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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他盒子的桃红柳绿,这盒子是素雅得有些与众不用,知晚知道田沁霜当年苦恋着成天复,倒有些好奇她会送什么贺礼,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对滚着金线,绣着宝石碧玺的护手……

京城里都知道卢医县主喜欢舞剑,所以送县主一对精致的护手原本也算贴心。

可是知晚瞧着这护手虽新,上面的花纹却是四五年前流行的式样,也不像是给女儿家绣缝的,而后来虽然加了宝石碧玺一类娇俏的点缀,也如画蛇添足般,毫无心意地后加上去的。

若知晚不了解田小姐跟成天复的一段前情,自然也不会在意,只当这是一份普通的贺礼。

可是知晚在几年前的女儿节时,偏偏撞见了表哥跟一位着了披风的小姐在湖边亭下碰面,那小姐当时就是要送他一对护手的。

虽然被成天复婉言谢绝了,但显然田沁霜一直留着这个,现如今改头换面,硬是改成女式的送来,也算是为自己一段苦求不得的情谊做个了结……

等看懂了这个,知晚有些舌根发酸,又陆续拆开了几样年轻小姐夫人的贺礼,有些是周正制式的寓意早生贵子的玉花生摆件,还有名贵的头钗首饰一类。

可还是有几样说不出名目的,譬如表示断情的玉刀、满卷怅惘的诗集一卷。

知晚一时想到,她去盐水关大营的时候,也曾经看表哥案头的火盆里有未曾烧尽的信笺,娟秀的笔迹一看就是闺阁女子的手笔。

她虽然生了好奇,但是碍着军中不好翻他的火盆,毕竟那里都焚烧着许多的机密军情。

如今这么一看,俊美如表哥,怎么会少了思慕的女子?就算仕途不顺被贬道川中,当地也有许多大胆示爱的女子呢!

只是他从不曾拿这些与人炫耀,加上君子风度,也要替那些大胆示爱的女子们遮掩一二,维护了她们的名节。

这下成郎入赘,可碎了多少倾慕女子的心?由爱生憾,让她们不愿来参加成礼,便送出这一份份颇有寓意的贺礼入了她的新房……

知晚觉得自己是有气量的女子,本该一笑付之,可是现如今确实有些胸短气闷,总觉得表哥这么大的人了,真的与别的女子毫无前尘?

还是他惯会隐藏,叫她从无知晓?

再说成天复并不知自己的新房,已经火势渐旺,烧撩了房梁。

不过陪了几轮之后,他觉得陪着骤然冒出的诸多亲戚,实在浪费了自己的洞房花烛之夜。

所以天都还没黑,他就“不胜酒力”地被扶了回来。

可入了新房时,才发现他千辛万苦娶来的新娘并没有羞答答地坐在婚床上,而是脱了外裙,卸了金冠,杀气凛凛地坐在桌子边,挽着袖子在拆礼物,一边拆,还一边跟礼单核对,在一张纸上写着名姓。

成天复挥手叫丫鬟们退散,然后走到知晚表妹的身后,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知晚扬了扬名单:“果然成亲了才知其人,你竟然有这么多的红颜!”

成天复接过那名单字一看,居然十个九中,都是曾经给他写信或者送东西,表达倾慕的女子。

他混不在意地瞟了几眼:“我夫人竟然这般有本事,只凭贺礼就知人心意,以后刑部若是缺了审人,你倒可以去补缺了。”

他从来都是低调处理这些不知所谓的倾慕情丝,又自问并无有亏德行的事情,便也坦然笑着认了,只是那纸立刻点了红烛扔到香炉里烧掉了,不然被人看到,又是是非一场。

待成天复坐在了气鼓鼓的表妹身边时,还以为她要质问他这些人都跟他有什么纠结。

可她只是突然轻抬他的下巴,看着这让人痴迷的俊脸,略带忧郁地摸着他的脸颊道:“别人洞房里都是数着彩礼,可我却在新房里数着你碎了多少女子的心……平日里谦谦君子般的人,就是因为这脸儿才招蜂引蝶的?这叫我以后如何守得?”

