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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这么做。”
良久,陈尘摇摇头,将脑海中想把“鼎”作为自己的“器”这一心思扼杀在摇篮之中。
那么,该选择什么呢?
“叶天帝之所以将鼎选为自己的‘器’是因为其不仅厚重,而且因为其常见、神秘,且又代表至高无上。”
“从一开始用作烹煮再到祭祀,再到最后作为国器的象征,这一切无不代表着一种文化,一种象征,一种传承。”
“鼎虽好,我也见过不少,就算不管能否凝聚出“道的轨迹”,就拿目前我所见到过的鼎来说,根本无法将其锤炼的尽善尽美。”
陈尘苦思,迟迟找不到自己心仪且合适的东西,本打算向老鬼请教的他突然灵光一闪,“石博茕!”
陈尘记得在盛宇典当行当伙计的时候,曾经见过有人拿此物来典当过。
这是一种类似骰子一样的小玩意儿,不过与骰子不同之处在于,石博茕共有十四个面。
而在其上的每一个面都刻有一个字,其中一面刻有“骄”,一面刻有“酉艮”,而另外十二个面则依次刻有数字一到十二。
距典当之人介绍,此物乃是用来玩耍娱乐之物,故而陈尘有幸将其把完过一段时间。
后来,有一位老者以极高的价格将其收购带走,因此给陈尘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放在以前,对陈尘而言,此物只是有点好玩。可现在回过头来却发现,此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陈尘在旁边寻到一块石头,并将其修饰至十四个面,接着将脑海中的石博茕所对应的数字依旧写了下来。
“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兑,三索面得女,故谓之少女。”
陈尘口中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旁边的空地处按照“三、一、七、九”为上列,“四、二、六、八”为下列的顺序书写。
“震、离、兑、乾……”接着,陈尘找来三十块白色石头,以及三十块黑色石头,按照顺序摆放起来。
“天一生水,地二生火……”长久的推演让陈尘眉头挂满汗渍,可此刻的他沉迷其中,并不觉得有多累。
站在一旁的老鬼除了偶尔提醒他一下以外,便安静的看着他整个推演过程。
待按照真阴阳五行,凡阴阳五行的顺序布置完成之后,陈尘脸上充满兴奋,“成了!”
老鬼点了点头,似乎对陈尘的推演过程很是满意,继而其双眼微眯,缓缓道:“你可从其中发现什么了?”
“回师父,这石博茕中果真玄妙之极,如果将其打开,便可以发现,这之中隐藏着河图!”
“说来听听。”老鬼轻捻胡须,缓缓道。
“师父你看,如果一个人站在中间,将其密封起来,可不就是石博茕上的数字吗?就好像有一个人站在地上,朝天上看嘞!”
陈尘兴奋地拍了拍手,接着道:“师父你看,如果我将这些石子移动位置,它便又成了八卦,等再还回去,便又是河图!”
“为何选择此物?”
“回师父,葬道经需要以道经为鼎炉,以恶念为养分,而石博茕中蕴藏着河图以及八卦,本就含阴阳之变。”
“如果说把我的身体比作一方池塘,将《葬道经》比作其中的一处开口,那么石博茕便就成了其中的一处泉眼,这样一来,泉眼的活水便会源源不绝,不断为我提供消耗所需。”
“再加上阴阳乃是道的根本所在,若是我将其祭炼为‘器’,也就意味着,以后我可以从中源源不断的汲取到道的力量……”
老鬼沉吟许久缓缓道:“你可想好了?”
陈尘目光坚定,眼中充满期待:“回师父,徒儿已经决定了,便将这‘石博茕’作为弟子的‘器’!”
见老鬼点头默许,陈尘便盘坐双腿,待气息平稳之后,开始缓缓在心间祭炼起来。
想要将原始“神纹”锤炼成器,这是一个极为艰辛且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陈尘先将石博茕的模样牢牢的烙印在心海中,将石博茕的所有细节尽数完善,继而开始冥想起来。
很快,陈尘便沉浸到一种空灵的境界之中。
继而,陈尘开始在心中刻图,以神识模拟出十四道“神纹”,然后将其在心海中定型之后,谨慎地锤炼起来。
经过漫长的努力与等待之后,这十四道“神纹”逐渐熔化,然后缓缓凝聚成一个体型不大的石博茕。
待其外形初步形成之后,看着这颗与石子相仿的石博茕,陈尘却总觉得差了一些韵味。
“是了,还差着与河图所对应的数字。”
于是,陈尘开始在其上面,按照石博茕的顺序,小心翼翼地刻下数字。
待他将最后一笔勾勒完成,一个相当完美的石博茕在其心间熠熠生辉,一股极为玄奥的自然道韵从其上缓缓流转出来。
很快,这股道韵便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海。
待石博茕定型完毕,陈尘越看越感觉满意,因为从此刻开始,这个石博茕便永远的刻印在了他的心间。
而日后,他便需要每日锤炼,直到他的苦海中出现一颗真实的石博茕才行。
“好,就是这样。”感受着石博茕之上的玄奥之意,陈尘便开始正式在苦海中祭炼起来。
原本以为可以很快完成的他,在真正的苦海内锤炼“神纹”之时,才发现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光是将十四道“神纹”凝聚在一起,就耗费了很长时间。
在陈尘的不懈努力,这十四道“神纹”终于熔炼完毕,被其祭成一颗豆粒大的石子儿来。
不仅其上凹凸不平,毫无规则,就连半点石博茕的影子也不曾看到。
陈尘不信邪,他屡次尝试,不要说甭说把“石头子”祭炼成石博茕的形状,就是将其多出来的棱角打磨,都是难上加难。
看着陈尘不停地撇着嘴,老鬼缓缓道:“这是一个极为漫长且艰难的过程。如今你才刚刚开始,以后有的是时间祭炼。”
听此,陈尘长舒一口浊气,继而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是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