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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不仅仅要从第一天做起,要很长时间养起习惯。
曾云风家那匹马就留在了秀儿的家里,曾云风然后每天早上跟她约定带他出来,然后让曾云风跟着自己巡视军营,巡视各个地方,甚至上山剿匪。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秀儿气质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她终于开始理解曾云风所说的很多东西。
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她自己呆着那一块土地,还有外面很大很大的世界。
但是秀儿对于曾云风的感情不仅没有减少,而且愈发的浓烈。
秀儿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这个男人有着远大的理想和远大的抱负。
正应了曾云风的话,只有走进心里,才能走近到身边。
此时的曾云风才开始真正的走进了这位秀儿姑娘的心里。
如果前面这个秀儿对于传武只是表面上的或者说是一点点的喜爱之外,现在曾云风整个人几乎都已经印进了秀儿姑娘的心里。
曾云风一面教秀儿打枪骑马练兵射猎,又加上细心的文化和革命知识,了解中原大地上发生的一切,和外国洋人打交道。
秀儿姑娘这两到三个月之间的见识和世界观,价值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夕阳西下,两人牵着马走在满是大豆苗的田野旁。
“传武哥,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改变这一切,脱离这一切!”秀儿说道。
秀儿渐渐不想再看到自己父母每天生活的场景。
曾云风笑了笑指着满是豆苗的田野对着秀儿说道:“这里是你的的根,离开这里你什么也不是!”
曾云风自己为什么每天都会回到自己的家?因为自己热爱这里,喜欢这里的一切,喜欢这里的气息。
“你以为外面那个是自由,或者那是新的文化,而这些就是旧的文化。其实并不是这样,每一个中原人都有自己的根,你不可能抛弃自己的根选择远行。”曾云风看着昏黄的夕阳说道。
“那样你就会变成一个英簇,虽然随风飘,显得异常自由,但终究有一日,还是要落在土地里,只是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家了。”曾云风说道。
曾云风又一次带着秀儿姑娘来到这片将近100多亩的大豆苗的田地旁边对着秀儿姑娘说:“我们再做一次,你闭上眼睛,张开双手。”。
吹着迎来而来的风,清风吹拂着有些黝黑的秀儿姑娘的脸庞,然后秀儿感受到是那种前所未有的自由的气息,吹来的是土地的香味,即将成熟的大豆苗味道感受到的是一股股的生命力。
秀儿终于理解曾云风所说的东西。
当再一次来到曾云凤的军营,看过了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
秀儿才终于知道战士每一次刺杀呐喊出的怒吼和每一次队列训练踏出的脚步,都是心脏脉搏的涌动,是热血的沸腾,是对这个国家,是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
秀儿渐渐开始能理解曾云风对于这一切,对于这所有,为什么如此的在乎。
秀儿能够理解曾云风他心里的所想。
曾云风看着她眼睛里那个似曾相识的光芒。
曾云风曾经在无数志士仁人的眼中也看到过,曾云风将手伸向秀儿,秀儿也伸出手,两人紧紧握在一起。
曾云风说道:“秀儿,欢迎你开始走进我的心。”。
小姑娘也说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也谢谢你让我走进你的心。”。
秀儿其实并不是不聪明,只不过被他的父亲被他的母亲局限在了这片她家里的土地上,而外面还有更多的世界等着她。
曾云风对着秀儿姑娘说道:“今天我送给你一首诗,一首现代诗,与你共勉。”
曾云风对着这位秀儿说:“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像永不指向与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当曾云风读完这首诗之后,从怀里掏出这首诗,给了秀儿。
曾云风说道:“这首诗,即使我写给你的,也是你写给我的,希望这诗能成为我们的定情之物。”。
曾云风说完将这首抄着诗的纸张递给了秀儿,小姑娘满心欢喜地接过去,仔仔细细的又阅读了一遍。
这首诗是曾云风记忆中的一首诗是一位叫舒婷的诗人写的。
但是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她,其实这首诗里面的橡树和木棉两个形象,终生也不能永远的在一起。
但是他们的爱意,体现的爱情观,却鼓舞着无数的青年。
这位秀儿姑娘,反复的看了几遍之后,郑重地将它叠起来藏在怀里。
而另一面,曾云风的这位母亲也是对曾云风上次的话上了心,之后就给自己的大哥朱传文说了一门亲事。
看来自己的这位母亲实在是等不及了。
等不及自己的儿子早早给自己的给自己抱孙子了,自己的这位便宜老爹朱开山和自己的母亲年纪也越来越大。
没有哪一位母亲或者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尽快结婚生子,给自己带来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而曾云风的这位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等曾云风回到家里的时候。
刚好碰到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的大哥朱传文找了一个儿媳妇儿,这位儿媳妇的舅舅正在厅堂里坐着,曾云风,回来之后也不好不去见他,于是就坐在了自己母亲的旁边。
但是这位关先生咬文嚼字,要不是曾云风还懂些东西,自己家的人估计要有些出丑了。
这位舅舅问了几句,关于自己便宜老爹朱开山家里的情况。
“关某心中有一个疑团,疑团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位舅舅说道。
自己的这位母亲可就听不懂了,然后就回答道:“关先生,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噎着了?那喝点儿茶。”。
曾云风在一旁听了,便知道,母亲可能不太懂这些知乎者也的东西。
因为这些个前清的王爷格格旗人什么的,受到这些文人的影响颇深,说话绕来绕去,远远不如现在的老百姓说白话。
自己的这位母亲也一向直来直去,听不懂也是很正常,但是这位关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话,曾云风也不能不坐视不理。
虽然旁边坐着自己得弟弟传杰的未来媳妇,可以说是传杰他青梅竹马长大的一位未来媳妇,但是曾云风自己作为大哥的弟弟,在这个家里还是要站出来说话的。
于是后面的话就变成了曾云风和这位舅舅一问一答。
这位关爷就直接问道:“朱先生不知道,我可否问一下?令兄早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何以中馈乏人?”。
曾云风就回道:“兄长早年已有婚配,但因家中变故,路途迁徙,中土家人失散,是以兄长多年未娶,然父母高堂年事已高,不能久候,以至今时谈婚论嫁。”。
这位舅舅关爷又问道:“请问令兄贵庚啊。”。
曾云风答道:“二十有六。”。
这位舅舅关爷又问道:“令郎台甫怎么称呼?”。
曾云风答道:“兄长大号朱传文。”。
这位舅舅关爷高兴地答道:“耕读传家,千古文章,好名字,好名字。”。
在一通瞎聊之后,这位舅舅关爷特地显摆了自己的一些肚子里的墨水,这位舅舅终于把自己的大哥朱传文叫来,看了一下,觉得这个人比较合适。
于是将这门亲事就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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