知晚写下名单原也是为了逗逗表哥,可竟然能写满一张纸,也有些出乎她意料,捧着他脸发愁时的感慨也带了几分真。

于是她捏着他的下巴,半真半假道:“表哥,你以前真无红颜知己,让你牵肠挂肚?”

成天复面不改色道:“有啊,为了她,我曾经彻夜不眠,吹了半宿冷风,只为给她吹奏夜曲,让她睡得安稳些……”

知晚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地说了出来,呆愣下,捏着他下巴的手指也缓缓松来了,强作镇定地“哦”了一声。

她与他相识时,他已经十五,又是跟金廉元那样的一群富贵公子们相处。画舫酒楼,哪里不是胭脂水粉撩人?

他若那时与女子结交,也很正常。这些事情,就连姑母桂娘也未必能知道。

她虽然理解,可是心中还是颇不是滋味,只觉得酸意涌动,有些按捺不住。

可成天复似乎被勾起了兴致,继续回味道:“就连她给我的书信,我也一直保存,与她分隔时,时时拿出回味……”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已经知晚的手死死堵住了。

浓妆未卸的新娘子,瞪着明眸大眼,带着腾腾杀气道:“你可是入赘,以后也没有纳妾的资格,若是这么思慕那姑娘,倒不如赶紧与我和离,回头找她去吧!”

这是什么神仙红颜啊?

她都没有听过表哥为他奏乐入眠。成日在她面前板着脸训人的小爹,居然还给人吹奏乐器?可到了她这,就是拿石子敲窗框,毫无精巧心思。

既然他有如此思慕之人,今生错过了岂不是可惜?

可凶巴巴的话刚说完,她的嘴,已经被表哥捏成了扁鸭嘴,然后被表哥一把揽住了纤腰,带入了怀中,去了他今日才搬进来的衣箱处。

待打开箱子,最上面竟然是一根绿玉羌笛。

成天复绷着脸道:“张嘴闭嘴就要和离?居然连陛下御赐的婚事都不放在眼里?狗胆子可真大!”

知晚看着那羌笛,流出的眼泪的都是酸的:“你……从军的时候,居然还在信里跟我说不会羌笛……原来是我不配听!”

说到这里,知晚觉得此时满屋的红色尽是嘲讽,她却终于明白了闺中密友,曹玉珊所说,入了洞房,面对未来的夫君,满心忐忑,担心所嫁非人的彷徨了。

成天复觉得也是逗弄够了。他的晚晚要么不哭,可若真的惹得狠了,哭起来便是倒挂天河,止都止不住。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那根羌笛,放在嘴边,开始缓缓吹奏。

知晚觉得他如此亡羊补牢也是晚了,如此玄妙的乐声,她竟然不是第一个听到的知心红颜……

可听着听着,知晚有些疑惑地止住了抽泣声。

这曲子……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

她茫然地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摸了摸眼泪,突然想起,当初她从贡县不告而别后,救下了香桥的小女儿,曾经夜泊滩涂难以入眠,就曾在环山明月下,听过这般荡气回肠,入心入情的羌笛乐声……难道……

看她不哭了,成天复终于放下了羌笛,绷着脸道:“除了你这个磨人精,我还有哪个红颜?”

知晚终于琢磨过味:“秦二爷护送我时,你居然一路跟随?为什么后来没有告诉我?哎呦……”

知晚被他又扯入怀里,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衣带子已经被他给扯落了。

她吓了一跳,小声道:“天都没黑……你干嘛?”

成天复却觉得自己已经等了大半辈子,仿若苦和尚出了庙门子,终于可以撒丫子开跑了。既然如此,他干嘛要跟她讲述他当初被甩了,只能偷偷跟在后面的相思之苦?

