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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茵和赵诚匆匆见过一面,然后就开始商定大概的装修流程。
尽管赵诚十分不解为什么白茵会在那种销金窟一样的□□去开什么类似养生馆的地方,但因为现在白茵是他的老板,他只需要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就可以了。
“这里是七十万,不够你再来找我要。”白茵将手中的银/行卡递给赵诚。
这七十万还是魏峰给的报酬,足够赵诚撑一段时间的了。
赵诚接过银/行卡,心中难免闪过激动。可激动过后,就是满满的压力。
“要不......你再找个管理的?我恐怕......不大能做的来。”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赵诚十分的清楚,让他开个小店还成,大一点的,他的学历和管理才能就过不了关了。
白茵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不会的东西就去学,招人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那要是赔了怎么办?”赵诚心里还是不踏实。
白茵琢磨了一下,宽慰道:“等装修完,你去招聘一个学管理的,薪资开高一点也没关系。余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人一旦有了权势,就会变得格外惜命,于人身体寿命有益的,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拒绝这种诱惑。
就这样,赵诚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揣着这七十万就上了魔都。
白茵看了看手里的那块和田玉籽料,深觉手中可制镇店的材料实在是太过稀少,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一块儿汉玉和那块儿清代玉,这两件在她这几年的蕴养中虽然已经渐成气候,但她还需要这两件东西作为她的法器,要是给了赵诚,那她身边半件可用之物也没有了。况且这两样东西都是和她气机相连的,别人拿去之后效果也会大大折扣,得不偿失。
蓦然,白茵想到了三年前她曾经在拍卖会上拍下的铁桦木盒子,直到如今她也没打开过。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她相要的东西。想了想,白茵同白聪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她房间桌子上放的铁桦木的盒子给寄过来。
白聪在电话那边翻了个白眼,然后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
下午返校的时候,白茵把狗崽儿先寄放在了宠物店里。
看着小狗崽儿惶恐不安的表情,白茵认真的琢磨了一下,要不要在学校外面租一个房子。
钱她如今也不缺,而且她也并不是十分喜欢于人同寝的感觉。并不是什么怪癖,只是她耳目聪明,夜晚室友各种活动都会将她惊醒。虽然她体内有绵绵不绝的阴阳之力撑着,即使是短暂的睡眠也足以支撑她的日常的活动了,但长此以往之下终究是一种负累。
走在校园里,白茵这么琢磨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忽然被人给蒙上了。
“胡曼......”白茵无奈的喊。
胡曼撅嘴,一脸的无趣:“怎么又被你给猜到了?你后背是长了眼睛吗?”
白茵嘴角抽了抽,她完全不想同胡曼再争辩这个她已经澄清过无数遍的事情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胡曼好奇的问。
白茵摊手,坦诚道:“我在想我要不要在外面租一个房子。”
“哎,你妈也要来吗?”胡曼满脸惊奇。
“什么?”白茵被她的话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妈,她准备来这里全程陪读......”胡曼一脸郁闷。
白茵想了想胡曼母亲是省里小有名气的作家,并不用朝九晚五的去上班,她挑眉道:“那不挺好的么?”
“好什么......她就是来监督局我练琴的。”胡曼哭丧着一张脸。
白茵看了胡曼的手一眼,实际上她早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痕迹了。只是今天见胡曼提起,她才问出来:“古琴还是古筝?”
胡曼更佳郁闷:“古琴。”
白茵挑眉:“我还以为是古筝。”
毕竟这个时代好像古筝才是大流。
胡曼摆了摆手,“别提了,我都快后悔死了。”
“真不懂你们这些明明就不喜欢这东西的还为什么要去学。”白茵耸肩。
还有什么钢琴之类的乐器,明明兴趣就不在这上面,又为什么去勉为其难。
胡曼愤愤的看了白茵一眼,说:“我要有你成绩那么好,我也不去学这东西了。”
白茵失笑。
接着,胡曼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然后上下打量着白茵。
既然她妈这次来是专门来监督她学习的,而白茵又有外出租房的意向,那她是不是也能拉上白茵?这样以后的生活也不像是关监狱一样了。
白茵任由胡曼打量,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不自在。
“要不......我们合租?”胡曼试探着问,“反正我妈也看好了房子了,房子挺大的,住我们三个绰绰有余了,而且我妈还是硕士生毕业的,还能辅导我们功课。”
越往后面说,胡曼就越兴奋,她甚至能预想到以后她的生活恐怕不会那么枯燥了,起码弹琴的时候还有个观众。
见胡曼不遗余力的推销着合租的事情,白茵哪能不明白她的打算。
索性,白茵对与人合租这件事也无所谓,她的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房间里做,胡曼也不是那种不尊重别人**的人。
于是,白茵道:“只要你妈同意,我随时都可以搬出去。”
到时候只需要和她爸妈说一声,让他们和学校打声招呼就行了。只不过,白聪恐怕又得念叨王秋芬和白勇偏心了......
