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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波的眷顾是一种可以逆转生死,扭曲命运的眷顾。
他可以与在一周内被自己谋杀的人进行身份互换,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
其中一种用法是:在这互换的过程中,伏波将取代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人。而原本的伏波则会以另一种“合理”的方式存在着。
所以身为贵族杀手的他总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身为警署高层的他在之前很轻易的暗算了修士耶茨,取代了他。伏波作为耶茨主持了这场弥撒。
没有任何人会对一名候补大主教,前途光明而又虔诚无比的修士生疑。
所以伏波成功的向艾德男爵刺出了刀。
但这一刀又被一个熟悉的人阻止了!
伏波的眼中露出愤恨,他没有在宾客的名单上看到维塔的名字。
因为维塔当然不会蠢到用真名。
维塔仍紧紧抓着伏波握刀的手,但他从另一只手上丢下了某样东西。
约瑟夫转瞬间就与那样东西完成了位置互换,而玛丽莲也用她惊人的爆发力蹿到了台上!
正义的三面夹击!
伏波清楚这次刺杀行动已经失败了,所以他马上调转刀口,朝自己心脏处捅去!
他的眷顾有一个弱点:只有死亡或即将到来的死亡才能结束自己眷顾的效果。
所以他要“自杀”!
包围住伏波的三人马上发现了他的图谋,因此维塔重重拉扯伏波的手,想让他失去平衡,而玛丽莲则是朝他的手一脚踢来。
但伏波现在也能使用耶茨所掌握的所有技能。
一张细密的电网在伏波的皮肤上开始流转。这是已经被教堂中的法阵压制的结果了,否则他可以将自己燃成一颗雷电的太阳。
维塔和玛丽莲都被这电网暂时逼退,伏波的刀刃离自己的胸口也已经不足10厘米。
但这时,奥罗拉也已经被约瑟夫通过位置互换传送到了台上!
奥罗拉毫不犹豫的合拢双手,作出了一个三角形的手势。伏波的魔法很快被逆向解码,本就被压制的电网马上就失去了效果。
所以玛丽莲干净利落的将伏波的手腕踢断,刀子飞刀半空,被约瑟夫稳稳接住。
维塔马上用自己擒拿的技巧将伏波束缚在地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几秒钟内,奥罗拉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群殴,紧张的情绪高昂起来。
但,她刚想欢呼一声,就听到了讲台下枪支保险被打开的“咔啦”声。
是艾德男爵,劫后余生的他屁滚尿流的爬到了讲台底下,马上被他的保镖们
望着台上的“耶茨”,他心中被惊慌和愤怒填满了,再也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
于是艾德男爵想也不想的朝着他的保镖下令道:“给我开枪!”
保镖们面面相觑。
艾德男爵从地上爬起,强行抢过一名保镖手上的枪,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说了,开枪!”
几名保镖还在犹豫,但其他的大多数决定执行主人的命令。
数把手枪对准了台上,几十发弹丸因为愚蠢的命令被发射到了台上!
维塔为了躲避子弹,放松了对伏波的束缚。就地往旁边一滚,滚进了掩体中。
约瑟夫则是赶在保镖们开枪之前,一把抱住奥罗拉,转移到了别处。
伏波从地上爬起,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子弹的贯穿。
玛丽莲也张开双臂,面对着伏波,准备尽力用自己的背阻挡子弹。她来不及把伏波扑倒了,子弹一定比她的动作快。
而其他的教会成员想要张开水障,但压制魔法的法阵拖慢了水障的生成。
子弹划破空气,首先冲击到的就是玛丽莲。虽然她可以在遭受枪击后快速复原,但有几枚子弹仍贯穿了她的后脑,让她双足失去力量。一个微微的踉跄后,她恢复意识,再度站稳。
但玛丽莲仍绝望的看着“耶茨”中弹,笑着倒下。
到了台下的约瑟夫瞬间就解决了那几个开枪的保镖。而奥罗拉则是再度跳到台上,双手对着“耶茨”施展起光暗系的治愈魔法。
越来越多的教会成员来到台上,一齐对“耶茨”急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艾德男爵瘫倒在地上,发出猪叫似得声音,但无人理睬他。
维塔和玛丽莲走下讲台,看着上面光暗魔法的辉光越来越亮。
这几乎是赫里福德最豪华的急救阵容了,只要“耶茨”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能被治疗的生龙活虎。
“该死。“玛丽莲忿怒的踢了一脚倒在旁边的艾德男爵。男爵马上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你敢打我!我要去仲裁庭告你,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
玛丽莲又是一脚,艾德这下彻底的昏死过去了。
……
老团长加布里尔和菲落米坐在最后一排,两人都愣愣的没有说话。
加布里尔率先打破沉默:“看来大家都很忙啊。”
“别说话,你的身份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接下来教会和骑士团一定会对在场的所有人进行盘查。”菲落米叹气。
“我只是个偶尔来教堂祷告的普通的靶场老板而已。”
“这样最好。”
……
台上魔法的辉光渐渐散去,骑士团和其他教会成员也已经收到了通报,开始向教堂赶来。
奥罗拉是最后一个走下讲台的,她接过艾比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没救了,有颗子弹直接绞碎了他的大脑。也许只要母神才能把他救活。”
维塔叹气:“算了,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只要比对下耶茨先生最近的活动轨迹,也许就能找到真正的贵族杀手在哪了。”
在场的几人都心知肚明,耶茨绝不可能是贵族杀手的本体,他最多是个被操纵的木偶。
这时,在一旁被玛丽莲打晕的艾德男爵传来了轻微的哼哼声,维塔向他望去,发现男爵的脚呈现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大概是被玛丽莲踢断的吧。
维塔转头对奥罗拉说:“帮他治疗一下吧,否则仲裁庭那边会很麻烦。”
“……好。”奥罗拉很不情愿。但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个城市毕竟还是被贵族把持着的。
这时,维塔听到教堂之外传来了喧哗的声音。约瑟夫冲他点头,消失在原地,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是各路报社的记者,他们闻到了大新闻的味道,已经把教堂包围了,他们在这种时候总是跑的很快。”约瑟夫说道。
这时,有几名骑士团的成员过来了。维塔准备好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坐到了椅子上。
耶茨的尸体仍然躺在讲台上,鲜血已经染红了那洁白的月光剑雕塑。
从天花板玻璃上洒下的阳光此时似乎被云遮住了,让那具尸体躺在了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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