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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纪律七项注意,大明军人个个要牢记,一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几万军队齐声高唱,声音浑厚响亮,远远的传过来,光是这动静,就已经很壮观了。
最关键的是,这曲调以前从没听说过,听着好顺耳不说,这歌词好像是在强调军纪的!
张明伟这首改编自后世的行军曲,第一次出现在大明的时尚之都,哪怕扬州府是引领整个大明风潮的,也全都呆住了。
就在他们的目瞪口呆中,远处来的军队也看得清楚了。沿着河岸开过来的,在最前面的是骑军,一排六骑,整齐前进,各类旗帜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很是壮观。
河面上,插满了大明军旗的船只,有序的和岸上的步军保持同步。
过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有人回过神来,便立刻惊讶的讨论了起来,使得其他人也都回过神来又加入了讨论。
一时之间,出城迎接的官员,乡绅,百姓等等,都在低声议论,“嗡嗡”的一片响了。
“看看,这才是朝廷官军该有的样子,不但一看就是精锐,而且对百姓秋毫无犯!王师,王师啊!”
“咦,刚才你还不是担心,兴国公所领的军队中有很多流贼吗?现在就不担心了?”
“那还担心个啥,你听听,都唱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是,要是唱出来了,然后还犯这军纪,兴国公肯定会处置,要不然就是打脸了!”
“……”
虽然大部分人关注这个,可以还有其他不同的声音。
“哇,该不会又是兴国公所写的新曲子吧?”
“肯定是的,这个曲子和之前传过来的那个曲子,就是保卫黄河,差不多的,肯定出自于国公手笔!”
“看来兴国公是新创的一种曲牌,我得赶紧琢磨琢磨,我要辜负了我们扬州风气引领之首的名声!”
“其实,你们别忘记了,中原五白在《明报》上面刊登的那个评书,写法也和我们现有的不一样,这又算是一种创新了吧?”
“……”
不用说,关注于这些的,肯定就是那些莺莺燕燕。
不知不觉间,这次朝廷官军的亮相,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公告,一下就扭转了大部分人对于朝廷官军的印象。这或许就是歌曲的魅力,又或者说,是舆论战的威力。
又过了一会儿时间之后,军队离得越发的近了,能看到前面都是锦衣卫开道,帅旗之下,有一个年轻人,身穿蟒服,最是引人注目,不用说,这位肯定就是兴国公了。
这一看清,绝大部分人就又惊讶了。
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国公爵位,更为关键的是,在多才多艺之余还能领军打仗!
一时之间,那些远处躲着观看的莺莺燕燕,一个个都两眼放光,纷纷羡慕陈圆圆的命真好!
看看差不多了,领头的地方官便小跑着上前,表现出殷切之情,来到张明伟的马头,纷纷见礼。
“下官两淮都转盐运使司转运使马德路见过国公!”
“下官扬州府知府刘仁文见过国公!”
“……”
至于其他人,都没资格报名字,只能是在两大地方长官的后面跟着行礼而已。
张明伟坐在马背上没下来,俯视着眼前的这些人,特意盯了转运使马德路一眼。然后才转头看向扬州府知府刘仁文道:“大军所需粮草可有准备?”
听到问话,刘仁文连忙抬头,脸上堆着笑容道:“接到国公之命,自然是第一时间便准备好了。”
说完之后,他便转身一指身后的人群,然后又转回头,对张明伟巴结地说道:“国公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下官和扬州府乡绅准备了接风宴,为国公接风洗尘!”
转运使马德路是从三品,从品级上来说,比扬州知府要高。不过兴国公一来就问地方事务,他只是管盐政,便插不上嘴。此时听到,便连忙也笑着说道:“国公威名,扬州上下皆已久仰。如今国公到来,皆想一睹国公风采,还请国公赏脸,成全我扬州上下之仰慕之意!”
“免了!”张明伟听了,直接便回答道:“大军远道而来,已是疲惫不堪,需要休整。我忙于军务,没这个时间应酬!”
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拒绝这种感觉,似乎很爽。
他稍微想了下,好像这是因为在后世的时候,他最烦应酬,可是,有些应酬却又没法拒绝。特别是那些他不想去的应酬,最是没法拒绝的那种,就让他很不爽。
而如今,他可以不管对象是谁,想拒绝就拒绝!
