随后,他抬眼看向门口,问:“找我的,是哪位?”
&ep;&ep;“我。”
&ep;&ep;顾野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ep;&ep;“这位是?”段子航似是饶有兴致地看向白术。
&ep;&ep;“蹭饭的。”
&ep;&ep;白术理直气壮地回答。
&ep;&ep;“行。”
&ep;&ep;段子航笑了。
&ep;&ep;笑得阴森森的。
&ep;&ep;——他有预感,要被自家队长卖了。
&ep;&ep;“她怎么回事?”
&ep;&ep;见到白术的反应,陆白颇为不爽。
&ep;&ep;连是怎样的场合都不知道,张口就要吃的,活脱脱像个会拖后腿的傻白甜。
&ep;&ep;“不知道。”
&ep;&ep;楚馥皱了下眉,预感白术可能会坏事,神情凝重几分。
&ep;&ep;白术的性格确实挺欠的。
&ep;&ep;不过,她见过的奇葩居多,加上被顾野“摧残”过,所以对白术没什么意见。
&ep;&ep;——就是难以喜欢上。
&ep;&ep;平时还好,被怼几句也习惯了。
&ep;&ep;但是——
&ep;&ep;她要是坏了他们的正事,情况就不一样了。
&ep;&ep;哪怕有顾野护着,楚馥也不待见她。并且,指不定以后给白术使绊子。
&ep;&ep;“见机行事。”楚馥压低声音,在陆白耳边道,“有必要就来硬的。”
&ep;&ep;“嗯。”
&ep;&ep;“另外,”楚馥顿了顿,眯眼瞧着碍眼的白术,道,“倘若有必要的话,让这小姑娘吃点苦头。”
&ep;&ep;——倘若白术小小年纪不懂事,就让她好好吃点苦头,学会怎么做人。
&ep;&ep;“嗯。”
&ep;&ep;陆白不假思索地应了。
&ep;&ep;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两个字,“让让。”
&ep;&ep;是落在最后的阿绫。
&ep;&ep;陆白和楚馥瞧了一眼,先一步进门。
&ep;&ep;三个人都没有坐下。
&ep;&ep;陆白和楚馥站在顾野身后,阿绫站在段子航身后。
&ep;&ep;气氛登时剑拔弩张。
&ep;&ep;段子航和顾野一直都没打招呼,直至白术点好菜,服务员拿了菜单离开后,二人这才对视了一眼。
&ep;&ep;段子航主动道:“段子航。”
&ep;&ep;顾野:“顾野。”
&ep;&ep;“顾家小少爷?”段子航抬了下眼睑,有点意外,想到白术曾打探过顾野的事,心思转着弯,面上却很客气,“久仰。”
&ep;&ep;“不必。”
&ep;&ep;顾野往后一仰。
&ep;&ep;他直入主题:“是你直接选,还是走一下程序?”
&ep;&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