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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法医是被他硬拽着来的,负责解剖的法医也是个高干子弟,萧家的儿子,萧泽瑞,萧家和陆家的关系上一辈倒是还挺好的,不过陆家早早离开了北城,小辈之间交流就少了很多。

“你干嘛?”萧泽瑞被拽来显然有点不开心。

“帮我查一查他,这个人很重要。”陆然拿着对高铭的解剖许可。

“他不是刺杀你老爸失败之后自杀了吗?死因这么明确还解剖什么?直接放冷柜了。”

“你就帮我看看吧。”

“哎,行行。”

将高铭的遗体拉出来,剪开衣服,最先映入眼睛的是高铭胳膊上有个罗马数字xiii,虽然被划花了,但是还能看出来,这个数字像是被刻进他的胳膊里一样。

“这是什么?新潮流吗?”萧泽瑞也看见了,问道。

“你看这像是吗?”

“不像,感觉挺恐怖的。”他深思之后说道:“更像是把人用编号区分了,看这样子应该有十几年了。”

“好了,你抓紧解剖看看吧。”陆然催促到。

“知道了,记得拍照。”萧泽瑞将照相机塞给他,陆然对司法解剖一知半解,中间也不插话,静静的看,顺便拍了几张照片。

解剖过程中,萧泽瑞的脸色一直都很差,洗手收拾好之后,他坐在办公桌上:“陆然,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不是中毒死的?”

“是中毒,他的大脑已经萎缩了常人的三分之一,这不是一天两天才能萎缩成这样的,说明他长期忍受着头疼,甚至那种疼痛可以说是锥心刺骨,你要想知道他的名字,没准去各大医院查一查能查出来什么,毕竟这种症状真的很罕见,应该要长期吃止痛药,我在他胃里的残留物,也检测到了药物,到时候查一查成分。”

“麻烦你了。”

“不用,没事我就回去了,今天还有别的事。”萧泽瑞收拾东西说道。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不用,你不给我找活干我就谢天谢地了,回见。”

陆然拿着相机去洗相片,将相片带回自己住的酒店,因为父亲才正式调回来,分到的房子还没有收拾,自己因为过几天还要出国,也没有买,所以就暂时住酒店,分到的房子,因为陆北岩最近在住院,所以就找人收拾了房子,置办些家具。

他只拿出来一张,就是胳膊上的印记照,剩下的都装进了档案袋里,怎么都没研究明白意义是什么,便又掏出来从那具尸体身上拿来的纸,昨天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今天这灯一照,他居然发现纸的下面有印记,像是前一篇写的东西印上了一样。

他连忙拿出铅笔开始在印记上面涂层,这样能显现出来文字,慢慢的两行字都已经显现出来:“1到3号失败死亡,5号7号已有器官早衰迹象,4号情绪异常,6号到9号大脑发育异常,0号未见异常,请指示。”

看样子这是一篇报告,那上面写的就是应对方法,所以说的处理很可能就是灭口,看样子那些罗马数字真的是每个人的编号,这样的话就代表有一批人还活着,还在某个角落,带着伤痛活着。

想到这,陆然有些可怜他们,但是他依然没明白这计划到底是什么,到底最终目的是什么,这些人到底在哪,这都是他迫切要知道的事情,他有感觉,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真相里了,只要继续一定可以挖掘出来背后更深的秘密。

梁晨因为一夜没睡,早早就被宁柒期打发走了,他在家里看着自己母亲唯一的照片,眼神里都是恨:“妈,就算我要下地狱,也要拉着陆家人一起,要让他们永不安宁。”他将手里那张写有陆颜传呼机号码的纸死死的攥着,暗暗下定了决心:“就算不道德,就算被人唾弃,我也必须报仇。”

宁柒期因为浑身无力在家里一直睡,饭也不想吃,没什么胃口,梁晨临走时给她煮了粥放在了灶上,可是她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就不吃了,一直睡觉,昏天暗地的,就好像要把这段时间缺少的睡眠补回来一样。

第二天,陆然根据笔录里宁柒期说的地址找过去,却发现根本没有她这个人,他意料之中,本身就没抱什么希望,碰运气去的,悻悻的回了医院,等待萧泽瑞的检测报告,因为技术有限,再加上药物成分有所缺失,所以检查需要一段时间,他也有时间等,就算过两天出国,也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回来继续追查就可以了,20年前的案子没有对外公开重启,所以也不担心有人毁灭什么证据。

就这么过了三天,宁柒期也在家睡了三天,身上的伤这两天也养的差不多了,而且也睡了个好觉。

因为陆然对外封锁消息的原因,李峰也不知道陆北岩住院了,只以为宁柒期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平时宁柒期就两周看她一次,而且他也不担心自己徒弟的身手会出什么意外。

宁柒期在家休息这几天觉得很奇怪,对门那家居然两天没有吵架了,往常几乎天天吵架,这两天过于反常,安静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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