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可逆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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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真的不该如何评价这个女孩，只能说是女孩当中的一朵奇葩吧。
相较刚才的仪态端庄，妩媚多姿，此时的她小巧精致，活泼可爱。不过方生实在难以想到，如此大相径庭的两种性格，怎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方生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并不了解贾小妍。很有可能她还有第三面，总之不知庐山真面目啊。
贾小妍笑道：“你可别说我愚笨啊，只是你太过耀眼了，才显然我普通。”
方生听言，笑道：“小妍姐可不普通，反而异常的很？”
她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个异常法？”
“说不清，道不明。”方生似笑非笑地侧头望向了壁画。
她紧皱着眉，心里似翻山倒海，方生的话意味深长。
方生又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将最后一幅也参悟透彻。
突然，在他的神识内汇入了大量的精神力，随即，他的念力瞬间骤增，直至停留在十阶中期。
方生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参观其他壁画，而是直接走出了东阁，离开了念院。
贾小妍一路相伴而行，方生也不好推辞独自行走，只好与她结伴而行。
方生前往了业院，他的绩点值还剩有两万两千五绩点。
方生换取了十份一阶金元丹的材料，又换取了十份二阶金元丹的材料，花了一千五绩点。
方生花绩点大手大脚的，把贾小妍惊的目瞪口呆，一路上恨不得紧紧抱住方生的大腿。
方生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之前看了一眼四院的学习任务，最高奖励也不过是五百绩点。
当然难度系数是与绩点成正比的，完成需要的时长也是成正比的。
不过，方生可能在一年时间内不愁绩点。
这几日他不见薛之山，便是薛之山日复一日的在赶先完成学习任务，都是早出晚归，连方生也不敢打扰他。
方生与贾小妍一同走往东区方向，俩人在月下漫步而行，招来了许多人的注目，更有不少女性学生表露羡意。
贾小妍突然正经道：“方生，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方生正容亢色道：“通过升阶考，我想去看看都城，然后王城，帝城。”
她笑道：“一定可以的，希望以后能在都城还能见到我们的方生少主。四年会很快过去，人生的转折点也会来临。”
方生笑了笑，轻声道：“小妍姐似乎很有信心啊。”
她十分自豪，神气十足。信心满满，侃侃而谈道：“那是，我是谁？我可是昆仑的女性代表人物，我与沐蓝统领一样，我应该也算是女中豪杰。”
听言，方生含笑不语，鄙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直接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她追了上去，强行解释道：“你别不信，我真的是。”
方生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十一的影子，果然性格开朗，大大咧咧的人都一个模样。
与她告别后，方生往五零零方向走去。
途经四零零，由于阵法的原因，方生并不能看查是否有人，灯光是否明亮。
回想今日响午，百里故思的反应极为夸张，都是男儿郎，不就是摸了他的胸膛，至于反应那么激烈吗？
不过，他的身材看似瘦小，没想到胸肌挺有手感的。
方生直接走到了五零零，推门而入。
刚想关门，突然门外出现了一个男子，正是体态瘦小，白净柔嫩的百里故思。
方生不禁问道：“你来我这里作甚？”
百里故思红腮一鼓，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你怎么又跟那女的混在一块？”
“你说的是贾小妍吗？那是学姐，我可没有非分之想。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匆匆忙忙离开了技书院？”方生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他的脸一下子涨得红红的，结结巴巴地差点说不出话来，他口齿不清，厉声厉色道：“还不是因为…你。”
听言，方生的眉毛拧在一起，用狐疑眼光地看着他，问道：“我怎么了？”
百里故思他悲愤填胸，顿时怒形于色，大声地说：“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听言，方生满腹狐疑，搞不懂他为何有这么大的火气。
方生道：“摸了一下你的胸膛吗？这有何可发火的，我们都是男儿身，没有男女之间那么多规定，何况当时事出突然，若是我不撑着你胸膛，咱们可就亲上了。”
又道：“不过，我没有想到你这么瘦小，胸大肌摸着挺大的。”
