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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迟回头就在他头上猛地拍了一下。
啪!
何松顿时觉得一股清凉气流从头顶传开,那种痛苦一下子就消失了。
“咦,竟然还真的有用啊?”云迟睁大眼睛看看自己的手,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何松一愣,“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
云迟一边又抓了一把符纸在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就是我这是现学现卖,第一次用,如果不太熟练,你们也别太在意啊。”
什么?
现学的?第一次用?
不只是何松,就连庞冲等人听到云迟这句话都齐齐一个趔趄。
庞冲还差点就被一女人划伤了脸。
他吓出一声冷汗,脚下一错,退了开去。
“接着!”一团符纸朝他抛了过来,庞冲立即接住了。
云迟一边拍飞符纸,身形如同蝶穿花,一边说道:“符纸拍到幻儡额头上,烧!”
庞冲急急分发着符纸,沉声问道:“王妃,要怎么烧?”
“咦?”云迟又把一纸符纸拍飞出去,沾到一幻儡额上时一道指风弹了过去,那张符纸就烧了起来。
“你们不会?不是有内力可以用吗?指风弹出与空气发生摩擦,就会发热,符纸上有火磷粉的,很容易烧起来。别说你们不会,我也是现学的!”
她都学会了,他们有内力的竟然还不会?
云迟根本没有想到,她所谓的指风弹出方法也是从书上现学的,这本就不科学。
但是,事态紧急,她哪里顾得上想那么多?
万魔悲的破阵之术那一章说了,万魔悲阵法被动之后就会释放出二十一个幻儡,幻儡用利器砍杀不得,只能用符制烧掉。
然后又细细备注了符纸怎么画,怎么使用。
她从记忆里翻出这一章,细细看了遍之后就记住并学会了,只以为其实不难,却没有想到在别人眼里,这种天赋是如何地逆天。
此刻庞冲等人几乎是欲哭无泪,那什么指风和空气发生摩擦会生热是什么意思?
庞冲倒是把一张符拍到了一个幻儡额头上了,但是一道指风过去是直接射破了符纸,把那女人额头射出了一个洞来,符纸没有燃烧啊!
“王妃!烧不起来啊!”何松也叫了起来!
不仅如此,幻儡还因为他们的击杀而一变二,二变四,越来越多了。
杀不得,让他们投鼠忌器,被逼得步步后退。
“嘶!”一名影兵被一幻儡的长指甲重重地划中了后背,顿时就翻出一片血肉模糊。
众人齐齐变色。
云迟皱眉。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十八影兵竟然学不会烧符之术!
脚下地板倏地一震,而后就沉闷机关开启的声音。她脸色微变,知道阵中杀阵要开启了。
“步法!”她叫了一声,“你们只管拍符,烧符交给我!按照之前教你们的那套步法走。”
好在十八影兵都有着极强的执行力,胆识也够,云迟一道命令一下,他们立即神情一整,顿时齐齐按学过的步法走。
这么一走,他们才察觉到了这套步法的玄妙。
之前还以为那些幻儡是杂乱无章朝他们扑来的,但是等到他们走了步法,才发现她们根本就是有一套暗中的行动轨迹。
而他们的步法正是让他们每一步都堪堪避开了幻儡的攻击范围,只要他们不走错步,那些幻儡连他们的衣裳都碰不到!
这真是太奇妙了!
这套步法究竟是哪个大能研究出来的?
最让他们震惊的是,王妃到底是从哪里学到这破阵之术的?
这样的阵法早就已经超出了他们对阵法的认知。
就是这这些幻儡,他们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这个时候,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
听王妃的准没错!
有了步法,混乱一下子就不见了。
影兵们手里各执两三张符纸,一边按步法避开幻儡,时不时抓住机会往幻儡额上一拍。
一听到啪的一声,云迟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一道指风就朝那符纸弹去,细微一声嚓的轻响,那张符纸就瞬间烧了起来,幻儡不一会就成了烟雾消失了。
庞冲一直紧紧地留意着云迟,发现她的步法不止能够避开幻儡,还显得很玄妙,本来应该有七八步的距离,看起来她就轻轻走了三步,人就到了另一边。
他越看越是心惊。
这种步法,简直就跟传说中的缩地成寸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但是缩地成寸这种功法根本就不存于世。
双方配合,局面立转。
不到一刻,最后一个幻儡被云迟除掉,空气里那种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才消散了开去。
十八影兵都齐齐松了口气,云迟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她想起了书上备注的。
幻儡的制作,通常是取自于死在万魔悲里那些生命。
这些幻儡为什么都是女子形象?是因为确实有很多如花一般的生命折损在这里。她看的那本书,万魔悲是属于邪阵篇,布阵时就要用到二十一名十八少女。布完阵,那些少女根本就活不下来。
之前老妖所掳来的几名少女也摔死在精铁地牢之中,除此之外,云迟知道这个地方死的人不会少。
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布下了万魔悲?
猿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倾一城人命,集巨阵之怨,要把一个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生吃人肉,失去神智只知道杀人,是为什么?
而那个猿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她是一定要救的。
还有锦枫。
看来,阴须臾早上并没有在客栈大堂,否则,他不会没有一点行动。
“王妃,现在要怎么做?”庞冲抹掉了额头上的汗,站在那里问道。
云迟这才发现他们都原地站着不动,齐齐看着她,等着她下一道指令。
“都过来取东西,我会告诉你们下一步怎么做。”云迟把一个包袱放下,解开。
里面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铜钱,石子,桃木,铜镜。
庞冲他们松了口气走了过来。
云迟没有下令,他们还真的不敢动弹。
“以后叫我云姑娘,或是直接叫云迟。”云迟把东西发给他们,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怎么行?王爷会怪罪的,再说,您就是我们的王妃。”
何松也猛地点头,“没错!我们只认您这位王妃了!”
云迟抚额。
本来她就不愿意当什么破王妃,何况......
但是,现在他们要叫就让他们叫好了,反正,她总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