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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看清楚了,但靳月还是抱紧了树桠,死活不敢下去。

霜枝在外头等了好半天,心里有些着急,可少夫人没让她进去,她也不敢贸贸然进去,毕竟有些话少夫人是不想让她们听见的。

四海递了一把瓜子过来,“怎么了?”

“你不是傅家的奴才,不如你去帮我瞧瞧,看少夫人和靳大夫到底怎么回事?我听着听着,怎么就没动静了呢?”霜枝心急,“四海大哥,求求您了!”

四海皱了皱眉,将瓜子塞进她手里,掀开帘子就进了后堂,“等着!”

然则下一刻,四海厉声大喊,“霜枝快来快来!”

霜枝撒丫子往内冲,连楼上的明珠都察觉异常,冷然叮嘱开门出来的漠苍“莫要出来”,转身便从二楼栏杆处翻下,稳稳落在大堂内,拼了命的往后院冲。

结果……

“你下来!”

“你上来!”

霜枝望着明珠,明珠默默的怀中抱剑。

四海偷笑,“哎哎哎,好看吗?”

父女两个,一个树上一个树下,被人围观着扯皮。

过了好一会,帘子掀开,君山刚要开口,傅九卿抬手示意他无需开口,独自抬步朝着树下走去。

“你下来!”靳丰年喊得嗓子都冒烟了,“下不下来?”

靳月没吭声,微微绷直了身子。

树下的男子,面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他仰头望她,羸弱的光从树梢落下,落进他的瞳仁里,恰似平静无波的一池墨色,搅起了金色的涟漪。

他眼底倾泻的流光万里,是她所见过的,世间最美的华彩。

墨色的大氅,衬着他冷白的肌肤,于光影斑驳中宛若璞玉般剔透,泛着极是好看的透明。他伸出双臂,唇角的锐利有些许松动,嗓音依旧清冷,“下来!”

靳丰年默默的闪到一旁,将手里的柴片丢在草地上,悄悄退到回廊。

抿了下唇,靳月灵巧的从树上爬下来,临落地的那瞬,傅九卿蓦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极是不悦的瞧着她的脚。

因为方才跑得急,鞋子丢了一只,袜套也被树桠扒掉了,露出了白嫩嫩的脚丫子。风吹着脚背凉凉的,她勾了勾自己的脚趾头,被他瞧得耳根子发烫。霜枝与明珠,一人拎着鞋子,一人拎着袜套,快速上前为靳月穿好鞋袜。

“胡闹!”傅九卿面色黢冷,目光凉凉的在她身上逡巡。

俄而,他的视线落在树下。

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乱石,偶有锐角,甚是锋利。

周身的寒气腾然而起,就跟刀子似的,带着瘆人的锋芒,将靳月刮得浑身颤栗,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习惯性的垂了眼帘不去看他。

方才还满院子的嬉笑怒骂,这会却安静得让人发怵。

靳月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伏在傅九卿怀里,他有多少手段,她是亲身感受过的,哪敢造次。

直到回了马车,坐在了软榻上,靳月悄悄的松了口气,用眼角余光假装不经意的睨他。

傅九卿一直不说话,瞧着像是生气,可又不像是生气,一味的不理她,仿佛当她是空气似的,进了马车坐在软榻上,随手翻着案头的账簿,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袖口被人拽了一下,他依旧不吭声,瞧着那修长的指尖,捏着他的袖口一角轻摇。

“相公?”她觉得这不叫讨好,只能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跟爹是闹着玩的。”

可惜,她家相公还是不理她。

靳月猜不透这狐狸心里到底想什么,是觉得她丢了傅家的颜面?堂堂傅家五少夫人,爬那么高,还丢了鞋袜,委实有点丢人。

“相公?”靳月皱眉,“我、我知道错了。”

傅九卿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几不可闻的轻“呵”了一声,“错在何处?”

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瘆人的寒意掠过靳月的心头。老天作证,她方才就是随口一说,想哄哄他罢了,怎么还当真了?

垂头把玩着腰间的北珠,靳月没吭声。

傅九卿侧眸,瞧着她垂眉顺目,柔软的羽睫微垂,眼尾处晕开淡淡的红。两道娇眉都快拧到一处了,腮帮子一鼓一鼓,像极了刚捞上来的河豚,让人很想上去捏一把。

看似无害而乖顺的小妮子,一旦恢复过来,就是张牙舞爪的虎狼之辈。

叹口气,他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眉。

“相公!”她欣喜的抓住他的手。

“错在何处?”他问。

靳月唇角一抽,还来?眼底的欣喜之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她眨着明亮的眸,长长的羽睫扑闪扑闪,直勾勾的盯着他。

许是意识到某人的心硬如铁,她干脆使出了杀手锏,顾着腮帮子撇撇嘴,就这么巴巴的瞅着他。

谁知,傅九卿的面色反而越冷。

靳月心头暗暗吃了一惊,不是说,男人都吃顾若离那一套吗?为什么到了傅九卿这里就不好使了?是自己装得不够楚楚可怜?抽了抽鼻子,靳月加快了眨眼的速度。

“啪”的一声脆响,傅九卿手里的账册不轻不重的摔在她脸上,他别开头,不再多看她一眼。

靳月这次是真的委屈了?

