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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侯爷低头一笑:“不及公主半分。”随即,他又疑惑的问:“不知公主的条件是什么?”
宝珠看向徐小侯爷,兴奋的道:“听说你拳脚功夫不错,等有空了,我们来切磋一番。”
徐小侯爷迟疑的看向宝珠。
宝珠小公主虽说瞧着英姿飒爽,但是比他还要矮上一个头,身条纤细,腿还不及他的胳膊粗。
徐小侯爷有些怕会伤到宝珠公主。
而宝珠瞧着他神情犹豫,便以为他不太敢,怕将人给吓走,连忙道:“点到即止。”
徐小侯爷这才抱拳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徐小侯爷刚从岭南过来,不了解行情,但是其他人是知道的。听着二人的对话,一个个的表情都有些复杂,原本先前对徐小侯爷还有些不满,可这会儿,看向徐小侯爷的目光,居然也带了几分同情。
李长乐在后头,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宝珠那丫头粗鲁的很,等姓徐的小子被她揍了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想要娶她。
怕是会灰溜溜的回了岭南,日后都躲着她走。
只可惜,李长乐所想的,到底是没有发生。
没多久,宝珠便将徐小侯爷叫进了宫里头,切磋了一番。
如众人猜测的,徐小侯爷被宝珠给狠狠揍了一顿,只不过,徐小侯爷没有被打怂,更没有因为宝珠能打而不敢娶她,甚至挨了打后,对这位武貌双全的小公主愈发的喜欢了。
而宝珠也同样很欣赏徐小侯爷,因为他抗揍。
这日,宝珠在凤清宫,梨儿上前来报,“公主,那位徐小侯爷,今日又来找您挨打……不对,切磋了。”
杏儿在旁边忍不住捂着嘴唇笑。
宝珠来了兴趣,随即站了起来,道:“梨儿杏儿,替本公主换衣服。”
赵芯儿拉住她,“宝珠,等等。”
宝珠以为母后嫌她粗鲁,于是朝着她讨好的笑了笑,道:“母后,儿臣就去瞧瞧,不打架的。”
赵芯儿瞪了她一眼:“我不是同你说这个。”她思索了片刻,问:“宝珠,你觉着,徐小侯爷如何?”
宝珠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人不错,也抗揍。”
赵芯儿满意的笑了笑:“知道了,去吧去吧。”随即又吩咐梨儿杏儿:“你们两个,瞧着些你们公主,别叫她将人打的太狠了。”
万一将人打跑了,便不好了。
“是。”
翌日,包子领着李念念来了宫里头。
请完安,一直到天快黑才回去。
回去后,李念念就经常在院子里头打拳。
李长乐来给娘亲请安,便瞧见这小丫头在院子里头打拳,那打拳的模样,跟袁宝珠居然有几分神似。
他拧着眉,神情有些不爽,走上前,拽住了李念念的小啾啾。
“李念念,你这打拳的动作,跟谁学的?”
李念念被他揪住头发,有些不高兴,抓着他的大手没挣脱开。
只好扁了扁嘴,仰着脑袋看他,奶声奶气的道:“是公主姐姐教我的,大哥哥你不要拽我的头发。”
李长乐一听是宝珠,就嘶了一声,腮帮子动了动,松开她的小啾啾,道:“小丫头片子,日后离她远点,知道吗?”
李念念:“不用你管!”
李长乐“嘿”了一声,拧着眉:“我是你兄长,为何不能管你。”
李念念哼了一声。
李长乐道:“你跟宝珠那丫头学,日后也学成了个母老虎,小心嫁不出去。”
二人争吵间,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听着李长乐的话,眉头就是狠狠一拧,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李长乐的后脑勺上。
李长乐疼的跳了起来,扭头正要骂人,结果发现是他娘,面上的怒气熄了,蔫头蔫脑的问:“娘,您作何打我?”
包子怒骂:“打的就是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在这儿欺负你妹妹,混账东西!”然后又道:“不许再编排宝珠公主,不然我打断你的腿,宝珠公主怎么便嫁不出去了?岭南的徐小侯爷待宝珠公主很好,一心求娶,娘娘有意为二人定亲呢。”
李长乐听了后,脸色突然之间就变了,他拧着眉,语气有些急的道:“怎么这般仓促?那姓徐的才来了京城多久,就这样定下了,万一品行差,日后岂不是要后悔?”
