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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信函上没有让走左边这条路。”虽说那嘶吼声已经消失许久,可依旧让陈尘心有余悸。
顺着右侧古道前行了很长一段距离,陈尘估摸着已经过了三十多里,除了已经看不到枯骨以外,再无其他东西。
“不过四五里路,枯骨又出现了。”看着眼前二十来具枯骨,陈尘叹息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这么多人埋葬于此。”
“嗯?”一具摊在地上的枯骨吸引了陈尘的注意力,其保持坐姿靠在墙上,根据他的骨质来看,与其枯骨不同,看起来有些新,似乎只存在了几千年。
陈尘上前查探,可刚刚碰触,便被感觉有些刺痛。
看着指尖的白印,陈尘喃喃自语,“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居然还能留下剑气,若是此人还活着,那该有多么可怕。”
陈尘运转神力,将自己保护起来,随即小心翼翼地继续行进,毕竟如此强大的人都死在这里,还是小心为妙。
“轰”
不过转了几个弯,随着一声突兀的巨响,大地开始晃动起来,继而,一方以青玉镶嵌的阶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陈尘身前。
古朴明澈,不知通向何处。
“难道触发了什么阵法?”陈尘心中疑惑,按信函上的记载,这道阶梯不应该在这里才是。
经过仔细对照,眼前的青玉石阶如信函中记载的一模一样,就连其最下方的铭刻的“仙”字也在其上。
“不对。从始至终,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阵法的存在。”陈尘摇了摇头,“想必,这几千年中应该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陈尘没有轻举妄动,站在青玉台阶底部静静地感应着,直到没有察觉到有生命的波动后,这才拾阶而上。
“此地是一座古殿,按理来说,这道青玉石阶应该会通向上层才是。”陈尘一边思索,迈上青玉石阶。
直到半刻钟后,一座圆形拱门映入眼帘,看着其上模糊不清的“广”字,陈尘喃喃自语,“‘广’?被时间磨砺太久,以至于无法分辨,真的是太可惜了。”
带着疑问,陈尘谨慎地穿过拱门,继而来到一处极为幽静,用古玉垒筑的宫殿。
“不对,信函中说了,此处还有一座石阶,怎么会找不到呢?”陈尘很纳闷,他几乎将这里转遍,也没有找到信函中提到的标志物,“难不成石阶飞走了不成?”
于是,陈尘又一次原路返回,在古殿中来回寻找,直到一方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座让他寻觅已久的石阶。
其上血渍斑驳,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随着越往上走,石阶上的血液则越多,以至于最后几阶都被血液浸泡起来。
看着血液中流转的神力,陈尘深呼一口气,由于对此地知之甚少,生怕血液中也残留着什么,故而他轻轻一跃,从上方跨了过去。
陈尘迈步前进,还没走出多远,便在一面发红的石壁上看到了一行字。
“辰到此一游。”
“辰?后面的字明显是被人故意抹去的……”陈尘相当疑惑,此地乃大凶之地,居然会有人用这种玩笑的口吻留下字迹。
这五个字,歪歪扭扭,不像是出自大家手中,但令人意外的是,其中竟是蕴含有一股道境,让人有种字本就该如此书写的错觉。
“不仅没有一点紧张,反倒是来看风景一般,这人也太可怕了吧!”陈尘心中震动,自语道:“会是谁呢?”
陈尘以手抚摸这些字迹,感觉似乎是几千年以前留下的痕迹,可随着他重新轻抚,又觉得似乎就刻在不久之前。
陈尘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行走。不过十余步,他又看到一行字迹,上面刻着:这里好可怕啊……
与前面的字如出一辙,都是一样的歪歪扭扭,显然出自同一人手笔,与之前不同之处在于,这次显得潦草许多。
陈尘有些无奈,他咬了咬牙,“这位姓‘辰’之人是来搞人心态的吧,明明这么可怕的地方,居然故意……”
不过十来步,又一行纤秀的字迹,像是有生命一般扑面而来。
“这是一位女性留下的字。”陈尘仔细观看,原来是一首诗,他轻轻念出了声,“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
“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
“知心几见曾来往,水隔山遥望眼枯。”
这是一首寻夫诗,讲述了一个在家苦苦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尽管百般思念,哪怕连眼睛都哭瞎了,也不曾等待丈夫归来。
“哎,既然被困在此地,又如何寄的出书信?这又何止水隔相遥啊……这分明是生死之隔才对。如此有情有义之人,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如果你看到了这首诗,不妨试着倒过来,从后往前再看一遍。”
诗的正下方歪歪扭扭的字迹让陈尘一阵头大,这显然出自那位不知名的“辰”姓男子之手。
这点评般的话语,让陈尘一阵头大,如同一桌美味佳肴,却在刚刚吃完,却发现里面有一只蚊蝇,让原本感慨万千的他,一下子没了兴致。
不过架不住好奇,陈尘还是按照“辰”姓男子的建议重新看到:“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
“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只是换了一个角度,诗中所表达的含义不同,之前是妻子思念丈夫,而如今却成了丈夫思念妻子。
尽管如此,可最终的结果却如出一辙,两人相隔天涯,只能遥相思念。
“哎,这等奇人恐怕已经……”陈尘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看着眼前那歪歪扭扭的字,陈尘甚至脑补出一位实力强大之人,一边在这里品头论足,一边游玩的画面来。
这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来过这里的行径让陈尘一阵苦笑,也不知为何,当看到那个“辰”字时,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辰大叔的身影来。
陈尘连忙将这种荒谬的想法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哎,能被我吓到的瘫软的辰大叔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