捧着手心里的账册,她委实百思不得其解,临了临了的终于恍然大悟,应该是自己修为不到家,做得太矫揉造作,没做到顾若离的信手拈来。

下回,再接再厉!

傅九卿只怕她再眨下去,会把眼睛眨瞎了!

学什么不好,竟学那些下九流的勾魂术,果然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让她跟漪澜院那些人接触,以后要是真的悟出点什么,他该如何是好?

袖口处的动静又来了,傅九卿冷着脸。

再拽一下试试?

靳月:拽……

下一刻,靳月骇然瞪大眼睛,不不不是……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靳月面颊绯红,整个人就跟热水里泡过似的,连带着脖子都泛着浅浅的桃花色。她娇眸含嗔,鼓着腮帮子,狠狠扯紧衣襟,可脖颈上的印记却是怎么都遮不住。

再看某人,慢条斯理的捋着衣襟,好整以暇的侧着身子瞧她,“要为夫帮忙?”

靳月气呼呼的整理衣裳,脖子上有些疼,她伸手捂着脖子,恨恨的回头瞪他一眼,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吭哧吭哧一阵,她红着脸跑下了马车,一溜烟似的进了后门。

“少夫人!”霜枝疾追。

君山在外行礼,“公子,您昨晚一夜没睡,去歇会吧!”

车内,傅九卿阖眼揉着眉心,“走!”

君山点点头,他知道公子的脾气,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更改,旋即招呼车夫掉头。听闻少夫人带着漠苍去了医馆,公子连口茶都来不及喝,紧赶着去了医馆。

好在,靳丰年是个信得过的。

马车直接出了城,停在东山别院的外头。

傅九卿下车的时候,面色苍白得厉害,外头的风大,凉意从咽喉灌入,他掩紧了身上的大氅,仍是止不住的轻咳。饶是入了暖阁,君山将火炉挑得旺盛,他依旧面白如纸。

“公子!”君山快速递了药。

傅九卿颤着手吞服,搁下杯盏,单手搭在桌案上,呼吸略显急促。

“公子?”君山担虑的瞧他。

如玉般的指尖,轻轻蜷起,有那么一瞬,他甚是贪恋那双温暖的柔荑。捏在掌心里的温暖,比火炉更暖和,更暖人心。

须臾,管家在外行礼,“公子,人来了!”

裴春秋急急忙忙的进门,掀开帘子瞧着傅九卿的面色,不由的大吃一惊,“你……”

“不用管我!”傅九卿面色惨白,整个人透着瘆人的阴寒之气。

火炉里的炭火明明燃得旺盛,偶有哔啵声,可屋内却好似冰窖,裹挟着秋末冬初的寒戾,冷得人脊背阵阵发寒,连四肢百骸都觉得有些冷麻。“坐吧!”傅九卿瞧了君山一眼。

君山躬身退下。

裴春秋拘谨的坐在傅九卿对面,瞧着他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食指指关节,不由的心头微紧,“燕王打了小王爷一顿,眼下整个燕王府都格外小心,待燕王领军出征之后,我还得快点赶回燕王府。顾若离说有法子能弄到九尾草,不知是不是在诈我!”

听得这话,傅九卿指尖一顿,抬了眼帘瞧他,如夜般幽邃的黑瞳里,无光无亮。

“若是真的能拿到九尾草,那就有希望了!”裴春秋慎慎说。

见着傅九卿仍是不语,裴春秋急了,不禁脱口而出,“只剩下……半年了!”

那一瞬,傅九卿周身寒气腾然,目色陡戾,似九幽阎君,更似修罗鬼刹,恨不能将周遭的一切都生生冻住。他狠狠的剜了裴春秋一眼,咬着后槽牙低斥,“闭嘴!”

裴春秋瞳仁骤缩,面上血色尽褪,腿一软,他当即跪在地上,“公子恕罪,是我失言!”旁人都以为傅家五公子,病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他却是知道,傅九卿的手段到底有多厉害,这人不过是披了一层病弱的皮,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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