“你…你！！”他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衣袖一拂，气冲冲地走了。
见状，方生皱了皱眉，“无理取闹。”
随后，便关上了门，直接进屋。
施珊依旧在打坐，方生也不便叨扰，径直上了楼。
上楼后的方生争分夺秒，直接拿出了九龙炉。
又拿出了那十份一阶，十份二阶的金元药材。
方生首先用一阶药材进行炼制丹药，狮虎异火栩栩如生，异火从指尖输入炉底。
有了上次炼制一阶上品的经验，这次可谓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炼丹三字快准狠，熔药材，浓缩药液，冷却凝丹，一切井然有序，轻车熟路。
丹香扑鼻，这次方生没有失手，也没有炸炉的迹象，可谓是十分成功。
开炉，一枚通金的灵丹悬浮炉顶，方生迅速拿起灵瓶将其收取。
有了成功的经验，方生直接将其余九份一连炼制成丹，全部一一成丹，皆是一阶上品的金元丹。
更有意外收获的是，丹纹！
丹纹，按灵丹升华的征兆，直接将灵丹品质提高一个小阶。丹纹褐色纹条状，覆盖丹表。
十枚中一阶上品的金元丹中，虽只出现了一枚有丹纹，但那一枚有丹纹的灵丹的作用与二阶下品等阶，这便是丹纹的玄妙所在。
收起丹药后，方生继续炼制丹药。
他是第一次尝试二阶下品的丹药，所以方生丝毫不敢懈怠。
念力十阶全出，十阶的念力丝似乎比之前的更加细腻。
熔炼药材，药材化液，液固凝丹，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可是，变故再次发生了…
药性紊乱，丹炉不受控制的摇晃，金色雾气溢出丹炉。
“不会又要炸炉了吧？”
方生赶紧开炉散气，以缓冲丹炉的压力。刚一开炉，漫天金色雾气充斥整个屋内。
不过，还没有等方生像上次一样吸收，金色雾气又尽数被丹炉吸回，一滴不漏。
方生满腹狐疑，刚才一幕实在是令他费解。
他也不多细想，把握良机再次出手。谁知，又有事故发生。
这次，方生惊慌失措，直接将九龙炉扔出窗口，直至扔到院外。
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从东区传开。
“怎么回事？！！”
院外的街道多了围观的人，恰逢是深夜，大多数人都在各自的住处休养生息。可祸从天降来，一声巨响扰乱了幽静。
方生亲眼目睹丹炉爆炸，火光冲天，声响震耳欲聋，他知道他惹祸了！
尽管每座住处都有防御阵法，隔离了大多动静，但还是引来了许多人，尤其是玄御是纠查人！
他临危不乱，赶紧下楼应付此事。
“公子，发生了何事？刚才那一声巨响从何而来？”施珊皱着眉头说道。
她本来在闭目养神，处于修炼的最佳状态。可突然一声巨响扰乱了她的打坐。
方生道：“没事，你呆在屋里，这件事我会自行处理的。”
说完，方生直接推门而出，来到了院门前。
现场一片狼藉，焦黑的街道，空气掺杂着淡淡的焦味，同时也有股不知明的微弱丹香。
令方生惊奇的是，九龙炉竟然毫发无损，除了炉体由金黄色变成了焦黑。九龙炉的四周有处大坑，然而是被它所砸而造成的。
青石板大面积碎裂，碎石片四溅四周。
所有的都围着九龙炉，连纠查人也不例外，不过他们并没有靠近或者拿走九龙炉，而是在一旁静观其变。
他们好像没有将此事怀疑到我身上。
人群中大多指着丹炉议论纷纷，“这炉会不会是天外之物啊？”
这时，人群中一位桀骜不驯的青年站了出来，青年正是在丹房为非作歹的恶棍楚霸。
他有条不紊的站出来分析，睿智的讲述，侃侃而谈：“我看不会是，你可别忘了，我们玄御可是有护宗大阵的，这东西绝不会是从天降下来的。我看应该是某个瓜娃子干的。”
听言，众人颔首表示赞同，除了赤袍纠查男子心平气和地伫在原地，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见到众人赞同，楚霸意气风发，顿时精神抖擞，信心满满。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笑道：“这炉应该是炼丹炉，巨响的来龙去脉可是就是某个缺德的人炼丹失败了，然后炸炉了，就把它扔了出来。”
楚霸突然庄严肃穆地望着众人，厉声厉色道：“而且很有可能是这四周的人干的好事。”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承认。
就在楚霸要再次开口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是我干的。”
闻言，众人皆看向声源处，突然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惊诧了。
楚霸咧嘴一笑，自信说道：“嘿，竟然主动认栽了，看来我猜的没错，让我看看是哪个叼毛干的好事。”
他面露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模样，自信回头。
月光明亮，加上灯火通明，他很快看清了那张脸，那个犯错的人。
那个人正是方生，方生从容自若对他笑了笑，彬彬有礼地说道：“你好。”
“方…方生少主！！”一霎间，楚霸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他惊愕地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让楚霸弱小的心灵遭受了蹂躏。