包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素来与公主不对付,怎么还关心起这些来了?陛下先前差人去岭南打听了,徐小侯爷打小洁身自好,房内没有过人,品行也不错,岭南的百姓都对他赞誉有加,你就不必操心了。”
李长乐梗着脖子,“我就是问问罢了,没想到这袁宝珠年纪不大,倒是恨嫁的很。”
说完,就又被包子给打了。
“瞎说什么!混账东西,我看你是皮痒了。”
包子绷着脸训斥道。
不知道是因为挨了骂,还是因为听了宝珠的消息,李长乐心里头愈发的不痛快,连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他黑着脸回了住处,晚间,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就想起那日春猎时的场景。
第二日,他早上去上早朝之时,还有些没有精神。
下了朝后,李长乐被陛下唤去了御书房。
李长乐是陛下的伴读,认识陛下十余年,关系十分不错。
他进门口,袁奕辰便放下了笔,指着旁边的凳子道:“坐。”
李长乐抱拳:“陛下,不知您叫属下来,所为何事。”
袁奕辰沉吟片刻,道:“那日朕并未去春猎,没见着那位徐小侯爷,长乐,你同朕说说,他人品如何?”说完,他忍不住惭愧一笑,“近日来,母后为宝珠的婚事十分头疼,宝珠又是朕唯一的妹妹,朕也不想她日后受委屈。”
这几日,李长乐总是能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位徐小侯爷。
他看向陛下,心想,日后公主嫁了人,便是谁受委屈,她也不可能受委屈,受委屈的兴许只有驸马,您大可不必担心。
但不知为何,心里头还是不痛快极了。
“徐小侯爷皮肤有些黑,长相一般。”
李长乐思考了片刻,又挑刺道:“每次瞧见公主,眼神都直愣愣的,且争强好胜,那日还与公主比赛打猎。武功也不算好,不及公主,打猎上,也不及臣。”
袁奕辰听完,点了点头,“竟是这样。”
说来也巧了,李长乐从御书房中告辞,出宫之时,竟然碰到了宝珠与徐小侯爷。
宝珠一身轻便裤装。
她对面站着的,是一袭黑色衣裤的徐小侯爷,他本来就皮肤黑,现在瞧着,愈发显得黑了。
瞧着二人似是要切磋武艺。
李长乐瞧着,先是蹙起眉,然后方才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的心虚稍稍淡了几分,他说没错,这徐小侯爷,的确长得挺黑的,样貌瞧着一般。
他又看向一旁的宝珠,她皮肤白皙,眸子水灵灵的……
李长乐刷的一下子收回目光,心头跳的稍稍有些快。
自打上次元日宴后,李长乐便有些不大敢看宝珠的脸。
他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先给宝珠行了个礼,“微臣参见公主。”
随后冲着徐小侯爷打了个招呼:“徐兄。”
徐小侯爷瞧见他,微微一愣,随即抱拳道:“原来是李兄。”
宝珠也疑惑的看了李长乐一样,先前李长乐见了她,都像是瞧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定要绕道躲着走的,今日竟主动凑上前来。
“公主与小侯爷这是在准备切磋?”李长乐问道。
宝珠点了点头。
李长乐一撩衣摆,跳上了台,朝着徐小侯爷一抱拳道:“听闻小侯爷也是自幼习武,武艺高超,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同小侯爷切磋一番?”
徐小侯爷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也跳上了台。
宝珠没了切磋的对象,只能坐在台下,看着徐小侯爷与李长乐菜鸡互啄。
徐小侯爷虽说底子也不错,但李长乐是受到了包子与李威真传的。
最后,还是李长乐技高一筹,将徐小侯爷给踹下了台。
李长乐朝着徐小侯爷一抱拳,唇畔带笑:“小侯爷,承让。”
徐小侯爷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有些狼狈,一张发黑的面皮上竟也罕见的染上了黑红色。
他垂着头,苦笑,“惭愧,李兄好武艺。”
宝珠看了看徐小侯爷,又看了看台上的李长乐,本来瞧着二人切磋,便来了兴致,也想上去打一场,可如今,瞧见李长乐嚣张的模样儿,就忍不住蹙紧了眉。
小侯爷可是她的客人,这李长乐,平日里同她作对也便罢了,竟敢还在她的地盘上撒野,打了她的客人!
宝珠直接一跃跳上台,瞪着李长乐道:“李长乐,你别欺负人!本公主同你打。”
自打上次春猎时,宝珠就瞧李长乐不顺眼了,正巧儿这次将他揍一顿,出一口气。
李长乐见宝珠护着那姓徐的,方才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他下意识捏紧了拳,直勾勾的盯着宝珠。
平时,宝珠一与他打架他都有些怵头的,今日也不知怎么的,竟有了熊心豹子胆,还朝着宝珠冷笑了一声:“既如此,那微臣便只好奉陪了,公主,请。”
李长乐话说的硬气,没一会儿,就被宝珠给收拾了一顿。
他武艺的确不错,但是在宝珠跟前儿,实在是有些不够看的。
李长乐一只眼被宝珠给打青了,灰头土脸的,这会儿瞧着,比那徐小侯爷还要狼狈几分。
宝珠扬着下巴,单手掐腰的看着他:“怎么样,李长乐,你服不服?”
李长乐的眼睛隐隐作痛,他嘶了一声,袁宝珠这丫头,下手可真黑。
他咬紧了牙根,愤愤的瞪着宝珠,不知是被她打的还是怎么的,眼睛竟瞧着微微有些泛红。
她就那般喜欢那姓徐的,这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