死丫头,终于彻底落入他的手里了!

今天甭说是天没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洞房花烛时。

于是他将她抱上了床榻,扫落了满床的盒子和花生莲子后,含着她的耳垂道:“既然这么怕守不住,还废话作甚?还不快些喂饱了你相公?”

所以他俯身吻住自己小新娘的红唇,伸手便将帷幔拉扯了下来。

知晚现在可是体会到了男人的蛮力,若是立意困住自己,真是起身不得。大红的喜被子里,任着红浪翻滚,嬉闹声不断。

只是渐渐嬉笑声变小了,只听男人低吟着呢喃道:“晚晚真美,被你养刁了嘴,我哪里会看别人?”

乍泄的暖意在床笫间依稀透来。红烛施明灯花复暗,春阁锦暖鸳鸯绕颈。

知晚不知别的男人红烛之夜是如何样子,可是像成天复这样不歇的,就有些恼人了。

若是身子骨弱些的姑娘,可真承受不住暴雨拍击。

以至于第二天上午巳时,太阳都晒床头了,知晚才在成天复的低哄下,不情愿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昨夜香脂未洗,如今看着变成了残花憔悴,可是知晚也不在乎了,因为这样都不能吓退饿狼。

因为羡园的流水宴席还在开,成天复作为新郎总要露一露面,只是他不光昨天折腾了半宿,今晨时要还依足地闹着要早餐吃。

可苦了知晚,只觉得浑身的皮肉都疼,晨起时,觉得自己跟八十老妪般,浑身的骨头都疼。

以至于凝烟领着两个小丫头端水进来,准备服侍小姐洗浴的时候,就听内室里小姐跟刚刚从前园回来的姑爷抱怨道:“难怪有些府宅子里的夫人初婚不久就要纳妾,原来竟是这般,总这样,岂不是要累死人?”

姑爷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想害我?我一个奉旨入赘到你家的,如何纳妾?累也受着!只你一个婆娘,我精心些受用就是了……”

接下来便是小姐笑着低低的嬉闹,也不知跟姑爷说些什么。

只听得屋外的丫鬟也跟着笑。

从内室出来时,凝烟替小姐梳洗打扮,一看那脖颈上都是红印子,姑爷这是拿了小姐当肉包子啃呢!

但是看着姑爷立在小姐身后,亲自给她梳理云鬓,调粉研磨胭脂的光景,在午时的阳光里,当真如仕女入眉的画作般,如此眷侣,叫人生出了无尽羡慕……

昨天姑爷入新房时,听着里面的小姐哭泣着要和离,可吓死了在外面的丫鬟们,还以为二人要吵个半宿。

没想到姑爷只吹了一段羌笛就将人给哄好了,这新婚燕尔的,该是甜甜蜜蜜才对,可不能再动不动吵着和离了。

一连三日的喜宴之后,羡园终于可以恢复清净,好好过一过日子了。

虽然成天复号称入赘,可是知晚早就亲自带人布置,给桂娘在羡园里留了院子,家具摆设也是照了姑母的喜好来,甚至连小姑子得晴的屋院子都预留下来。

不过成天复却不让母亲过来,只说二人新婚,知晚又为了成礼累了甚久,正需的调养身子,好好歇一歇乏累。

若是母亲过来,新媳妇少不得晨昏定省前来跟母亲请礼问安,连个懒觉都睡不了。

所以母亲还是先在老宅子里住着,也省得侍奉外祖母来回奔波了。

儿子的婚事办得风光异常,桂娘的脸上也总算找回了些脸面。可是听儿子这种自顾疼媳妇的混账话还是生气。

她那日原本要入新房给一对新人送讨彩头的生饺子,可没想到在屋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嘴。

知晚平时这么和顺的小姑娘,原来跟儿子私下里凶巴巴的,只让他赶紧和离,爱找谁找谁去!