马德路和刘仁文两人一听,顿时有点意外。
要知道,给谁接风洗尘,那谁便是主角,一般而言,谁会拒绝?
看到张明伟没有客套的意思,他们两人便明白,堂堂兴国公不稀罕这个。
于是,两人有点无奈。隐约间,也感觉到兴国公好像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
但两人也没想起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国公。便只能给自己解释,应该是国公带兵来讨伐流贼,有杀气,自然就会让人感觉来者不善。
然而,就在这时,却听张明伟看向他们两人后面的人群,大声问道:“张煌言可在?”
“张煌言?”一听这话,马德路和刘仁文不由得互相惊讶地看了彼此一眼。
以他们两人的身份,当然听说了,太子南下之后寻了一个举人带在身边,以为心腹,这个人就叫做张煌言。该不会,国公是说这张煌言,就是太子身边的那个张煌言?
他们正在惊讶之时,却见后面人群中,跨步而出一个年轻人,双手抱拳作揖,向张明伟一礼道:“学生张煌言,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拜见国公!”
见到这个情况,那些官绅不由得都是惊讶。看向张煌言的眼神中,大都带着妒忌之色。就算不知道张煌言是太子身边的人,能被兴国公点名,就已经是了不得的荣耀了!
张明伟当然也在看着张煌言,很年轻的小伙子一个,比他年纪看着都要小一点,还带着儒雅之气,显然是读多了书熏陶出来的。
只是这面相,他就比较满意,便吩咐道:“随我去军营说事!”
说完之后,他便下令,大军就在扬州城外扎营。
很自然地,扬州府知府和转运使等人,就只能回城去了。
路上的时候,他们心中都在揣测,兴国公把这个张煌言从太子身边要过来,该是要说什么事情呢?
总之,他们觉得肯定和扬州有关,要不然,只是剿贼的话,不需要到扬州来见的。
和他们有点忐忑不同,扬州府的其他人,却大都放心了。
国公所领的这支朝廷官军,哪怕他们以前有很多人都是出身流贼,可军纪严明,意外之余,自然都是高兴的。
甚至有些人回去的时候,还哼起了听来的曲调,不全,可通俗易懂,却也能哼个两句。
甚至还有人都想好了,以后要是再遇到朝廷官军蛮横的话,把这首曲子唱出去,看那些带兵的,到时候怎么去和国公交代?
………………
中军帐内,张煌言从太子殿下那边知道,他之所以突然被重用,其实是这位兴国公举荐。这让他非常地惊讶,因为他压根不认识兴国公,也没有间接和兴国公有交情。
再说了,他此时刚中举人,名声也不显,因此,他就想不明白,兴国公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又为什么要举荐他?
此时,看着坐在中军帐主位上的兴国公,张煌言一时之间有点失神,甚至他怀疑,该不会是和兴国公五百年前是一家,所以举荐了?可真要这样,天下张姓者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举荐他呢?
张明伟叫了一声张煌言,没见他答应,才发现他好像在失神。于是,便又提高了声音叫了他一声。
“学生在!”张煌言被唤回了神,顿时满脸尴尬,连忙施礼回答道。
“噗嗤”一声,在张明伟身边的坤兴公主朱媺娖看他这样子,不由得忍不住笑了声。
她是知道眼前这位张煌言,在历史上是怎么样的。不过此时看他还这么嫩,举止还失措,让她实在有点意外。
张煌言听到,顿时满脸通红,便又连忙施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他当然听太子说过坤兴公主在兴国公身边,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兴国公身边,此时自然也是要给公主见礼的了。
张明伟对于张煌言的失措,并不在意,只是对他说道:“太子有和你提过,你过来是干什么的呢?”
“太子殿下只是言道,已得陛下恩准,让学生到扬州来听国公吩咐,有重要之事要做!”张煌言听了,连忙回答道。
张明伟听了,便知道朱慈烺并没有私做主张,透露张煌言的目的,以避免走漏风声。于是,他便满意地说道:“好,皇上的圣旨如今在我手中,就是……”
刚说到这里,却见刘金从帐外闪了进来。
于是,张明伟便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问刘金道:“怎么样,事情有办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