“你在家自由度这么高吗?”胡曼羡慕的看着白茵。
听白茵的语气,似乎她的父母并不会对她外出租房的事太过阻拦。这世上还有这么开明的父母?
白茵挑眉:“只要我保持我的成绩,就没问题。”
她爸妈知道她自有分寸,也愿意给她他们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的自由。可要是她考试连续退步个两三次,或者在学校里传个有理有据的早恋的消息,她爸妈要是还能坐的住才奇怪呢。毕竟,王秋芬和白勇与其他心中殷切期盼孩子成龙成凤的家长并无不同。
胡曼这么一听,觉得也是。她想到白茵那恐怖的分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
两天后,白茵晚上洗漱完以后回来就看到胡曼一脸兴奋的表情,她就知道胡曼母亲那边肯定是同意了的。
胡曼的母亲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并不太喜欢练琴,这回有个小伙伴合租,她当然虚虚的推诿几次就顺着她的意愿了。
说到底,也是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白茵,两天后我们就搬出去吧!”胡曼兴奋道。
因为胡曼心情激动的缘故,她并没有刻意控制音量。
白茵余光中看到另两个室友的脸色突然就变得不怎么好,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说:“行,我已经跟班主任打过招呼了。”
胡曼顺着白茵的脸色,也察觉到了不妥,于是她歉意的对着那两个室友笑了笑。
那两个女生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
如此,租房这件事才算定了下来。
——
秋季的微微昏黄的夕阳里,白茵再次见到了胡曼的母亲。
“阿姨好。”白茵十分礼貌的问好。
因为一双不动而笑的桃花眼,白茵无论何时看过去,都让人觉得是笑眯眯的。她这样的,也就最招长辈疼爱。
于是,胡母的表情再次放缓,她赶忙接过白茵的行李,然后温和的说:“你和蔓蔓先去吃饭吧,我把你的房间收拾收拾。”
白茵知道对方是好意,开口推辞又显得太过客套,毕竟以后都是要住在一起的,于是她大大方方道:“谢谢阿姨。”
胡母含笑,接着就去白茵的房间了。
等胡母走后,胡曼嫉妒的推了推白茵:“我妈都没对我这么温柔过。”
那是自然,毕竟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外人。
虽然这么想着,但白茵还是十分领情的,于是她挑眉玩笑道:“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讨人喜欢。”
胡曼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没好气的推着白茵往餐桌上那边走,“真应该让那些选你当新生校花的人看看你什么德行。”
什么高冷的外表,都是骗人的!
等她们三个人用过晚饭之后,白茵和胡曼一起洗碗出来。白茵见胡曼和胡母都没有提起房租的事情,于是她率先开口道:“既然我和胡曼是合租的,那我们的房租还是平摊吧。”
胡母愣了一下,她看了看胡曼,她见胡曼连连摇头,就知道这件事不是她提的。
“我妈说了,你只要教我学习,就当抵房租了。”胡曼大方道。
白茵以胡母注意不到的角度,似笑非笑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确定那是阿姨说的?”
胡曼吐了吐舌头,她骗人的。
只是......无论她怎么思考,她都不好意思问白茵要钱。
白茵见状也不当面拆穿她,只是把早已准备好的装在信封里的钱递给了胡母。那里面不止有房租,还有胡母添置各种东西的钱。
胡母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接了过来。
——
夜晚。
胡曼在胡母来给她送牛奶的时候,她有些抱怨的说:“妈,你怎么要了白茵的钱,那可是我朋友......”
胡母摸了摸胡曼的头,无奈的说:“你现在还小,等你以后就知道了。”
有些人只会把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进而得寸进尺。不过现在看来,白茵还真不是这种人。
如此,胡母终于放心两人的朋友关系了。
“而且,白茵家恐怕没你想象的那么穷。”胡母玩笑着说。
那个信封里装的钱她看过了,里面的金额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怎么会。”胡曼不信。
虽然胡曼并不喜欢贪慕虚荣,但她见过白茵的父母,他们一家三口的穿着只能说是普通,无论从哪儿也看不出有钱来。
胡母这回是真的笑了,“这世上低调的人那么多,指不定白茵就是个深藏不露的。”
胡母说完,就把另一杯牛奶端到白茵的房间去了。
这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后来胡曼再想起来,深觉她妈有未卜先知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