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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被谢梦擎赞一声不错,陆前微怔,随后老脸便笑开了花:“嘿嘿……尊者也看出来了?”
谢梦擎瞟他一眼:“如此局势,谁人看不出?咱们府中,文官们均是二甲进士,武官们亦多数均有品阶,岂不比更远的府郡诸官更值得结亲?所以,”
说到这里,谢梦擎再悠悠地拿起一枚棋子,盯着棋盘,却迟迟地不落子:“你找个时间,提醒下杨浩,约束武官们行事都小心些,免得中了人家的圈套,若是不慎坏了某家女孩子的清白,怕是王爷也保不住他们,小心人家强嫁。”
陆前微怔,随后笑容收敛,试探地道:“尊者,这方面,多数还是人家女孩子吃亏些吧?”
“家有贤妇,能传三代,家有恶妇,一代即亡。”谢梦擎悠悠地道:“目前的王府还是一块铁板,可万一掉进一颗老鼠屎,岂不是要被恶心?难道你想被恶心?!”
陆前呆了一呆,收起笑容,深以为然:“您说得对,咱是何等身份的人,岂能被区区市井妇人给恶心道!稍后,等下了这局,在下就去找杨大人。”
……
次日上午,冯墨笔与林轩凡联合下了贴子,想邀请陈元鹰前往曲宴楼一叙。
然而,这十拿九稳的邀请,居然被陈元鹰拒绝了,并告知,王爷此刻正忙着查刺客一事,暂时不见任何府外之人。
待稍后,陈元鹰便听到宫林汇报,道是冯墨笔与林轩凡被拒绝之后,一起去了杜安焕的家,想游说杜安焕来约自己,结果被杜安焕以还要为舅父看病为由,拒绝了,表示日后等舅父伤好了,会携重礼前来王府拜谢。
陈元鹰顿时笑了:“这个杜安焕,果然挺聪明。”
“您真的不见林二公子和冯三公子?”宫林相当意外地问。
陈元鹰摇头:“现在武量他们应该已经在荣州和其他各州开始找事了。身为被刺的苦主,此时本王应该是被吓得在府里瑟瑟发抖,故暂时不见为妙。”
宫林古怪地一瞥:“王爷,您现在的精神可是好得很!”
“做戏嘛,当然要装得真实一点!”陈元鹰没好气地抬脚就踹:“快去回绝!”
想来冯、林两家的主事者知道我避而不见,会约束小辈们老实一点。
如果连这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林、冯两家又凭什么在庆州这样的富裕小城里立足?
果然,接下来的两天里,几大家均没有再往王府来投贴相邀。
便是女眷们的正常走动,据说也被当家人拦住了。
倒是恭伯找来的几位制瓷匠人,在庆州找到了适合建窑的所在,前来报备。
“就依他们的选择,在城中建窑。温度必须得高,此外,着针线房多准备些蒙面的纱眼口罩。”陈元鹰眼睛一亮,马上批示:“周围可以多派些护卫兵巡查。”
恭伯不解地请示:“王爷,府中尚有不少好瓷器……。”
“本王最新得谢尊者之友转来了新的事物,需要这窑中的高温来烧一烧,你只管让他们建窑,但建好之好,无须烧瓷。”陈元鹰摆摆手:“一切等本王先实验。”
恭伯仍有不解,但还是领命而去。
稍后,谢梦擎突然似笑非笑地出现在陈元鹰写字的书房,:“王爷又想造什么新物事?”
这回系统居然没有直接跟他讲?
陈元鹰心中讶异,随后朝他灿然一笑:“反正不是用来造反的。”
谢梦擎无语:“王爷,你对那个位置,真不感兴趣?”
“做了皇帝,就不能天天睡懒觉了!做了皇帝,想和哪个妃子睡觉,还得像父皇那样,考虑考虑朝庭的势力和风向,太不爽了!”陈元鹰依然稳稳地写字:“所以,本王不想造反,只要太子哥哥以后得了权,好好照顾本王,本王吃多了撑着嫌命长才去造反!”
谢梦擎莫测高深地笑笑,没有再说话。
两日后,文山长派孔萧前来求见。
陈元鹰没有出面,示意朱自梅在第一进院子的书房里接见了孔萧:“不知道文山长找王爷所为何事?”
孔萧不慌不忙地作揖:“禀大人,王爷之前在橘山要的那块地,手续已经办好了,在州衙有记录,只是我们院长想问王爷,打算何时派人去我书院的橘林移植插扦。”
朱自梅微一皱眉,复又:“本官记得,王爷曾提过,你那同窗杨力的父亲,就是负责在书院里看顾橘林的?”
“正是!”孔萧眼中多了一抹喜色:“杨伯父看顾橘林的本事,很是了得。”
朱自梅目光一凝:“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
“是活契!”孔萧眼中有一抹温暖:“山长雇人,大多是活契。”
朱自梅满意了,挥挥手:“那就一事不劳二主,请他也一并想办法把王爷买下的那片地也都种上橘苗吧!王府会另外付他工钱,比照书院的标准,一月一结,稍后你那同窗若是有暇,可以带他父亲前来王府找恭伯签下活契……从今日开始计薪。”
“等你那杨伯父签了契,恭伯会告知他何时来拿薪。”
孔萧松了口气:“是!”
……
稍后,等朱自梅前来回复,陈元鹰便笑道:“所以,这位山长只适合做书院山长,却不适合在官场里久呆。对了,今日授课的感觉如何?”
王府的学堂今日已正式开课,不过陈元鹰没有露面,省得分散那些小萝卜头的注意力。
“孩子们都挺聪明。”朱自梅说起这个,俊脸上就泛起了欣慰的笑容:“也肯学。王爷所给的那份《三字经》,他们只是半日,便均已背得半部,有些甚至能背得全本。”
“这三字经本来就是琅琅上口,自是好背。”陈元鹰得意地笑了起来:“本王正是觉得如此,才会拿出来给孩子们启蒙。既然你们都觉得效果好,那此读本也可以做为女学的教材。”
朱自梅顿时一愣:“王爷还要再办女学?”
陈元鹰笑吟吟地看他:“朱大人莫非以为本王重男轻女,只肯开男生学堂,不肯办女子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