急得桂娘差点就推门进去,可最后到底被女儿给拉走了。得晴说,既然人家成了夫妻,拌嘴也是难免,此时正在火头上,这做婆婆的还是避一避好。

桂娘虽然避开了,却不知后情,可一想到儿子入赘到别人的屋檐下,还要受气,这心里就酸酸楚楚的。

此时盛家的女人们闲坐在花园子的暖房里晒太阳,桂娘忍不住跟回来吃饭的得晴抱怨。

她越想越难过,拧眉道:“难道我是那种磋磨人的恶婆婆?会特意给人立规矩,他倒好,先告诫我莫要搅合了他们的清净,别让知晚睡不上懒觉!这等恭维女人的本事,他爹都不如他!”

袁光达因为军前立功,官职又往上进了进,如今也是食四品俸禄的武官,留守京城。

他们的府宅子也新近移来了京城,得晴回娘家更方便了。

听到母亲抱怨哥哥偏心眼,得晴却美滋滋回味道:“不过这婆婆不在身边,的确是自在些。”

她除了成婚时奉茶之后,除了新婚的头三天里给公公婆婆请安奉茶之外,那袁家二老没几日就赶回了北方。

得晴的屋宅都是她一个做主,这种没有老人的小家好处,她自然清楚。

桂娘见女儿不替她说话,便瞪了她一眼:“光想着好处,也不想想坏处!你生产的时候,身边没有婆婆支应事情,慌神的光景全忘了?要不是我每日去看你,你院子里的那些婆子丫鬟没有一个是能撑起事情的。”

得晴笑着道:“是是是,家有一老,如得一宝。等嫂子怀孕,哥哥叫你过去应承的时候,母亲你一定要拿乔不去,让他们俩跪下求你才行!”

香兰一边绣着荷包,一边撇嘴道:“人家的舅舅和舅妈都在园子里,而且还是行医的世家,只怕到时候姑母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得晴斜瞪了她一眼:“行了,别在这说些清凉话了。是怕我娘心火不旺,你非要添柴?”

就在这时,三日后回门的知晚与成天复一起相携而来,准备给祖母和婆婆请安。

已经嫁人的知晚改了发髻,挽起了略微成熟些的云鬓,可是架不住长着一张青春勃发的娇嫩脸蛋,平添了几分娇媚之感,一身雪白的貂绒披风显得雍容华贵。

待进了暖房,热气袭来,成天复替知晚解了披风后道:“你们倒是会选地方,躲在这里喝茶,可让我们好找。”