看着方生走向人群，楚霸反应了过来，赶紧上前阿谀奉承的伺候着，面露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低声下气的解释道：“哎呀，真是大水又冲了龙王庙啊，我就说嘛，如此杰作肯定是某位天才干的，没想到是方生少主你啊。这炉一看就不是凡品，少主厉害。”
见状，其他人全部傻眼，楚霸的行为让他们大跌眼镜。
刚才有多么高高在上，骄傲自满，现在就有多么低声下气，自轻自贱。
他还真是拉得下脸，不过完美诠释了祸从口出。他的行为告诫着他们不要轻易出风头，轻易谈论他人，否则朝不保夕啊。
方生正眼不看他一眼，而是直接走到赤袍男子身后，负荆请罪，恭敬的说道：“老师，这是学生所为，学习甘愿受罚，愿听从处置。”
赤袍男子转过身来，面无表情，板着脸轻声道：“我知道是你所为，不过我想你的解释。”
他的语气仿佛如运筹帷幄般，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很显然他早已发现是方生所为，只是在等待我的出现。
方生无法猜测，他是要兴师问罪？还是放他一马？
对于玄御纠查人，方生还是有所听闻，骇人听闻的事迹比比皆是。
不过，方生还是诚实说道：“刚才学生正在炼丹，发现药力紊乱不堪，造成了溢涌之象，满屋皆是浓郁灵雾，可过会灵雾吸回炉内，学生以为还有希望，再次凝丹，不料炸炉，情急之下便将丹炉扔出庭院，才有了刚才一番动静。”
没等赤袍男子回复，旁边的楚霸嬉皮笑脸的站在方生旁边，说道：“方生少主没事的，失败是成功的征兆，下次继续加油哦。”
方生瞥了他一眼，真是无法直视。方生的脸突然一下子冷若冰霜，愤怒的目光像两道利剑，令他畏首畏尾地退了下去。
赤袍男子面不改色，淡然说道：“你所说的是应该是丹道中的可逆之象。”
听言，方生也曾怀疑过是万丹录中记载的可逆之象，但并不确信。
如今，赤袍男子一说，方生将信将疑。
纠查人的话引来了众人的惊讶，所有人的眼睛都瞪直了，像傻了似的直愣愣地望向方生。
楚霸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信息，忍不住大吃一惊，大声道：“可逆之象？！这不是二阶炼丹师以上的手法吗？而且是属于丹道的稀有之象。”
路人甲：“他难道还是一位二阶以上级别的炼丹师？”
乙：“太可怕了，他才多大啊。”
…
对方生的议论再次淹没了人群中。不过，在赤袍男子脸一下子黑沉沉的，十分吓人，他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让众人面如土色，吓得赶紧住口，眼帘跟着垂下来，不敢抬头。
男子又平和的将目光移到了方生身上，轻声道：“你应该是第一次尝试炼二阶丹吧。”
听言，方生顿时诧异了，问道：“老师是如何得知的？”
赤袍男子解释道：“炼丹师只有在破阶之时，才会出现稀有之象。我看你修行不久，至多也就二阶级别。”
方生用一种狐疑眼光地打量着他，笑着问道：“老师厉害。我看老师似乎很懂得与丹道相关的知识，难不成老师也是炼丹师？”
楚霸忍不住说道：“方生少主，苏首乌老师可是玄御的一名四阶炼丹师，整个昆仑就只有一位，还在我们玄御。”
赤袍男子瞪了楚霸一眼，让楚霸一下子打了个冷战，就像见了鬼似的缩回来。
听言，方生忍不住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名四阶炼丹师还是一名玄御纠查人。
四阶炼丹师的地位在昆仑可不比城主低上几分，不过方生想不通的是，他为何只是一名赤袍级别的教师，而不是蓝袍长老。
苏老师也再不多说些什么，直接道：“我念你是初犯，这次就不予追究。不过要引以为戒，下次记得做好防护措施。”
听言，方生心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免受了玄御纠查房的荼毒。
方生拜谢道：“谨遵老师教诲。”
苏首乌看着众人，面无表情的轻声道：“好了，都散了吧。”
说完，畏畏缩缩的他们散开，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倾刻，只剩下苏首乌与方生俩人。
苏首乌将坑洼中的九龙炉拿走手中，奇怪的是九龙炉处于密封状态。
他拂去了九龙炉上的炭灰，露出了九龙炉本来的样貌。
他看着九龙炉，低沉道：“你这丹炉不简单。”
方生见他对九龙炉爱不释手、专心致志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苏老师难道见过此丹炉？”
苏首乌道：“略有眼熟，似乎在丹道盟里见过。”
听言，方生一惊，问道：“苏老师是丹道盟的人？”
苏首乌目光深邃，声音低沉道：“以前是。”
方生见状，若有所思。
苏首乌道：“你这丹炉是如何得来的？”
听言，方生迟疑不决，闭口不谈。苏老师他曾是丹道盟之人，肯定清楚阴如尘的来历，但方生暂且还不能将阴如尘暴露出来。
九龙炉是阴如尘所有，苏老师眼熟肯定是在丹道盟有过几面之缘，若是将阴如尘之事告知于他，方生不能断定会发生什么。
丹道盟庙老之前所说，方生半信半疑。但有一点可以确信，阴如尘是被丹道盟的人所陷害，至于是魔裔族隐藏丹道盟还是他人所为，方生不敢确信。
所以，在没听阴如尘亲口解释之时，方生沉默不语显然是正确的做法。
见方生忸怩作态，咄咄逼人也不是苏首乌的风格。
苏首乌道：“如果你不方便说，那我收回刚才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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