知晚赶紧拉着他衣袖子,提醒他莫忘了规矩,于是二人朝着桂娘跪下,奉茶施礼问安。

桂娘这时冷眼看着,二人倒不像是一直吵架闹别扭的样子。

倒是忘了方才的抱怨,赶紧叫身后的丫鬟替她取来早就包好的红包,算是奉茶还礼。

虽然桂娘私下里总有些这样那样的不圆满,可看到儿子终于成家立业,跟知晚金童玉女一对的立在一起,为娘的心思还是宽慰些的。

知晚虽然是新妇,可是对自己的婆婆简直是太熟稔了,婆婆问她是否给祖母问礼,她先去了祖母屋前,可祖母还没睡醒,不好打扰老人家,等祖母醒了再去问安。

如此一来,知晚得了空,倒是私下里跟香兰问一问,那日成礼时,跟香兰坐在一起的林氏兄妹。

那日她看着分明,香兰对那两个外省兄妹大献殷勤。

那日知晚身为新娘分身乏术,可是冷眼看过去时,那对号称是陪着鄞州知府舅舅,调入京城的兄妹俩,并非香兰所描述的那般上得了台面。

尤其是那位林小姐首饰佩戴虽然也算华贵,可是抬手接酒时,被知晚不小心看到了她的内衫袖子——都有些磨粗边了。

知晚倒不是嫌弃着这位林小姐寒酸,但看着她满头刻意有些老气的发钗,再加上她那位长得还算斯文的兄长一脸的矜持贵重,总觉得……有些强装富贵的嫌疑。

所以知晚想提醒下香兰,京城里每年入京淘金之人不在少数,可不能只听那位林小姐夸耀着自己家底如何殷实就全然信了,巴结人家,失了盛家小姐的体面。

香兰如今跟林小姐打得火热。

她平日虽然顶着盛府千金的名头,可毕竟是妾室所生的庶女,跟各个府宅里的嫡女相处起来,透着天然的隔阂。难得这外省来的知府外甥女,是个通情达理,最贴近人的。

她家在鄞州有田庄银铺子,只是早年父母双亡,没有办法便跟着舅舅过活,可是兄妹俩都有私产,家底雄厚。

而且林公子长得斯文,虽然年岁大了些,可也显得稳重疼人。香兰得了林小姐相赠的玉镯子,又跟着她吃了几次京城昂贵的茶楼之后,愈发觉得嫁入这样的人家轻省。

如此没有公婆,岂不是将来也能像得晴和知晚那样,关起门来悠闲过自己的小日子?

知晚嫁得这么好,叫香兰的心里愈加不甘,指望着一心要跟堂姐和知晚比较,若是将来林公子考□□名,她跟那两个姐妹比,也不差什么了。

所以听了知晚的建言,香兰觉得有些刺耳不中听,不过是一件里衣破了些,有什么了不得的?

盛家不也是出名的节俭?她以前作为家里的最小的姑娘,还捡过得晴的衣服穿呢!

知晚知道香兰眼皮子浅,见她听得不入心,便不再多说,只是这话她得如实跟嫡母去说。

林家兄妹是个什么来路,也要查个请清楚楚。

如今盛家长大的姑娘只剩香兰未嫁,虽然盛家从来没有攀附权贵的心思,但也不至于匆匆嫁女,更不能由着香兰不探底细就私定终身。

祖母现在精神不济,知晚自然不好跟祖母说这些,不过陪着祖母说了一会话,出来的时候便跟王芙说了。

王芙道:“那位林小姐倒是隔三差五地来,她们小姑娘在一处嘀嘀咕咕的,我也不好去听。若是那位林公子是好的,香兰也愿意的话,我找媒人说和就是,绝不会叫他们私定终身的。”

从盛家出来之后,成天复就该回转户部了。

虽然他因为成婚,上司准假,但是现在户部杂事繁多,他作为新上任的右侍郎也轻省不到。

将知晚送上马车时,成天复握着她的手有些舍不得撒手:“我尽量早些回来,你在家里等我。”

说完,他又忍不住将她拉入怀里,在额头上亲吻一口,新婚情浓,他刚品尝到晚晚甘美滋味,怎么舍得与她太早分开?

知晚如今一看他的眼神儿,便猜到他在想些什么,笑着道:“我哪里能回家?还要入宫去叩谢众位妃嫔,送去喜饼呢!你自去专心做事去吧。”

宫里的娘娘们都不能喝喜酒,依着惯例,她已经将喜饼还礼分包打好,只待一会给娘娘们送去。

也是赶巧了,今日正好赶上宫里谨妃的寿宴,许多妃子都聚到了谨妃的宫里去了,就连宫外许多夫人也入宫了。

所以知晚正赶上了热闹的席面子——只见一张张桌面上居然只摆着寻常果盘,连好一点的点心都没有。

谨妃还笑着道:“让诸位见笑了。只是最近战事初平,陛下崇尚节俭,我们身为后宫女子,实在不好铺张,没有什么像样的吃食招待诸位了。”

朱氏听了这话,笑得像下蛋的母鸡:“谨妃娘娘,如今您替皇后协理六宫,正是女子的表率,若是人人都能像您这般,不求奢靡铺张,百姓们的日子也就好过太多了!”

知晚跪在地上请安,听着这姑嫂的一来一回,觉得话头,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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